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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请妻入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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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到底也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家,亦有姑娘家青春秀丽的一面。
  她喂鱼的样子,和那些养在深宅里的大家闺秀,并没有什么不同。
  盘子里的馒头屑,渐渐消耗着。秦素鸢忽然被从身后绕来的两条手臂搂住,紧接着她的背就靠在了沐浅烟的怀里。
  她被沐浅烟紧紧搂着,他的呼吸就在她脸侧。大约是方才在屋子里待得久了,他浑身上下都染了些狐尾百合的味道,清郁、香甜,与他炽热的呼吸混在一起,化作一种足以撩动人心的香气。
  尽管秦素鸢已经适应了他的拥抱,但双手还是微微抖了下,身子绷紧,慢慢的才开始放松。
  看来,今后的日子,她得充分习惯沐浅烟每个突如其来的亲密。毕竟,她对沐浅烟来说,就和那些冰块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唯二的优点就是,她抱起来会舒服些,外加能和沐浅烟互动。
  秦素鸢这样想着,身心全都放松了下来,在沐浅烟的怀里,继续喂着鱼。
  沐浅烟也不说话,视线随着她丢下的一片片馒头屑,看着那些锦鲤攒动如开花的盛景,唇角一弯,占尽妩媚风流。
  一盘馒头屑快要见底时,秦素鸢看见,手里这盘子的盘心里,居然镶嵌着一枚水晶。
  水晶被雕磨成双鱼戏水的吉祥图案,澄澈如冰,活灵活现。秦素鸢用指头摸了摸水晶,滑溜溜的,不禁道:“宁王府的装潢和器具,无一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我认为,六哥不像是铺张浪费,喜好奢华的人。”
  沐浅烟瞥了眼盘心上的水晶装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宫里赏下来的呢,也有本王直接从宫里拿的。”
  秦素鸢半扭过头,疑惑的看着沐浅烟。
  他眼底出现一抹黯色,喃喃:“他觉得有愧于我,欠我许多,所以总给我好东西,也容忍我管他要这要那。”
  这个“他”指的是谁,秦素鸢几乎能肯定,是嘉和帝。
  她没有问下去,直觉告诉她,嘉和帝对沐浅烟的愧疚,多半和沐浅烟这一身怪病有关。这些事,不是她该知道的,沐浅烟也未必会告诉她。
  于是秦素鸢继续喂鱼,就像是没听见沐浅烟刚才的话。
  这时候凉玉找过来,一看见亭子下亲密的一双男女,变了脸色,呼道:“殿下,凉玉有要事禀报!”

  第19章 心有九窍

  亭下的二人闻声,朝着凉玉看过来。
  凉玉剐了沐浅烟一眼,很想斥他一句“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小姐”。
  但对上秦素鸢波澜不惊的视线,凉玉只好放弃了,没办法,自己实在不想认清现实啊。
  她嘟着嘴,快步走进亭子下,说道:“陈德我已经安顿好了,放在宁王府东北角的院子里。刚刚,去接陈德家人的侍卫们也回来了,他们在接到陈德的家人后,为了保险,弄了四辆马车,在城里绕了好几圈,这才回到宁王府。”
  沐浅烟道:“不错,都还挺有心眼的。”
  凉玉撇撇嘴,“论心眼,谁比得了殿下您?旁人都是七窍六窍甚至一窍不通的,只有您是心有九窍,比狐狸还贼头贼脑!”
  “凉玉。”秦素鸢出声制止了她。
  凉玉冲沐浅烟福了福身,“抱歉,殿下,我就是想怼你,刚才没忍住。殿下高高在上,是不会和我这个小丫鬟计较的。”
  沐浅烟轻笑一声,随她说去。这主仆俩迥然不同的性格,他早掌握了。
  倒是凉玉说罢,露出些疑问的神色,问沐浅烟道:“宁王殿下,有件事我不明白。那个陈德在审讯堂上,差点就说出来自己是被刑部尚书指使的了,为什么不再吓唬吓唬他,逼他一股气说出来啊?这样的话,不就可以直接把刑部尚书拉下水了吗?”
  沐浅烟和秦素鸢对视了一眼,显然,秦素鸢的眼神让凉玉意识到,她家小姐的思维能紧跟上宁王殿下。所以此刻只有自己在发问,小姐则早就知道答案了。
  秦素鸢回道:“凉玉,刑部尚书只是诚王的一把刀,且不是什么锋利的刀。若把诚王比作蜈蚣,那么,拉刑部尚书下马只相当于断了蜈蚣的一条腿,对蜈蚣没什么伤害。殿下是想用陈德这个人,去直攻蜈蚣的身躯,这样才能杀伤蜈蚣。”
  凉玉恍然大悟:“明白了!陈德还有用处,用得好的话,可以直接修理到诚王头上!”
