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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将军相亲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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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不经意间播下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待到发现时,早开了一片花海。
所以汤显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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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山有木兮

  楚向澜每天午后照例来含章殿替萧锦初诊脉; 才走到殿外就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这外头的宫人似乎也太多了些。
  “楚待诏……”见着他来,宫女内侍们纷纷行礼。
  微微点头示意; 楚向澜直接问道:“萧侯何在,可是出去了吗?”
  “没有; ”杏仁眼的小宫女悄悄指了指门:“在殿内休息呢,所以婢子们不敢打扰。要不要婢子去通传一声?”
  楚待诏只有在看病时才会露出不通人情的一面; 日常中可以称得上见微知著; 立即就注意到了其中的关窍。既然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来,那其他人想必更不想见了,当即推辞:“不必了,等萧侯方便时我再来吧!”
  正准备转身离开这个是非地,却恰恰听到殿内传来一声询问:“可是楚待诏么?请进来罢!”
  小宫女们俱露出一片欣羨的表情,宫中的各路消息一向最为灵通; 要知道萧侯发起脾气来; 连陛下都是要让三分的。如今她明摆着心情不佳; 却还是愿意请楚待诏进门,这是多大的面子呀!
  在各种热烈的注视下; 楚向澜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推开了沉重的殿门。
  虽然是大白天; 可因为只开了几扇窗; 殿内的光线很是昏暗。他的目光梭巡了一圈,才最终锁定了书案旁正襟危坐的女子。
  萧锦初今天看起来很不同,这个不同指的不是衣着外貌,而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楚向澜缓缓走向她; 行了一礼后默默在对面坐下,顺便将医箱内的迎枕取了出来。
  萧锦初抬起头来看他,忽地笑了起来:“今日还诊脉吗?”
  就在一笑中,楚向澜已经明白了,坦然道:“萧侯绝顶聪明,若不是与陛下有关,断不会到今天才问出这句话来。”
  “要喝点茶吗?”与安素混得久了,萧锦初也开始习惯在聊天时手里拿一个茶杯。若是实在无话可讲还能低头喝茶,不至于冷场。茶是她自己烹的,味道一般,胜在难得动手的乐趣。
  “是卑职的荣幸。”既然主人有邀,楚向澜也就从善如流地应了。
  “昨日……”萧锦初舀起一勺碧色的茶汤,缓缓倾入乳白的瓷盏。“陛下说,要给我们俩赐婚。我想知道,你与陛下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默契?其实,你应该很清楚,娶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益处。”
  “成亲为什么一定要有益处呢?”楚向澜似乎有些奇怪。
  萧锦初又笑了,把茶盏推到他面前:“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你不妨去问问满朝文武,谁在结亲前不把利害算清楚了才遣媒下聘呢?”
  “我只是一个医者,算多了也没有什么用。”楚向澜从容地接过了茶:“我想要的妻子只需是我心悦之人,其它无需考虑。”
  “你的意思是,你心悦于我?”萧锦初觉得此刻的心情很是奇异。她打小身边就没有同龄的玩伴,其它女子在情窦初开时她在打仗,其它女子定亲时她倒也定亲了,可很快就成了望门寡。
  所以,她对于情爱这桩事着实很陌生。像楚向澜这样,就算爱慕她吗?那她对师兄的感情又算什么……
  楚向澜也是第一次遇到有女子这样直接地问他,不由愣了一下。果然,对于萧侯,暗示是行不通的吧。必要清清楚楚地讲出来,泾渭分明才好。
  “对,我心悦于你……”想通了这点,楚向澜便很大方地承认了。
  “可是,为什么呢?”萧锦初却想不明白,“我又不是什么绝色,性子也不和顺,完全不符合一般人娶妻的要求。”最重要的一点是:“娶了我,便意味着你在仕途上再无可能进益了。”
  这一点以楚向澜的智慧不难猜到,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野心,没有想过在仕途上压楚远一头,狠狠争口气的想法吗?
  楚向澜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你与众不同……”
  这怎么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词呢?萧锦初深深地怀疑……
  果然,楚向澜接下去说道:“自萧侯从澧泉殿翻窗而入时,我就觉得这个女子很不寻常,气度非常人能及。”
  “对敢在御前提出剖尸验毒的楚待诏,我亦印象深刻。” 萧锦初颇有几分没好气地说道,与他惊世骇俗的提议相比,自己那点翻墙走壁的事完全不值得一提。
  楚向澜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本就给人温润如玉之感,这一笑更是如沐春风,就算是萧锦初也稍稍晃了下神。
  “你看,男女相悦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也许就是一个照面,一曲琴音,一席谈话,便可定了一生。若是凡事都能讲出个由来,也许就谈不到情字上头了。”
  萧锦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中并不包括这些。面对婚事,她首先是权衡利弊。难得在齐皋的事情上大胆发表了一回意见,却叫她一直愧疚到了如今。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会让她的辗转反侧,求之不得;会让她由衷期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瞬,可定一生吗?萧锦初是个武将,她所能想到的一瞬多是危机关头,生死之间,那个时候她想的是谁?
