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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罪臣之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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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簪立马伸手去接,将玉呈给了老太太。
  姜老太君将那玉放在手中抚摸打量一阵,眼中露出惊艳的神情,显然是识玉懂玉之人遇见了瑰宝。
  “艾儿,你瞧瞧……”老太君将玉递给了刘氏。
  刘氏想到这东西的来处神情微变,随即露出抹笑来,将那块玉红绳扯开,比划着戴在了姜浩脖子上,道:“母亲您看,这玉戴在浩儿身上瞧着可真好看呢。”
  姜老太君没有说话。
  大夫人目光便落在了姜瑜身上。
  这样的孩子凭什么和她的儿子争东西呢,他也配?
  她的想法竟和姜浩不谋而合,可见是真母子了。
  姜瑜张了张口,刘氏便似笑非笑的模样扫向他,道:“瑜哥儿想说什么?”
  浩哥儿一到家哭闹不休想要这块玉,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能不让儿子满足?
  姜瑜登时便沉默了下来。
  天黑后,大老爷匆匆从外面回来,去了刘氏的房。
  刘氏正是欣喜迎接,喜色才露出一半,便被姜承文喝斥了一顿。
  “我一回府里就听说你见过了瑜哥儿?”
  刘氏顿时收敛了笑容,道:“这是怎么了……”
  大老爷动了动唇,脸色显然不好。
  刘氏只觉莫名,便见对方进了暖阁去了。
  “你干嘛去?”大夫人忙跟过去。
  姜承文二话不说便将熟睡中的小儿拎了起来,见对方脖子上果真挂着一块白玉。
  “你发什么疯?!”刘氏低声喝道。
  姜浩蓦地被惊醒,看到父亲的冷脸吓得张嘴就哭着喊刘氏。
  姜承文哪里管他眼泪鼻涕,只将那白玉扯下要拿走。
  刘氏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二话不是便伸手夺过来,“这是浩哥的东西。”
  姜承文脸上阴云密布,语气压抑着几乎要崩裂的怒火,沉声怒道:“给我!”
  “哼,三房那个孽畜好生羞辱了我家浩儿一顿,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疼浩哥儿,还不准许我这个做母亲的疼他吗?你今天敢抢了这玉去,我就去告诉姑母!”刘氏冷哼道。
  姜承文见她那副嘴脸,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她以自己母亲做要挟时怒意再压不住,抬手便给了刘氏一个耳光。
  刘氏毫不设防,被对方一巴掌扇倒,撞在身后多宝阁上,碰翻了两个花瓶,摔烂在地上。
  “无知妇孺,这是圣上赐给齐琅的玉,不配这玉的人是浩哥儿,只怕你想害死他吧!”姜承文对着刘氏踹了一脚,狠狠地出了口气。
  这玉乃是圣上祖父长兴帝赠与当今圣上之物。
  当年圣上之父很不得长兴帝喜欢,甚至有意要废太子,直到圣上出生,自幼养在长兴帝膝下,与长兴帝感情深厚,得长信帝赠玉不说,更使得长兴帝打消了废太子的想法,这皇位这才有今日的圣上继承。
  而当今圣上将玉赠给齐琅,对齐琅的宠信可见一斑。
  刘氏满脸惊恐,不知是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姜承文,还是他的话里内容让她错愕。
  “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人知道最好,若是有人知道了,也务必不要让他们闭嘴。”
  齐琅无缘无故赠玉,会不会是善心所致他不知道。
  但只要对方想要做文章,那可就轻而易举的叫他们姜家下水。
  “往后三房的供给一应都得和大房一样,你听见了没有?”姜承文望着地上的刘氏问道。
  刘氏没有应答,她自己从地上爬上来,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一身汗浸透衣衫。
  

  ☆、荷包

  这厢齐府平静如往昔; 姜媞对这一切半点也不知。
  府外趣事再多,却没几个敢在府里头乱嚼舌根的。
  这日齐琅应二皇子之邀去了对方府; 回来时候醉得一塌糊涂,随行的轿子里还有个年轻女子贴身相伴。
  待隔日,这消息便传遍了全府。
  他们家爷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过夜了?!
  “夫人; 这事情真真的,我还跑过去看了一眼,大人上朝去了,就让那女子随意留在他寝室了……”采薇扭着帕子; 一脸的纠结。
  她们大人刚刚和夫人关系缓和下来;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另一个女人插足呢?
