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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妃我娇蛮-第25章

小说: 妃我娇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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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有的派了丫鬟去替她们买,有的亲自前去,一不小心在云裳香闺里碰到了,尴尬过后,便忍不住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手牵着手试胭脂、试香料,好不开心,不一会儿就忘记了尴尬,反而庆幸还好亲自来了这一趟,否则便错过这些好东西了。
  安婳在云裳香闺的二楼放了桌椅茶水,大家买累了,便可以上去坐着休息,云裳香闺里都是女人,可以尽情的聊私房话,大家还把各自的养颜秘方互相分享,舒畅极了,久而久之,在云裳香闺总能最快知道京城里的八卦。
  渐渐地,云裳香闺成了女人们的圣地,贵女们开始以用云裳香闺里的东西为傲,每次云裳香闺新进了商品,她们都要争相试用,谁能先抢到谁就能好好炫耀一番。
  青县的女人们更是开心极了,安婳不但给她们月俸,还在云裳香闺里留了一个房间让她们闲暇的时候照顾孩子,可以说是处处周到,在这里既能吃饱喝足,又有工钱,还不用服侍公婆、照顾男人,她们过得舒适安逸,再也不想回青县去受苦受累了,也不想和那些为了一口粮食就抛弃她们的负心汉继续过下去,全都对新生活充满了向往。
  白花花的银子每天入账,冬桃笑的合不拢嘴,“小姐,今天又挣着不少钱。”
  安婳坐在花园的石桌旁,如玉的手指打在算盘上,噼啪作响,听到她的话,弯起嘴角,头也不抬的扔了她和冬梨一人一锭银元宝,“给你们的奖励。”
  “谢谢小姐!”冬桃和冬梨也不客气,美滋滋的收了起来。
  安婳算完了帐,满意的勾起唇角,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她也松了一口气。
  冬梨见安婳忙完了,捧起放在一旁的绣品,有布料,有手帕,也有衣物,道:“小姐您看看,这是新出的绣品。”
  安婳抬手翻看了几个,便道:“很好。”
  青县的女人们手艺越来越高超了,而且自从林宛柔去了后,花样一个比一个好看,林宛柔本就画艺精湛,画起花样来更是匠心独运。
  冬桃看得稀奇,也想夸奖几句,一抬头便看到恣柔娉婷走了过来,不由厌恶的瘪了瘪嘴,就像看到了苍蝇一般。
  她和冬梨并不行礼,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反正恣柔现在仍然没名没分的,在王府里顶多算是‘客人’。
  恣柔也不在乎,她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安婳面前的桌上,那里堆着满满的银元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闪的她眼睛疼,她吃惊的微微张大了嘴巴,见安婳抬头看向她,才连忙收了吃惊的表情,扬起一抹浅笑,“姐姐……”
  安婳已经清算完毕,让冬梨把银元宝收起来放到库房,然后抬头对恣柔淡淡道:“恣柔姑娘请坐。”
  恣柔笑着在安婳身旁坐了下来,身若扶柳,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恣柔姑娘面色看起来好了些,身子彻底恢复了?”
  恣柔点了点头,“多谢姐姐关心,我身子好了不少,王爷吩咐厨娘每日换着花样的给我做补品,我都吃胖了,姐姐若是同我和王爷一起用饭就好了,那样姐姐还能帮我分担一二。”
  她声音温柔,却话里藏针,根本是在炫耀祁禹对她的宠爱,让安婳帮她分担,分明是在暗示安婳不得宠,需要沾她的光。
  冬桃立刻火了,忍不住轻哼一声,开口道:“我们小姐自小山珍海味不断,拿燕窝当零嘴吃,不像恣柔姑娘没吃过好东西,吃点补品竟然就能胖了,不像我家小姐自小便天天补品不断,仍然身姿窈窕,玲珑有致,恣柔姑娘还是自己享用吧,我家小姐早就吃厌了。”
  冬桃一连串的‘我家小姐’怼的恣柔发晕,讪讪的点了下头。
  安婳虽然懒得与恣柔争风吃醋,却也没有让她到自己面前放肆的道理,所以只低头喝茶,没有阻止冬桃。
  恣柔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拭了拭脸颊,由于她动作特别的慢,安婳便看了一眼。
  恣柔笑了笑,道:“这手帕是我亲手挑选的,我和王爷一人一条,我的是嫩黄色,绣了三朵桃花,王爷的是淡粉色,绣了一朵桃花,王爷说这手帕像我一样漂亮,看见手帕就像看见我,所以整日带在身边不离身,真是让人难为情……”
  安婳的视线扫过她的手帕却是面上一红,恣柔手里帕子上的绣花,和她那条被祁禹拿走的桃花绣帕极为相似,恣柔手里的这条一看就是在铺子里买的,做工有些粗糙,而安婳的那条是她自己绣的,更加精细雅致,淡粉绣帕……祁禹不离身带着的究竟是谁的不言而喻。
  恣柔炫耀完了抬起头,本想接受安婳妒忌目光的洗礼,却不想安婳红着脸不时看一眼她手里的帕子,不但没有妒忌,还越看脸越红。
  恣柔不由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帕子,有什么不对的么?
