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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请妻入瓮-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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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素鸢,向京兆尹致意。
  “有劳白大人跑这一趟了。”
  “这是下官该做的。”
  “嗯,你倒是个会权衡的。”沐浅烟又道,“杨刃,药铺的掌柜和伙计们今天受惊了,给他们些银钱,以表宁王府的歉意。”
  掌柜的和伙计们忙磕头谢恩。
  秦素鸢在回到宁王府后,始终挂心着关如眉。凉玉回来后,明说了关如眉情绪还好,倒是关跃,气得上蹿下跳,直接带了群家丁冲去魏善府上。
  结果第二天,魏善家被砸得稀巴烂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关跃为羞辱魏善,还在他家里投放了一百只大公鸡。这些公鸡,各个都是斗鸡场上的好手,把魏善家弄得是乱成一锅粥。魏善本就躺在床上下不来,还被大公鸡给啄了脸。
  接着康平郡王府就把退婚的帖子送来了,满城的人都知道,魏善为了个通房丫鬟,得罪了康平郡王府,而那通房丫鬟之前还跑去买堕胎药,显然是魏善不会治家,弄得两边不讨好。
  魏善如今伤重,也上不了工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上头又下来一道调令,说他不堪鸿胪寺少卿的职位,将他贬到外地一个小县城,再从七品芝麻官做起。此乃后话。
  魏善的仕途,算是废了。

  第56章 喜欢征服

  诚王听说了这件事; 倒是一扫往日的阴霾,在院子里大口饮酒,说道:“不就是一个通房丫鬟怀孕了吗; 多大的事,也犯得着退婚?眉儿啊眉儿; 你那么想避开本王,却还挑三拣四。这样的你; 注定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他喝下口酒,晃着酒杯里金黄色的酒液; 冷笑:“你以为本王只是想要康平郡王府?并非如此,本王也想要你。眉儿,你终究会是本王的。”
  远处的一树栀子花后,穿着华贵的诚王妃; 捧着刚开封的好酒; 走近了诚王。
  “你来了?”诚王看了她一眼,“眉儿要是能听话识趣些; 那就好了。不过这样的话; 她也就不是关如眉了。”
  诚王妃叫汤春浅,是汤帝师在年近五十的时候,才得来的幺女; 自是汤帝师的掌上明珠。
  她出嫁前,那是家里一等一的娇贵人,谁不是看她脸色,唯她的命令是从;哪想到嫁给诚王后; 表面风光,背地里却成天看着那些侧妃妾室作怪,一个个都想算计她。偏她还斗不过那些浪蹄子,只能跑去诚王面前发脾气,长久下来,诚王对她极为不满,不过是看在汤帝师的面子上,勉强与她装个夫妻和谐罢了。
  汤春浅有时候安慰自己,说自己身份高贵,不要去和那些浪蹄子一般见识,就凭她们的出身,哪能威胁到她?
  但是关如眉不一样,汤春浅最是害怕诚王将关如眉娶进门。
  关如眉才貌双全,康平郡王府又是煊赫的世家。如果关如眉进门了,假设未来王府里出点什么事,一个闹不好,说不定诚王会把关如眉抬成正妃。
  这极有可能!
  所以,一听见诚王又在说关如眉,汤春浅的脸便拉长下来。
  “关如眉关如眉,殿下成天想的都是关如眉!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自视清高的老姑娘罢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欢的是沐沉音!”
  诚王的眼神陡然阴鸷下来,睨着汤春浅,“她自视清高,本王看你连她还不如。帝师之家教出来你这样的女儿,简直是丢汤家的脸!”
  “我怎么啦!”
  “跟本王说话,你不知道要自称‘妾身’?”
  汤春浅一顿,暗恨道:“妾身失礼,但妾身说的话可没错,关如眉喜欢沐沉音,喜欢的老了都不怕。殿下非要娶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回来,这是要给自己添堵吗?”
  诚王道:“比起你这样的,本王更喜欢征服关如眉那样的。她就是真嫁人了,本王也要把她抢过来。那种快感,可比跟你这么个蛮横大小姐在一起,要愉快的多。”
  “殿下竟然拿妾身去比那些残花败柳!”
  “本王喜欢的就是残花败柳,你再看看你自己!”诚王面色阴郁,“不可救药!要不是看在汤帝师的面子上,本王早把你废了,你什么德行,还以为自己这个诚王妃当得称职?你哪一点像个大家闺秀?”
  汤春浅又恼怒又委屈,呜咽起来:“你说我不是大家闺秀,你怎么不看看秦素鸢?她舞刀弄剑,当街都能和人打架的,她又算是哪门子大家闺秀?”
  诚王冷笑:“秦素鸢再没有女人的柔顺味,也架不住老六喜欢。你呢?不得本王的喜欢,还想让本王把你捧着?”
  汤春浅跺脚道:“你还想让我怎么着?你三妻四妾我忍了,那些小浪蹄子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给她们面子了。你搞清楚,我才是诚王妃,我就是把你那些侍妾都发卖了,我也没做错!”
