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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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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长出来没多久的荷花骨朵瘦长的一条,粉白。粉白的,悬吊在江聘的额前。本该是挺漂亮的早荷之景,落入了亭上的主仆二人眼中,却不是了那么回事。

  荷花看起来有多纯洁无瑕,出泥不染,江聘瞧起来就有多猥琐肮脏,不似好人。

  尽管他长得也是个细皮嫩肉的少年模样,高鼻大眼,剑眉笔挺,英气逼人。

  “我…我不是故意地进了你家府邸的。我是不小心掉下了墙头,因为…”因为被一群疯狗给追了?不行,姑娘还看着呢,这话江聘是打死也说不出口。

  书到用时方恨少。怎么把这件算不上多光彩的事用好听的话儿给说出来,说得让人家听得懂,能谅解,可真是件大难事。

  不过他也没机会再细细琢磨词儿了,因为那头的粟米已经乱了阵脚。她把鹤葶苈护在身后,左瞧瞧右看看,直接抓着石桌上摆着的小钵盂冲着湖面就砸了下来。

  这也不怪她。她在侯府里待了这么些年,见过的男子数都数的过来,哪曾想过好好赏个景的功夫,这湖里忽的就冒出了个小流氓?她家姑娘还在她身后站着,不厉害点露出点爪子,让人家给欺负了怎么办?

  小钵盂是装鱼食用的,为的就是让来亭子里的姑娘夫人能喂喂鱼解闷。早上丫鬟新装的鱼食,这会儿还有着多半碗。

  现在就那么生生砸了过去,钵盂溅起的水花还好说,主要的是江聘的头脸上沾满了那细碎的不知名的鱼食沫儿。动静太大,惹得大鱼儿小鱼儿都争抢着跳起来去撞他的脸。

  都让人家瞧见了,也没必要再遮掩了。江聘干脆一把将挡着脸的荷叶抓下来,手攀着亭子底下的石阶就要往上爬。有条不长眼的鱼儿撞进了他的嘴里,江聘呸了一口。

  “你在做什么?”鹤葶苈终于出了声,她又气又怕,小嘴微微张着,露出贝齿的下沿,整齐洁白,“不许上来!”

  姑娘生气了。姑娘发话了。

  江聘本就被湖水泡的没剩了几分力气,现在手一抖,又扑通一声落了下去,迷茫地睁着眼看她。他长得俊,又白,现在这失了神儿的样子,像只小鹿。

  “二姑娘?”侯府里没有哪儿处是没人的,鹤葶苈这声出的有点大,走在小路上还提着食盒的小丫鬟凑过来了俩,惊疑地看着她们,“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鹤葶苈拦住想要说话的粟米,摆摆手,“我们逗鱼儿呢。”

  两个丫鬟福了福身,转了个弯儿走远了。粟米探头瞧了瞧埋进水里咕噜噜冒泡的江聘,抓着鹤葶苈的手问得义愤填膺,“姑娘,你该告诉她们这有个潜进府里的小贼的,怎么就让她们走了呢?”

  “那两个丫鬟是大姑娘身边的,大姑娘的嘴你也知道,厉害得很。这事传到她的耳中,指不定说出我私会外男的什么话,传出去,太难听。”

  江聘又冒出头,眼都不眨地看着那个说着话的姑娘。他看得出来人家对他并没半点好感,不过他还是挺高兴。姑娘这是帮他解围呢。

  “而且,若是他当真不识趣,侯府家丁众多,他跑不了的。总轮不到我们插手。”鹤葶苈挽上粟米的胳膊,旋了个身往亭外走,“罢了,当作是日行一善吧。”

  “二姑娘。”见二人真的要走,江聘忙跟着她的步子往外游了二尺,伸着脖子唤她,“敢问芳名?”

  他在街头跟一群的不三不四小痞子混了多年,吃喝玩赌什么都干,却是从未做过调戏姑娘的事。这第一次问人家的名字,江聘还觉得有些生涩,舔舔嘴唇心里有点发慌。

  “无耻!”鹤葶苈没理他,倒是粟米回头看了他一眼,瞪着眼骂出声,“登徒子活该被抓了送衙门。”

  江聘头发上还沾着鱼食,顺着水一路游过去,惹得一众鱼儿跟着想要染指。等他好不容易找了个狗洞钻出去,头上的碧玉发簪上还悬了尾小金鱼,睁着圆眼睛甩尾巴,扑腾了他一脸的水。

  “再动?小爷炸了你。”江聘抓着它的尾巴给拽下来,放在眼皮子底下吓唬。

  姑娘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留下。他这心里,空落落的。

  小鱼吐着泡泡看他,江聘到底是没忍心。手一扬又给它甩回了院墙里面,也算是姑娘的鱼了,放它一条生路。

  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吹一口气就是一个悠长嘹亮的口哨。不远处传来阵啪嗒啪嗒的马蹄声,那匹先前弃他于不顾的马又扬着脖颠了回来,甩甩脑袋,好长的一串响鼻。

  江聘气得直抽它的脸,“亏小爷还给你起名叫义公。养了你两年多,日久见人心,你就是个逃兵。”

  义公乖顺地站着任由他打,毛色黑亮,壮硕得怕人。

  “罢了,你要是不逃,我也见不着那二姑娘。”江聘叹了口气,翻身上马,“走,带小爷绕着这高墙走一圈。”

  他被冻得不行,腿下意识地就夹紧了马肚子。义公被他弄得烦,仰着脖子叫。

  “再闹腾小爷阉了你。”江聘举起手,一巴掌拍上了它的脑门,“驾!”

