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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化工大唐-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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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民冲过去,一脚踢在木条上,骂起来:“姓孟的,给老子老实点,老子地手可黑呢“黑个驴蛋,有种过来黑老子一次!”那个囚犯冲他勾手指,浑不在意。

“鸟!”吴孝民拿他没办法,又蹭回来和陈晚荣背靠着背,接着道:“兄弟啊,以后千万不要学大哥一样,莫要冲动。大哥就是一时冲动,一关就是八年。”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说些闲话扯淡打发时光,陈晚荣问道:“怎么冲突起来地?”

“哎,田里地界的事儿。争来争去就那么大一点屁事。”吴孝民颇有悔意:“那天,闹起来地时候,大哥正好喝了点酒,有些上头,冲上去就打。没成想,那小子不经打,才打几下就趴在地上不动了。大哥当时吓得不行,还以为去了,差一点尿裤子。”

姓孟的囚犯指着他讥嘲起来:“你小子也有尿的时候?”

“那可是和我一起玩到大地兄弟,一时失手。打得半死,是你,你会不会尿?”吴孝民反问一句。

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因为争吵大打出手的事情不少,在乡下尤多。但是,打个半死的不多见。孟姓囚犯摇摇头,默然不语,认可了吴孝民的说法。

吴孝民接着道:“我当时转身想逃,就是提不想腿来,只有傻愣愣的站着。直到婆娘过来一探鼻息。还有动静。我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下跪在地上。拥着那小子哭了。谁成想,这小子居然下不了床,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就这样进来了。”

陈晚荣问道:“大哥,你不会逃走么?”

“逃甚逃,我这是失手伤人,不是故意伤人,也就是关几年。要是逃走,就成了逃犯。罪上加罪。以后再也不能和老婆孩子过日子。这几年,大哥在里头。婆娘娃的日子艰难,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吴孝民双眼放光,充满希冀。

对他这种敢作敢为的风骨,陈晚荣挺佩服,笑问道:“吴大哥,贵府在何处?有空的话,我好去看看。”

“兄弟,你来大哥当然高兴,只是家里头穷,怕招待不了你这大财主呢。”吴孝民既是高兴,又有些伤悲:“我家在西沟村,到了西沟村一问就知道了。”

西沟村就在宁县西边四十五里地,陈晚荣溜马去过,笑道:“我记住了。吴大哥,嫂子没来看过你?”

“他老婆跟汉子跑了!”孟姓囚犯取笑起来。

“不晓得上了哪个汉子的床。”囚犯起哄。

吴孝民猛地站起,双眼瞪得老大,冲囚犯们怒吼道:“我X你妈,少给老子嚼舌头。老子的婆娘和老子从小一起长大,你娘偷汉子了,她也得给老子守活寡。”

“哈哈!她给你守活寡?想得美!咋不来看你?”囚犯又起哄。

吴孝民忍无可忍,回手从草堆上拿起一件新袍子,不住晃动,非常得意的道:“瞧瞧,这就是婆娘给老子缝地。”

“鸟!她跟汉子上床,过意不去,才给你整了一件绿的。”

陈晚荣回头一瞧,这是一件绿袍子,心想这些囚犯真是吃了饭没事做,尽说些没用的话来消磨时间。

吴孝民正要再说,牢门一下打开了,一个衙役快步过来:“陈掌柜……”一呶嘴。

陈晚荣会意,把吃食用草盖好,来到那间潮湿地牢间,衙役把门锁上,快步出去。囚犯们知道肯定有人要来,老老实实呆着,没有一点动静,适才的热闹劲头一下子没了。

脚步声响起,门一开,只见游思平走在头里,欧胜跟着进来。游思平三角眼四瞄,终于看见陈晚荣了,踱过来,冷冷的打量着陈晚荣:“你呆得老实么?”

“大人,想不老实都不成。”陈晚荣盯着游思平。

游思平举目四望,喝问道:“他真的老实么?”

囚犯们给关成了精,要是说陈晚荣老实,必然惹人怀疑,闭嘴才是最聪明的选择,都不说话。

花案犯手忙脚乱地趴过来,抓住木条,嘴一张就要说话,却见欧胜站在跟前,右手握着刀柄,若有意若无意的看着他,右脚尖不时拍着地面,发出轻轻地啪啪声。到嘴的话忙缩了回去,不敢再说。

对他的配合,欧胜很是满意,瞄了一眼花案犯,这才走到游思平身后,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牢房与别处不一样,就是铁打的汉子到了这里也得服软。他想在这里闹事,也兴不起风浪,大人尽管放心。”

象那个花案犯一样,每天打一顿,看你受不受得了,不软也得软。

游思平最想听到的就是有人指责陈晚荣,那样的话就可以定陈晚荣的罪了,即使不能把陈家的钱全部弄过来,至少发一大笔财没问题。可是,无人指责,也是无可奈何,抬步而去。

只是,他才迈出一步,只听花案犯声嘶力竭的道:“大人,他打我,打得我浑身是伤。大人,您瞧,我脸上有乌青,是他打地!”手指着陈晚荣。

太出人意料了,无数道凌厉地目光盯着他,要是目光可以杀人,他已经是碎块了。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一一六章 巧杀县令

