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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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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瞬,心房就坍塌成了一堆碎末儿,轰隆隆的声音炸的江聘脑仁儿生疼。

  阳光从树的枝桠间洒下来,她的发上有光彩。唇边是促狭的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江聘口干舌燥,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将她拆吃入腹,渣也不剩。

  阿聘哥哥…

  一路上,虽有险情,可更多的却是捷报。从冬日严寒,走到春暖花开,上京城外的护城河解冻的时候,他们终是到了。

  几方的军队汇集到一起,几十万人将上京城围得密不透风。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企盼,成功或是失败,就要见了分晓。

  攻城的那一日,天气颇为晴朗。春日昭昭,柳绿花红。

  鹤葶苈留在驻地,看着江聘骑着马离去。银甲生辉,亮得刺眼。

  她见过他无数次的背影,这一次,格外动人心弦。

  远方高举的大旗上写着他的姓氏,硕大的江字,染在红布上,随风飘摇。猎猎的声音隔着老远,却还是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江聘挥着银枪,红缨飘扬,挽成了朵漂亮的花儿。他笑着回身,跟她说,等我回来。

  这一次,若是回来,便就是真正的凯旋而归。

  她弯唇点头,扬声应他。“好。”

  抬头看,云淡淡,风轻轻。

  一切都快结束了吧。是吧?

  75、章七十五 。。。
  江聘走了后; 鹤葶苈一个人在主将的营帐中坐了半晌。面前就摆着书本,可是她心里忙乱乱的,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

  满心满眼的全是在前线的江聘。担心,慌乱; 坐立难安。

  新皇向来狡诈阴险; 从不讲仁义道德。也不知他会不会使什么阴损的招数; 江聘会不会来不及抵挡; 吃了他的亏。

  前面的局势也不知还好不好,刀剑不长眼,他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越到了最后的时刻,希望越近,就会越紧张。好怕那么久以来的血泪和汗水都会付之东流,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便就是功亏一篑。

  眼前的小字密密麻麻乱成一团,搅得鹤葶苈气都要喘不上来。她放下手中的笔; 起身出门。

  江聘军队驻扎的营地离城门约十里左右,几万兵马的阵营; 帐篷好似绵延了整个山头。一眼望去; 见不到边。

  营地旁边就是那条穿过上京城的护城河。到了这个地段; 河面宽阔得有几十丈宽,远远的能看见对面层叠的山。

  树还没有太绿,看起来灰蒙蒙的。水墨画一般,倒也漂亮。

  她心里烦躁,便就带了几个跟随她的士兵去了不远处的河边转了转。看看景色,也能静静心; 别再胡思乱想。

  现在正是开春化冻的时候,河面上厚厚的冰要化不化的。有的地方能看到底下游着的鱼,有的却只是硬实的冰面,坚固得似能跑马。

  美景美酒最能消愁,鹤葶苈在那看了会,倒真是松快了许多,也有了心情和身边的士兵聊聊天。说些闲话,唠唠家常。

  江聘给她留下了一员副将,名唤徐轲。徐轲骁勇善战,不惧不畏的性子像极了江聘,也就深得他的看重。由士卒一路被提拔到现在,一年来立下战功无数。

  不幸的是,上一次战役中他被敌人砍去了左臂。伤的太重,这次便就没再参战,而是主动请命留下来护卫营地。

  徐轲是个很积极爽朗的性子,没因为这事而变得阴暗,说起话来还是总带着笑,侃侃而谈的样子。

  他还很高兴地问鹤葶苈,说:“夫人,战争结束后,你最想做什么?”

  鹤葶苈摸着唇想了想,回他:“想赶紧看看孩子。然后就一家人在一起吧,再也别分开了。”

  徐轲笑得更欢,他说,“将军昨日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呢?”鹤葶苈也弯唇,侧头看他。

  “娶房妻子,然后回老家去,侍奉父母,养育子女。过得平淡些不怕,欢喜就行。”徐轲低头看看河边刚出了芽的柳,有些不好意思。

  他抿抿唇,又笑着说了句,“您和将军的感情太好了,兄弟们都羡慕着。都想着赶紧回去娶媳妇呢,您们就是榜样。”

  这话一出,旁边的士兵也都笑起来。鹤葶苈摸摸鼻子,含笑点头,“快了,就快了。”