  她看近些日子祁禹总是随身带着条淡粉色绣帕,便自己去买了条相似的,只是没找到一模一样的有些可惜。
  祁禹的审美也真够奇葩的,一个男人用淡粉色的绣帕,她倒没怀疑过会是其他女子所赠,毕竟祁禹清心寡欲的像僧人,没见他流连过风月场所,这府里又只有她和安婳,总不可能是安婳的吧?
  恣柔不屑的笑了下。
  不过想到这,她又有些懊恼,祁禹真是不解风情,自己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住在府里,他竟然不猴急,至今还没踏足过她的闺房,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也没碰过安婳。
  都说男人对第一个女人会格外关怀,她绝不能让安婳抢了先。
  她默叹一声,强打起精神继续刺激安婳,“我听说姐姐店里也卖手帕,姐姐帮我看看这手帕如何?”
  安婳并未拆穿她,只抬头轻轻看了她一眼,“王爷送的自然是好东西。”
  恣柔高傲的一笑,炫耀道:“当然,这可是上好的丝绸锦缎所制,绣功精美,当然是好东西,姐姐怕是没用过。”
  她对这帕子十足的有信心,买这条帕子的时候,老板说全京城只有这一条,因为太贵,没几个人买得起,唯一的一条已经被她买走了,任安婳再有钱,也买不到。
  冬桃低声嗤笑一声,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家小姐面前炫富,真是不知死活。
  安婳眼波一转,低咳了两声,然后掏出怀中的手帕轻掩住嘴唇。
  恣柔定睛一看,那手帕薄如蚕丝,在阳光下似能看清条条丝线,而手帕上的绣花竟是正反两面完全一样,花样精美雅致,而亮眼的地方竟是用金丝绣成,一看就价值不菲。
  恣柔眼睛眨了眨,视线怎么也不舍得从安婳的手帕上移开,女儿家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对比之下她的那条简直如路边野草,不值一提,她默默把自己的手帕放进了怀里。
  安婳用完手帕,随手就扔了,恣柔看的一阵心疼。
  冬桃从刚才的绣品里拿出一条新的,递给安婳,那手帕上绣着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活了一般。
  恣柔端起一杯茶,心不在焉的喝着,视线不由自主的一直落在安婳丢的手帕上。
  安婳用手帕随意的擦了擦手,然后又丢掉了。
  恣柔眼睛都直了,张口欲言,又忍了回去。
  冬桃轻咬着唇忍笑,又递上一条新的手帕,安婳轻轻擦拭了脸颊,面若粉黛,对恣柔轻轻笑道:“本王妃许是受了风寒,恣柔姑娘你不要见怪。”
  她说完,将手里的绢帕也扔了出去。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扔了三条,条条都比恣柔怀里的那条好,恣柔不忍再看,只觉得如坐针毡,她站起身,勉强客气两句,“姐姐身体不适要多多休息才好,勿要过度操劳,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
  安婳轻轻点了点头,含笑的看着她。
  恣柔走前最后看了安婳丢掉的手帕一眼,扭身走了。
  回去后她就怒气冲冲的把怀里的手帕扔在了一旁,再也不想用了。


第42章 
  安婳在云裳香闺待了一天, 走出了铺子, 一低头就见到门口躺着一只黑猫, 那黑猫身上沾了灰, 脏兮兮的, 尾巴似乎受了伤,低垂在身后。
  孙娘看到了,便走过来道:“黑猫在这儿几天了,我们见它可怜, 偶尔给它喂些食吃。”
  安婳点头, 静静看了黑猫很久,最后还是把黑猫抱了起来,黑猫似乎很警惕,黑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张着爪子想挠安婳,安婳摸了摸它的头,又拿了点糕点喂它,它见安婳没有恶意, 才渐渐放松下来,后来还撒起娇来。
  安婳边安抚着黑猫,边和孙娘闲聊:“孙娘, 我会在城中再开一间酒楼, 只是我没有太多时间经常过去, 若是开张了, 你过去那边帮我照看, 如何?”
