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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请妻入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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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浅烟笑道:“巧了,本王与杨刃也是同桌吃饭的。”
  秦素鸢感到意外,轻笑笑,如此挺好。
  说起来,这宁王府固然奢华,但吃食方面,倒显得家常了些。
  鸡髓笋、莼菜羹、龙须菜、福建肉松,这四色小菜,再加上一碟玫瑰酱做点心,看着挺舒服。
  两个婆子盛好了四碗粥,沐浅烟揽着秦素鸢入座,杨刃坐在沐浅烟身边,凉玉挨着秦素鸢。
  白粥滚热,冒着雪白的热气,沐浅烟对两个婆子道:“每日供应膳食,你们也有心了,下去好好歇着吧。”
  “是。”
  沐浅烟夹了点鸡髓笋,放进秦素鸢的碗里,又用勺子舀了些莼菜羹给她,笑道:“这两样东西配着粥喝下,有养胃的功效。”
  “多谢六哥。”秦素鸢温言道,“我自己来。”
  凉玉也道:“宁王殿下不必费心,奴婢会服侍好小姐的。”
  这菜吃在口中,酸甜苦辣都十分入味,沁透到了舌间齿缝,无孔不入。
  只是秦素鸢一直在思量着潜入刑部的事,故而默默无言。
  她想,以沐浅烟现在对她的需要,就算睡觉也会搂着她的。这样的话,如果她想夜里偷偷摸摸溜去刑部,沐浅烟怎么可能察觉不了?
  秦素鸢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把事情说出来。
  “六哥,”她道,“王瀚今天提到了我爹私通蛮族的书信……”
  她将王瀚所说的,和自己所分析的,都说了出来。
  杨刃放下筷子,凉玉也放下勺子。沐浅烟又给秦素鸢夹了点龙须菜,问道:“你想夜探刑部卷宗室,将书信偷出来?”
  “是。”
  “以你的轻功,应该确实可以。”
  秦素鸢略有吃惊,沐浅烟知道她有功夫?转瞬她就释然,这人的神通广大她已经见识过了,别说勘破她有轻功,就是哪天他突然说“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传承了‘七杀剑’的人”,她都无须意外。
  凉玉道:“小姐,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人即可。你要是想去,就在外面接应我。”
  沐浅烟舀起一勺粥,优雅的送进嘴里,小银勺子在白粥里缓缓搅着,“杨刃,听见了么?马上入夜了,准备准备,都一道过去吧。”
  秦素鸢道:“你和杨刃还是别去了,这本就是秦家的事,不牵扯你们。”
  沐浅烟笑:“你是宁王府的人,半夜跑出去偷东西,还不准本王跟着。你是存心让我心里难安的是不是?”
  秦素鸢无言以对,只得说:“那你们都在外面等我。”
  如此商量妥当,夜深之后,一辆马车从宁王府的后门悄然驶出去。
  杨刃驾车,专程捡僻静的小巷子走,七拐八绕,停在了与刑部大院只有一墙之隔的小巷子里。
  秦素鸢一袭黑衣,黑布遮面,如影子似的钻出马车,飞过刑部的院墙,落了进去。

  第10章 抢信

  深夜的刑部静悄悄的,散落着昏暗的灯火,无法辨识方向。
  当空新月如眉,秦素鸢仰头,先辨识出几颗星子,再依据星子所代表的方位,确定了整个刑部各个配殿的方位。如此,只消在心里推算一番,就知道了卷宗室的大致所在。
  秦素鸢立刻飞掠过去。
  悄然来到卷宗室的窗外,秦素鸢取出一支江湖上常用的迷香,从窗纸上插了个洞送进去,迷晕了卷宗室里的值班小吏,随后推开窗户,潜入了进去。
  秦素鸢和刑部侍郎家的女儿有些交情,那女儿曾和她说,刑部卷宗室里的卷宗,是按照案子的级别大小和案发时间进行排列的。
  秦素鸢牢记着这番话,很快就在一个柜子里,翻到了那些书信。
  打开书信一看,前面的全都是蛮族的信,最后一封便是爹的字迹。
  这字迹真的很像是出自爹的手,秦素鸢乍一看,也倍感其以假乱真。再看信的左下角,的确如王瀚所说,盖着爹的印章。
  这信的内容,是在给蛮族人透露崇州城的军事布防。单看内容,看不出破绽。秦素鸢又仔细的辨别字迹,渐渐的,发现这字迹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她将蛮族的信重新塞回柜子里,只留下爹的这封。
  还没来得及将信收好,忽然一阵疾风吹来,一把卷起手中的信,飞走。
  秦素鸢一惊,当下就知道这不是风,而是有高手在暗处突然使用内力凝聚成劲风,从她手里抢信!
