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逍遥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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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来问我：“怎么还没生出来？怎么这么慢？可真急死我啦，逍遥哥哥，难为了你居然还坐得住……”
我笔直地坐着，动也不动一下，双眼倒是瞪得很直，像想要把那扇门给瞪穿一样，至于阿奴说了什么，我好像全没听见。
阿奴忍不住伸出手去一推我，道：“原来你比我还紧张！”
我看了她一眼，道：“哪有？”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哥们的两手却都握成了拳，紧紧地贴在腿上，身子更是僵得不得了。阿奴忍不住蹲在我面前戳了戳我，道：“喂，你全身都快变成石头了，还说没有。”汗！我他妈的真够出丑啊！
这时门突然打了开，我连忙起身，起得太急，椅子不只是被掀翻，而是摔出了老远，向圣姑问道：“生了？”
圣姑奔出来拿了件晾在旁的干布，道：“快去厨房提热水来！”
“马上来！”我马上往厨房奔去，伸手就去取大壶，登时被烫得哇哇大叫，摔了手拼命吹气。
月如笑了一声，轻巧地提起热壶，道：“还是我来吧！”
月如提着水壶快步来到门边，圣姑一伸手就接了进去，月如忙道：“也让我帮帮忙吧……”
圣姑瞄了她一眼道：“好吧！反正你也要经过这种事情。”于是让月如进去了。
而阿奴也要进去，硬是挤开门缝，问道：“生了没？还要多久哇？”
圣姑道：“还要好久哩！”
说这便“砰”地关上门，阿奴只好无聊心急地又在外面乱晃，她是最等不得的，偏偏别人生孩子，是她急也急不来的事。
我一下子往前走，一下子又退回来，我TM自己都不知道想干什么，偏又不承认自己紧张，阿奴看得好玩，笑道：“逍遥哥哥，你怎么不坐下来？跟头熊似的！”
“我哪有？我坐！”
但是，有时候，长相不一定决定待遇……我一屁股就往方才的位置坐下，当然椅子早就被我自己掀飞开老远，这猛然一坐，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哇！”
我惨叫一声，饶是我武功盖世，此刻也着实狼狈。阿奴笑道：“呦，李大侠，你中暗器了吗？”
我连忙跳了起来，道：“没事，我没事。”
此时，产房中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声，我和阿奴都赶到门前，同时大声问道：“生了吗？”“生了没有？”
我们追问了好几声，门内都没有任何回音，我和阿奴不禁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随便闯进去。
这时婴儿哭声又响，我和阿奴确定没听错，两人都趴在门上不停问道：“生了没有？”“圣姑说话啊！”“是啊！月如，你说一句话好不！不然嘿嘿！你等着！”
门又是猛然地打了开，我和阿奴都差点摔入门中，两人抬头一看，圣姑手中抱着小小襁褓，俯视着他们，道：“当然是生了，不然会是谁在哭？”
“果然生了……”我喃喃说道。
“生了几只？”阿奴也连忙问。
我那个汗啊！道：“你怎么这么问？那可是我的孩子耶！”
阿奴连忙道：“不好意思，我养小动物养惯了，圣姑，生的是男是女？”
圣姑把那襁褓递到他们眼前，笑道：“瞧这小脸，你们说是男是女？”汗！当然是MM啦！咱女儿可是个美女，也不看看是WHO和WHO生的。
红扑扑的婴孩张着没牙的嘴轻微地叫着，紧闭的眼睛和圆圆的脸蛋，都让阿奴看呆了，过了半晌，阿奴才道：“怎么……像只牛蛙？”
圣姑哈哈笑道：“刚出生的娃娃都是这样的，过两天就美啦，是个女娃娃。”
我大喜过望，这时，圣姑背后的床榻传出轻微的呻吟，道：“孩子……给我……看看……”
圣姑把那襁褓递给我，我战战兢兢地接住，才发现原来那么小，两只手去捧都怕会从手缝中掉下来；而且那么轻，轻得怕一捏就碎了，轻得就连捧在怀中都觉得还不真实。
圣姑把婴孩给我，就是要我亲自拿到赵灵儿身边。
我走到赵灵儿床边，赵灵儿看着他，虚弱的脸上出现的却是最坚强的微笑。
我无法控制地涌上热泪，几乎看不清眼前的种种，我轻轻将婴孩放在灵儿身边，抚摸着她汗淋淋的脸，哽咽地说道：“苦了你了。”
赵灵儿伸出冰冷潮湿的手，抚着我的脸，微笑不语。她的温柔，抚触着我的手，都已不只是往日那多情的少女而已，而是更多、更多的什么。