  胜利就在手边,好像眨眼间就能摸到似的。可没人想到,中间却还是有一番曲折。几乎要了人的命的曲折。

  往回走的时候,徐轲还一直在跟鹤葶苈念叨。说将军临走前嘱咐了要给她煮姜茶,可伙夫跟着去战场了,他不记得姜放在哪里。

  旁边就有人插嘴,说他知道,这就去给找。徐轲笑着骂了他句,剩下几个跟着的人笑笑闹闹的,也就一起往炊事的营帐那去走。

  鹤葶苈一直都是安静地听着,看着前面一溜烟就没影了的士兵,浅浅地笑了笑。

  一转眼的功夫,陪着她的就剩了徐轲一个人。他嘟囔了几句毛躁,也没了下文。

  风慢慢变大了,鹤葶苈前几日晚上着凉,有些咳。用帕子捂着唇的功夫,不小心给吹掉了,她弯腰捡,徐轲就在前面几步的地方等着。

  旁边是个有些简陋的帐篷,桩上系了匹马,留给驻地的士兵万一有什么情况报信儿用的。马被养的很好,膘肥体壮,毛皮润滑,正在慢悠悠地吃草。

  她直起腰,马正好看向她,摇摇头打了个响鼻。鹤葶苈有些想笑,就伸了手去摸摸它的毛儿。

  徐轲看过来,弯着唇刚想说些什么话。可是忽然之间,几声惨叫从前方传来,突兀,惨烈。尾音是沙哑的,短促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有剑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叮当一声。

  在本来安静得不像话的营地,这几道尖利的叫声似乎要撕碎了天空。马被惊到,也跟着扬声嘶叫,后蹄在地面上摩擦着,带起一道道的烟尘。

  几乎是同一瞬间,吹过来的风就变了味儿。本来是清新的泥土香气,现在却是掺进了浓重的血液的味道,咸腥得刺鼻。

  几只正停在附近地面啄草籽吃的鸟儿惊起,扑棱着翅膀飞走。

  鹤葶苈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她强自镇定下来,咽下几欲到了嘴边的惊呼,可身子还是在颤。

  她分辨得出,其中的一声,来自于刚才还扬着笑脸要去给她找姜的士兵。

  有人混进来了。现在…很危险。

  几声叫骂传过来,脚步声由远到近。徐轲神色一凛,扯着她的袖子带她进了最近的那个帐篷。帘子落下来,遮住了外面刺眼的阳光。

  76、章七十六 。。。
  高大的帐篷挡住了斜射过来的光; 落在地上是一片阴影。几个帐篷外的阴影处,走出来两个走的吊儿郎当的男人。

  一人手上提着剑,剑锋处还往下滴着血。另一人则叉着腰,歪着嘴冲旁边乐; “你数过没; 死了多少了?”

  “九十九。”答话的男人从地上扯了把草叶子; 慢悠悠地把血擦干净; 答得漫不经心,“江聘一共留下了一百人,算上那个,现在正好缺了俩。”

  所以说…留下来的人除了鹤葶苈和徐轲外,都已经死了。

  怎么被害的,不言而喻。

  歪嘴的正掰着指头在那数,五个指头刚伸出了俩; 便就被提着剑的用胳膊肘戳了下腰,“嘿; 阮二。”那人挑了挑眉; 继续说; “你猜…那俩是不是私会去了?”

  阮二听了愣了下,随即便是哈哈大笑。眉间的刀疤因为表情的太过夸张而扭曲成了条丑陋的蜈蚣。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砸了两下嘴,“啧,江大将军被人带了绿帽子咯。”

  两人还在那笑嘻嘻地聊着,周围又陆陆续续地围过来了一圈。个个手上都提着剑; 神色各异,约莫有五十人。

  他们没什么顾忌的样子,叫闹声伴随着剑鞘互相碰撞的声音,顺着风传遍了整个营地。

  鹤葶苈躲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帐篷里,蹲下身蜷成一团。她手撑着地面,耳朵尽量靠近门帘处,仔细地听。

  那个叫阮二的她认识,一个不大不小的百夫长,嘴皮子最溜,拍马屁最精。每日里耀武扬威的,嗓门奇大无比,眼神却总是闪烁。看人的时候,脸上带着不冷不热的笑。

  江聘以前就说过,这个人心术不正,他早就想解决了他。可又因为阮二曾立过个不小的战功,就又只能耽搁下来,想着再瞧瞧。

  现在听着外面他猖狂的笑,鹤葶苈蹙着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徐轲担忧地看她一眼,拧着眉,面带怒色,却也说不出什么话。

  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阮二的嗓音还是那样的嚣张跋扈,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陛下说了,那个鹤小妞儿要留活的。抓着了,大大有赏。”

  陛下是谁呢?不言而喻。

  又是一阵喧哗声,欢呼雀跃。一群人商量了会,随即又鸟兽般分散开,挨个帐篷去搜查。他们很轻松,一边找着,还一边说着话。

  赏要怎么分,功要怎么领,娶几房妾侍,盖几座宅院…

  吵吵嚷嚷的,没一会,小帐篷旁边的人就只剩下了几个。包括阮二。

  鹤葶苈站起身,紧绷着脸去里面翻找。她的动作很急,把东西翻得凌乱。徐轲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过去阻拦,“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找匕首。”鹤葶苈深吸了口气,将一把断了茬的剑握在手心。她随意对着床褥划了划,棉絮飞了出来,零零落落洒了一地。