  “你说什么……”诚王的眼底倏地完全阴暗下去,他想到了府里的一个叫“琼姬”的侍妾,从前天开始,人就不见了,据说是逃出了诚王府。
  但诚王不信琼姬会逃,只因琼姬是他宠爱的侍妾之一,他对琼姬很是大方,那女人没理由逃走。现在听汤春浅这样说话,诚王忽然就想,难道琼姬是被汤春浅给发卖了?
  “琼姬呢?”他问。
  汤春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不是逃走了吗?”
  “逃走?”诚王顿时将酒杯扣在石桌上,发出尖锐的响声,“我看是你把她弄走的吧!”
  汤春浅一窒,连番的怒火攻心,一时也不想憋着了,大骂起来:“对!是我把她发卖了!你不是说她在床上销魂,最懂得男人的心意吗?那我就送她去该去的地方,让她帮更多的男人排忧解难。凭她的技术,三年干到头牌不在话下,反正就是我——”
  “啊!”话没说完,汤春浅就捂着脸跌坐在地,手上端着的酒壶也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酒水溅洒她一身。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哭着质问:“你打我?沐瑾怀,你竟然敢打我?”
  诚王一脚踹在汤春浅身上,“你个贱人!当本王废不得你吗?本王杀你不过轻而易举的事,别以为汤帝师还能管到诚王府里来!蠢货,看本王不踢死你!”
  眼看着又一脚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汤春浅叫道:“你别忘了!当初沐沉音为了救秦家,答应了我父亲,将来会达成父亲的一个要求。我们汤家可是帮你握住了沐沉音的把柄,未来你要求他做什么,他要是不做,便是言而无信,不能服众!”
  诚王这才收回脚,冷笑:“你不说,本王差点忘了这码事了。汤春浅,你今天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汤春浅捂着脸站起来,已然是泪如雨下,心中痛恨的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一刀子戳死。 
  ***
  有关魏善的事,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依然是众人热议的话题。
  也有许多人说,惜华郡君有才有貌,偏生的这样难嫁,该不会是康平郡王府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这些不甚好听的议论下,秦素鸢得到了消息——赴崇州调查秦家父子通敌叛国案的官员们,回京了。
  秦素鸢告诉沐浅烟,那些官员中的一个,曾受过秦克忠的恩惠,对秦家非常好。她本就打算,待那人回来了,她去问问内情。
  沐浅烟自然要跟着秦素鸢一起去。
  却是没想到,那位督查参政大人,会自己跑来宁王府。
  沐浅烟便将他请了进来,叫凉玉给他看茶。
  “刘叔叔,别来无恙?”秦素鸢微笑着问道。
  “臣甚好,也恭贺宁王与王妃结成连理。”刘参政笑眯眯的说着,目光却有些疑惑,徘徊在两人的身上。
  秦素鸢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寻常夫妻待客,都是并排坐在两张椅子上的,没人像他和沐浅烟这样,挤在一张椅子上。
  沐浅烟笑道:“刘大人不必见怪,本王便是喜欢抱着素鸢,半刻也不想放开她。”
  凉玉看完茶正要退出去,听见这句,嘴角一抽。这宁王的脸皮还真是石头砌的,说这种骚气的话,还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
  不过,与沐浅烟相识了这么久,凉玉倒也觉得,他待秦素鸢极好,算是秦家的好姑爷。她离去了,留正厅的三个人谈正事。
  刘参政来宁王府找秦素鸢,正是为着秦家父子通敌叛国的案子。
  刘参政严肃的说道:“臣等一干人,去崇州那边详细的调查了一番,竟然没能找到什么头绪。崇州刺史的死,也很蹊跷。他的尸体早在崇州出事的时候,就被运回了京城。仵作验看了,是死于自缢。崇州那边也根本找不到什么人证,很是奇怪。不过臣倒是听说,因着圣上看出那封通敌叛国的书信是伪造的,所以才宣判了秦家无罪。”
  “没错。”秦素鸢道,“家父和家兄,已经确定是被陷害的。不过听刘叔叔的意思,对方做事很干净,难以追查。”
  “是。”刘参政有些愧疚的说出这个字。
  转而他又道:“不过臣在回京之前,借口身子不适想要在崇州多住两天,实际则是转道去了军营,见到了秦大将军和少将军。少将军写下一封书信,请臣一定要亲手交到王妃娘娘的手里。”
  刘参政拿出了书信,双手奉到秦素鸢的面前,“王妃娘娘,请您亲启。”
  “谢刘叔叔。”秦素鸢接过了信,打开来,和沐浅烟共同看过,秦素鸢皱起了眉头。
  刘参政晓得接下来秦素鸢和沐浅烟要研究这信,有些事他不方便听,于是说道:“既然信已经送到了,臣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辞。”
  “刘叔叔,我送你。”秦素鸢将信交给了沐浅烟。
  “有劳宁王妃。”
  将刘参政送出了王府大门,秦素鸢浅笑:“这段时间,辛苦刘叔叔了,谢谢。”
  “唉,臣并没有为秦家做什么,很是惭愧呐。王妃娘娘,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事,尽管问臣就好了。”
  “是,素鸢记下了。”
  “臣告辞。”
  “刘叔叔慢走。”
  目送着刘参政的轿子拐过街角,再看不见了,秦素鸢睫毛微垂,在眼眶上落下两抹阴影,遮住眼底的幽光。
  秦屹给她写的信,写了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也透露了她想知道的内情。只稍想一想,秦素鸢就觉得心底发寒,仿佛能看到那些腥风血雨、鲜血淋漓。

  第57章 媳见婆婆

  秦素鸢回到正厅; 沐浅烟依旧在看信。
  他静静的,修长的十指优雅的摩擦着信纸的边缘,一双摄魂的眼眸微眯着; 眼底萦绕着睿智的冷光。
  他笑道:“素鸢,大舅哥说; 他被蛮族俘虏的这段日子里,蛮族长公主看上他了; 逼着他做男宠呢。你看,如今大舅哥逃走了; 那长公主会不会追过去逮人?”
