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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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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费劲的推行官学、军学,何不直接来个科举制度选拔人才?刘琮也曾想到过这一点,但最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在造纸术还远不及后世成熟,印刷术都未曾发明的当下,搞科举制的结果只会有一个:考来考去的还是那些有条件读书的世家子弟。既然如此又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而且刘琮这么做,还有对现实情况的考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世家大族的强大根源还在于生产力的低下,只有庄园经济才能最大限度的挖掘当时的生产力,而庄园经济发达必然导致士族、门阀的强大。在这一点上,刘琮一直在挖墙脚,但若想达到所预期的效果,这个过程必然是漫长而曲折的。
    就刘琮所知,自东汉以后许多政权都是从士族门阀演变过来的,司马氏本就是河内士族的领袖,王与司马共天下,王谢堂前燕都是在描述当时士族门阀的鼎盛。而后隋唐同样如此,杨氏、李氏皆出自士族。士族门阀的衰落根源还在于生产力的发展,铁制农具的推广、大量水利设施的兴建,新型农业灌溉工具的推广以及播种技术与粮种的改良都促使生产力快速发展,促使小地主和自耕农得以大量产生,导致庄园经济的瓦解。
    同时,随着造纸术的普及和印刷术的发明,导致知识从少数士族门阀手中迅速朝寒门小地主甚至自耕农扩展,最终使得士族门阀丧失其在文化领域的垄断和优势。士族门阀的衰落以及寒门的崛起也就促使政权急需扩大统治阶层的来源以巩固其统治地位,科举制也就应运而生,寒门大量进入权力机构,从而导致中国的体制从君主贵族制向君主官僚制转变。
    正是出于这样的认知,刘琮才不断的推行铁器农具的应用,加大对江东地区的先进农耕技术的推广。这些年来对于农业的重视和投入,才成为新政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刘琮并非全知全能的上帝,他也在摸索,在学习,不断伸出触角去感知,去改变。
    浴火重生,绝非易事。
    
   

第299章 以人为本须自爱
    虽然刘琮并未在营寨攻防战后让各部将领进行总结,但很显然他们自己很自觉的进行了。接下来的步骑对抗和野战遭遇等军演,也许在不知兵的人看来颇为混乱枯燥,但刘琮却比较满意。
    在刘琮看来,运用骑兵的精髓在于保持其机动性,然而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如何保持这一优势,却是对指挥将领的最大考验。如今这年头通讯联络的手段全靠旗帜、鼓号、斥候传令等手段,所以一句“分进合击”说起来简单,实际运用时,却非常复杂。如果平时没有进行这方面的训练,到了战场上乱糟糟的,“分”倒是容易,再想“合”就千难万难了。
    此次步骑对抗,不仅仅有明光骑这样的重甲具装骑兵,还有轻骑、游骑等,他们所担负的任务也各不相同。明光骑以风雷之势正面冲击步卒组成的阵型,轻骑兵则分袭两翼,力图在牵制步卒同时,创造机会从肋部穿插,而游骑则数十骑为一队,如同锋利的刀锋盘旋往复,层层剥削。
    骑兵攻的犀利,步卒防的严密。长枪如林,虽无枪头寒光闪烁,却也令人望而生畏。裹了布包的箭矢漫天如雨,将长枪兵和刀盾手保护的严严实实。
    那位花白胡须的老名士之前被明光骑冲锋时的声势所摄,脸色有些苍白,见步卒并没有如他想象那般一击即溃,这才有些缓过神来。他捋着胡须,对专门拉到身旁的议郎问道:“铁骑雷霆万钧而来,何以士卒能保持不动?真若是在战场之上,亦是如此吗?”
    议郎耐心解释道:“自然如此,也必须如此,或者说只能如此。骑兵冲锋之势固然可怕,但若是此时转身逃跑,又岂能跑得过战马之快?唯有结阵才能自保。即便有士卒被冲撞杀死,阵中立即便有人前出补充,如此一来只要阵中还有士卒可用,便能一直保持下去。”
    “这,这岂不是一直被动挨打?”老先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摇头晃脑的说道。
    “却也未必!”议郎傲然挺胸,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指挥全军的将军一般,指点着烟尘四起战马飞驰的“战场”对老先生说道:“步军看似被动,但有弓弩可远射,又有长枪大戟为之藩篱,骑军虽猛,奈何还是血肉之躯,不经厮杀苦战,安能破之?然若想破阵,则必陷入步卒阵中,辗转难行,四面受攻。”
    老先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未几见明光骑兜转马头如同潮水般分开翻卷,不由又纳闷道:“这便退去了吗?”
