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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生活在明朝-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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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被问住了,叹息,“这也是我最担心地。不与他,接下来他不上钩,若是对方够精明,一直来兑,咱们可是吃大亏喽。”她是假定广记握在手中不兑……可这也不太现实。

或者……他们因知羊毛上涨,推测明年毯子上涨,为了更大的利益,暂时选择按兵不动?

陆仲晗也想到了,因道,“若推测价格上涨,将实物握在手中岂不比一张白纸更稳妥些?”

“可……若他们不惯存实物呢?”苏瑾气馁了一阵子,又想以另一种可能,“别忘了,广记是当铺,不惯做这些琐碎买卖地,只要咱们铺子不倒,毯子价涨,券子价自然也涨。他到了那时再出售,也是一样的。何况那东西又好存放,好流转,不比都拿了毯子更便宜些?到时还可随心意挑花色呢?”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现今的当铺,确实不存实物地。可广记即着手做毯子的生意,已和一般的当铺有所不同了。何况还是苏记的券子。

陆仲晗微微点头,“这且不说,还有咱们印券子,假定广记肯收,他岂不暗里估算估算,以苏记的家财收多少合适。若收多了,日后你没毯子还他,他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苏瑾又让他问到正点儿上,气馁扁嘴,“我是假定他和咱们家顶了头,见咱们不要命地在忻州买羊毛,自己也急了眼,昏了头……”

陆仲晗不由一笑,“你何时做生意,指望着旁人昏了头,才与你机会地?”

苏瑾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何况自己的这法子,自然有利有弊端。

苏士贞隐约把整件事串了起来,却又有些想不透,不由地在一旁连连摇头,“使不得照你这样,到最后,许是把咱们的家业都给赔了进去呢。”

苏瑾苦恼地抓抓头,“也有可能是广记先撑不住呢?他们因收了太多的券子,咱们一时供不及货,他没银子周转而陷入困境”

“便是这样,咱们岂不是一张毯子要亏些银子?”只要广记拿券子换毯子,换一张,苏记就亏几两银子。苏士贞还是担心。

苏瑾道,“也不是亏。不过少赚些罢了。咱们卖券子,是按零售价卖地。当铺若收,即使打个折扣,差不多与咱们地本钱持平……”声音到最后,已没方才那般有底气了。

苏瑾突然抛出这一堆想法,让丁氏也有些吃不消,因而他们几个僵在那里,寻不着解决地办法。就摆手笑,“先莫急,慢慢地再回想回想,瑾儿说地法子,倒是极新鲜,极大胆。咱们再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尽量减少自家的损失。”

苏瑾一时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因就笑道,“方才我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哪里不妥,咱们再议。”

众人吃了一回茶,说了些闲话儿,方才接着说方才的事儿。

丁氏先道,“有一宗事儿倒可定下。便是去广记当货物。这件事儿,咱们不过出个给当铺的利钱,这些钱比起生意来,却是小事儿。”

苏士贞自家没甚值钱的物件儿,叫丁氏亏利钱进去,颇觉过意不去,因就道,“这也罢,到时,丁夫人亏多少,我们补与你便是。”

丁氏笑,“苏大哥还用得与我客套算这些小帐么?咱们是什么关系?”

苏瑾忍不住又想左了,忙笑道,“是呀,爹爹,咱们是什么关系”

丁氏和苏士贞说这话,一是客套,二来和苏瑾亲近,这么说也没错,二人都没往歪处想。叫她插这一嘴,本是很正地话,一下子就变了味儿。

丁氏略尴尬,低头吃茶。苏士贞扭过头去,只使劲地咳。

陆仲晗就笑瞪了苏瑾一眼。苏瑾嘻嘻地笑。

好半晌,丁氏回转过来,端正面目不看苏瑾,仍接着方才地话儿说,“瑾儿说的那个法子,我略想了想,倒也不是没一丝可取之处。”

“……曹掌柜回来说,广记在苏州府,也有因有些铺子周转不济,卖券子给他们的。不过,我想,广记即做生意,必不会任由人家卖多少收多少。必是估着对方的家财,算得他可还上银子,或者有利可图,方肯如此。”

苏瑾众人都点头。这倒是,再昏了头的生意人,这点也能想得到的。

“不若这样。苏记若想坑广记一把,就放出风来,把你家的关系,如我这里,你外祖父家,你常叔叔家,杨公子那里,都扯来做虎皮。这些人家加起来,家财就极是可观了。广记若信了,你那白纸就能当银子。”

“……只要哄着广记将大批券子收在手,到时兑给不兑给毯子,便不是他说了算”丁氏说着微微一笑,道,“他要兑百张,咱们只兑给他十张,要一千张,只兑一百张。券子还是我苏记的券子,这笔帐我也认地。欠你多少,一分不少你总会给你。只是现时下,坊子织不出来,你耐我何?”

苏瑾一怔,这是耍赖了?