  云天候府的大门是传统朱红色,宽敞气派。两边立着的石狮子口中衔珠,威武雄壮。

  江聘骑着马在门口转悠了一圈又一圈,眼睛紧盯着那龙飞凤舞的“云天候府”四个字不放。

  侯府的二姑娘…

  “干什么的!”门口站着的家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横眉竖目地指着他,“侯府门前只准经过,不许停留。”

  干什么的?江聘冲他勾了勾唇,扬着鞭子抽了下马屁股,策马离开。

  小爷是来打探打探准备做女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被江聘甩回去的那条鱼到底能不能活emmmm
  一见钟情是我李甜寂怎么也玩不烂的梗~
  =



  第3章 章三
  离在洗笔池那遇见江聘已经过去了挺多日子,府里还是安安稳稳的。也没听说哪个丫鬟被轻薄了,哪个屋里丢了钱财珠宝,更没有谁抓住了府外的贼人扭送了官府。

  是以,忙忙碌碌之间,鹤葶苈早就忘了还有江聘这号鬼祟的人。更不知这只鬼还在心里牢牢地惦记着她,一天都没忘记。

  她每天忙于跟着各种先生学东西,还有在学东西的间隙给自己找乐子。忙里偷闲,倒也快活。

  故园里,傅姨娘正在哼着小曲儿给花剪枝。

  初夏的阳光挺好,不冷清又不热烈,是最让人觉得舒服的时候。何况大部分的花儿还没落,春天的景色还没全然过去,实在漂亮极了。

  故园里被傅姨娘收拾得花团锦簇,离得老远就闻得见香。

  鹤葶苈掂着脚尖从篱笆门那探个头过来,正瞧见傅姨娘纤瘦的背影。她的发髻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专注着手里的活儿。

  “阿柴,咱们待会再过来,姨娘在院里。”鹤葶苈悄悄退回了一步,跟着后面的高壮丫鬟咬耳朵,“先…”

  “葶葶,怎么不进来?”也不知是她的声音太大,还是傅姨娘的耳朵太好使,她侧了侧头,把剪子放下迈着步子走过来。

  傅姨娘长得好,打眼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眉眼间都透露着股温柔的书卷气,让人瞧着就舒服。

  鹤葶苈骨子里的温婉柔弱,是随了傅姨娘。

  “还不是怕扰了姨娘的活计。”阿柴识趣地蹲下,省的被姨娘发现,只留着鹤葶苈在前头冲锋陷阵。她往前走了几步抚上摆在红木桌上的四季花,讨巧地笑,“姨娘真是厉害。”

  那是挺大的一盆,枝叶繁茂。明明是普通的花,可经了傅姨娘的巧手一琢磨,形状竟是出奇的好看。

  “葶葶的姨娘当然厉害。”傅姨娘也是笑,“别藏着了,把裙摆掀起来些,让我看看你到底在藏着什么?”

  鹤葶苈咬着唇立在那里,不愿动弹。直到傅姨娘要亲自动手去掀,她才着了急。匆匆提了下裙子,又快速地放下,绞着手指抵赖,“弄完了,事不过二。”

  “歪理邪说。”傅姨娘瞪她一眼,往门口走了两步去寻阿柴,“我记得今天陪你去上课的是阿柴,她人呢?”

  鹤葶苈动作确实快,但抵不住傅姨娘眼睛尖。粉白的绣鞋边沿上沾了泥巴,黑色的一点,遮住了上面盛放着桃花的花蕊。

  一看就又是去野了。今个不乖。

  阿柴不敢抵赖,只得低着头凑过来。她长得又高又壮,明明从小到大都做着贴身丫鬟的活儿,却偏偏给吃出了粗使丫鬟的身板。那胳膊粗的,一看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比起鹤葶苈来就狼狈多了。前面还好,腰背处却有着一大块污渍,有黑还有黄。

  “干什么去了?”傅姨娘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丫头。

  “今个湖边芦苇丛里有窝小鸭子生了蛋,我就带着阿柴去看看,想画幅画送姨娘做寿礼。”鹤葶苈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跟她解释。“但一不小心把阿柴推搡得摔了,坐碎了蛋。”

  有个旁边站着的丫鬟笑了声。一阵凉风吹过,院子里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

  鹤葶苈携着阿柴委屈地立在那,没有话。

  “胡闹,我的生辰明明在半年之后。”傅姨娘板着脸拍桌子,“葶葶,你太不乖了。”