    议郎摇头道:“非也,骑军奔袭至于阵前,若不破阵则必然约束战马折返以重蓄马力,加之冲锋之时有步军箭矢攒射,总会有些伤亡,故此要再行调整,不断冲击往复,直到步军难以抵挡,才会全力猛攻,以获大胜。”
    “哦,原来如此,可看上去却乱哄哄的,令人毫无头绪。”老先生眯眼道:“却不知胜负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议郎只能报以苦笑:“这个却不好断言了。”
    虽然今日观看仍在一处高岗之上,但因战马奔驰之故,烟尘大作,几乎遮天蔽日,那步军阵中,只隐隐能看到旗帜晃动,黄土弥漫,久久不散。对于步骑双方来说,都各有利弊。此次步骑对抗骑军主将为赵云,步军主将换成了王威。面对骑兵的轮番进攻,王威并没有一味死守,几次打出了漂亮的反击,但整体上仍然被骑兵压制着。
    不过毕竟步骑对抗参与的人马不多,双方加起来也不到六千余,经过一上午的“厮杀”,终于在晌午时分决出胜负。骑军虽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步军却并未完全溃败,只是在骑兵的不断侵袭下,最终全部“战死”。
    第二天进行的遭遇战由各部其余人马参与,骑兵对冲、穿凿,分列阻击,步骑合围等战术看得人眼花缭乱,混战到傍晚时分,才由刘琮下令收兵。至于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连续三天大规模的军演使得各部将士身体疲倦精神却非常亢奋。
    “哈,以前见了骑兵俺就腿软,现在看来也没甚么了不起的,只要咱们兄弟齐心,总有办法抵挡的住!”有人因步骑对抗而产生了信心,兴奋地对同伴说道。
    同伴擦拭着皮甲,笑道:“真到了那时候,你可别第一个掉头就跑才好!”
    “甚么话!俺,俺是那样的人吗?”这人不乐意了,一梗脖子大声嚷嚷道。
    如果说普通士卒只是从军演中获得了直观的感受,那么对于各军将校来说则意味战术上的认识和提高。他们或三五成群的交流此次军演中各自的得失,或独自一人回味着军演中自己的表现。
    中军帐内,刘琮和魏延、赵云及文聘等各军主将,正围着沙盘侃侃而谈。
    “彼时各部尚未完全自营中退却,怎么便下令以霹雳车向营寨轰击?”复盘到这里时,刘琮抬眼看了看魏延,淡淡问道。
    魏延神色严肃的回道:“霹雳车架设好之后便立即进攻,乃是末将之前便传下的军令,末将以为,霹雳车校尉没有错!”
    这个情况和刘琮所了解的一样,是以刘琮点了点头,又道:“当时何不先行撤出,再令霹雳车发起进攻?须知乱石俱发,营内无论敌我,皆有可能因此丧命。”
    实际上当时魏延仍在营中,不过他没有提这一点,而是先看了一眼文聘,这才对刘琮说道:“文将军用兵,思虑缜密,若我军此时撤退,必会被其追击迟滞,甚至很可能尾随而出,那时我军霹雳车再行进攻,除了破坏营寨之外,又有何益?”
    刘琮微微一笑:“所以你便舍身取死了?真若是战场之上,退却一时又如何?难道敌军的中军营寨也能长腿跑了不成?为攻一城一池而损我一员大将,实为不智!”
    “末将,受教了!”魏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低头沉声说道。
    刘琮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说,而是环视众将,郑重说道:“以人为本,更须自爱,舍生取义固然令人赞叹,但身为大将,乃一军之魂,勿轻生,勿躁进。如此,方可统帅全军不履绝地!”
    “喏!”诸将齐声应道,声音之大,让旁边有些昏昏欲睡的王粲顿时打了个激灵……
    
   

第300章 脱籍弃田成风潮
    军演虽已结束,但还有大量后续事宜需要进行。刘琮召集各军主将对连日演习内容进行复盘,仅仅是个开始。对于诸将来说,这次军演也都受益良多,不过这会儿一时还未理清头绪,有些想法还未成熟而已。
    既然是复盘,那么就不光是在沙盘上重演一遍已经发生过程,刘琮将代表蓝方各部的小旗子取下来,开始进行假设:“若轻骑渡河后,不由此攻向粮草大营,而是转向这里呢?”
