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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81章

小说: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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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儿,若师妹心软了,没准儿还能通过姐姐尽快见她一面以外,便再没有别人能帮他了,所以权衡一番,他到底还是告诉了宇文倩。
  宇文倩早已是大惊失色:“你、你、你是不是把浔妹妹给……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她是你要娶进门过度一生的妻子,与旁的女人如何能一样,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也就不怪简伯父恼你了,换我岂止恼你,还得揍你呢!你给我马上背了荆条,我这便带你去侯府负荆请罪去,不管简伯父如何对你,你都给我受着,总要他消了气,两家才好商量接下来迎娶之事,等浔妹妹过门后,你也得给我加倍的对她好,绝不能再给她丝毫委屈受才是,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说完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兀自喃喃着:“又伤身又伤心,真是作孽的,浔妹妹这会儿还不定怎生难受呢。”
  叫宇文修一把拉住了,满脸无语的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真伤了师妹,我只是、只是……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没有真正伤到她,她也未必就真恼着我,如今我最难过的,反是师父这一关就对了。”
  没有伤到浔妹妹?宇文倩这才松了一口长气,没好气道:“你又是跳墙又是不受控制的,叫我怎能不想歪?还怪我多想!既然你知道她没有恼你,那你还急什么,简伯父再不待见你,架不住女儿自己愿意啊,何况他向来不是挺疼你的吗?”
  宇文修道:“那是以前,这次回来,他摆明了看我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至于你说的师妹没恼我,我就不用急了,怎么可能,总要听她亲口说了原谅我后,我才能放心。反正你别管旁的了,只管去侯府替我道歉说好话儿,若能再在师父师母跟前儿替我美言几句,当然就最好了。”
  宇文倩撇嘴道:“没见过求人还这个态度的,算了,谁让我就你这一个亲弟弟,前世真是欠了你!不过今儿铁定是不成的,总得等父王回来,你见过父王,全家也一道吃过团圆饭后,再理会旁的事。”
  想了想,父王这次让他回来,就不打算让他走了,这事儿还得提前与他说说,省得回头父王亲自提起,父子两个一言不合便吵起来才是,遂说道:“你这次回来,原本是为喜事,若真能趁早与浔妹妹将亲事定下来,我也算是了一桩心事了,偏天公不作美,蜀地发生了地动,浔妹妹的二叔至今生死未卜,怕是凶多吉少了,就算她那个二叔我们私下都知道是个什么货色,根本不配浔妹妹为他守孝,可旁人不知道啊,若再过阵子他仍生死不知,侯府怕是就要办丧事了,届时浔妹妹怎么也得守上九个月,所以你们的亲事,怕是得暂时缓缓了。”
  这事儿宇文修也想到了,虽心下着实懊恼,也只能道:“缓缓就缓缓,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九个月,只要师妹心里有我,我便没什么可怕的。”
  宇文倩点头笑道:“是这话,不过这件喜事虽只能暂时缓缓,另一件喜事却是不用缓的,父王已在西山大营替你谋了指挥佥事的职位,与你如今的品秩相当,如今你便既可以就近守着浔妹妹和亲人们,也不至于让这么多年的所学所长荒废了。”
  显然睿郡王在为宇文修谋职位时,还是考虑到了他自身感受的,不然以睿郡王的权势,还有宇文修才立了大功,不说皇上直属的二十四卫三品以下的官位任他挑,要进腾骥卫金吾卫这样皇上最心腹的卫队,还是不难的,何必非要去西山大营这样立功机会少,晋升机会更少的地方,还不是怕宇文修觉得没机会上战场了,不高兴不情愿么?
  只可惜宇文修依然不领他的情,沉声道:“我早说过,不打算依靠父王,这个家的一切,我也不会沾染丝毫,我想要得到的一切,我都会凭自己的双手挣来。我的态度,别人不知道,姐姐应该很清楚才是,怎么父王自作主张时,你不劝着拉着他,反而对此喜闻乐见呢?”
  说得宇文倩笑不出来了,片刻方悻悻的道:“话虽如此,你是父王的儿子这却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子承父业更是天经地义,你不打算依靠父王,想凭自己挣出个大好前程来,那是你的本事,却不能就此便不让父王疼你,尽为人父的职责和本分了。”
  到了今时今日,宇文倩依然是没拿弟弟说过的要自立门户的话当真,一心想要让他改了心思的,堂堂郡王府的嫡长子,却出去自立门户了,知道的,赞他一声‘上进有本事’,不知道的,嘴里还不定嚼出什么蛆来呢,弟弟的名声已经够不好了,哪里还经得起一丝半点的损毁?
