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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驸马很温良-第49章

小说: 驸马很温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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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累——”
  其实这几个月覃熙被祖母照顾的很好,所以生产的时候并没有多么的痛苦,她只是觉得孩子出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很是疲惫,只想着好好歇息一通。
  他闻言一噎,好像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但又不想打扰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恭喜世子爷,殿下生了个小世子呢!”
  当产婆才包好了孩子送到沐钦泽跟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因为着急好像有些冷落了这个初来乍到的小朋友。
  他道了谢之后将那小小的一包抱在怀里,将将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才逐渐晕染起暖融的笑意。
  这是他们的孩子呢。小小的,皱皱的,看不出来像谁。
  他轻轻拍拍覃熙的脸,微笑着说:“覃熙,先别睡,来看看孩子。”
  …
  “不想看……”覃熙却只是闭着眼睛,虚弱地哼唧,“我听人说,小孩子生出来,都长得差不多,不然就是很丑……”
  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歪理。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咯咯的孩童的啼笑在耳边响起。轻轻脆脆的,又甜又美。
  她愣了愣,连忙睁开眼,就见沐钦泽正含笑着将包好的孩子横捧在她面前,只要她略略低头就可以看得到。
  她听得那银铃般的纯稚笑声,也坐不住了,忍不住伸长了脑袋去看,
  只一眼她就张大了嘴。
  ——不愧是她和沐钦泽的孩子!
  长得真好看!
  面皮白得和粉团似得,摸上去圆润光滑,细皮嫩肉的,淡淡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这个,他怎么生的这么漂亮啊。”她惊喜,瞬间来了精神,“快给我,给我抱抱。”
  “你可抱得动,不如我抱着?”
  “不,我要自己抱着。”她笑眯眯地从他手里接过。不料那小包袱才刚刚到她怀里,沐溪池却很不给面子地徒然变了脸,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
  果然世事都是有预知性的。
  之后在沐溪池的成长过程中,他果然跟爹爹比较亲一些。在沐钦泽怀里的时候安静如斯,一到覃熙手上就状况百出,不是尿了她一身,就是哇哇大哭。
  覃熙觉得很不满,分明是她生的,怎么就和沐钦泽更亲了呢?
  不过好在,虽然孩子很不给面子,但是生完孩子之后,沐青、柳二娘、还有林素,以及覃熙远在南乡的姑母和妹妹,全都热情的到侯府上来探望她。
  沐青和柳二娘在她面前甚至还可以心平气和地聊上几句,倒是不计前嫌。
  时间真是最好的疗伤药,什么样的伤痕都可以抚平。
  因着这样,沐钦泽和沐青的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
  远在京都的陛下更是赐下诸多赏赐,这是他们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沐溪池便很快地被封为了河泽郡王。
  覃熙生了孩子倒还是没有当娘的样子,啥也没管躺在床上休养了一阵,沐钦泽忙前忙后地安排诸多事宜,很快地就出了月子。
  …
  小朋友越长越好看,所以原本还嘴硬说要把孩子丢给奶娘养到成年再丢回来的覃熙,竟然抛弃了初衷,天天就往沐溪池跟前转悠。
  一日晚上,沐钦泽在书房处理政事。覃熙一个人闲的无聊,就遣开了奶娘和婢女,一个人坐在木质的婴儿床前,逗小朋友玩。
  “溪池,溪池,我是娘亲~”覃熙拾起一个小拨浪鼓,摇啊摇地,“看我看我。”
  小朋友很给面子地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覃熙看他那可爱劲儿也开心极了,感觉他就像是一个小玩具一样,也不会说话,就是瞧着好玩,嘴里还会吐泡泡呢。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小鼻子,沐溪池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还不睡?”沐钦泽不知何时从门外走了进来,轻轻揽住她的腰,提醒道“很迟了。”
  “不睡,”覃熙正逗儿子开心呢,恋恋不舍道,“我要和他再玩一会。”
  沐钦泽听这孩子气的话无奈一笑,强行将她抱走:“明日也可以玩,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直到床上的时候覃熙还有些愤愤:“你怎么这样,破坏我们母子相处,一定是你看他终于和我好了,你就嫉妒。”
  “是是是,我嫉妒。”他点点头,“殿下听话,到被子里去。”
  说着伸手就握住她的脚往被子里塞。
  哼,到被子就到被子。
  半夜的时候,覃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却见身侧没有人影。
  “沐钦泽?沐钦泽?夫君?”她揉揉眼睛唤了两声。
  好一会才听到他的回应:“刚刚阿池哭了,我起来看看。吵醒你了?”
