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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妃我娇蛮-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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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顿了顿,声音低了低道:“所以……所以奴才经不住诱惑,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溜进这里,就为了找一些好看的叶子回去,奴才除了叶子,什么也没有碰过,请太子妃恕罪,奴才以后一定不敢再进来了,求太子妃饶小的命,如果被陛下知道奴才违背命令进来过,奴才就死定了。”
  安婳拧眉,心绪不定的微微皱眉,这个小太监应该没有撒谎,如果凤栩宫里少了东西,早就被发现了,他不过是为了几片树叶讨祁航的关心,安婳也不想多为难他,只道:“今日的事本宫可以暂且放过你,但是你以后不要再偷偷进来了。”
  “是……是……奴才必定不敢再犯,奴才多谢太子妃。”小太监连连磕头,低眉顺眼的恭敬应下。
  安婳心头有一丝疑惑,想了想,看着他迟疑问道:“你可曾在章咸宫里见过一个叫恣柔的女人?”
  小太监低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奴才没见过,章咸宫里除了宫女一般没什么女人会去。”
  安婳点头,心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今日见到本宫的事,你不准说出去。”
  如果祁航真的有问题,知道她知道了此时,可能会打草惊蛇。
  小太监自然巴不得将此事隐瞒下来,不由面露喜色,连忙恭恭敬敬的连声应是。
  安婳在未看他,淡淡道:“退下吧。”
  “奴才告退。”小太监不敢从大门走出去,仍然是从坍塌的那处偷偷溜出去的。
  孙娘仍在烧纸,刚刚突然从树后跑出来一个人她也吓了一跳,后来见安婳没有什么危险,便又回来继续烧纸了,直到烧完最后一张,她朝大殿又拜了几拜,才和安婳一起朝宫殿外走去。
  从凤栩宫走出来的时候,安婳神情恍惚,心中还是忍不住疑惑,恣柔怎么会和三皇子有一样的习惯,难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孙娘了却了一桩心事,深神色十分轻松,她看安婳心事重重,便没有开口打扰她,一直安安静静的跟在安婳后面出了凤栩宫,然后一路将安婳送到宫门口,才开口跟安婳告别。
  听到孙娘的声音,安婳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忘了吩咐守卫将那坍塌处堵上,既然走远了,便只好日后再说,反正那处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不会有什么事。
  不知不觉已经日薄西山,安婳跟孙娘告别后,便离开了皇宫,孙娘目送着安婳走远,才回了膳房。
  安婳回到东宫,看到衣架上挂着的祁禹的太子服,蓦然想起恣柔情夫穿的黑底金纹的锦袍,王爷的官服正是黑底金纹。
  安婳在桌前坐下,心里越发的疑惑,有什么隐隐呼之欲出,可是恣柔和祁航明明不认识,恣柔是卫海棠的人,怎么可能又会和祁航有什么关系?
  在树叶上写字,这个习惯虽然少见,却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她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怀疑三皇子和恣柔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却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觉得心里难安。
  冬桃将保胎药端了上来,黑乎乎的药汁,泛着苦味,安婳收回思绪,看到那难闻的苦药,一双秀眉轻轻蹙起,顿了片刻,接过药碗,将苦涩的药汁一口气喝了下去。
  冬桃看着都觉得苦,连忙递了一块蜜饯给她。
  安婳将蜜饯接过来,极为快速的放进嘴里,有了甜味的压制,嘴里蔓延的苦味才有所缓解,只是她的眉头仍然紧皱着,没有松开,因为刚刚喝完苦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眼睛盯着桌上的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若有所思。
  冬桃见安婳面色不好,以为安婳是又有些泛恶心了,关切的道:“太子妃,奴婢给您冲一杯金橘茶喝吧?”
  安婳最近感觉恶心的时候最喜欢喝这个,酸酸甜甜的十分止恶心。
  听到冬桃的话,安婳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冬桃一边打开金橘茶的罐子,一边随口念叨着,“这十罐金橘茶已经要喝光了,冬梨以前留下了方子,等奴婢也去学学怎么做这金橘茶,日后奴婢做给太子妃喝。”
  她话音刚落,忍不住奇怪的咦了一声。
  安婳听到她的声音,暂时按捺下心里的思绪,看向她柔声问:“怎么了?”
