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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堂妾室齐三娘-第7章

小说: 下堂妾室齐三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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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吩咐厨房,今晚上烧几个好菜,再摆一壶好酒,爷今晚上要在这里与小四儿乐上一乐。”
  “是,小的马上去办。”
  我迈着小步去到厨房,照着陆庆之的吩咐重说了一遍,厨娘面无表情对着我称是,眼里却迸射出些许不屑。
  端茶倒水的饲候陆大爷一天,日斜山头之时,小姐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忙碌心酸的一天总是过得特别漫长,夜幕降临之时,我将一桌子好酒好菜尽数端上桌来。
  那陆庆之怀里搂着老四,二人你喂我一口酒,我喂你一块肉,你侬我侬好不情深。
  我立在一旁,时不时给递个碗,倒杯酒,蒙心自问,当真是做得滴水不露,尽心尽职,全府上下,打着灯笼再寻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叫人贴心的丫鬟。
  酒足饭饱,我引着小丫头将那一桌子饭菜给撤了下去,小姐我腹中饥饿!
  可惜那桌子美味只给小姐我看不给我吃,陆庆之坏笑着瞧着我,吧唧一口亲在老四脸上,老四娇笑着作势要躲开,陆庆之立时便将一只咸猪爪往她里衣里伸去。
  我瞧着他俩个马上便要上演大尺度肉博的戏码,便想悄悄的退出去,将战场让出来,只将将退到门口,那斯便叫了起来:“去哪呢?”
  “爷有什么吩咐?”
  我点头哈腰,觉着自己做丫环比阿梅要做得好,她何曾这般服侍过我?
  陆庆之还未开口,那老四便一把扑过去,对着他嘴巴吃起来,我等了会子,没等来堪回应,便径直退了出去。
  在门口遇到偷溜出来的阿梅,我想着陆大爷一会怕是要用水,唉,这年头像我这般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通房怕是不多见的,而那水桶太过沉重,刚好与阿梅一道抬到门前。
  我与阿梅抬了一大桶热水在门前候着,此时我腹中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阿梅从怀里掏出两只烧鸡腿来递与我,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阿梅闷闷的看着我吃,脸上却是不大高兴。
  “怎么啦?哪个欺负你?”我一边吃着鸡腿,一面打量她。
  阿梅摇了摇头,没有作声,眼里似有水光闪动。
  两个鸡腿下肚,我就又生龙活虎起来,忆起偏厅里好像还有两盘子瓜子,便去抓了两把,与阿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着天,我讲我在钱府遇着从前的江哥哥,阿梅很高兴,直壤着下回要叫他请她吃烧鸡。
  突然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从屋子里传来,我惊了一惊,这动静着实大了些?忙示意阿梅快闪,没多一会,老四便衣冠不整的从里头出来,低着头捂着嘴,哭哭啼啼,恨恨的瞪我一眼,便跑得老远。
  我望着远去的老四,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唱的哪出啊?能否给个提示?
  未等我回过神来,陆庆之黑着脸一把将我拖进房里,啪的一声摔上门。
  “你便是这般安心的在屋外磕瓜子?”
  娘亲咧,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
  “爷不是说叫我守本分?小的觉着自己似乎好像是按着您的吩咐办呐?”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您到底是要哪样?
  “爷叫你守本分,你便守本分了?那爷叫你爱我,你怎的不爱我?”
  说罢将我一搂,对着我嘴巴一阵猛吸,天旋地转间已然落在榻间,陆大爷大手一挥,我那刚领的全套大丫头衣裳立时被他一条一条的撕扯个干净。
  “额······疼!”那混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这么撞进来,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面对这种反复无常,性格怪异,叫人着磨不定,又掌握着小姐我生杀大权的人,除了逆来顺受,我别无他法。
  可见我上辈子估计做孽太多,这辈子才落在他手上,若是有朝一日能逃出他的魔爪,那便再好也没有了!
  “便是要叫你疼,只有这般疼痛了,你才晓得,你是爷一个人的。”
  “······”
  又是一夜兵荒马乱,可怜小姐我天光还未大亮便被那人给叫醒。
  “爷今日早间要吃那花露煮的茶,你去采来与我。”
  我迷迷糊糊的起了身,哈欠连天直打得出了泪水,朦胧间似是听见身后那人一声轻笑。
  入眼一片灰暗,远处的天际将将露出一点朦朦的白。
  “啊哈······”
  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我撸起袖子擦了一把眼里盛满的水光,方看得清脚下的路。
  后花园里种下一园子的芍药、方竹,清晨里微风轻送,阵阵清香直达肺腑,竟是让人精神一震,满园子璀璨的花含苞待放,上头染满无数晶莹的珠露迎着微风轻轻摆动。
  我将小花露儿轻轻摇下接到小瓷瓶里,这工作看似简单,做起来却是不易,那力道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小便摇不下珠露,太大便摇到地上一瞬间入了土,还必须对准了那小小的瓶口,故而,直到太阳高高挂在空中,花园中的花露儿通通晒干,我才堪堪收了小半瓶,煮茶么?哈哈,塞牙缝倒是可以!!!