  “蛮族的长公主我听说过,性情豪放,巾帼不让须眉,也是蛮族的一员猛将。这次蛮族入侵; 她率领的正是候补的队伍。”秦素鸢坐回了沐浅烟的身边; 靠入他的怀里,“爹说过; 大哥是为了掩护他而坠崖的。没想到劫后余生; 竟落到了蛮族长公主的手里,那位长公主,据说相当喜欢男色。”秦素鸢吐出两个字:“孽缘。”
  沐浅烟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 说道:“还好,大舅哥宁死不屈,没被这长公主坏了清白。”
  “我秦家的男儿自是如此,大哥既是要迎娶芊羽的; 便绝不会向其他的女人妥协。”
  秦屹在信中说了很多,他说,他和秦克忠会合后,秦克忠告诉他,这次他们被陷害,很可能是因为秦屹不小心撞见了诚王的秘密,诚王想将他灭口。
  秦屹感到吃惊,左思右想,却是想到一件事来,便写给了秦素鸢。
  秦屹说,他们在出征前,他和秦克忠还有几位副将一起,进宫喝嘉和帝备下的壮行酒。
  酒过一半的时候,一个副将想如厕,因为是个路痴,秦屹便陪着他一道去。
  那副将约摸是喝坏了肚子,在茅房里待了很久。秦屹可不想站在这难闻的地方等他,就走远了些,走到离茅房最近的一座小殿,想在殿外等候那人。
  事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秦屹听见了小殿里传出的声音。声音细细碎碎的,不知道是什么。
  按秦屹的性子,是不愿理会这些事的,可他今日喝的有点多,一时兴起,就推门走进去。
  结果,他看见了内室里,一对男女缠绕在一起,在幔帐中行那销。魂之事。
  这可把秦屹惊到了,连忙逃出殿去,只当没看见这事,也根本不知道那对男女是谁。
  现在想来,或许那件事,就是他不该看的东西。如果说,要置他于死地之人是诚王,那么,秦屹猜测,诚王就是当时的那个男人了。
  沐浅烟的眸底,兀的划过一抹精光,“原来如此。”他喃喃:“这位三皇兄,还真是胆识过人,什么女人都敢沾。”
  “六哥,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沐浅烟反问:“还记得七月初一的宫宴,是为了什么而设的吗?”
  怎么提到那场宫宴了?秦素鸢说:“记得,圣上喜得三子,为了庆贺,才设了那场宫宴。”
  “本王当时说过,三位皇子的母妃,位分都不高。叶贤妃要是想让他们生不出孩子,完全可以得逞。但她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动她们,这点很是奇怪。”
  秦素鸢记得沐浅烟说过这话的,她想了想,忽的灵光一闪,惊讶道:“六哥是说,那三位皇子,并不都是圣上的孩子,有可能是……”
  “诚王的孩子。”沐浅烟冷冷的笑出来,“这样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叶贤妃没有弄掉她们的胎。这三位嫔妃里,有一位应该就是和诚王苟且的,她怀了诚王的孩子,诚王为了掩人耳目,可以找借口劝叶贤妃放过那三个有孕的嫔妃。当然,有可能叶贤妃本来就知道诚王和那位嫔妃的勾当。”沐浅烟讽刺的叹道:“所以说,本王的这位三皇兄,还真是胆识过人,不得不教人佩服呢。”
  秦素鸢在心中梳理了沐浅烟的这番话,的确,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只是……“那孩子生下来,总归是个隐患,诚王为何不打掉它?”
  “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说,诚王需要那位嫔妃身后母族的力量,所以留着这个孩子,当作感情上的牵制;也有可能,他希望那位嫔妃母凭子贵,帮着叶贤妃坐上更高的位置。”沐浅烟道,“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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