  再下一刻,听得“嗖”的一声,屋内的蜡烛竟顿时熄灭。
  什么人!
  秦素鸢目光一冷,已然判断出,那蜡烛是被一枚暗器给打灭的。卷宗室里的小吏都被迷香迷倒了,定然不会是他们做的。也就是说,有人和她一样混进了刑部,也是为着那封信而来。是敌?是友?还是仅仅是碰巧遇见?
  秦素鸢不相信会是朋友,而不管来者是敌人还是碰巧遇见,她都不会允许那封信落在那人手里。
  这些念头在秦素鸢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她当下毫不迟疑,判断出那人所在的方位,冲了过去。
  迎面又是暗器的声音破空而来,黑暗里,秦素鸢的听觉和感知力变得更加鲜明,那暗器的速度,快得超乎她的想象。她人已在半空中,无法改变方向,幸好身边有个柜子,当下一脚踢上去,借助反冲力让自己得以躲开那枚暗器。
  秦素鸢落在了卷宗室的正中间,感受到黑暗中,那人正从自己左前方七步之外跑过。秦素鸢当即抓了手边被熄灭的烛台,朝着那人砸过去。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被砸中了。秦素鸢立刻冲上去,夺回信件,转身就跑。
  高手过招,瞬息万变。
  这厢秦素鸢刚抢到信件,那厢那人就朝着她发射暗器。
  秦素鸢连躲开十几枚暗器,在地上滚了三圈,大大的拉低了速度。那人趁机追上来,和秦素鸢斗在了一起。
  这般直接交手,对方的武功高低,一目了然。
  秦素鸢感受到此人武功极高,招招狠辣,攻守之余还能找到机会抢她的信。
  秦素鸢也不示弱,即便只能腾出一手与他搏斗,但也没落在下风。
  他进、她守;他退,她攻。
  他忽然以匕首攻击秦素鸢下盘,秦素鸢一个鹞子翻身,从他头顶飞过去,同时一脚踹在他肩膀后头,借力冲向窗户。
  黑暗中,听得那人闷哼一声,因为被她踹了一脚,身子摇摇欲坠。
  秦素鸢本以为能就此摆脱这人逃出去,却不料,就在她即将冲出窗户的前夕,那人竟突然扔了个流星镖过来。
  小小一枚流星镖,却因那人使了很大的力气,使得被流星镖打中的书架子轰然倒下,将秦素鸢与窗户隔开。架子上几百本书哗啦啦的落下,顿时在地上堆了一座小山。
  秦素鸢的路就这么被堵住,她心中一沉,忙要奔向另一扇窗户,不妨那人忽然点燃了火折子,杀到她跟前。
  “呵呵。”那人杵在秦素鸢面前,阴沉一笑。
  这本不算什么,但秦素鸢万万没想到,入目的会是一张满面是血的鬼脸。
  无法形容这鬼脸多吓人,只那鲜血被火折子一照,便跟地狱里的枉死鬼一般。
  秦素鸢没料到会撞见这么一张脸,一时恐惧,怔了一怔。那人就趁此时飞快出手,再度夺了秦素鸢的信件,同时匕首一引,戳向秦素鸢。
  这种即将被夺命的危险感,让秦素鸢迅速找回意识,连忙躲闪。
  匕首刺。入了她的身体,入肉的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惊心。虽然避过了要害,但肩膀还是被刺得鲜血淋漓,温热的血混着剧烈的痛,让秦素鸢的意识在一瞬间清晰无比,又在一瞬间万分昏沉。
  她顾不得去管自己的伤,忍着痛出手抢信。
  但毕竟是失去了先机,那鬼面人狠狠拔出匕首,迫使秦素鸢伸出的手又因剧痛而垂了下去。
  鬼面人抢到信,立刻倒飞了几步,却不走,而是点燃一个火折子,挑衅似的摇了摇手里的信,将火折子朝着信靠过去。
  “你敢!”秦素鸢大惊,怒声喝道,拼命的冲过去。
  就是豁出一切,也不能让他把信烧了!