    “如此,则我方可调长枪营先于营外列阵。”文聘马上将代表长枪营的旗子插到中军营和前寨之间:“彼时轻骑前后无路,只能向侧翼而去。”
    魏延接过旗子,沉吟片刻,将代表陷阵营的旗子插向右寨与前寨中间:“陷阵营接应轻骑,同时对右寨形成进攻之势。”
    “我军不动,任你攻右寨又如何?”文聘微微皱眉,并没有因此而进行兵力调动。
    很显然他们之前对于这样的情形已经做过了预计,接下来双方沙盘为战场,再度“厮杀”打的难解难分。
    而刘琮却已不知何时退到了一旁,见众人斗的面红耳赤,欣然微笑,对贾诩低声道:“琮已遣人往许都,暗中散布消息……”
    贾诩捋着胡须颔首道:“且看曹操如何应对。”
    旁边王粲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刘琮又在搞什么,不过刘琮既然不曾对他提及,想来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刘琮所言,正是前几日与贾诩商议的关于陈登之事。如今刘备在青州要拉拢臧霸等青徐豪强,刘琮这边无法直接为其提供援助,但旁敲侧击牵制下曹操还是能做到的。
    以刘琮现在的实力,若全力猛攻曹操,能否一战而下?对此刘琮并无十足把握。虽然看上起己方军队数量比曹军人马多,但现在占据的地方也多,庐江、九江等江北之地,需要黄忠领兵镇守,交州、桂阳郡也必须有军队驻扎。而且荆州军各部来源复杂,尚需要一段时间进行磨合,不将内部打造成铁板一块,贸然出兵北上,万一大军久攻不下陷入泥潭,则汉中张鲁等,都有可能趁机扑上来撕咬。
    四战之地可不是说着玩的……
    复盘推演尚未结束,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刘琮下令设宴,营中不禁酒水,将士们闻讯之后,山呼万岁。连续辛苦数日,他们早就盼着这个时刻呢。
    不多时营内燃起篝火,热腾腾的牛羊肉散发出扑鼻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更何况那一坛坛烈酒已经拍开了封泥,随着阵阵略带寒意的晚风,浓烈的酒香让人未饮先醉。
    “还是咱荆州的酒够劲!”一个虬髯壮汉打个酒嗝,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胸腹间热腾腾的好不快意!他睥睨的看了眼旁边蔫头耷脑的同伴,将酒碗递了过去:“喏!来一口!”
    那同伴唉声叹气的接过酒碗,顺手传给身旁的兄弟,对这壮汉说道:“俺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喝酒?”
    虬髯汉子看看左近无人注意自己,便斜过身子对这人低声道:“光叹气有啥用?要俺说,这事还是早点给王宣政说清楚为好,否则日后追究起来,怕是要治你个知情不举的罪过!”
    “嘘!小声些!那可是俺阿翁阿娘,俺……”说到此处,这人又是连连叹气,愁容满面。
    这人姓黄,是文聘麾下刀盾营的一名伍长,那姓李的虬髯汉子与他是同乡,又是从小一起玩的伙伴,也是刀盾营中的什长。因黄伍长家中遭了水中,他父亲见收成太少,若是还守着那几十亩地来年也未必能落到多少,便带着全家老小投了当地大族当荫户。前些日子偷偷小儿子来见黄伍长,说的正是此事。
    荆州自推行新政以来,对于户籍管理尤其严厉,这样放弃田亩托庇大族当荫户,是官府绝不容忍的。黄伍长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让他去举告父母,他又怎能做得出来?
    别说如今这个年代,便是几百年,一千年后,一场天灾都能让普通农家卖儿卖女,祖传的良田落入那些地主手中。其实说起来,还是因为此时的农业水平比较低,单亩产量上不去。而大族人家的庄园却能比较好的组织荫户进行合作,合理安排种植、纺织、养殖以及渔猎等生产,所以在面对天灾时,抵抗力便比一般的自耕农要强一些。黄家以前就是那家大族的荫户,因推行新政之故脱离了大族,入了民籍,如今再度投奔老主家,打定主意当逃户了。
    “即便你不举告,难道官府就查不出来?俺是这么想的,你去将此事告知王宣政,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若王宣政有办法解决自然最好,即便他也无能为力,想来你去代家人自首,也能落个从宽处置不是?”李什长看相貌颇为粗豪,不过心思倒是颇为细密。黄什长家中遭灾,他家又何尝不是?不过他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这些年攒了些钱帛,使人捎回家后,想来当能支持到明年秋收。
    黄伍长打仗是把好手,可遇到这种事却束手无策,完全没了主意,这会儿听了好友的话,不由有些意动,正犹豫挣扎间,却听李什长大声道:“王宣政来的正好!俺这兄弟有事要找宣政咧!”
    王宣政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闻言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在黄伍长身边挤着盘膝坐下,扭头问道:“你不来找,我也是要找你的!”
    若非被李什长搂着肩膀,黄伍长都能吓得跳起来,脸上顿时变得苍白一片,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官府已经知道了?可看王宣政这模样,也不像啊?
    “看你这几天愁容满面的,是不是家里遇上啥难事了?”王宣政笑道:“有啥事就说,总这么憋着可不成。”
    黄伍长一咬牙,将自己家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王宣政听了之后微微蹙眉,低声自语道:“原来不止一家如此啊……”
    “怎么,还有别家也是如此吗?”李什长探头问道。
    王宣政点头道:“因此次水灾,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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