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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德妃攻略(清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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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大的时候,却已经入宫为妃三年有余,早就透彻为臣为妃的世理,也早已不向往所谓情深、所谓真情。
  绮佳摇了摇头自嘲地一笑,蓁蓁却急了,“主子别不高兴嘛,要不,主子我们溜出去好不好?皇上还要在里面好一会儿呢,这儿现在没人,奴才看那边的小门没锁,要不咱们去试试能不能出去?”
  “胡闹!”绮佳喝到,“这怎么行!”
  “主子!这儿是宣武门,出去就是南城,一往东拐就是琉璃厂,奴才小时候老是悄悄和家里的哥哥一起去琉璃厂看他淘换东西,可有意思了!”
  绮佳还是不肯:“胡闹胡闹,那是你还未进宫,如今我带着你逃出去成什么了?不行不行。”
  “主子,咱们去吧,咱们去吧!”蓁蓁摇着绮佳的手臂泪眼盈盈,“主子想想是不是快十年没出过门了……”
  绮佳心头一算,她康熙四年七月入宫,真的快要十年未曾出宫了,外面,外面是什么样她早就快忘记了。还记得她入宫前最爱吃南城汉人做的小点心,福晋总会差人去买回来放在她书桌前,也记得阿玛每年封印之后都会闲下来,心情好的时候曾经带着她去后海子或者鼓楼看热闹。
  “琉璃厂……”
  “主子,真的可好玩了。”
  绮佳终于点了点头,由着蓁蓁拉着她摸了出去。
  皇帝从内间出来的时候,本是满腔哀伤,但一瞧绮佳和蓁蓁双双失踪,瞬间就变得火冒三丈。
  “怎么回事?”皇帝瞪着顾问行叱道,“你都不留个人在外头瞧吗?”
  “您说越少人知道越好……奴才不知道……”顾问行唰地跪在地上赶紧认栽,心里求爷爷告奶奶地想:钮主子,您平时多省心一人啊,怎么这时候这么坑奴才!
  “这地会往哪边去?啊?”皇帝闭着眼皱着眉,他从来不是喜欢微服私访的人,哪里知道京城的东南西北。倒是南怀仁禀报:“这里出了宣武门就是琉璃厂,最近就是那儿了,可主子多年不出宫,不知道会不会认识?”
  “绮佳多少年没出过宫了,她怎么会知道琉璃厂之类的地方!”电光火石间皇帝想起了早间还笑得贼眉鼠眼的那个小人。
  “一定是那个胆肥的丫头撺掇的,一定是她!看着就不安分!朕就不该把这丫头带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时间修文,晚上可能会小修一下
  北京南堂现在还在宣武门大街,康熙下旨重建后才变成现在的纯西洋式,在之前的画中显示是中西结合。


第19章 
  “顾问行,你和朕去琉璃厂找,再派几个人往别地问问,她们两人走不远。”皇帝焦急地就要往外冲,心里把顽皮的蓁蓁从头到尾都抽了好几遍
  皇帝人高腿长,大步流星,顾问行只能垫着脚小跑着跟上,嘴上不停喊着:“爷,您慢点您慢点。”心里全是吐槽:我滴个万岁爷啊,您哪知道琉璃厂往东往西呀!