  冬桃奇怪的盯着金橘茶的罐底看了一会儿,然后拿着罐子跑到安婳的身旁,疑惑道:“太子妃您看,罐底好像有字。”
  安婳一怔,接过金橘茶的罐子拿在手里,低头看去,发现罐子底下果然如冬桃所说有这一行小字。
  原来装金橘茶的罐子其实是透明琉璃的,只是冬梨在琉璃罐的外面用花布包裹上,用丝带扎紧瓶口,看起来倒是十分好看,让人以为这是她的巧思,只是为了装饰琉璃罐。
  那行小字就绣在花布的里面,金橘茶喝光了才能看到那行小字。
  安婳面色微凝,将花布拆了下来,放在烛光下细看,那行小字暴露于眼前。
  ‘小心三皇子’
  安婳悚然一惊,烛光映照在她震动的瞳孔里,明明灭灭,她的背上无端地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第130章 
  翌日一早, 安婳再次入了宫,按照规矩先去向景韵帝请安, 景韵帝身体状况渐差, 她不禁有些担忧,进了宫总要去望上一眼才放心。
  景韵帝躺在榻上昏睡着, 双颊凹陷, 眼底的黑眼圈极重,躺在那里了无生气。
  芯月在他床侧坐着,双眼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她性子绵软,这些年景韵帝虽然一直冷待她,但最近景韵帝对她越来越好, 她便将那些不好全都忘了, 眼见着景韵帝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忍不住偷偷哭了几回了。
  她抬眸看到安婳,含泪朝安婳点了点头。
  景韵帝既然睡着, 安婳和芯月便走了出来, 没有再打扰。
  芯月拉着安婳的手,和她并肩走着,声音闷闷的, 带着些哭音,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安婳见她愁眉深锁, 拍了拍她的手, 轻声安慰道:“父皇有太医照看着,不会有事的,我们能做的便是有时间多来陪陪他,让他开心开心,一解心头的郁气。”
  芯月吸着鼻子点了点头,“皇兄能快些回来就好了,父皇那么喜爱皇兄,如果皇兄在,他必定开心,身体也会恢复的快一些。”
  安婳静默了片刻,看着远处巍峨的宫墙,睫毛颤了颤。
  是啊,能快些回来就好了。
  “皇嫂,我后日想去灵山寺给父皇祈福,然后再抽一支签文,我觉得灵山寺的签文很灵验。”
  她之前在那里求过姻缘签,如今签文应验,她自是觉得灵验,这次去灵山寺,一为给景韵帝祈福,二表示还愿,谢谢神佛让她姻缘成真。
  安婳点了点头,柔声道:“记得多带点护卫,让安止护送你去吧。”
  安婳其实挺想亲自陪芯月去灵山寺,可是她最近孕期反应重,不时的头晕恶心,她担心路上坐马车颠簸,身体会受不了。
  芯月脸颊微微红了红,捏着衣角,嘴唇微弯的道:“那天正好轮到他当职,我不用他陪。”
  安婳忍不住含笑逗她,“你对小止当职的时间很清楚嘛。”
  安将军受重伤的事一直瞒着安止,只说是胳膊手上,才无法继续领兵打仗的,否则以安止冲动的性格,早就不管不顾的去边关了。
  芯月脸颊更红,软软的叫了一声,“皇嫂……”
  安婳低笑两声,不再逗她,正色问:“父皇给你和小止的婚期定下来了没有?”
  芯月红着脸道:“父皇说明年年底,便让我们成婚,现在正在修建公主府,等到明年年底公主府差不多就修建好了,公主府建的离将军府很近,我和小止已经商量好了,以后我们平常日子里就住在公主府,如果安将军回京城了,我们就回将军府住,陪着安将军,省得他一个人在府里孤单。”
  安婳津津有味的听着芯月说婚后的打算,看她和安止感情如此之好,不由有些欣慰。
  芯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不知羞的说了这么多婚后的计划,连忙停了下来,忍不住有些脸红,嗫嚅着道:“皇嫂,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皇嫂你慢走。”
  安婳含笑看着她跑远,身影娇俏,看了一会儿,安婳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转头朝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兹容因为之前坦诚案情,及时指证卫海棠,并未被赐死,而是降成了浆洗衣服的宫人,安婳这次便是来找她的。
  冬梨死前留下线索让安婳小心三皇子,说明她必定是知道些什么,极有可能,三皇子就是那背后指使她的人。
  安婳不知道冬梨为什么帮祁叹陷害她之后,又要告诉她提防三皇子,但是冬梨如此大费周章的把这句话转达给她,应该不会骗她。
  冬梨将提醒她的话写在最后一罐金橘茶底下,安婳喝完十罐金橘茶才能看到这句话,安婳如果因为生她的气不肯喝这些金橘茶,或者直接将金橘茶丢掉,便不可能看到这句话,冬梨的心思不可谓不巧妙。
  虽然有冬梨的提醒,但是要证明三皇子就是恣柔的情夫,还要从恣柔查起。
  安婳昨夜想来想去只有兹容也许会知道恣柔的身份。
  兹容正在洗衣服,以前光滑的手已经变得粗糙不堪,冻得红彤彤的,一双手还在冷水里进出着,她正在洗的衣服似乎是宫人的,里面的水浑浊不堪,透着一股腐臭之味。
  安婳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兹容感受到她的视线回过头,见到她,先是怔了怔,然后便开始放声哭求,“太子妃救救奴婢,这里的日子实在不是人待的,奴婢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她这些年是卫海棠身边的嬷嬷,虽然卫海棠喜怒无常,偶尔打骂,但是她平日里做的都是一些细致干净的活,哪里受过这般苦,早已叫苦不迭,看到安婳就像见了救星一样,只盼望着安婳能一时心软,将她救走。