  “对,就是这个道理。”秦素鸢说,“所以,务必要保护好陈德和他的家人,不能让他们出事。”
  这一晚,秦素鸢又是在沐浅烟的怀里入睡的。
  比起昨夜,她稍微适应了些。
  一夜无梦。
  翌日天气不好,秦素鸢难得睡了个懒觉。
  沐浅烟靠在床头翻书,望一眼窗外阴沉沉的天,笑道:“还好本王从不上朝,这样的天,合该蒙头大睡来的痛快。”
  “圣上也该看过昨天刑部堂审的记录了。”秦素鸢说。
  “是呢,有些人现在,肯定不好受的很。”
  沐浅烟口中不好受之人,眼下正从大殿出来,手心和额头早已潮湿。
  虽然退朝了,但嘉和帝让他和大理寺少卿去仪元殿,单独召见他们两个。刑部尚书不用猜也知道,是有关堂审秦素鸢的事。
  仪元殿中,嘉和帝大发雷霆,抄起堂审记录,砸在刑部尚书脸上。
  “你个混账!”
  “陛下息怒啊!”刑部尚书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大理寺少卿在一旁站着,低着头,目不斜视。
  嘉和帝愠怒的瞪着刑部尚书,吼道:“混账,自己手底下的人出来作伪证,你这个上官是怎么当的?脑子呢?连个小吏都看不住吗?糊涂东西,要是当不好一部尚书就别当!”
  刑部尚书大骇:“陛下饶命啊!微臣一时不查,才教小人钻了空子!是微臣管理不善!微臣也是百密一疏啊,请陛下饶了微臣这次吧!”
  “百密一疏?”嘉和帝怒道,“朕看你是百疏一密!”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陛下息怒,别伤了龙体啊!”
  大理寺少卿说道:“陛下,微臣有话说。”
  嘉和帝转脸看他,缓了缓神色,“吴爱卿说吧。”
  刑部尚书身子一颤,只觉得那姓吴的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刑部尚书的预感很准确。
  “启禀陛下,昨天那名作伪证的陈德,自称是被人指使的。虽然他没有说出指使他的人是谁,但字里行间,都对李大人充满惧意。”
  刑部尚书又急又恨,忍不住骂道:“姓吴的,你——”
  “混账东西,在朕的仪元殿也敢辱骂同僚!”嘉和帝又抄起手边的湖笔,连笔带墨的甩了刑部尚书一脸。
  “吴爱卿,继续说!”
  “是。微臣观察到,李大人的表现过于激动,一直急着把秦素鸢和陈德分开,像是很怕秦素鸢再问下去。这一点,京兆尹也能作证。”
  刑部尚书气急,却也吓得浑身发抖。
  对上嘉和帝阴沉愤怒的眼神,刑部尚书唯有磕头大呼:“陛下,臣冤枉啊!无凭无据之事,吴大人怎么能含沙射影?臣只是见秦素鸢动用暴力,怕出了人命,这才急于阻止的!”
  大理寺少卿道:“如果陈德被秦素鸢逼得说出指使他的人是谁,李大人此刻,还能跪在这里辩解吗?”
  “你——”
  “闭嘴!”嘉和帝气不打一处出。
  从情感上说,嘉和帝对秦素鸢的情感很复杂。
  他不希望她和老四老六搅在一起,但老六执意,嘉和帝也没办法,只能转而希望秦素鸢能安分守己,别给老四老六惹事。
  儿子们之间明争暗斗,他都清楚。他们之间的此消彼长,维系了朝堂几股势力的此消彼长。这种平衡,嘉和帝不希望被打破。
  他迫切不想让这任何一个儿子被踢出局。
  因此,关于秦素鸢的案子,本是可大可小。但牵连到老四和老六,就可能被有心人拿来利用,给他们弄出个最大化的罪名。
  老四和老六已然失去了秦家,若是再被打压,朝堂的平衡就垮了,这种结果是嘉和帝绝不希望看到的。
  而刑部尚书这蠢货,都做了什么?
  居然把事情闹得更大!
  这让他怎么下得了台?
  嘉和帝怒火中烧,出口的腔调已带了几分狠意:“混账东西,自己手下的人作伪证,现在还落到了宁王手里,你让朕的脸往哪搁?看在你为官多年的份上,就先留着你刑部尚书的位置,罚俸一年!这个案子继续查,再做不好,你也不用在京城待了!”
  刑部尚书冷汗涔涔,昨天他派去杀陈德的人,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晚上去杀陈德家人也是无功而返。
  他怕极了宁王会在某个时机,把陈德亮出来,将他和诚王殿下都泼一身脏水。
  可如今,他已经从原本的主动变成了无比被动,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战战兢兢的磕头,“臣、臣遵命!这一次,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给朕滚!”
  这厢嘉和帝发完火,依旧没有注意到,仪元殿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内侍,偷偷溜出了仪元殿。
  小内侍依旧是跑去上林苑的方向,躲着往来的宫人,跑到了裁云堂的后面。
  诚王今日照旧在这里赏花。
  小内侍恭谨的跪在了诚王的身后,“诚王殿下。”他将在仪元殿里听到的全部内容,都告诉了诚王。
  诚王面目阴沉,仿佛脸上有乌云层迭,他道:“李尚书这个蠢货,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差点引火烧身。这样的蠢材,是怎么坐到尚书之位的!”