  “为人父的职责和本分?”宇文修就冷笑起来,“我是不能拦了父王,可姐姐不觉得,他尽职责和本分尽得太晚了些吗?这事儿姐姐不必再说,我回头见了父王,自会与他说个分明的。”
  看他有用了,才想起是他的父亲了,若他一直碌碌无为、平庸无用下去,他岂不至今仍不会正眼看他?
  弟弟这个驴脾气,想也知道与父王说不了两句,定会吵起来……宇文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思忖片刻正要再说,丫头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王爷回府了,请大爷去书房说话儿呢。”
  只得同着宇文修一道,去了睿郡王的书房。
  睿郡王见儿子又高了壮了,越发有将军的威仪与气度了,倒是心情大好,伸手就要拍宇文修的肩膀:“好小子,那么艰难的情形下,还能以少胜多扭转局面,父王真是以你为傲!”
  宇文修却往后一缩躲过了他的手,才道:“父王过奖了,不过是侥幸罢了。”
  睿郡王只得讪讪的收回了手,道:“怎么能是侥幸,别人怎么没侥幸,偏就你侥幸了?就算真有侥幸的因素在里面,你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赢得那般漂亮,皇上夸本王‘虎父无犬子’,倒让本王不好意思起来,本王可没有那个本事,应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
  顿了顿,继续道:“皇上因为你的力挽狂澜,龙心大悦,近来龙体也康健了不少,又能如常上下朝,处理政务了,昨儿还与本王说,你这样的良将应当尽快调回盛京,替大邺训练更多的良将勇兵出来才是,所以已与本王说好,让你这次回京就不去蓟州了,直接去西山大营做指挥佥事即可,你看就这几日,随本王一道入宫去向皇上谢个恩罢。”
  宇文修淡淡笑了笑,才道:“父王,我记得我说过,蓟州挺好,我暂时没打算回来,所以父王的美意,我是无福消受了。”
  睿郡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片刻方冷声道:“你暂时没打算回来,那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回来?战场上刀剑无眼,等你想回来时,只怕已没有机会了!你以为本王这是在与你商量吗,本王是在通知你,别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就能飞了,本王告诉你,就算你翅膀再硬飞得再高,也休想违抗父命与皇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本王累了,你退下罢。”
  这个儿子,难道这辈子都以违背他的意思,与他对着干为自己的第一要任吗?真是气死他了!
  宇文修纹丝不动,“这事究竟是父王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父王自己心里知道。我再重申一遍,我暂时没打算回京,还请父王能收回成命。”
  睿郡王就更生气了,只是他还未及开口,宇文修又抛下了另一颗重磅炸弹:“既然今日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有一件事回禀父王,我打算过几日便搬出府里去住了,宅子已经寻好了,就在前面的十方街,若父王有雅兴,届时可以去我的宅子瞧瞧,以后空了,也欢迎父王过去小住,当然若父王实在不得闲,我只要在京中时,就会时常回来给父王请安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搬到哪里去,你是连日赶路,把脑子都赶糊涂了是不是?”话没说完,宇文倩眼见自己又是杀鸡又是抹脖的使眼色,却不能让弟弟停顿片刻,只得忙忙打断了他。
  又向睿郡王赔笑道:“父王,您别跟弟弟一般见识,他累得糊涂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就带他回去清醒清醒去,等晚间家宴时您再见他时,管保他已好好儿的了。”说完就要拉宇文修出去,使眼色使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抽筋了。
  宇文修却轻轻挣脱了她的手,继续看向睿郡王道:“父王,我不是在开玩笑,父王也应当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好男不吃分家田,我有这样的念头早非一日两日了,只以前没有能力实现罢了,如今终于能如愿以偿了,还请父王千万成全。”
  上次离京前,他便留了心腹亲信留在京中物色宅子,终于赶在他这次回京前,一切都置办妥当了,听说那宅子虽只得三进,却小巧精致,后花园里还自护城河引了一汪活水来,师妹将来一定会喜欢的,只可惜他还来不及亲自去瞧过。
  本来他也不想这么快便把这事儿说出来的,但父王今日能擅自安排他的职位和前程,明日就能安排他其他事,他自然要一次就断了他的念想,省得以后再麻烦才是,他说过将来不会让师妹受任何委屈的,自然要从现在开始,从点滴做起。
  睿郡王铁青着一张脸,怒极反笑:“本王明白了,你这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有本事了,所以想自立门户了?或者应该说,你从来没拿本王当过你的父亲,从来没拿王府当过你的家,所以一旦有了能力,便不想再与本王、与这个家沾上任何关系是不是?哼,你想得倒是挺美,只可惜本王是你老子这个事实,你就是当了天皇老子,也一辈子改变不了,那就只能一辈子老子让你往东,你不许往西,老子让你死,你休想生!”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一旁本就面色苍白的宇文倩,一张脸就越发惨白了,却不能说睿郡王的不是,谁让今日的确是弟弟先不好。
  只得压低了声音又急又快的斥责宇文修:“说你累糊涂了,你还真累糊涂了,父母在不分家,何况你还是长子,这个家只能由你来支撑,你不能只想着为国尽忠,就不想着为父尽孝,为家尽责了,再说了,你就算不考虑我们,你难道也不考虑浔妹妹吗,她那样的人品才貌,不做王妃岂不是太委屈她了?你快给父王说,你只是一时糊涂,请他千万息怒,你一切都但凭他的吩咐。”
  宇文修定定看了宇文倩一眼:“姐姐应当知道,师妹不是在意那些虚名的人,何况,她的荣耀我自会挣给她的。”
  睿郡王府从来不是他的家,崇安侯府也不是他真正的家,他到底姓宇文不姓简,所以他在侯府只能是‘修少爷’,这么多年以来,他其实从来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好在很快他就能有自己的家了,一个只属于他和师妹的家!