  可那人并没有烧信,却是将火折子一抛,抛在方才零落的那些书卷上。
  只见书卷顿时被烧着,火舌唰的一下就冲得老高,将整座卷宗室照得明明亮亮。
  而秦素鸢抢到了信,在这瞬间明亮的屋子里,和鬼面人的视线交接,双方的形貌都完全暴露在彼此眼中。
  秦素鸢目光冰冷,如同锋利的剑,盯着那戴鬼面具的人,问道:“你到底是谁,究竟要做些什么?”
  “呵呵。”那人又是这般笑,冷冷的,充满了嘲讽和鄙视。
  秦素鸢握紧了抢回来的信,瞥一眼燃烧的书堆。
  这卷宗室里,不是书就是木头,一点火星就能将之尽数烧毁。
  她看着鬼面人,冷冷质问道:“你到底是谁,烧了刑部卷宗室,就不怕惹上大。麻烦?”
  鬼面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回答秦素鸢任何问题。
  他看了眼已经熊熊燃烧的火焰,满意的笑了两声,转身冲破窗户,逃走了。
  秦素鸢眼见已经无法灭火,又听见外头其余值班的人都在呼喊着跑过来。那几个被迷香撂倒在地的小吏们,不知道能不能被救出火场。秦素鸢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拖到门口,然后迅速遁逃。
  刑部的大火,很快就在空中映出了火红的光。
  等候在外头小巷子里的杨刃,一看见火光,忙对着马车里的沐浅烟说道:“主子,刑部着火了!”
  沐浅烟迅速撩开车帘,看一眼那处,道:“你去看看!”
  凉玉也已坐不住,没等沐浅烟说话,先提剑翻墙进去了。
  结果,凉玉一进去,就看见了秦素鸢。
  见到秦素鸢肩头的血迹,那么大的一片,凉玉惊呼:“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高墙外,沐浅烟听见秦素鸢受伤,眉头一皱。
  杨刃也翻墙进来,喊秦素鸢和凉玉两个赶紧离开。
  三人回到小巷上,沐浅烟已经下车,看了秦素鸢的模样,眼角乍现出烈火般的赤色。他将秦素鸢揽过来,一手环绕过她的背,另一手抄起她的膝盖窝,将她打横抱起。
  他抱着秦素鸢踏上了马车,“凉玉上车,照顾你家小姐。杨刃赶紧驾车,这火势很快就会引来人,尽快回府,别教人瞧见。”
  杨刃和凉玉用最快的速度各就各位。
  凉玉随身带着金疮药和纱布,她挨着秦素鸢坐下,看到秦素鸢的伤口很深,不禁咬咬唇。
  “小姐,你忍着点。”凉玉边说,边小心的扒开秦素鸢的衣服。
  衣服有些部分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了,凉玉这么一动,牵动秦素鸢的伤,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逼得秦素鸢变了脸色。
  秦素鸢紧咬牙关,硬是把呼喊惨叫都封在口中。
  沐浅烟见状,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利落的划开秦素鸢的衣裳。
  这么一来,那伤口才得以暴露在凉玉的眼前。凉玉拔下金疮药的瓶塞,说道:“小姐,我撒药了,你要是疼……”
  “要是疼就咬本王吧。”沐浅烟接了话,他的一只手臂仍然环绕着秦素鸢,她未受伤的那半边肩膀,靠在沐浅烟身上。
  她闻言,扬起眸子看了眼沐浅烟,喃喃:“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对我而言是小事。”
  沐浅烟拍拍她的手,对凉玉道:“快处理吧。”
  凉玉也就不再耽误时间,往秦素鸢的伤口上撒了药,然后用纱布一圈圈的包扎好,最后打了个结,小心敛好秦素鸢的衣服。
  凉玉愁眉不展的说:“小姐是遇上谁了,怎么会受伤?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跟小姐一起进刑部大院了!”