  是…卫潜……
  萧锦初不由闭上眼,她真是个傻瓜。
  楚向澜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陛下曾经问我,对于萧侯到底是怎样的看法。若有机缘,是否愿意与之相携百年。我回答: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案上的茶已经凉透了,澄澈的茶汤被雪白沫子遮住,显得云山雾罩。“我冒昧问一句,关于赐婚一事,您是怎么答复陛下的?”
  “我已经应了这门婚事。”萧锦初仍闭着眼,很干脆地回答道。
  楚向澜看着她,欲言又止。
  萧锦初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难得耐心解释了一回:“我对你,的确谈不上爱慕。但对于新平侯,你是一个合适的对象。”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萧锦初睁开了双眼,她的眸中有光在跃动。“这是昨日的事,但就在刚才,我反悔了,我不能与你成亲。”
  她曾经错过一次,对于齐皋,她一直都很后悔。她后悔的不是提出退婚,而是没能亲口对他说出,她不能嫁给他。
  他对她很好,一直很好,而她却让那个男人以一种最不堪的方式得知了自己退婚的想法。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一遍。
  “楚向澜,我该多谢你……”萧锦初很认真地看着他,“但是你说的对,男女相悦真的没有道理可讲。这桩婚事对我可说是有益的,从此可堵了悠悠众口。但这对你不公平,我既然对你无意,便不该拖你蹚这趟浑水。”
  “我早该想到的,但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是因为陛下?”楚向澜带着一丝了然,如果是因为这个人,那么他输得不冤。
  “这是不是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锦初不知道该报以什么样的表情,唯有苦笑。“齐翔之前也说过,我和师兄的关系不一般。我当时狠狠申斥了他,说他满心都是龌龊的念头。到头来,却被自己打了脸。”
  楚向澜对这个结论表示很是奇怪:“抛开君臣之别,圣人也是人,为什么你心仪他就是龌蹉的?”
  “不一样……”一牵涉到卫潜,萧锦初的脑子就开始发懵:“陛下他一直把我当妹妹看,我也把他当成兄长。如果,我真地…喜欢他……”
  萧锦初总觉得这三个字在舌尖打转如重千钧,最终还是说出了口。“那么,他对我的好,从前的那些事……到底算什么呢?”
  有些焦躁地撑着下巴,萧锦初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楚向澜说起这个,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是因为他太过让人不设防,还是因为自己已经混乱到随便抓住一个人就能当救命稻草。
  “总之,你先回去吧!婚事作罢的消息,我来跟陛下讲,你不用管了。”没等楚向澜回答,萧锦初猛地站了起来。
  她很是罕见地退缩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攻防转换下,这场对话已经变得过于危险,她不准备继续下去。
  “萧锦初,你是堂堂征东将军,整个中原都在传颂你的战绩。可为什么你偏偏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呢?”
  楚向澜的音色很温和,但此刻听来却无比刺耳,萧锦初已经快隐没在纱帘的脚步顿了一顿。
  “你对我无意,我并不想勉强,婚事要取消也由你。但你明明倾心陛下,却非要装得若无其事。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不爱,那就不应该纠缠。萧侯这次至少学会了当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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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不战而逃

  后悔不后悔的; 萧锦初现在还不得而知。在这个午后,萧侯头一次厘清了自己既简单而又显得混乱的感情史。
  说混乱,是她前前后后已经定了两回亲; 如果加上傅玉差不多要死了三个未婚夫。说简单,她从头到尾也不过只喜欢了一个人。
  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情感; 几乎成了一种罪过……
  想清楚这点后,她在瞬间做了一个决定; 出宫。
  萧锦初打仗素来是悍不畏死; 所以从不知道自己竟有不战而降的天分。短短半个时辰内,她已经收拾完毕,换好了衣裳,并遣人送了一张便笺去永和宫。然后,她谁都没惊动,就这样从容地离开了皇宫。
  卫潜得知这件事的时候; 已经快要入夜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着惴惴不安地陈婕妤; 卫潜倒没有苛责; 只是不解。“含章去哪里了,什么叫不辞而别?”