丁氏接着道,“……便是见官,咱们也不怕。咱们并非赖帐,只是缓些时日罢了何况,你苏记发的券子只与你苏家有关,与杨公子分销的毯子无干。便是把你家的铺子搬空了,也碍不着他们的生意。他们有生意可做,你苏记大部分的货物,还是往回挣银子地。”

丁氏笑着看了看众人,又道,“你们想,若广记银子周转不开,只要三个月,他必撑不下去。当铺中的物件儿,活当他总不敢全拿去转卖。周转不开时,他要么将券子转给旁人,要么来求咱们。可,到了那时,苏记不出毯子,哪家肯收这券子,最终只有来求咱们。届时,咱们再趁机按原价或低于原价将那些券子收回,咱们纵有损失,也没多少”

苏瑾笑了,果然是耍赖

丁氏说着一笑,“这么折腾一回,苏记有损失,但你们可趁机将忻州盛记的坊子买回来。总的一算,又赚了”

苏士贞是只做老实生意,何曾听过这样和哪家顶了头地斗,仍觉心中不塌实,沉思不语。

丁氏见状就笑,“今儿也说累了,这是大事,也不用那般急着做决断。方才说的,总还有些不细致的地方,咱们再细想想。”

今儿原本就是提前商议,最终如何,还要看杨君甫自湖州带回的消息,众人因就点了头。

待要散去,苏瑾捉了苏士贞的胳膊,抱着不松,“爹爹,今儿咱们在丁姨这里用饭罢,你回家去一个人吃饭,什么意思?”

见苏士贞瞪她,忙笑,“我出来时和婆婆说了,不知谈到何时,午时或不回去用饭。她老人家知道铺子出事儿,比我们还慌张,叫我们只管用心把事情早早办妥,不须操心家里。”

陆仲晗晓得她不是为自己,而是在替岳夫人大人制造机会,因而也帮腔。

丁氏如何不知她地想法,若只她在,必赶她出门儿可有苏士贞在,怎好叫他瞧出异样来。只得点头,叫明月繁星去厨下安排的功夫,突地想到苏士贞前儿那次失态,还有今日似有回避之意,不觉怔住:这个死丫头,莫不是苏士贞跟前儿说了什么?

想要立时拿了苏瑾来问话,又觉不妥,挑破了什么意思呢。

明月繁星见她话说到一半儿就怔住了,两人诧异,都笑,“夫人想什么呢,想这半晌。”

丁氏忙回神,“哦,无事,去吧。”

明月繁星又笑,“夫人才刚说了几个素菜,便叫我们去,难不成就这样待客么?”

丁氏一怔,忙笑,“你们自已拿主意便是。他们又不是外人。”

明月繁星见她有些心不在焉,都诧异,实则苏瑾今儿的话,她们也都忖出些异样的味道,只是不敢往那上面儿想罢了。

说不敢想,忍不住又要想。

二人往厨房去安排午饭,回来的路上,明月忍不住扯了繁星,往花园口无人处走了几步,悄声说,“今儿陆夫人那话可是带着旁的意思呢?”

繁星笑了,悄道,“我也正想着呢,你要不说,我就忍不住了。她说那话儿本没什么,可你瞧咱们夫人,象是避着什么似的,倒是怪了。”

“这还罢了,你没见苏老爷来了后,垂首低头,如那犯了错地小孩子一般,一双眼儿只敢盯着眼前的青砖瞧,只差把那青砖瞧出个洞来”明月边说边笑,悄拉繁星,“你说,陆夫人这象不象是有意搓和咱们夫人和她爹爹?”

“瞧着有些不对劲儿,我可不敢猜。”繁星笑道。

明月伸手打了她一下,“有什么不敢猜地。明明就是了虽做得不显眼儿,叫人看不出也难”

“看出又怎样?”繁星斜着她笑,“难不成,你敢去问夫人?”

“问问也没什么了不起地。”明月顺手折了一截树枝在手里晃着,“那苏老爷也不差,人长得白白净净地,虽是行商地,没念过多少书,但说话行事,也极斯文有礼。况,咱们夫人也最厌那等死读书地老学究难得的是知根知底儿的,苏家族里又没人能管得着他家的事儿。夫人若到了他家,还能有什么委屈么?”

繁星捂嘴笑起来,“叫你这么一说,倒也般配。以我说,先不去问夫人,只问问苏小姐,看她是何意。若她有意,咱们再敲敲边鼓儿”

明月想了一会子,苦恼道,“也不知夫人心里怎么想。早先咱们在归宁府时,也曾有媒婆上门提过,都叫夫人给骂跑了。后来咱们家有了银子,一般的人在她面前都说不上话儿,这事总有那么些年再没人敢提了。”

繁星撇嘴儿,“早先那媒婆提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看咱们夫人挣了些家业,图着财罢了我想,她总不能一直这样子,跟前没儿没女地,现在尚可,将来呢?便我们陪着她,总不是亲生地女儿。何况,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到了晚年,有伴儿才是最重要地。”