  姜媞洗漱好了,碧思拿来衣服给她换上; 她一脸平静,倒没有向采薇想象的那样着急。
  “夫人,您有什么打算?”采薇委婉道。
  姜媞觑了她一眼; 道:“打算把你这嘴巴缝起来; 省得一早上喋喋不休。”
  采薇霎时住口。
  “哎……”她想说又不敢说; 可把自己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碧思见状忍俊不禁,道:“她又多说了一个字,我这就去拿针线来。”
  “姐姐你也笑我……”采薇跺跺脚就跑到了次间去一个人郁闷去了。
  碧思见她出去; 脸上的笑顿时也是一敛,有些担忧的看向姜媞。
  “我与他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样了,你忘了吗,我嫁过人了; 他府里头也还有很多的女子。”姜媞说道。
  碧思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多说。
  府里进来一个女人并不是稀罕的事情,稀罕的是,她是头一个留在齐琅的寝屋里的。
  姜媞本没打算在意这个事情,却没想到采薇午休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在花园里头遇见了不立马离开,还躲在草丛里津津有味地偷窥了起来。
  对方丫鬟发现了,当即就来老妈子把她抓起来了。
  一直临近傍晚,姜媞才从碧思嘴里听到这消息,她才恍然发现采薇这丫鬟已经消失了一下午。
  “我本不想叫您操心,便想着去解释一番好叫她们放人,哪知道那女子怎么都不肯放,还……还以为我才是您,她说回头要把采薇送去娼馆□□□□……”
  姜媞没有说话。
  碧思咬咬牙道:“不然咱们就不要管那丫头了,都是她自己作怪,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罢了。”姜媞叹了口气。
  采薇是有些孩子心性,只是她也不是个傻子。
  在花园里偷窥旁人难不成会告诉对方她在偷窥……
  只不过是落入了有心人的手中罢了。
  哪怕那人要借此教训采薇一顿都没什么,但要送入娼馆里去……着实是狠了些。
  姜媞正要开口,外面又来了人。
  打着灯笼来的丫鬟还是上天齐琅派来的人。
  “夫人,咱们爷请您。”那丫鬟眨了眨眼睛,扫向姜媞一身简单的装扮。
  姜媞微微颔首,道:“劳烦带路。”
  去的路上,姜媞忽然想到,要是那女子还在齐琅的寝室里面,岂不尴尬?
  幸而这样尴尬的场景自然不会发生。
  姜媞被丫鬟带进了卧室,接着丫鬟便规矩地退出了房门。
  屋里没有一个人,内门隐约有水声,姜媞迈步走去,循着水声,望到了汤池中的齐琅。
  “上回你不来,这回你便来了。”齐琅唇角噙着一抹渗着凉意的笑。
  “你要见我,所为何事?”姜媞避开他的话,直接了当问他。
  齐琅闭着眼倚靠着身后石面,道:“入寝安睡的时辰要见你,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姜媞面上没甚表情,只是走到了池边,离得他更近了。
  “我不是还有些利用价值吗?”姜媞说道。
  齐琅抬眼望她。
  “你要我来,我便来了,我是个无能的人,但我希望在我的价值殆尽之前,你能保障我和我身边的人。”姜媞说道。
  齐琅未答她的话,只是整个人忽地从水中起身。
  哗啦水声让姜媞一怔,很快她便扭过头去,脑子里想到自己在毫无防备情况下所看到的景象,竟忍不住耳根发热。
  不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她从未这样清晰地看全这个男人的裸体。
  身后脚步声近了,姜媞忙开口道:“你能帮我,我便来了,这样两不相欠是很合适的……”
  那脚步声顿时停住。
  他便站在她身后。
  姜媞心怦怦直跳。
  直到那人伸出了手来掠过她面前……拿走了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和细布。
  他将衣服穿上,看到齐琅面色如常。
  “我不需要互不相欠。”
  他说罢便走进了卧室,姜媞立在原地有些无措。
  这是拒绝了?
  她正要抬脚跟上去,方才请她来的丫鬟又出现在她面前。
  “夫人,请回吧。”那丫鬟低声说道。
  姜媞猜到自己大概是将事情办砸了,便也不再多言,直接随着丫鬟回了。
  待回了自己苑子,碧思也不敢多问,赶忙伺候姜媞睡下。
  等黑夜匆匆而过,东方露出鱼肚白,金光冲破红霞,跃入空中时,又是新生的一天。
  一早,姜媞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采薇便被人送了回来。
  “夫人……”采薇讷讷地喊着姜媞,却无比心虚。
  姜媞看向碧思,碧思解释道:“大人早上便叫那女子放了采薇,然后还叫人将那女子送回了娼馆。”
  “送回了娼馆?”姜媞反问。
  碧思点了点头。
  按道理,就算齐琅不喜欢这个女子了,也应该送回二皇子那儿。
  可他直接送去了娼馆,很显然是这个女子得罪了他。
  姜媞心头一跳,忽然就想到了齐琅昨晚上说的话。
  我不需要互不相欠……
  他是什么意思?
  “夫人,我……”
  采薇急匆匆开口又将走神的姜媞叫醒。
  “碧思。”姜媞打断她的话,“将她送去后厨去吧。”
  “夫人。”采薇眼睛霎时一红。
  这是要把她送走了吗?