那些囚犯又看着陈晚荣,是怕他把实情说出来,那就惨了,能脱得干系的人就没有几个了。他们的目光既有愤怒,还有威胁,意思是说要陈晚荣胆敢告密,准有陈晚荣好看的。

在这事上,陈晚荣绝对不会告密,一是花案犯所作所为让人恶心,真正的无耻小人。二是要是把这事扯出来了,衙役会给卷入,欧胜也脱不了干系。

承认的话,就是给大伙背黑锅,不明智。最好的做法就是否认,陈晚荣冷笑道:“喂,你这样的畜牲,谁有兴趣打你?你连十一岁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我能在这里见到你,我都很后悔。”

囚犯们扯着嘴角,不住冷笑。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大笑的。

游思平把囚犯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正没办法之际,只听花案犯吼叫起来:“大人,他们是一伙的,他们都打我。”

“胡说!我们怎么打你?我都在号子里呆着呢。”囚犯们齐声喝斥起来,更有人冲他抡起了拳头。

花案犯铁了心,豁出去了,撩起身上的衣衫,指着一身的伤道:“大人,您瞧,这就是他们打的。”

一身的乌青,任谁都知道不可能是自残,必然是遭了别人的毒手。一个衙役忙开了门,和另一个衙役冲进去,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就是几脚,欧胜喝斥起来:“住嘴!你自己弄伤了自己,还来诬陷别人,真是小人!”

花案犯决心揭露黑幕,挣扎不已:“大人,是真的,是真的!他们用袋子把我脑袋蒙住,暴打了我一顿。”

“欧捕头,可是真的?哪里来的袋子?”游思平喝问起来,一双三角眼狠盯着欧胜。

这些事情只能在暗中进行,不能弄到明面。欧胜除了抵赖以外,什么也不能做:“大人,这种无耻小人的话。信不得。”

“他身上的伤,也信不得?”游思平语气越来越严厉了。

花案犯指着衙役揭发:“大人。是他给的袋子,他开的门。”

这问题越闹越大了,要是没人承担,衙役要受罚,欧胜也逃不了干系。对这种私下动刑之事陈晚荣打从心里不赞成。不过现在还得维护这种情况,至少这些衙役对自己不错,要是换了人,天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好运。

正在陈晚荣着急之时,只听吴孝民站起来道:“你别在那里疯狗乱咬人,门是我开地,是我打的你。”

终于有一个人出来承担了,欧胜他们既是高兴,又有些羞愧,还不得不端起架子喝斥起来:“胡说。你哪来的钥匙?”

吴孝民头一昂,胸一挺,拍着胸脯道:“我趁你们送饭地时候,把钥匙偷到手。你们来收碗的时候,我又把钥匙还回去。”

这话漏洞百出,现在地游思平另有盘算,这事闹大了欧胜就不能再当捕头了,他就可以换一个听话的人来做捕头,他的处境就好多了,哪象现在这样处处受制于人。主意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喝道:“拿下了!”

孟姓囚犯趴在木条上。喝道:“老子也打你了。娘的,有种的都给老子站出来。不站出来。休怪老子不认人,一个一个地说出来。”

这事的牵涉面极广,丢给吴孝民一个人扛的话,他又要罪上加罪,不知道判几年。万一他扛不住了,招供的话,都会倒霉,不如自己站出来的好,说不定弄个“宽大”处理。

那些打过人的囚犯齐齐站到门口,七嘴八舌的道:“我打过了,我打过了!”

一瞧这么多人,游思平心里先是一惊,继而就是一喜,事情越大越好,越大拿掉欧胜才越应该。不过,要是把陈晚荣囊括进去,就太完美了,指着陈晚荣冲花案犯喝问道:“他有没有打过你?”

游思平老是不放过陈晚荣,花案犯多少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顺着他的话道:“大人,就他鼓动起来的,都是他地主意!”

陈晚荣根本就没动他一根手指头,经他这一说,居然成了主谋元凶了,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陈晚荣怒吼起来:“老子X你妈,你良心给狗吃了!”把牢间摇得直响,真想冲过去宰掉这让人恶心的无耻小人。

花案犯不无得意的道:“大人,他还有好多吃的,用来收买人心,就在里面那间地干草堆里。”

游思平知道现在的衙役靠不住,得自己动手,大步过去,在干草堆里一翻,食盒就现出来了,一阵翻弄,好多吃的,闻着香气不由得吞口水。

把吃食弄过来,冲陈晚荣问道:“这是你的?”

“没错,是我的!”陈晚荣也不用抵赖,头一昂,直接承认。

游思平自以为逮到证据了,得意洋洋的问道:“你刚进来,哪来的?谁给你送来的?”