明月笑,“你个小蹄子还想一直陪着夫人呢,谁不知,你最近动了歪心,快点和我说说,我替你到夫人跟前求个情,打发你出门子”

繁星竖起眉毛过来抓她,“好好的拿我来打趣儿,看我不撕你地嘴”

明月娇笑着往前厅跑,繁星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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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老家奔丧,这是存稿。若能当天回来,明天照常更新。如果回不来,又要断更了……唉

第一卷:梁家巷子270章试探寻查

270章试探寻查

用过午饭,借那父女、翁婿三人家去时,明月繁星借机请苏瑾落后几步,悄笑,“婢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苏瑾素知她们两个自小跟着丁氏,眉眼高低,出入上下一点就透,便笑,“有什么不当问地?是什么话儿,只管说。”

明月繁星虽和她相熟,之前也是为着生意,或表面上的礼仪往来,这样亲密的话倒还是头一回,二人相互对视,咬唇笑,一副为难地模样。

苏瑾也不催,只管等着。

好半晌,明月先笑道,“今儿陆夫人有些话儿,似乎意所有指,婢子虽忖出些味儿来,却不敢猜,还是陆夫人明示罢。”

苏瑾暗笑,故意道,“有什么不敢猜地?你忖出什么了,你说说。”

繁星见明月方才那劲头不过是说大话,到跟前儿反倒怯了,前头苏士贞二人已将出府门,因就大着胆子笑道,“那婢子说说,说错了,陆夫人可别笑话”

“好。”苏瑾暗笑点头。

“今儿听您的话头,看我们夫人神色,还有贵府苏老爷地反应,陆夫人莫不是在盘着什么事儿?”繁星笑问。

明月在一旁暗暗打了心气儿,索性挑明了接话道,“这是我们两个地拙见。陆夫人说那些母亲不母亲地话,是与我们夫人有关罢?”

苏瑾嘻嘻一笑,丢下一句,“确是,丁姨若做了我地娘,岂不是更亲近些?二位姐姐也好早早嫁了金龟婿,去做当家少奶奶去……”便嘻嘻笑着径直走了。

惹得明月繁星臊得在她身后直说,“真真是没话说了,倒拿我们来打趣儿。”

苏瑾上了马车,向二人笑着摆摆手,马车径直走了。

明月繁星立在大门处臊了一会子,往回走,将走到丁氏的主院儿,脸面上才略缓解过来。将丫头婆子都发去歇着,立在院门口合计,“看来咱们猜的是真的了。你说,如何探探夫人地话头?”

明月暗自盘算一回,这话还真不好开头,没有刚一开口叫丁氏一棒子给打回去,日后可再怎么说?须得拿一件正经事做由头方可。

将府中近来的事都思量一遍儿,突地眼睛一亮,笑道,“有了。我记得前几日有一位什么王府送来贴子,是他家孙儿做满月酒地,当时因忖与他家本是普通交情,又见夫人为苏家的事儿忧心,只略提了提,就放下没再说。这事原按定例办也可,不过今儿倒也可拿来做做文章……”

繁星思量一回,确有此事,又想那王家,隐约知道是个家丁兴旺地人家,那个王夫人与夫人年岁相当……

拍手叫好,忙去偏房取了一摞贴子,和明月两个携手轻手轻脚进了正厅。见丁氏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儿,另有一个小丫头在与她捶腿。

繁星摆手叫她下去,自己代了那丫头。

丁氏感觉有异,微微张开眼,见是她们两个,便坐正身子,懒懒地问,“瑾儿几人都走了。”

“是。”明月放下贴子奉了茶送到丁氏手上,脱鞋子上了塌,移到丁氏身后替她按肩,边轻笑,“今儿议了这一大晌午的事儿,夫人必是累了罢?”

丁氏边吃茶边道,“身子倒不累,脑中有些乱……”

明月忙移到头上替她按太阳,“我们两个进去倒茶时,正听陆夫人说什么抽水不抽水,倒说得我们云里雾里,闹不清她这法子倒底和谁有益处。”素来说这样的大事,丁府中只有她们两个能近前。

丁氏想到方才苏瑾的话,也笑,“我是说她有些歪才的。果然不错。难得的是,条理她能理得如此分明”

二人说了几句闲话儿,繁星在下头使眼色催明月,明月还没说话,倒是叫丁氏眼角撇见,因问,“有什么事?”

明月忙将贴子拿来,笑道,“方才刚想起,一位王家送来的请贴,我一瞧日子,竟是后日。这礼怎样备,还请夫人拿个主意。”

“是什么样儿的事。”丁氏这几日确没旁的心思管杂事,向明月手上接过贴子瞧。

繁星趁机就将贴子内容说了,笑道,“这个王家就是那日在孙二夫人处见到的那个妇人,看着倒年轻,不想这竟是第三个孙子了。”

明月忙接口道,“他家单儿子就有四个,便有三个孙子算得什么稀罕事儿?”

“那天,听那位王妇人说家事,儿子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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