  小内侍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明白,尚书大人的官位,本来就是拿着祖宗做生意赚的钱,买来的。后来的升迁,也是因为经常贿赂上官,尤其是贿赂诚王殿下的母族叶家。
  诚王怨怒道:“父皇心思精明着,怎会不知道那个陈德是李尚书安排的。蠢货,将把柄就这么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还不知道尽早将陈德一家杀了。现在倒好,陈德到了老六手里,这是让本王等着被报复吗!”
  小内侍细声道:“殿下息怒。”
  诚王歇了歇,说道:“你去告诉李尚书,他只有一次机会了,要是再做不好,就是父皇不发落他,本王也要让他全家消失!”
  话落,花木扶疏后却响起一道轻哧声。
  诚王冷冷看过去,那边的一树石榴正开得如火如荼,风一吹,满树的繁花烈烈如焚。那人就藏在石榴树的后头,风吹得他半隐半露,一阕绣着石青碧藤萝的软绸衣角,露了出来。
  又是他。
  无声无息就来,躲在后面听人说话。
  还是这般的恶趣味。
  诚王面含着怒意道:“瞅瞅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非要弄出秦家父子通敌叛国的事,何至于到现在捅出来这么多娄子?早知如此,本王当初就不该与你合作!哪怕是去黑市上买个杀手,偷偷结果了秦大少爷的命,也比如今这般教人握着把柄来得强!”
  那人语带讥笑,回道:“殿下怕什么?没有了秦家的敬王,就算圣上宠爱,也没有与殿下抗衡的资本。而陈德这个人物,可大可小,不足为虑。”
  “不足为虑的话,你去把他杀了啊?”诚王冷道。
  那人轻轻笑起来:“我与殿下是合作的关系,不是给殿下当爪牙的。”
  “与你合作,真赛过与虎谋皮。”
  “殿下此言差矣,只有敢干,才能赢得盆满钵盈。”他旋即笑一声,笑音里带着森森凉意,“何况,你们诸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我不感兴趣,所以殿下也别怪我做事太狠或是没给你处理干净。我一早就言明过,你我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伪君子,蹬鼻子上脸的奸诈人!诚王在心中大骂,手上一用力,一支榴花被折了下来。
  汁液沾染了手心,几瓣石榴花瓣粘在手背上,一时红的红,白的白,格外刺目。

  第20章 结缘

  这些天,秦素鸢没有再被旁的事打扰。
  宁王府一派平静,她的日子,也很安稳。
  不知道这种安稳能持续多久,秦素鸢也不在乎。她的心总是在崇州盘旋,想着爹、想着大哥。
  她怀着渺茫的希望,盼着他们还活着,盼着嘉和帝派去查案的人能早些带回他们,还他们清白。
  这些日子,与蛮族的战况也不知怎样了。秦素鸢抽了时间,去大理寺监牢里探望了娘和秦峦,给他们送了吃的用的。
  秦肖氏握着她的手,殷切的嘱咐:“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照顾好自己,别太挂心我们。”
  秦峦也说:“姐姐,别担心我们,我们都没事!”
  秦素鸢红了眼眶,庆幸监牢里昏暗一片,不至于让自己这样子被娘和弟弟看清。
  她道:“希望下次见面时,是在秦府。”
  其实,秦素鸢很想去崇州边境,寻找爹和哥哥的下落。但她又不能丢下沐浅烟,更没法带着沐浅烟一道去。 
  于是,秦素鸢想到了去寺庙,为爹和哥哥祈福。不是她相信神佛的论调,而是,这是她眼下唯一能为父兄做的事了。
  沐沉音听说秦素鸢要去佛寺,便邀请她一起去。沐沉音说,自己也想去寺里进点香火,为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重要之人祈福。
  趁着休沐日,秦素鸢带上凉玉,坐上沐沉音的马车,一起往城郊的觉明寺而去。
  本来秦素鸢也有邀请沐浅烟的,但沐浅烟说这两天灵感不错,新写了几阙小曲,想唱唱。
  于是,他在姹紫嫣红馆里唱戏,秦素鸢和沐沉音来到了觉明寺。
  觉明寺是京城郊外有名的寺庙,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布衣,都会来这里上香祈福。
  也是因为这里不乏显贵的出现,沐沉音专门使用了府上最普通的马车,装扮的也很低调。这么一来,三个人就像是哪家的少爷小姐带着丫鬟出来上香,不会过多的引人注目。
  觉明寺建在半山腰上,殿阁巍峨宏伟、飞檐斗拱,极是气宇辉煌。
  许多辆马车停在觉明寺的山门下,排成一片。前来进香的人无不步行而上,拾阶而行。
  秦素鸢刚下马车没多久,就见不远处的一辆瑰丽的马车上,走下来两名年轻女子。
  她们和秦素鸢的年龄差不多大,巧的是,这两人的其中一个她还认识。
  熙郡王唯一的孙女沐瑛,人称瑛县君——秦素鸢大哥的青梅竹马,兼初恋。
  沐瑛的闺中密友不多,秦素鸢看向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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