  宇文修说完,又看向睿郡王道:“我没想过改变是父王儿子的这个事实,因为的确改变不了,所以,他日该我尽的孝,我绝不会推诿,但王府的一切我的确不想承担,也承担不起,所幸父王还多的是儿子,要我看二弟就挺好,父王只管栽培他便是,就跟早年我没回京,还在汤山的庄子上时一样,自然就能皆大欢喜了。”
  睿郡王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生气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之余,还有几分苦涩与悔恨,然后又恼羞成了怒。
  当年他又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蒙蔽了,这个孽子至于这般不依不饶,记恨至今吗,父子之间哪来的隔夜仇?而且他如今不是已在尽可能的补偿他,费心替他筹谋,还打算立他为世子吗,这已是他能给他最好的补偿了,他还想怎么样,竟敢一直怨恨他,他是他老子,就算要他的命,他也该双手奉上,不该有丝毫怨言不是吗!
  却没想过,破了的镜子,是怎么补也补不回原样的,而且他岂止当年被蒙蔽时对宇文修不闻不问,他后来回了京,住进了崇安侯府后,他也没对他好到哪里去好吗,感情都是要付出要经营的,从不付出,只想收获,这世上岂能有这样便宜的事。
  好半晌,睿郡王才冷笑道:“你既不想回京,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本王也没法逼你,你要回蓟州去,就只管回去便是,本王倒要看看,蓟州总兵敢不敢再收你,本王更要看看,没有本王替你登门求亲,你那好师父肯不肯把女儿嫁给你!再不济了,本王还可以进宫求皇上,尽快为你赐一门亲事下来,父命你不放在眼里,皇命你总得放在眼里了罢!”
  宇文修的脸色终于变了。
  前两者他可以不怕,总兵大人向来欣赏他器重他,一定会收下他,纵他不收了,其他总兵府总有愿意收他的,至于师父,如今虽不待见他,但他知道他心里是真疼他,何况师妹还中意他,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若皇上真给他赐了婚,问题就大了,他除非起兵造反,否则只能落个抗旨不尊不得好死的下场,那还谈什么前程,谈什么给师妹最好的一切。
  宇文修只能抿紧了唇,以沉默来对抗睿郡王,以沉默来向他表达他的愤怒。
  睿郡王脸上则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道:“本王知道你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本王承认,这些年的确薄待了你,可本王早已知道错了,你难道就不能给本王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今日也说了这么多,你下去后仔细想想,再答复本王也行,本王不逼你,横竖来日方长,我们的父子情怎么也还有几十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宇文修仍是抿着唇,理都没理他,只在心里思索起不经过睿郡王,自己与简浔定亲的可行性来。
  说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其实也是可以做主替他定亲的,反正师父也知道他的生辰八字,那么只要师父同意,他和师妹甚至可以不用请媒人,就将庚帖过了,将亲事定下来,——师父一个人已经身兼两方能做主的长辈了,自然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师父正恼着他呢,怎么肯为他做这个主?而且那样悄无声息的定亲,也太委屈师妹了,他一定得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才行。
  晚间的家宴上,睿郡王因为自以拿住儿子的七寸了,兴致很是不错,宇文修虽满心的恼怒,但他向来在睿郡王府众人面前都是瘫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喜怒来,所以众人都不知道,这父子两个白日才大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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