陈晚荣反诘他道:“游大人,你就没有亲戚朋友?在大唐探监不犯法,送些吃喝也不犯法,你要不是不懂,先去查询下大唐律法。哦,对了,你不识字,只会杀猪屠狗,对不对?”

他是铆上我了,也不用为他留情面,陈晚荣这话说得很难听,很刺耳。游思平不识字,做起官来最是难堪,是心中大忌,给陈晚荣揭了疮疤,恼怒不已,抓住木条,摇得山响:“住嘴!本官堂堂正正得来,休得侮辱本官!”

陈晚荣纵声大笑道:“谁不知道你是斜封官,大字不识。****是你运气好,安乐公主从你地肉摊前经过,一时高兴赏了你五品,你知道羞字怎么写么?”

“我我我!”游思平指着陈晚荣,胸口急剧起伏,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过了老半天,这才怒吼一声:“我要杀了你!”

陈晚荣一旦发了火,嘴上也不饶人,嘿嘿一声冷笑:“你要怎么杀我?用你地杀猪刀?”

“气死我也!”游思平恶狠狠的道:“我不杀你,就枉为朝廷命官了!明天。公堂上见!”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陈晚荣冲他地背影吼起来:“游大人,你要怎样问我的罪呢?你有证人么?”

游思平气怒之下。也不理睬,径自去了。囚犯们发出一阵爆笑声。怪声怪气的吼叫:“斜封官!”反正是对上了,囚犯们也没有顾忌了,不嘲笑他还能嘲笑谁。

自古以来,花钱买官者为人所不齿,一个屠夫意外得官。更是笑谈,欧胜也是忍不住笑起来,冲陈晚荣一竖大拇指:“陈掌柜,你放心,明天,保你无事。”

这种事只能在私下里说说,暗地里进行,如此公然说出来,很不对。不过,现在衙役、囚犯都没有这种想法。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同仇敌忾了。欧胜手一挥,衙役把所有牢间的锁开了,欧胜交待一句:“留一口气!”带着衙役出去。把门关上。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囚犯对付花案犯。在监狱里告密最为人所不齿,花案犯丧心病狂乱咬人,已经犯了众怒,等地就是欧胜这话,囚犯们狂笑着,先后出了牢间,来到花案犯牢间前。怪叫怪笑。好整以暇的看着花案犯。

以前要揍他,还得避嫌。把他的脑袋蒙起来,让他没法指责人。现在,都豁出去了,明打就明打了,用不着玩那些虚地。

花案犯好象给猫儿戏弄的耗子般无助,蜷在角落,看着一众囚犯,眼里尽是哀求之色:“你们别打我,别打我!我甚也没说!”

“鸟!”囚犯们异口同声地喝斥起来,鄙夷的撇起了嘴。

花案犯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爷爷,祖宗,求你们饶了我,我是你们的孙子,灰孙子!”

敢做不敢为,柔软的身段却换来一阵讥嘲声。吴孝民朝花案犯一指,冲陈晚荣道:“兄弟,你先来。”

所有给他指证的人里面,就陈晚荣没有打过他,吴孝民这提议正对囚犯们地胃口,齐声附和:“好好照顾这小子!上!”

陈晚荣摇手道:“打他,脏我的手,算了。吴孝民不住摇头:“兄弟,你忍得下这口恶气?”

其他的囚犯附和起来:“还是不是男人?这也能忍?”

陈晚荣把吃食往牢间前一放:“各位大哥,我请客。要是各位大哥过意不去,也给他吃点。”指了指花案犯。

这番作为太出人意料了,不过美味当前,久了没有吃好东西的囚犯们哪里忍得住,抓起就吃,一边吃一边赞好。

吴孝民抓起一块肉吃了几口,终于明白陈晚荣的意思了,呸呸吐了几口口水,进了牢间,来到花案犯跟前,蹲下身,笑呵呵的道:“兄弟,来,吃点!我们不吃独食,来来来,大哥给的。”

花案犯不住吞口水,一副馋相,看到上面的口水,又有些恶

“吃!”囚犯们喝斥起来。*****

花案犯犹豫之际,吴孝民抓住他的脖子,孟姓囚犯上去捏开他的嘴,吴孝民硬塞进嘴里。孟姓囚犯再捏住花案犯地鼻子,顺手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喝斥起来:“吃不吃?”

虽是恶心,可拳头打在身上更难受,花案犯没办法,只得硬吞下去。

“撒尿!”孟姓囚犯一声令下,不少囚犯嘻哈着脱裤子撒些尿在吃食上,抓在手里硬塞进花案犯嘴里。

在众人的喝斥威吓声中,花案犯只有依命吃喝了。看着他那一副乖孙模样,一众囚犯不住憋嘴,不时狂笑。

轮流硬塞,没多久,花案犯就吃了个肚儿圆。可是囚犯们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硬塞,一直到花案犯跪在地上求饶,这才停手。

饶是如此,囚犯们也没有不再折磨他的打算,仍是换着花样,轮番折磨。这****,不时响起他地惨叫声。陈晚荣看了一阵,甚觉无趣,昏昏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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