  秦素鸢因受了伤,脸色有些白,但并没有显得虚弱,她道:“凉玉,我却庆幸你没有跟着我一道进去。那人武功极高,更擅长暗器,你不是他的对手。”
  凉玉一惊,刚要问那个杀千刀的家伙是谁,不妨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因着这急刹车,凉玉没能开口问话,就先把后脑勺磕在了车厢板上,磕得一阵痛。秦素鸢和沐浅烟也向前仰倒,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
  凉玉被撞得眼睛昏花,用手揉着后脑勺。
  沐浅烟抱好了秦素鸢,马车外,驾车的杨刃声音有些紧张。
  “主子,有一队人马朝我们杀过来了,来者不善。”

  第11章 宁王发威

  凉玉一听,连忙打起精神,掀开马车帘子,坐在了杨刃身边,一手已经握住剑柄。
  远处,举着火把的人群黑压压的压过来,还有哒哒的马蹄声。
  凉玉对马车中的二人说道:“好像是一支城防队伍。”
  杨刃虚着眼,又观察了片刻,得出结论:“主子,是巡捕营的人!怕是看见刑部大院着火,过来灭火排查的!”
  沐浅烟听罢眼神一暗,喃喃:“巡捕营的人如何会来这么快,这集结的速度,看着倒像是事先就得到了风声。”
  秦素鸢听着他的话,再想到自己刚刚遭遇的鬼面男子,心忽然咯噔了下,某个不好的预感渐渐充斥在心头。
  “喂!那边的马车!”巡捕营的人远远呼喊,“夜半三更,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刑部失火,是不是你们捣的鬼?还不下车接受搜查?”
  凉玉哼一声,一开口,颇有些泼辣的架势:“哪里来的队伍,大呼小叫个什么?也不看看车里坐的是谁!冲撞到贵人,你们担得起吗?”
  “哪个泼妇,竟敢跟巡捕营顶嘴!巡捕营有权在必要时刻对王公贵族进行搜查,你敢妨碍我们办公?”巡捕营的人靠近过来。领头的几个骑马的,将马车团团围住。接着又跑来许多步兵,站在周围。每个人都持着火把,携带器械,气势汹汹的,摆明了是不让马车轻易的离开。
  那巡捕队长打马来到凉玉的跟前,将她打量了一遍,傲慢的问道:“刚才说大话的就是你?”
  凉玉无惧的盯着他,“是小女子我!我家主子今晚出去赴宴,正在回府途中,恰巧路过这里。主子正急着回去呢,各位军爷就不要搜查了,我们这位主子可不是军爷能得罪的。”
  巡捕队长啐一口,嗤道:“老子告诉你,我们巡捕营做事绝不徇私枉法,哪怕是皇亲贵胄,也请恕我们公事公办!”
  马车里响起沐浅烟的声音:“巧了,本王正好就是皇亲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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