  “喏…”阿柴是个怂的,最怕傅姨娘生气的样子。这次,还得是鹤葶苈挡在前头。

  “既然你愿意画,就在日落前画两幅出来给我。坐碎了鸭子蛋,就每人给我抄两份往生咒。”傅姨娘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皮子不抬,“今个中午吃蛋花羹,你们俩的份,就免了吧。”

  “喏…”鹤葶苈瘪着嘴,都要哭了。得了傅姨娘的首肯,赶紧挪着小碎步回屋去。

  丫鬟们本还惧着傅姨娘阴沉的面色,听着这五花八门的惩罚,又都笑出了声。

  每次都是各种新奇的招数,二姑娘看着文静,内地里却贪玩,从小到大为这个没少受罪。

  。
  午时刚过了没多久,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子洒进来,能看见细细的灰尘在空中跳着舞。

  “姑娘,奴婢给您送好吃的来了。”粟米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喊人,“奴婢进来了?”

  鹤葶苈还站在桌案前拿着小毛笔细细地描着画儿,听着这话不由咽了口口水,赶紧把人传进来,“快点儿。”

  粟米拿进来的是一大碟子的豆沙小馒头,五彩缤纷的颜色,粉的绿的紫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上面无一例外都点缀着三颗小红豆,娇俏可爱得紧。

  “侯爷惦记您,在西街的茶楼吃茶时瞧着这个,赶紧让人骑马给送过来了碟。”看着鹤葶苈拿着筷子小口小口抿着的样子,粟米忙着给她斟茶。

  茉莉花儿的茶叶,茶水倾尽杯子里,馥郁了满屋的香气。

  “爹爹给大姑娘了吗?”鹤葶苈顿了下,抬头问。

  “没,大姑娘昨个撒泼打碎了侯爷的白玉镯子,侯爷早上出门时还念叨着生她的气。”粟米捂着唇笑,“侯夫人装模作样地罚了她半个月的零花,可也不想想那才几个钱。”

  “得了,别幸灾乐祸了。心里再烦她,面子上总还要过得去。喏,分出半碟子来给倚梅院送过去,别落了人家的话头。”想了想,鹤葶苈又从自己剩的那半里拿出了三块,“这些给阿柴,她最怕饿。”

  “阿柴可不饿,她午膳吃得比谁都多。”粟米从小柜子里拿了个食盒出来把那些糕点装进去,抽空看了她一眼,乐了,“姨娘刚才还夸奖您,说您实诚。不给蛋花羹而已,您竟然连午膳一块给旷了。”

  “…我。”鹤葶苈手一抖,白色的宣纸上画了好长的一道黑印子,盖过了淡青色的鸭子毛。

  她在那我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下一个字,粟米也不等了,提着食盒跟她打趣,“姑娘别恼了,晚上多吃些补回来就是。三天后去八宝寺上香,侯夫人说为表诚心要走着上山,您得赶紧把肉给养回来。”

  走着去?

  鹤葶苈瞟了眼粟米摇曳生姿地走出院门的背影,烦闷地揉了揉脑袋。

  侯夫人这云天侯府第一作的名号,还真是当之无愧。

  。
  熙熙攘攘的天桥街街头,江聘正拿着肉包子逗小狗儿玩。两三个月大的小奶狗,性子倒是挺活泛,跟着江聘的手指跳上跳下,累得吐着舌头喘粗气。

  那天遇见鹤葶苈后,江聘烦恼了好几日。心里总惦记着人家姑娘,连听小谋仙讲书都没了心情。除了这个,更是连着旷了三日的学堂,惹得教书先生去家里找老夫人告状,自己被老太太拿着拐棍追着打了好几下。

  可再怎么惦记也没法子。人家姑娘在府里呆得好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也不能再从墙头翻进去,从狗洞里钻过去不是。

  “大公子,奴才打探到了个好消息。”阿三乐颠颠地凑过来,蹲在江聘旁边,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今个是云天侯府开放日,给钱就让进?”江聘踹了他一脚,不耐烦地赶人,“远点,小爷逗狗呢。”

  “公子,奴才拿脑袋打担保,不出三日,您定能见得上那二姑娘,说不定还能唠上几句话。”阿三拍拍衣摆上的土,又腆着脸凑过来,满满的得意。

  “怎么说?”江聘来了精神,把包子往地上一扔,盘着腿坐下。

  “侯府有规矩,四月初四得去八宝寺上香祈福,姑娘夫人都得去。还要早上顶着露水走,晚上披着夕阳回,图个请佛回府的好彩头。”阿三神叨叨地念,“我跟侯府后院养马的小林子搭上线了,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他还说,今年上山的时候侯夫人不让乘轿子,要走着去,这样显得心诚。心诚则灵。”阿三舔了舔嘴唇,“公子,这云天候夫人上京第一事儿娘的称号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八宝寺在山顶,爬上山怎么也得一个时辰的功夫。侯夫人这脑子里莫不是进了豆腐脑儿了?”想起鹤葶苈那娇弱弱的小身板,江聘歪着嘴骂人,“二姑娘怎么经得起她这么折腾。呔,老不讲理。”

  …那是人家的嫡母,怎么安排还不是人家的家事?您怎么还跟这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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