  “您…”徐轲看着她把那半支剑就那么塞进袖子里,张张嘴,想伸手去把剑夺回来。

  “我觉得…他们是想捉住我,去威胁江聘。”鹤葶苈紧紧闭了闭眼,躲过他,放轻了步子往门口处走,再在离帘子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但肯定是对将军不利的…”她的唇在抖,眼睛却是清澈。徐轲跟过来,鹤葶苈侧头,“你和我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要是江聘在,肯定是要夸奖她的。他的小妻子,现在终于长大了,不再遇事就只知道慌乱地跑去找他,撒娇痴缠泪珠点点。

  可又会心疼得欲要落泪。他家姑娘怎么能有现在这样的神情呢,发丝乱着,脸色苍白,无助得像只可怜离家的小鹿。

  眼神却又是那样坚韧,不屈不挠,不退缩。像极了他。

  此刻的她镇定得让人害怕,声音轻飘飘的,但掷地有声,“我不能毁了这一切啊。”

  徐轲的眼睛盯着她藏在袖里的手,鹤葶苈顿了顿,问他,“你说是不是?”

  有鲜红色的血滴下来,落在枯黄中带着点点绿意的草地上,消失不见。她的手在抖,断剑的刃划破了她的臂,血流得有些急。

  “夫人,您…疼不疼?”徐轲拧眉,心底有些发酸。

  他见到过的夫人,从来都是温柔笑着的。见人都和和气气地应好,偶尔也会和将军假意嗔怒,过一会便就又笑起来,从不吝啬对人的善意。

  将军很爱护她,即便是随军这样艰苦的环境,也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她总是那样精巧又细致,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却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矜贵。

  可现在,她死死攥着那半支断剑,把臂划伤了也未吭一声。有些狼狈,却又坚强得让人心疼。

  “不疼。”鹤葶苈摇摇头,在袖子外按了按伤口的位置,微微蹙眉。

  不过…要是江聘在了,她肯定会说疼。

  “您躲起来吧,我在外抵挡,您不要冒险。”徐轲咽了口唾沫,想护着她往里面走些,又被鹤葶苈即刻挡下。

  “你保护不了我的。”外面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地越来越近,她把剑柄攥得更紧,低声拒绝,“咱们不能躲了。”

  阮二骂骂咧咧地带着人冲进了旁边的那个帐篷,马焦躁地摩擦着地面,不时仰着头发出几声嘶鸣。

  “你听我说。”鹤葶苈看向徐轲,轻声吩咐,“若是我能跑得掉,那是最好。若是逃不脱,我会…”

  徐轲当即便就启唇想要阻止她,可那两个字还是溢出了口。

  自尽。

  忽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和江聘在一个冬夜的晚上谈起的事。那天,烛火摇曳,把他因为微醺而带了些绯色的脸映得格外俊美。

  她问:阿聘,要是有一天,爱国和爱我有了冲突,你会怎么选择?

  他答:我会选择国家,但会和你一起死。

  因为那是使命,而你是爱人。

  当时听江聘那样认真地说起的时候,鹤葶苈便就觉得眼酸。可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真的会有这样一份选择摆在他们的面前。

  她已经知道了江聘的选择,那她的呢?

  她宁愿死去,也不想成为江聘的拖累。她不想看到他在城下痛苦抉择的样子,她会难过,会落泪。

  血滴在地上,敌人的脚步声就在几步外沙沙作响,她都不会哭。可一想到江聘在马上,红着眼看她,却还要哆嗦着唇下令攻城时的样子…鼻尖喉头又都酸涩得要命。

  从没有一次,心碎成这样…

  如果她一定要死,不该是由她最爱也最爱她的人无奈又痛苦地下令。不该的…

  这样未免太残忍。

  “徐轲。”鹤葶苈仰头把泪憋回去,唤他的声音有些哑,“你千万不能让我活着被他们捉去,绝不可以。”

  “夫人放心…”总是笑着说男儿流血不流泪的人,现在还是得含着泪。短短四个字,被他咬的支离破碎。徐轲重重点头,“将军早就告诫过我们,宁可死,不为俘。”

  阮二从旁边的营帐出来,嘴里的叫骂声更大,看得出来心情有些糟糕。

  “嗤。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娘的。”他手里拿着短剑,一边说一边往布料上划着,“这个,来人看看这个帐篷。”

  刺啦一声,身后黄色的帆布被割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阳光从裂缝里穿透过来,在地上形成了道细长的线。

  他们来了。

  “夫人,门口备了马。您待会骑上,一路往河边走。冒次险吧,这是逃出生天的唯一路径了。”徐轲把腰间的剑解下来握在手上,冲她施了一礼。“属下定全力抵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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