  分明有奶娘在啊,他竟然亲自起来。
  “哦,你可真贤惠。”覃熙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倒头又就睡了下去。
  …… ……
  …
  覃熙坐在地毯上和沐溪池玩,现在沐溪池已经一岁啦。会说一些简单的话。
  “叫娘亲,来,叫娘,娘,”她举着一个小布偶,“叫了就给你玩。”
  阿池小朋友坐在毯子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覃熙手里的布偶,却一言不发。
  覃熙看他不理自己,又舞了舞布狗,“ 不叫我就不给你。”
  说起来这只布狗还很是有些来历,是沐钦泽当年成婚的时候送给覃熙的。
  然而阿池只是看着她,好像并不是很买账的样子。伸出手扒拉两下,扒拉不到只是“啊,啊。”两声。
  “你这样教呢,是不行的。”沐钦泽从他们身后走出来,决定示范一下。亲自蹲下身子。
  他也坐到地上,对这阿池伸出双手,温然笑道:“阿池,叫爹爹。”
  许是他笑得太过温柔,阿池张嘴“啊,啊,啊,”了起来。
  “你看,他不是也没有叫你吗。”覃熙不满地捶沐钦泽,“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乖,叫爹爹,爹爹以后带你去骑马。”他没有理会覃熙的嘲笑,而是继续柔声对阿池诱哄道。
  阿池看他挤眉弄眼的模样,忽然咯咯一声,笑了起来,接着奶声奶气地发出了一声“得、得。”类似爹爹的声音。
  “你看,他叫了。”沐钦泽得意洋洋地对覃熙挑了挑眉。
  “这不公平——”覃熙目瞪口呆地伸手去掐小朋友的脸蛋,“喂,是谁天天陪着你玩啊,你怎么这样……”
  他大笑起来:“看来他不喜欢你。”
  “啊,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一通笑闹之后,池哥儿被林妈抱走洗澡去了。
  覃熙坐在沐钦泽腿上懒洋洋地小憩。
  他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闭眸呼吸着她发上的清香。许久,忽然从胸口的衣襟掏出一封信来,低声对她说:“今个京都来了信,你的。”
  “我的?我哪儿有什么信……”覃熙不解,“在京都好像没有朋友的。”
  “恒君的信。”
  “什么?!”
  “嗯,说是重修宫室的时候,从里面收拾出来的。”他轻轻抚摸她的发,轻声说。
  这——
  覃熙连忙握住,只见发黄的信封上,是她父亲的笔迹,角落里写着一个小小的:熙。
  见着这个字,覃熙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她胸口一窒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大顺畅。只是不断轻轻地抚摸着信封,却不敢将它打开。
  这里面,或许会有答案。
  她想,不论好的坏的,这都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个东西了。
  “你,你能不能出去一会。”须臾,她从沐钦泽身上起来,接着对他说道。
  “好。”他知道她这会子需要时间独处,于是点点头,温柔地允诺,“我去看看阿池,你一会看完了,到前厅来用膳。”
  “嗯——”
  她垂下眼睫,一副心思深沉的模样,背过身去。
  他叹口气,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出去了。
  …
  一年之后,覃熙和沐钦泽又有了一个女儿,起名叫做沐溪沅。
  覃熙对于这种五行缺火的名字表示无奈,但是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也已经习惯了沐钦泽的取名风格。
  但女儿并没有给她多么大的安慰,因为女儿竟然也和沐钦泽比较亲。而且他们的亲密程度比阿池还更过分!
  “娘亲。”沐溪池来告状了,“爹爹原本说要带我去骑马的,结果却带沅沅去街上玩了。”
  “哦。”覃熙摸摸他的头,“同病相怜啊,原本说是带我去的,结果我染了点风寒你爹就带着你妹妹去了。”
  习以为常,她从前就看出来了沐钦泽的本质,就是一个女儿奴。
  而且他们的阿沅小郡主好像和娘亲一样也是个暴脾气,动不动就喜欢哇哇大哭,非要沐钦泽抱着哄上好一会才能安静下来。
  而且吃饭穿衣什么都必须要沐钦泽经手才能乖乖地,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覃熙表示有些哀怨。
  晚上一番恩爱过后,覃熙瘫倒在乱云一般的锦被里头抱怨:“夫君,我觉得你都不疼我了。”
  “不疼你疼谁?”他身心惬意,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她微微红肿的唇,嗓音低哑,“我最疼的就是覃熙。”
  “骗人!”她撇开头,“你明明最疼阿沅,我和阿池都看出来了。”
  “你不是得了风寒,在家里歇着才好得快。”他无奈道。为了这个事晚上时候儿子和她都已经抗议过一次了,“怎么闺女的醋殿下也要吃呢?”