  这厢蓁蓁虽然进宫已久,但入宫前她常耐不住性子,额娘只顾得上小弟小妹,于是乎她是常跟着家中的堂哥们满城溜达。尤其是大堂兄傅达礼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满腹诗书,尤为喜欢到南城的琉璃厂淘换些前明流出的孤本。
  蓁蓁每有好奇都跟着大堂兄偷溜出来,傅达礼往往走了半路才发现小人的身影,弄得进退不得只能给蓁蓁买个糖葫芦,叮嘱她可得跟紧了自己。
  蓁蓁的家就在后海,正是从宣武门去往琉璃厂的,这一路她极熟悉,出了宣武门便一路给绮佳指新鲜。
  “您瞧,那家包子铺可好吃了,还有那儿是南城有名的绸缎庄,只不过都做汉人的衣服。那那那,是一家卖文房的,还有那儿,就是酒肆后头的,那家尽是些画本子。”
  绮佳虽然曾经与阿玛出府游玩过,可南城这在京城八旗高门心中的“犄角旮旯”,她却是真未来过。
  “蓁蓁,你是怎么都知道的?”绮佳看着上蹿下跳的小人儿,对她进宫前的日子陡生了好奇之心。
  “我……”蓁蓁正犹豫要不要说实话,眼角一瞥却见了一家门庭若市的铺面自己似乎未曾见过,“不对呀,那儿什么时候有个这么热闹的铺子。”
  说着,蓁蓁就拉着绮佳凑了过去,“诶,人多,咱们别去了,看看就行,早些回去吧。”绮佳虽然大开眼界,但终究为私逃出南堂惴惴不安。
  “主子咱们就瞧一眼,一眼!”蓁蓁念叨着就往那儿窜,这家铺子人来人往却没个招牌,蓁蓁自问来琉璃厂多次,凭她的脑子这么生意兴隆的铺子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
  她凑上前去,却落了个没趣,“啊呀,怎么就是个医馆啊。”
  绮佳也发现了,这家铺子内堂皆是药材柜子,七八个小厮正川流不息地抓药,有个老郎中捏着胡子一脸倨傲地坐在最里头,也不与人来人往的病患多言语,皆是手书了方子,让小厮直接抓药。
  蓁蓁扫了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在她心里太医院什么好太医没有,这江湖郎中竟然在这里卖弄本领,当真可笑。
  “哎,一个江湖郎中而已。主子,咱们走吧。”
  “等等,臭丫头你骂谁呢?”这不言语的老郎中耳朵倒尖,就是抓住了蓁蓁这句话。
  “谁是臭丫头了!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本是无上德行,可老先生却不愿与病患多言,也不怕开错药,治坏了人吗?”
  “蓁蓁,不得无礼。”绮佳止住了蓁蓁,躬身道,“先生慧眼,认出我两的女儿身。现下小妹无状,请先生恕罪。”说罢就要走。
  老郎中却说:“我治我的病,我要治不好他们来求我做什么。再说,小姑娘不想让你这位夫人也治治病吗?”
  胡搅蛮缠!
  蓁蓁挡在绮佳身前争辩:“医者看病需得望闻问切,老郎中不过和我们言语了几句这是胡言乱语什么?再说我们家中有得是德高望重的大夫,不用您费心了。”
  “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夫,竟然治不好你家夫人的不孕之症吗?”
  蓁蓁瞪大了眼睛呵斥道:“你瞎说!”
  “我瞎不瞎说,你回去问问那群德高望重的大夫呗。”老郎中呵呵一笑,对着绮佳作揖,“我看夫人不是没有心眼的人,你这妹子脾气冲,不过却是宜男相,夫人这病是治不好的,不如趁早抱养一二吧。”
  “你再胡说试试!”
  “蓁蓁!”绮佳拉住蓁蓁指着老郎中的手,沉着向前福了一下,“我是福薄之人,但不做亏心之事,您是名医,能看病,却不会看人。且治病救人本是德行,先生如何却钻研这些宜男宜女的腌臜手段,不怕污了一身好本事吗?”
  老郎中哈哈大笑起来:“老夫这身腌臜本事只要是京中有个一官半职的,哪怕就是个五品小郎中都喜欢的不得了。夫人高洁归高洁,可老夫不是啊,没有这双好眼,老夫哪来万贯家财。我是夏虫不可以语冰,夫人好走,善自珍重。”
  绮佳淡然一笑,拉着蓁蓁就要走,且踏出门时,只听老郎中朗声一句:“那个小姑娘,生了贵子可不要忘记老夫啊。”
  “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夫!”蓁蓁气得火冒三丈,硬是被绮佳拉了回来。
  “别去了,乖,随他去吧。”
  蓁蓁一跺脚,满面忿恨,“他竟然诅咒主子!”