  托着那小半瓶花露儿,我心下十分忐忑,唉,少不得又是一顿骂!
  果然,陆庆之那斯兴冲冲的夺过我手里的小瓷瓶一看,面上立时便不好了。
  “怎的才这么一点?煮茶哪够用?”他皱着眉,厥着小嘴。
  我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爷,您今年三岁否?
  “存着罢,明日早些去,兴许明早爷便能喝上三儿亲自做的花露煮茶!”
  “是。”我恭敬立在他身侧。
  “将爷耳房里的恭桶洗净了再晾上一晾。”吩咐完毕一脚踏了出去。
  “······”
  大清早的,我拎着那只红色恭桶往那后院子里走,出了院子再向左往坡下走个几十米便见一条河,这河甚宽,河水也甚深。
  河水稀里哗啦奔流,我望着那只臭哄哄的恭桶,束手无策!虽然打小我的贴身丫环阿梅便是把懒骨头,小姐我自小便是自已动手丰衣足食、自力更生着长大,即使如此却也从来没干过洗恭桶这等事体,我看着桶内那黄黄软软一堆,险些吐出来,娘亲啊,此刻我好想去死上一死。
  坐那小石头上发了会子愣,计上心来,啊哈哈·······于是我拎着桶照着那深潭一扔!
  “彭咚······”扔掉了之后我便傻了眼,力气用大了;扔得太远!
  我眼睁睁看着那恭桶打了几个旋沉入水里,没多大一会子,便随着水流漂到百米开外······

  ☆、十一:群起而攻

  我两手空空的往回走,想起早起至今,还未祭过五脏庙,便绕了两条道去那街角的豆腐西西那里喝了碗豆花儿,吃饱喝足,便慢慢的往府里走去,一进那陆庆之的院门,远远便瞧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坐在亭台前往这厢张望着。
  “你说相公叫她去洗恭桶?”
  “恩,我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啧啧,当真是小瞧她了,这般会隐忍。”
  “那是,若不忍着,必是会叫相公丢出府去的,她那个娘家对她也是不管不顾的,若是出了府,除了青楼倌倌里,可是别无去处了。”
  “这脸皮还真是不一般的厚,硬是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真是可怜相公,日日对着那张毫不打眼的脸,我瞧着我房里的丫环小玉也比她长得好。”
  “就是就是,要是我,早收拾东西自求离去了,东家不成做西家,哪能没有出路?”
  “你以为人家和你似的如花似玉呢?”
  只见她们三三两两的作出咬耳朵的模样,声音却是大得我在十米之外也听得清清楚楚,唉,我叹了一声,真真是相煎何太急啊!便是少了我一个,后头不是也还有万万千么?何必如此?
  我本不欲与之多费唇舌,人家讲人家的,我过我的,若是一味的活在别个的口舌之下,那也未免太过辛苦,而我是个懒散惯的,只当不曾听闻便是。
  巧的是阿梅此时也正从另一头走来,八成是来寻我的,只那帮子七嘴八舌的小娇花们见我不接招,便使眼色朝阿梅那边走去。
  阿梅平日虽然是个懒的,但是我俩十几年感情却也不是作伪,在外人面前,她一惯维护于我,而我就怕这个,阿梅最是经不起激,平时跟个炮丈一般一点就着,定是要着她们的道。
  果不其然,阿梅冲将过去,叉起腰便开骂:“你们说谁呢?说谁死皮赖脸?”
  “哟,这谁啊?什么时候府里的丫头也能这般冲着我们说话了?”
  “你!!!!!!”
  “plaplapla······”
  阿梅力战群舌,自然处于劣势,便撸起袖子一副要同她们干架的模样。
  也不知是谁,作势摔了一跤,猛的推了一把阿梅,那小胖子便那么毫无防备的掉进了荷池里,我倒是不担心她会淹死,从小下河摸鱼的主,这个深度的水根本不在话下,只气不过那帮女人欺人太堪!
  我冲过去将阿梅扶起来就走,连眼神也未施舍一个,那帮子人便是以为小姐我怕了她们,在背后好一阵娇笑。
  回到小院,阿梅打了几个喷嚏,泡了个热水澡,我径自去了厨房,包揽了府里一天的伙食,唉,我早说过了,小姐我是个豁达的,与人根本没有隔夜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所以当日我便花了一上午,在厨房煮了一大锅色香味俱全的八豆海鲜粥,按人头给后院的每一个姨娘都分发了一小锅下去,一个也不落下!