  小阿沅漂漂亮亮的,和覃熙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一生出来他就爱得不行。
  “你们上街玩了什么啊。”
  “嗯,买了糖人,吃了点小吃,随便走了走。”他思衬了会说道,提起女儿,面上的神情温柔地不可思议。
  覃熙听了更不满。
  “不管——”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撒娇,“不管,以后不能这样,你只能疼我。”
  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又无暇可爱。
  他忍不住,又低头笑着吻她:“好,那我好好地疼疼你。嗯。”
  嗯,他会一直这么疼她的。
  这一年沐钦泽二十四岁,赵覃熙十八岁。
  他们还会一起,携手走过好多好多美好的时光。
  …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这个文就这样结束了,谢谢,谢谢大家。
  而且也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是第一次写文,给大家的阅读体验也许不是很好,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谢谢看完的大家,真的!哭唧唧地抱住每一个。

第64章 报仇
  凤栖殿; 这是一个昭娇从九岁之后就再没来过的地方。
  七年后,当她再次踏入这里的时候,直接一脚踹开了凤栖殿的殿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 有尘絮被她的大力给激荡在空中。
  殿内空荡荡的; 竟然没有一个宫人。
  “邱玉卿?邱玉卿?”昭娇怒喊两声,直呼凤君大名; 她清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主殿内; 似有回声。
  怎的会没有人?凤栖殿今儿似乎并不正常。
  不过昭娇这会子怒火中烧;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再是不寻常她也懒得顾忌。她怒气冲冲地大踏步走了几许; 恍惚间好似听到被团花屏风挡着的西暖阁里; 有细微的响声发出。
  便快步提剑,侧着身子绕过屏风。
  云履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响。
  暖阁内有浓郁的酒气弥散在空气中,宫灯也只是昏昏黄黄的几盏; 昭娇眯了眯眼; 很快发现正前方大壁画前的红木翘头案后; 有个穿着银色织锦暗袍的,跪坐着的人影。
  他坐着; 身边也罕见地没有任何宫人; 恍若禅僧入定般安然。
  “邱玉卿?”昭娇捏了捏长剑,冷声问道。
  那人闻言; 微微一愣,寂寞的参禅被不速之客打破。踉跄支着身子似要站起,却不慎将桌案上的酒壶碰落在地。
  那酒壶是从邾城进贡来的上好花雕容器; 发出丧钟般的当啷声响后,哗哗打了两个转。
  “覃熙来了,”那人逆着光站起了身,昭娇看不见他的脸,却觉得他的身躯竟然也是如玉树般的高大挺拔。
  她从前从未仔细看过他,从未了解过这个,也应该被她唤作父君的人。
  他平静地转头看向她,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波澜,“你竟然还没死……还是……你是同我在黄泉相遇了?”
  “相会你他娘!”昭娇闻言,气的牙齿狠咬,咯咯作响,几步就走上前将剑抵在他的胸前。“邱玉卿,枉我忍你让你多年,你今日还是容不得我?”
  “你怎么还是这般无礼,忘了叫我父君……”凤君好像饮酒过多神志不清,那双平日里阴鸷沉沉的眸子都有些朦胧,他含含混混地道“不对……这不是黄泉路上,我还未服药呢。”
  昭娇再听不得他废话,面上一凛,胸腔里的恨意好似恶毒发作一般驱使着她提剑就刺。
  她没有杀过人,方才仅凭着一腔热血赶到这里,这会子却有些微微的无措,不知是哪儿横生出的不忍,让她只能闭着眼睛直直地捅刺。
  这一剑,带着她多年的恨和怨,带着从窗外吹入的阴恻的夏风,带着斩断羁绊的决绝与清泪。
  然而她甫才将剑刃送出,却被对方皱着眉用手牢牢握住,有鲜血从皮肉硬铁相接处涌出,滴答滴答沿着剑刃缓缓下滑,浸透了脚下的地面。
  “你没死……你还要来杀我。”凤君白如霜雪的面上微微透着红,喃喃道,“你发现羹里有毒了,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聪明。”
  昭娇眼见那鲜血,心头微微有些乱,她颤着手将剑再往前送了几许,却还是推拿不动。只得怒道,“邱玉卿你装疯卖傻什么!你给我下毒,我也不是个好任人鱼肉的!我管你什么三纲五常,人伦大义!今日就是被人戳脊梁骨说弑父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她喊得大声,恍若在心底为自己擂起战鼓一般。
  凤君闻言竟然露出一个微笑,眼尾细小的纹路绽放开来,他握着剑刃轻轻一拉,没有疼痛感似得任剑刃渗入他的手心,拽着昭娇往他身前来,然后紧紧地制住了她的身子“好,同归于尽,好孩子,今日我本就想于你同归于尽。”
  昭娇未料到他竟然这般,这才猛然想起凤君作为邱家的嫡长子,年少时也学过一番武艺,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地送上门来,有些颇不理智。
  他身上有厚重的脂粉味,虽然是上供的顶级,却不似沐钦泽身上的清香,想来也是常年修饰打扮为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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