  “嗨。”绮佳初得知自己不孕时的绝望早已经退去,如今老郎中揭破,她只是感慨其人乃神医,“他说的是实话,可回宫记得,这个实话谁也不能说,懂了吗?”
  蓁蓁如晴天霹雳,呆呆望着绮佳,半晌才说:“主子……您……”
  “还记得我轻生那晚吗?”蓁蓁点头,“就是那日我刚刚知晓,才痛不欲生。可苍天有眼啊,让你来救我。现下这不过是点遗憾罢了,不足为道。”
  蓁蓁泪眼盈盈:“主子,奴才不知道……都是奴才不好无事生非,引您去那个破馆子干什么。”
  “别哭啊,我没事。咱们出来够久了,早些回去吧。”
  蓁蓁抹抹眼泪,点点头,引着绮佳往回走,她路过一家包子铺时想搅浑黯然的心情,拉拉绮佳:“主子,那家包子好吃,我给您买?”
  “小妹妹,五文钱。”
  “啊呀!”小贩一说钱,蓁蓁刷的脸涨得通红,她和绮佳偷跑出来的哪有什么钱?更何况,宫里都是整银子和金元宝,连碎银子都少见,更不要说什么铜板了。
  见她脸涨得如同猪肝,绮佳都笑出了声,她摘下瓜皮帽中间的帽坠递给蓁蓁:“喏,去前面找个当铺换点碎银子来。”
  “换什么换,小顾子,掏钱。”
  两人一回头,皇帝黑着一张脸,杵在他们身后,活活抓了二人一个现行。
  顾问行瑟缩着掏了一块碎银给卖包子的小贩,连找钱也不要了,捧着三个热乎的包子谄媚问:“爷,包子包子。”
  “爷吃这东西干什么?”皇帝扇子一指,“都赏她,赏她上了天的胆子,去!”
  “爷,不是蓁蓁的错,都是妾……”
  皇帝怒气冲冲地横了绮佳一眼:“你也住嘴,这账回去再算。”说罢,就往路口走了。
  蓁蓁和绮佳还是如来时坐了一顶轿子,蓁蓁捧着包子恨恨咬了几口:“凶!”
  “皇上是讽你,才给你的包子,你倒好,还有心情吃。”
  蓁蓁偎在轿子一脚,大口啃着:“奴才等下肯定要挨罚,不是挨板子,就是罚跪,再差搞不好要去辛者库当差。”她回想起刚刚皇帝那张可怕的脸,浑身一哆嗦,赶紧又咬了几口包子,“奴才还是多吃几口吧。”
  绮佳捏了捏她的小脸:“有你主子我在呢,怕什么呀。”
  “皇上不罚我,回宫了秋华姐姐知道也得罚我。”
  “那别说,你别说,我也不说,她就不知道啊。总不见得皇上去和秋华碎嘴吧?”
  蓁蓁想想很有道理,一个包子啃完,另一个包子啃了几口她也饱了。“主子,您真不试试?可好吃了。”
  绮佳摇头,蓁蓁无法,感叹道:“奴才都好些年没吃到了。”
  “那我吃一点点,给我。”蓁蓁递到绮佳嘴边,绮佳轻轻咬了一口,“的确不错,但也没那么念念不忘吧。”
  蓁蓁不服地嘟起嘴:“反正奴才喜欢。”
  说罢南苑已到,皇帝气冲冲地先下轿子在外道:“下来,蓁蓁先去佛堂跪着,好好想想你今天都干的什么事儿!”
  绮佳掀开帘子,急忙下轿,劝道:“皇上,是臣妾不是,请您责罚臣妾。”
  “朕说不罚你了吗?”皇帝指着绮佳身后的蓁蓁怒骂,“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败坏你名声还是带坏你心思?先让她跪足五个时辰,之后立刻打发出去!”