  陈婕妤知道的其实也没多到哪里去; 她午睡醒后; 有个小宫女来送了张便笺。内容异常简单; 萧锦初表示今日楚待诏来诊脉,说她已然无事,因此不好继续厚着脸庞赖在宫中,先回府去了。
  略扫了眼那张洒金的笺纸; 字倒是铁画银钩,笔力不俗。卫潜重重地拍了一下几案:“简直胡闹,宫门的侍卫都是摆设吗?就随她这样进出。”
  陈婕妤就为难地垂了头,宫务归她协理不假。可这侍卫素来是虎贲卫管,如今的虎贲中郎将可是萧锦初在兼着呢,谁又敢拦着这位姑奶奶。
  张内侍见场面尴尬,只好硬着头皮来打圆场。“陛下,萧侯在宫中养伤。您不曾禁了她的足,又有门籍,进出自然是无碍的。”
  眼见圣人的脸色越发不好,他稍一思量,赶紧又往回找补:“不过萧侯也是太儿戏了,陛下留她在宫中是为她身子着想。她这说走就走,全不体谅陛下一片苦心。要不,奴这就去侯府将她找回来?”
  大话是说出去了,张内侍的心中却在暗暗叫苦。与萧侯打交道可不是个轻省的差事,万一请不回来,陛下肯定不高兴。但要是惹得她不快,就算请了回来,陛下也还是不高兴。实在能愁死人。
  “罢了……”卫潜面色未霁,却摆了摆手,免了张内侍的苦差事。“宫中毕竟拘束,她如今既已大好,想回侯府也可。你明日把常青宣进来,我有事吩咐他。”
  常青就是新平侯府如今的那位大管事了,没出宫前颇得圣人的看重,张内侍还得尊他一声前辈。一听这请的人从萧侯变成了常管事,张内侍忙不迭地就应了:“是,奴一早就去。”
  “时日不早,你们都退下吧!”
  把闲杂人等都给打发走了,卫潜却平静不下来。他拿着那张洒金云笺,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
  萧锦初,是在他眼皮下长大的,她的性情,他最了解不过。就算是宫中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她不舒服了,她也一定会跟他说一声再走。绝对不会就这么草草留下一张信笺,还是留给陈女官的。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就在宫里乱成一团的时候,新平侯府的常管事也正百思不得其解。却说侯爷随驾北巡,府内那两位又不是正经主子,他这个大管事当得着实清闲。
  好不容易主子回京,但又直接进了宫。他虽然哀叹英雄无用武之地,但自家主子深受皇恩,与对门的武安侯府的管事吹起牛来也有底气啊!
  可这日才敲了净街鼓,守门的小厮就急慌慌地来找他了:“管事…管事……咱侯爷回府了!”
  这不胡说八道么!常管事当即就板起来了脸,下头这些小幺儿真是越来越不成气了。侯爷现如今在宫里呢,皇宫是什么地方,能说出就出,说进就进吗?再者说了,就算是要从宫里头回来,还能不知会府里一声。
  刚想摆起管事的谱,好好管教一下这小厮。又见一个穿着绿色襦裙的侍女匆匆跑了来,这回常管事不敢托大了,主子的贴身侍女可不是他能随便得罪的。“阿珠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主子都回府半天了,也没见个热汤热水的,常管事倒还要来问婢子,婢子也是不大明白。” 阿珠是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子,然而一开口却是干脆利落。若是吵起架来,等闲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偏偏萧侯很是欣赏,破格让她贴身服侍,故尔常管事也要让上三分。
  “主子当真回来了?”顾不上阿珠的态度,常管事第一个便是大惊。
  “管事若觉得婢子是信口开河,大可不必理会。”阿珠最见不得这样疑心病重,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转头就走了。
  常管事狠跺了一下脚,骂那缩着头的小厮:“没一点眼力,这样大事不知道早来报我,就会吃干饭。”
  那小厮被骂得满腹委屈,看着管事急着往主屋奔,小声抱怨:“早说了,您自己不信来着。”
  主屋内,萧靖远和萧静宜一听说许久未见的族姊回府来了,当即赶来请安。萧锦初本不想多应酬,但念及他们自来投奔半年里也没见上几面,今日难得这样齐整,就吩咐在正厅摆饭。
  常管事没能赶在头一个迎候已是懊恼,到正厅又被阿珠那死丫头白了一眼,真是气得捶胸顿足。幸而他深知萧侯一贯是个好嘴的,既然没能献成殷勤只得退而求其次,去叮嘱厨房好好使出浑身解数来。
  只是这一片忙乱中,他脑中的疑惑仍是未解,主子怎么在这个时候跑回来了……
  在常管事的居中调度之下,晚膳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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