  “是我对你疏于管教,待你太过宽松了。”姜媞穿上了衣服,“我向来都是这样,也不会因此对你严厉。”
  “我只习惯能自律的丫鬟。”姜媞垂眸看着她道。
  “夫人,我知道错了。”采薇忍着眼泪不敢哭。
  “碧思,送她出去。”姜媞的语气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碧思自然毫不犹豫将采薇扶起送到门外。
  “别哭了,夫人是个心软的人。”碧思道。
  “我……我知道了。”采薇抽噎道,“你放心吧,我到后厨会好好做事情的,不敢再惹事情了。”
  她被人辗转买卖,自然明白遇到姜媞这样的主子是有多么幸运,以及姜媞对她的处罚有多轻微。
  她只是舍不得对方而已。
  “我方才都忘了告诉夫人,那女子根本就没有要到伺候大人,只是她脾气大是真的……”采薇嘀咕道。
  碧思微微颔首,待送走了采薇,碧思回屋里去。
  “您还接她回来吗?”碧思问她。
  姜媞叹了口气,道:“若我一直在这府上待下去,自然会的。”
  碧思恍然。
  原来夫人也是顺便替对方找了个出路啊。
  后厨房的活倒也不会很累,一天三顿忙完了平日里倒也闲散,特别是齐琅还是个很好伺候的人,若非接待大人物,平日里根本也就忙不起来。
  若是有别的际遇,那便是对方自己的福分了。
  “夫人,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来得及说。”碧思拍着自己脑门懊恼道。
  “什么事情?”姜媞问道。
  碧思拿出来一封信,道:“这是姜府来信。”
  姜媞伸手接过,将那信展开,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待到最后,又渐渐纾解开来。
  信上写明了姜瑜入学那日发生的事情,以及齐琅回护的一幕。
  这样看来她昨夜说的话确实是可笑了。
  什么欠不欠的……她欠齐琅的早就还不清了。
  “夫人,他待您虽冷淡,可待您却是真的好,就算你们之间有心结,那个有心结的人也该是他……”碧思叹了口气道。
  姜媞攥着信纸,何尝不明白碧思的道理。
  她只是越不过她心底那道坎……
  “夫人,其实我也一直都不明白,您到底为什么……”碧思说着欲言又止,可那样的目光已经让姜媞明白她想问的话了。
  为什么要辜负齐琅?
  “因为……”姜媞的声音轻飘飘的。
  因为什么呢?
  因为……
  姜媞的脑袋里蓦地闪过那夜她与齐琅喝酒时的情景。
  齐琅拿出那个发旧的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还记得吗?”
  那个荷包的颜色和花样,渐渐在她脑中清晰。
  碧思正等她下文,却见她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
  “夫人,你怎么了?”碧思错愕。
  “原来是这样……”
  姜媞蓦地推开了碧思冲了出去。
  “夫人!”
  身后碧思惊叫出声。
  

  ☆、揭露

  内厅窗户敞开; 风微微拂过。
  这个季节很多花都开了,四处都飘散弥漫着各种香味。
  但这屋里最浓郁的香味是属于寺庙里常见的古香。
  姜媞跑出来; 管家似预料到了一般将她拦住。
  以往一直笑眯眯的他这回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了。
  “李夫人。”他这样称她,“他们在荷厅等你。”
  姜媞指尖微颤,压抑着内心的冲动; 哑着声音道:“知道了。”
  内厅门打开,姜媞抬脚迈入,每一步回响的声音都无比空旷,好似踩在她自己的心头一般。
  厅内设了香案; 姜媞往前走去; 只见齐琅正躬身在紫金质地的祥云纹香鼎里插上了三炷香。
  他回身,目光如昨夜一般; 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姜媞脸色愈发苍白,脆弱得模样不堪一击。
  齐琅闻言,望着她忽然一笑。
  “那封信; 我根本就没有烧。”他说。
  李孝广留给她的信; 他当着她的面烧了的。
  但那只是假的; 真正的信早就被他留下来了。
  “城西柳家胡同的柳奶娘。”
  “我一直在想这几个字为何要掩藏的那么小心。”他的目光愈发冷冽,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冰棱,散发渗骨的寒气。
  他每说一个字; 姜媞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你说为什么呢?”
  他的问话像刀一般悬在她头顶上,刀尖抵着她的额际。
  “我找到了那个奶娘,也找到了那个孩子。”他说。
  霎那间,那把刀坠落。
  姜媞蓦地一颤; 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齐琅对此无动于衷,黑色的靴子抬起,落在她白色的裙摆上。
  姜媞扭头,看到一个身量矮小的男童穿着绿色小褂子走了进来。
  他红润雪白的脸颊是肥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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