  蓁蓁见皇帝发怒了,心里是真怕了,老老实实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奴才错了。”
  绮佳怕皇帝罚得重先开口为蓁蓁求情:“皇上,臣妾知道这是大错,可蓁蓁是臣妾的人,要罚也应该先罚臣妾,宫女赶出宫于包衣是羞辱,求您开恩。”
  绮佳所说切中要害,虽然宫女在宫中伺候都想早早出宫嫁人,但是如若是主子恩典放出是光耀门楣,因笨因错赶出宫可就连人家都难许了。
  蓁蓁被皇帝一言威吓住,满面煞白,皇帝本来就是怒极之下口不择言,被绮佳一劝就清醒了,于是退了一步:“那赶出宫就免了,但要跪一晚上不许出来,并且回宫以后好好把宫规抄个十份。”
  “奴才谢皇上恩典。”
  皇帝居高临下俯视着蓁蓁油光水滑的辫子和瘦弱的肩膀,哼哼一声:“谢什么谢,朕真是被你气也气死了,真是神志不清了,要理你这丫头。”
  说罢就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傅达礼是清文鉴的作者,曾党附过鳌拜,但是他满汉文精通被老爹赦免,后任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给老爹当过老师,经历复杂啊……他在任上是熊赐履的上司,还推荐过张英、李光地等人。
  四四加恩为乌雅氏全族抬旗的时候,傅达礼家也在内。乌雅氏真的人很少,八旗上下就德妃家出名。
  乌雅氏其他事我们随着剧情再八~~节日快乐!
  P。S。本章有大flag,不止宜男相哈哈哈


第20章 
  京城虽已渐渐春暖花开,可南苑的夜晚依然寒风瑟瑟,绮佳派了太监悄悄给跪在佛堂的蓁蓁送去了一个暖炉,可穿堂风袭来,她依然忍不住打了哆嗦。
  秋华无奈地将手中的披风披在蓁蓁肩上:“胡闹吧,还带着主子胡闹,现下万岁爷罚的,谁劝都没用了。”
  “我知错了嘛……”
  秋华拍了下她的后脑勺:“知错下次可不能犯了,再犯我先找个板子打你一顿,免得你给主子丢人。”
  “秋华,你别吓她了,都遭多大罪了。”绮佳由外入内将揣着的一个暖手炉塞到蓁蓁怀里,“我想了半日,还是怕你冻坏了。”
  “主子,我没事。”蓁蓁摇摇头又吸吸鼻子,透着一副涉世未深的无邪,绮佳暖而笑,硬是塞在她手中,“你主子我是心有不安,好蓁蓁,快拿着吧。”
  蓁蓁不好意思地一笑,暖炉的温度瞬间传至掌心,缓解了她的寒意,“还是奴才撺掇您的,皇上英明,一眼识穿。”
  绮佳晒然一笑:“皇上又不在,你这时候拍这马屁没用。”
  蓁蓁一本正经地肃然道:“奴才要拍也是拍的龙……”她戛然而止,只因想到这样说是冒犯了天子大不敬,忙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没什么没什么。”
  秋华剜了她一眼。“主子,您瞧瞧她改了吗?改不了改不了。”
  秋华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嫌弃蓁蓁,却打心底喜欢蓁蓁的天真自然,毕竟有她在,主子的笑容比往日都多了许多。
  “好好的,改什么改,皇上不喜欢,我喜欢就好了,你左右都是伺候我的人。”
  绮佳轻轻摸着蓁蓁垂到背后的长辫子,问:“蓁蓁,这回这么想出去,是不是想家了?”
  她是心有戚戚,所以才鬼使神差一般,蓁蓁一说她便跟着她去了。
  蓁蓁黯然垂下了眸,难过地绞着手指。
  想家,如何能不想,她想家中年幼的弟妹,也想念年迈的阿爷和双亲,更想念在家门外的后海子流连的童年。
  绮佳轻叹一声,“傻孩子,那刚刚出去的时候你为何不同我说你想回去看看呢?”
  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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