月如看着我与灵儿，很是高兴，但是心中还是有一点儿失落，为自己爱人生下孩子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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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以来，有火麒麟角与凤凰蛋壳之助，灵儿果然复元得很快，已能坐起，与我们有说有笑了。那日灵儿抱着女婴，我和阿奴、月如在床侧逗着婴孩，看女婴哇哇大哭也觉得有趣。圣姑说得没错，过几天之后，女婴的轮廓渐渐明显，已没人说她像牛蛙，倒是猜起她的鼻子像谁，嘴巴像谁了。
我笑着对灵儿说道：“灵儿，你瞧，她长得好像你呢！将来一定也是大美人。”
赵灵儿笑而不语，阿奴这时问道：“小宝宝要叫什么名字？你们想好了没有哇？”
我抓了抓头，想了想，道：“就叫忆如吧！”我不想改变李忆如原来的名字，所以便只有这么叫了！
“逍遥……这……”月如听出这个名字的含义顿时阻止道。“这样吧！以后咱们两个多努力努力，生个一男一女，女的就叫李忆灵吧！这样好吧！”我说道。
月如想，这样也好！道：“好吧！”
灵儿笑道：“好！”
这时，圣姑也正好端了滋补之物，进来赵灵儿服下，我对她说道：“圣姑，灵儿给孩子取了名，叫做忆如。”
圣姑笑道：“好名字，林月如姑娘会很高兴的。”
“灵儿，你的功力和体力应该已经复元得差不多了吧？”
赵灵儿点点头，道：“是的，已复元了七八成，多谢圣姑。”
我也上千说：“若非遇上圣姑，我们一家绝无法团圆，圣姑的恩德，逍遥与灵儿、月如万世都不足以回报。”
圣姑笑道：“呵呵……说这些做什么？要怪就怪那多事的剑圣把你们塞给我，我不买他个面子成吗？”
月如和赵灵儿这才明白，在镇妖塔是独孤剑圣出手救了我们，心中都感慨不已。切！那Y的，我救了你师兄，你TM不救我们你对得起我们么？
灵儿服过了汤药，眼皮有些沉重，阿奴替她抱起了李忆如，众人都出了房间，让赵灵儿安歇。
到了大厅之后，圣姑才说道：“李逍遥，你若是真想谢我，就替我跑个腿吧！”
我忙道：“只要是您吩咐的，晚辈当然万死不辞。”
圣姑道：“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是跑个腿，要不是我最近风湿又犯了，这两腿跑不动，我就亲自出马啦！”
我说道：“是要晚辈到何处办事？请圣姑指示。”
圣姑说道：“你替我走一趟试炼窟，去抓来三十六只傀儡虫。”
我问道：“好！但是试炼窟的路怎么走？”
圣姑道：“我的屋后有一条小径，你沿着小径一直走，可以看到一处深谷，那深谷就是试炼窟。这谷中的洞窟内毒虫遍布，是我们巫师经常采集炼药之处。你抓到三十六只傀儡虫之后，可要尽快回来，千万不要贪功恋战。”
我问道：“贪功恋战？那里还有什么要我战的？”
圣姑道：“没什么，总之万一你不小心被困在洞窟中的话，记得用土灵珠，就能脱身了，莫要逞强。你现在可不是光棍一条，而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做事可不能这么不顾头尾的。”
我点点头，道：“圣姑教训得是，我取了傀儡虫之后就回来。”
而阿奴惊异地看着我，道：“你有土灵珠？你怎么会有土灵珠？”
我没回答她。其实五颗灵珠都已在我身上，当初在杀了赤鬼王之后，得到土灵珠，接着又接二连三地由毒娘子之处得到雷灵珠，金翅凤凰巢中拿到风灵珠，麒麟老人给了他火灵珠。万事皆备，只缺了最重要的水灵珠，现在也在回到过去之时带回来了。
阿奴道：“李大哥，我也要随你去试炼窟，抓傀儡虫！”
我想了想说：“这很危险……”
阿奴道：“我不怕，再说你有土灵珠啊！”
我摇头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成了，你还是好好地留在这里吧！”
不管阿奴怎么求，我都没肯让她跟，圣姑看了阿奴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深夜，赵灵儿自熟睡之中醒了，看见我下了床，背对着她，走到桌边似乎正在拭剑，将剑鞘上的佩戴结了起来。
灵儿惺忪地问道：“逍遥哥哥，你要去哪里？”
我转过身来，走到床边，轻抚着她的脸，柔声道：“我哪儿都不去，你睡吧！”
灵儿对他微微一笑，两手握着我的手，闭上了眼，不久便又沉沉睡着了。
我立马抽出手来，无声地取起桌上的剑，走了出去。
圣姑已绘了傀儡虫的样子给他看，路途又那么容易，应该一夜足以往返，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我照着圣姑的指示，沿着后山小径走，一路上十分平静，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突然空中传出一声尖哨，声音十分短促。紧接着远方也传出了一样短促的哨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听起来像是鸟鸣呼应。