  是夜,在一片狼哭鬼嚎声中,我终于露出近日来难得一见的笑来。
  陆庆之怪怪的瞧着我,待得了解了后院那一片惨淡之后,却又爆发一阵畅快的大笑来,看吧,果真是薄情郎!前一刻同她们还亲亲我我,这一刻却又冷眼旁观。
  一碗八豆粥下去,换来了几日消停的丫鬟生活,这日我拎个水桶正待将陆庆之书房外头那个小窗台上的积灰擦一擦,碰巧叫我听了回墙角。
  只闻得里头陆二宝那货一本正经说道:“钱江少爷叫小的传话与爷,道是可以用青州城里三个田庄,外加十二个收益良好的铺子以及十个异域少女作为交换,来换取三姨娘。”
  陆庆之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一把书案,吼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到底是他钱江的伙计还是我陆庆之的家丁?他叫你说什么你就来说什么?三个田庄十二个铺子外加几个美人就想换爷的三娘?做梦?你去告诉他,别做梦了!爷的三娘岂容他人肖想?趁早歇了心思,否则爷定然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罢许是朝着陆二宝一通好打,只听闻一通噼里啪啦的响动以及几声闷声,我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小姐我还挺值钱,若是爹爹知道他家女儿值值三座田庄十二个铺子外加十个美人钱,会不会后悔那日两箱银子就将我打发出来?
  可惜钱江那个笨蛋,凭白无故就招染了那个土霸王,那货定是准备了一些阴司勾当给他消受,也是不值当。
  本来妾氏之流好比个物件,民间亦是流行以物易物,可这也讲究个你情我愿,否则便是夺人所爱,要招来祸端的。
  我想着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陆庆之娶那陆晓晓之前,指不定还能成事,可惜那陆庆之近日来头顶上绿帽正发着亮光,钱江如此行事无异于火上给他浇了把油,真是冤孽!
  以陆庆之的小心眼,定是要以为我与钱江已是勾搭成奸,这才惹了他来换我,我瞧着梦想中的好日子是离得我越发远了!
  “你去叫三姨娘赶紧麻溜的滚回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院子外头给我叫上几个家丁看住,半只苍蝇也不准放进去!”
  “是。”
  果不其然,那心眼极小的陆庆之转眼就将枪头调转过来,我当下旋风一般转身朝外头奔去,要是叫他们发现小姐我听壁角,这我身皮肉怕是不得善终,此时不跑,那便是是个大傻瓜!
  待我将将在那院中的凉亭当中坐下,还不曾喘均胸口起伏的气息之时,陆二宝那个面瘫的就过来同我道:“过几日老夫人要过来小住,爷说,请三姨娘回自给院子里修身养性,好生抄几卷经文以求得老夫人身体康健,还道您无事不准外出。”
  我暗里轻轻吐纳了几口气,想来这通房是做到头了,回我那小院便是恢复我小妾的身份,可我妾氏之流抄个经文给老夫人,怕也是会惹来人家嫌弃,而我偏又不是那种喜欢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不过说起来,回院子里窝着,到也是能躲过那帮子娇花们的报复吧?当日那锅八豆粥下去,我就不信她们想不通其中关节,能生生忍耐下来?
  得了陆庆之首肯,我便收拾了自己的物品打包自顾离去,一路上到是十分顺畅,连个白眼也未捞着,物极必反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若是路上瞧见她们奉送我几个白眼,几句谩骂,我还放心些。
  阿梅奔出来接我,几日不见,小妮子热情不少,顺手接过我手里的小包裹儿,便拖住我的手腕子往屋里走。
  “小姐这几日你不在我边上,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吃起烧鸡来也没有往日香哩。”
  “那还差不多,你要是吃得香睡得好,小姐我才伤心!”看来我也不是个好的,尽盼着从小长到大的阿梅不好来了!
  只刚踏进去,房梁上便掉下一条碗口粗的大蛇来,彭咚一声险些将那小台子砸个粉碎,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
  那蛇虽然大,却又似没睡醒般慵懒万分的模样。
  我叫来阿梅,阿梅打小便是捕蛇能手……………她欢喜吃蛇肉!
  阿梅不动声色从旁边房间寻来把刀,对着那蛇的七寸一刀砍下,便拉着我迅速退了出去,那蛇头立时便与蛇身分离开来,弹在地上滚了几滚,鲜血顺着刀口落得满地都是,一屋子的腥臭叫人几欲呕出来,只那蛇身虽然掉了脑袋,却跟那活物似的缠上桌角,将那桌角缠得死紧,啪的一声断裂开来,蛇头滚了几滚之后突然弹跳起来,一口咬住蛇身竟是到死也不曾松口。
  “幸好我俩跑得快,要被这尾巴缠上,或是被那蛇头给咬上一口,这会子哪里还能喘上气?”
  我被那条大蛇给吓得腿脚有些发软,愣愣盯着那一屋子的狼藉都不敢再踏进一步。
  “你怎的一刀便将那它砍断的?力气忒大!”
  “小姐你这就不懂了,我这刀可不是普通货色,乃是天神降下陨石所铸,平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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