  安婳看着她幽幽一笑,“兹容嬷嬷若是不喜欢这里,本宫便将你调走。”
  兹容嬷嬷一喜,连忙道:“奴婢谢过太子妃,太子妃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必定给太子妃当牛做马。”
  安婳走进屋子,在椅子上坐下,兹容连忙跟了进来。
  安婳手指轻轻拨弄着手上的白玉戒指,轻轻瞟了她一眼,不急不缓的道:“不如本宫就将你调去马厩吧,兹容嬷嬷手脚爽利又聪明能干,必定能将马儿照顾好。”
  兹容立刻大惊失色,慌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太子妃,真的不用了,这里挺好的,奴婢在这里做活就很适应,刚刚是奴婢一时糊涂,胡言乱语的,请太子妃千万不要怪罪。”
  “你是留下还是离开,不过是本宫的一句话罢了,本宫究竟让不让你去马厩,就看你的表现了。”安婳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兹容这些年为虎作猖,手段狠辣,手里的人命不在少数,在这里洗衣服已经便宜她了,竟然还敢妄想继续享受以前的好日子,实在是痴人说梦。
  兹容面色变白,立刻匍匐在地,恭声道:“太子妃尽管吩咐,太子妃想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一定全都照做。”
  安婳端起茶杯,缓慢的喝了一口,然后才道:“本宫不过是想问你几句话罢了。”
  “太子妃尽管问,奴婢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婳轻轻地嗯了一声,看着她不急不缓的开口,“你可知道恣柔是何身份?”
  兹容微微皱眉,想了半天才贴着地面回答道:“奴婢只知道她是卫贵妃培养的奸细,接近太子爷,应该是她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她和卫贵妃往来的书信,偶尔会由奴婢接收,剩下的奴婢便不知道了。”
  安婳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沉声问:“恣柔与三皇子可曾相识?三皇子与卫贵妃有什么往来吗?”
  兹容诧异的看了安婳一眼,疑惑道:“太子妃怎么会忽然说起三皇子?恣柔不可能和三皇子相识啊,三皇子平时……”
  兹容沉吟片刻,继续道:“三皇子平日里对卫贵妃很尊敬,节日生辰都会送上祝福,但是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往来了,倒是在卫贵妃出事前,紫秀公主的脚腕受伤的时候,他对公主十分关心,表现的很积极,到海棠苑的次数倒是变多了很多,有几次,卫贵妃还将所有人遣出去,单独留下他说话。”
  安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头沉思片刻,又问:“那你可知恣柔是否是她的真名?”
  这个兹容清楚,便想也不想的道:“是,应该是她的真名,平时卫贵妃提起她时,都是叫这个名字。”
  安婳的眸子凝视着她,又问:“那你可知她姓什么?”
  兹容皱眉想了好半天,才忽然想起来,“李!她的全名叫李恣柔,奴婢曾听卫贵妃叫过她的全名。”
  “李……恣柔……”安婳的目光闪了闪,看着外面的天空沉思片刻,如果她没有记错,三皇子的母妃正是姓李。
  兹容看了看她的面色,“太子妃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太子妃鞠躬尽瘁……”
  “没有了,日后本宫想起有什么想问的,会再来问你。”安婳开口打断她。
  兹容看着她,犹不死心,在这浣的衣局日子,实在难挨,每天洗不完的衣服,受不尽的打骂,她太想念以前高床软枕的生活,在这里出入的全是低等奴婢,很难见到一位贵人,所以她想抓住安婳这根救命的稻草,错过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再等到下一位有能力将她带离这里的贵人。
  她的目光中露出丝丝讨好的神色,柔声开口道:“太子妃,奴婢在这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各种阴谋算计,卫贵妃这些年能够顺风顺水,除了她自己的算计外,多少有奴婢的功劳,太子殿下如今是太子,那日后就是九五至尊,您和太子殿下,早晚也是要住进这深宫里的,这宫里少不了女人,太子到时候必定要扩充后宫,到时候……”
  兹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安婳,欲语还休。
  安婳回视着她,微微一笑,“到时候如何?”
  兹容一看有希望,眼睛立刻亮了亮,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再接再厉的道:“奴婢知道太子妃善良,但是这宫里人心复杂,太子妃不想害别人,别人却未必不想害您,到时候总免不了阴谋算计……太子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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