  孙娘连忙摆手,推拒道:“王妃,我不行的。”
  安婳笑了笑,“我这段时间观察过,你精明能干又为人和善,再适合不过。”
  云裳香闺这里胭脂梳妆部分有林宛柔帮忙照看着,布匹方面有王掌柜,相比起来,酒楼那边更需要一位她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帮忙管理。
  孙娘还是犹豫,“可、可我一个女人家,哪里能管理得了那么大的生意,您还是找个男人管理吧。”
  安婳并不认同,“谁说女人就不能管理?只要有能力就可以,我相信你,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
  “那……那便谢谢王妃了。”孙娘犹豫片刻,由衷感激的道。
  她知道安婳这是信任她,待她好。
  安婳点点头,抱起黑猫去云裳香闺旁边的医馆找大夫给黑猫把尾巴包扎好,然后回了王府。
  路过花园的时候,她看到恣柔和祁禹正坐在小亭里,绿柳如茵,俊男美女,远远望去似一对登对的璧人,恣柔的手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正在逗弄,白猫的眼睛又圆又亮,十分好看,祁禹坐在一边低头喝茶,不知在想什么。
  恣柔一抬头,见安婳怀里也抱着一只猫,不由愣了愣,定睛细看,竟是一只普普通通还受了伤的黑猫,她瞬间露出笑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甜笑道:“姐姐,我们倒是十分默契,都在今日养了猫。”
  祁禹抬眸,视线落在安婳怀里黑猫的身上,拿着杯子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黑猫,又像通过黑猫看着什么。
  安婳淡淡点了点头,恣柔已经滔滔不绝说了起来,“我这只白猫是今日逛街的时候看到的,通体雪白,我一见了就喜欢,可是这猫比普通的猫贵了好几倍,我本不舍得买,是王爷怜爱我,掏钱给我买的,姐姐,你这猫是哪来的啊?”
  安婳摸着黑猫的小耳朵,浅笑道:”路边捡的。”
  恣柔眼睛里流露出不屑,看黑猫的眼神就像看路边的杂石,抱着自己怀里的白猫越发的得意,“姐姐,你这猫有名字吗?”
  “还未取名。”
  恣柔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我这白猫我本想让王爷赐名,可王爷疼我,让我自己取名,我便唤这猫为‘雪球’,姐姐你说好听吗?”
  安婳点头,“不错。”
  恣柔开心得意,便自认大发慈悲的想伸手想摸一摸安婳怀里廉价的黑猫,黑猫立刻龇了龇牙,恣柔有些畏惧的缩回了手,干笑道:“姐姐你这黑猫倒是别致,不像雪球除了漂亮点,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恣柔话音刚落,安婳怀里的黑猫突然一个跃起,一爪子挠向了白猫,白猫大叫一声跌倒了地上,正巧落在了路边的水坑里,身上的白毛瞬间沾满了泥浆,从雪球变成了一个煤炭球。
  恣柔眉毛立即皱了起来,眼睛冒火的怒瞪着黑猫。
  黑猫悠哉悠哉的舔了舔爪子,又跳回了安婳怀里。
  雪球躺在泥浆里,可怜巴巴的想跳回恣柔怀里,恣柔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后退了一步,表情就跟吃到了苍蝇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安婳看了都替她难受。
  雪球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不知道她为何要躲开。
  恣柔粗喘了两口气,强压着怒气对身后的婢女道:“还不把雪球抱去洗干净。”
  “是……”婢女有些嫌弃的走过去抱起雪球,胳膊直直的伸着,恨不能离雪球一米远。
  恣柔看了眼安婳怀里的黑猫,不悦道:“王爷……“祁禹冷淡道:“婢女做事恐会粗心,你亲自去看着点雪球。”
  “……是。”
  祁禹说话她不敢不从,只好咽下怒火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走了。
  恣柔走后,祁禹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安婳怀里的黑猫,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比平日里更加低沉,“我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好。”安婳轻轻点了点头。
  祁禹盯着黑猫,“就叫倌倌吧。”
  听到这个名字,安婳怔了怔,再抬头祁禹已经转身走远了。
  看着黑猫晶亮的眼睛,安婳的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阮皇后当年曾养过一只黑猫,名叫倌倌,阮皇后过世后,倌倌就由祁禹养着,两年后,安婳八岁,祁禹十一岁。
  当日是紫秀公主的生日,安婳奉了卫贵妃的旨意入宫,陪紫秀公主庆祝,一群人围着紫秀奉承,安婳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去了后花园,后花园的花开的姹紫嫣红,安婳便是在红花绿朵间看到了两年未见的倌倌,黑色的一小团,她不由欣喜的跑了过去,把倌倌抱在怀里,倌倌许是还认识安婳,乖乖巧巧的在安婳怀中蹭了蹭。
  一人一猫玩了没一会儿,祁禹便边叫着倌倌的名字边找了过来,神情有些焦急,他看到安婳停住了脚步,这是阮皇后去世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时间两人都愣愣的,没有说话。
  两年过去了,祁禹变得冰冷而阴沉,让安婳感到陌生,这不是她的禹哥哥。
  正相顾无言,一条狼狗突然从草丛里跑出来朝祁禹扑了过去,祁禹没有防备,被它扑倒在地,安婳认识这条狗,这条狗是祁叹养的,体型很大,平日里性格乖顺,不知为何会突然发了疯。
  祁禹狼狈的想要起身,狗却一直压着他不放,森白的牙齿一点点逼近,祁禹眸色黑沉的与狼狗对视,毫不畏惧的伸手用力扼住狗的下颚,安婳的心提到了心口上,大声呼喊求救,可是周围连一个奴才也没有。
  堂堂皇子在皇宫被狗追赶,竟连一个求助的人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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