我猜出是有人以哨音传话，暗自提高了警觉，此处离圣姑所居之处不远，如果有人埋伏在此，那么很可能是要对灵儿或圣姑不利的人。仰头望去，树梢间茂密幽暗，连绵不绝的树影交错，任何人藏在树桠间都很难被看见。
于是，我继续往前走，短促的哨音果然又响了起来，我立刻听音辨位，纵身一窜，便跃上了高枝，一剑刺向传哨之处。但听一声苗语惊呼，接着便是四处枝叶骚动，我的一剑尚未刺至，便感阴风扑面，我及时倒转去势，翻身落地，而大量射来的牛毛毒针也全钉入了树干之中，在月下闪着蓝惨惨的光芒。
我遥一落地，便听尖锐急促的传讯哨音急响，接着数道白衣人影落了下来，包围住我，手中弯刀也全指着他。
其中一名男子以汉语喝道：“什么人？竟出手伤人！”
我冷冷地说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苗兵道：“你瞎了眼，不认得兵卫？我看你虽是汉人，却是奸细，给我拿下！”
众人一声呼啸，往我攻来。三四把弯刀由各个不同方位同时劈向他，我左躲右闪，以剑鞘接下了数刀，灵活地在众人之间游走闪避。这几人态度如此明白，并不像偷偷摸摸的暗杀之徒，我立刻知道这其中必有误会，只是自己一开始就设了防人之心，出手欲伤其中一人，因此才会不由分说地动起手来。
我隔闪着众人的刀势，剑始终不出鞘，以免杀伤了人更难解释，我一面游走于众人劈划猛攻之间，一面说道：“请稍等！我不是奸细，我只是要往前去而已……”
“还说你不是奸细？”会汉语的那人喝道，攻势更加狠厉。
那几人快刀猛攻，竟带不到半片我的衣角，众人没想到他武功如此高强，其中一人跃了出去，口中发出更急短的哨音。我暗急，知道他必是召唤帮手，对方人一多，恐怕更不可收拾。无奈之下，而且，我一直是挨你们打，孰不可忍了！我只好道声：“得罪！”
我身如灰貂，奔窜之际几下疾点，已点住了众人穴道，众人登时腿酸手麻，软倒在地。远方又传出苗语叱喝，喝声登时就赶近了：“什么人？”
“有人闯过来啦！”
我原本不懂苗语，是这近个把月来，阿奴无事教我了一些，因此此时我已经略懂些苗语，只是并不流利。这几句呼叱，他还听得懂。
那些苗兵赶过来，见到兄弟们都软瘫在地上，不知是中了什么套，纷纷扬着刀对我大呼小叫。
我忙说道：“我不是奸细，我只是过路的，一时不查，得罪了各位。”
懂得汉语的那人一怔，将我所说的话在以苗语对大家说了一遍，领队者也懂汉语，神色略缓，道：“你深更半夜，走这偏僻的山路，未免十分可疑！”
我不禁想：“你们一群人深更半夜，在这偏僻的山路埋伏，不是更可疑吗？”
但我不想惹事，态度也自然较客气，道：“我要往山里赶路，采药救人。”
那队长追问道：“你要什么草药？治什么病？”
没想到他们会追问下去，看来盘查的会非常严密，我不知将傀儡虫之事说了出来，是否会坏了圣姑的事，因此一时之间，沉吟难答。
队长见他支支吾吾，认定了我是在说谎，大声道：“还说你不是奸细，给我拿下！”
众人立刻摆出阵仗，张网分立各个方位，我怒道：“这座山是你们的吗？为何别人深更半夜来走，就要让你们抓去？”
那队长道：“这里是苗族的地面，我们本当有权抓你！”
我冷笑道：“倒看你们有多少本事抓人！”
队长一声长呼，阵势便向我包拢，我往左奔去，队长一呼，众人便往左边张网笼下，不料李逍遥往后点了两步，又站回原位，轻易朝空出的右边退出。
队长发现我的声东击西，连忙急呼变阵，众人迅速奔驰，并未直接包往右边，整个阵法一变，竟又将我困在中间。我冷笑一声，道：“谁说破阵一定要逃出去才能破？”
说着，我足尖一点，跃上高处，队长不敢让我脱出，也急呼众人跃上，众人同时以轻功飞上高枝，分据要点，却因在枝桠间立足点有限，不像在地面上那样灵便，因此阵势反变得危危颤颤。队长没想到会冒出这样一个对手，除了武功高之外，又如此机智，心中忐忑叫苦，暗想：“黑苗竟有这样高强的奸细，白苗族怕要全无生机了！”
那队长大声道：“这位朋友，你也是汉人，难道你不知道黑苗人如何残杀同族？你武功如此高明，何苦不知自爱，助纣为虐？”
我哭笑不得，想道：“我助什么纣，为什么虐？”但我知道这名队长此时开口，是已承认了对付不了他，有意以道理劝自己退回去。若自己真的是黑苗奸细，那队长说这些也根本没半点用处。
我还是说道：“我说过你们误会了，我只是要往前去而已，又不碍着你们的事！”
队长道：“前方什么也没有，你说你需要什么药草？”
“前方既然什么也没有，你们有为何拦着不让人走？”
队长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是白苗的地面，大王就是这么吩咐的。这座山谷暂时封闭，闲杂人等不得近入。等到我们任务完成后，这位朋友你才可以通行。”
“你们任务何时完成？”
那队长道：“这我不能说，我也不知道。”
“万一十天八天呢？是不是我就得等十天八天？”
那队长道：“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