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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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的眼sè。
另外，吴世恭还交待了袁行山，让他到扬州陆家去走一趟，询问一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盐货的供应会从陆家转变为祈家的。就算是陆家以后再也不能够提供给吴世恭盐货了，那也希望陆家介绍一家厚道一点的盐商，给予吴世恭公平一点的盐货价格。
之后，在回千户所堡垒的归程中，军队还是在归德府城待了一天。知道了吴世恭勤王军队立下了军功，归德府的府尊带领着归德府的文官和士绅名流，还有赵铭带领的归德府的武官，依例进行了一场盛大的迎接仪式。
在这场迎接仪式上，那些文官和文人依例进行了一场盛大的“文人汇报演出”。在演出过后，依例给予了吴世恭的勤王军队很多的jīng神奖励和很少的物质奖励。
在演出中跑龙套了一天以后，吴世恭把俞继这些军户都放了回去。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等通知集合起来训练。
而在过后，吴世恭专程拜访了侯恂的侯府，向还待在侯府的侯老太爷磕头请安。吴世恭除了给了侯府带去了一些礼物以外，还专门送给了侯老太爷一套吴世恭杀掉的那个牛录额真的盔甲和腰刀。
送的同时，吴世恭向侯老太爷说道：“晚辈这次搏杀鞑子，历尽苦难才击杀这鞑子头目。晚辈想起离归德府时，老大人和侯大人对晚辈的爱护，晚辈觉得这最尊贵的礼物应该归老大人和侯大人所有，以此来报答老大人和侯大人对晚辈的知遇之恩。”
应该说，送给文人一套盔甲和腰刀并不是太合适，可是配上了吴世恭的话以后，却显出了吴世恭一片至诚之心。因此，侯老太爷听了以后是十分高兴。
可是侯老太爷也是做过九卿高官的人，这收买人心的一套也做得是十分的娴熟。他只收下了盔甲，把腰刀反赠给了吴世恭道：“世恭的心意老夫就愧领了。但宝刀赠英雄。拿着这刀，给老夫多砍几个鞑子人头，以报皇恩。”
接着，侯老太爷亲切地询问了吴世恭一番勤王的情况，又亲自陪同吴世恭吃了一顿家宴以后，吴世恭才告辞离开。
结交好在归德府最有影响力，在朝廷也有很多关系的侯府，是吴世恭回来以后制定好的既定目标。不提远期的收获，光是吴世恭想在过年之前，剿灭在归德府的土匪，还有吴世恭要在归德府扩充自己的势力，就都离不开侯府的支持。因为吴世恭现在毕竟是汝宁府的守备。
之后，吴世恭回到自己千户所所在的县城，县令余子琏把同样的节目再次表演了一遍。虽然和吴世恭有私怨，但是官场上的场面工作大家还是要配合完成的。
最后总算是回到了千户所堡垒了。吴世恭一进入内宅，所有的夫人都笑容满面地迎向他。可是没过多久，她们死拽住吴世恭的衣服，围着吴世恭都嚎啕大哭起来。
这次吴世恭出征，那些谣言也隐隐约约地传到了这四位夫人的耳朵里，她们对吴世恭的安危是十分的担心。夫人们那悲切的神情，让吴世恭感到是十分心酸，可又有些尴尬得难于启齿。因为吴世恭要马上带着军队去剿匪了。
于是吴世恭也没有立刻和夫人们说自己要去剿匪，他就在家中安顿了几天，多陪陪这四位夫人。而利用这段时间，吴世恭也让薛永利把军队休整一下，并且让工匠把一些大车改装成为偏厢车，还要制造一些攻城工具。
而此次回家，吴世恭欣喜地发现，自己又多了两个儿子，绣竹十分争气，给吴世恭生了一对双胞胎。因此，绣竹见到吴世恭以后，小脑袋总是仰得老高的。
吴世恭也十分高兴地逗着自己的那几个孩子玩。那三个大一点的孩子都学着说话了。吴世恭是十分感叹光yīn如梭，但是让他有些难过的是，因为自己长期不在孩子的身边，这些孩子见到吴世恭以后都有些怕生。
吴世恭准备着在中秋节以前，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出发去剿匪。他要利用中秋节土匪jīng神上的松懈，打那些土匪一个措手不及。吴世恭准备先剿灭归德府的土匪，因为在年底以前，吴世恭要到汝宁府去上任，所以在开年以后，吴世恭再剿灭那些土匪就师出无名了。
而等到开年以后，吴世恭就要在汝宁府，好好地和李鹞子去玩一玩。不过，吴世恭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在归德府和汝宁府的耳目基本上都没有。对于那些土匪的详细情况，吴世恭也是不十分的了解。
吴世恭立刻发现自己现在需要个情报机关，这对以后自己的军事行动也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吴世恭却烦恼地发现，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搞情报的人才。而这负责情报工作的人，又必须要是吴世恭的心腹，并不能够到外面去随随便便地找个人来。
可这么一来，吴世恭挑选的范围就比较狭隘了，吴世恭只能够在他从京城里带出来的那些护卫中寻找合适的角sè。吴世恭决定了，马上挑选一个合适的情报负责人也不现实，那就先挑选一个慢慢培养吧。最多以后发现不适合了以后再更换。
于是这些天，吴世恭一直在自己的军队中观察着。那一天，吴世恭见到了自己的一些兵丁，围着一个人在打趣。吴世恭看了看那人群中的那个人，眼睛是一亮。
薛志农，绰号土鳖。人如其名，他的身材粗壮，外表和动作就象一名憨厚的农民。薛志农是薛府的护卫出身，任何军事技术都十分jīng通。尤其jīng通的是作为探子外出侦察。因此，现在的薛志农是骑兵侦察中队的一名小队长。
可是不要被薛志农的外表和绰号迷惑了，虽然他的相貌丢在人堆里就完全显露不出来，可是他的脑子却特别灵活，吃喝piáo赌样样jīng通。因此，不了解他的底细的人，往往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可以这么说，被他卖了也要帮他数钱。
薛志农这几天也十分高兴，因为知道了骑兵要扩军，他已经被内定了一个侦察百人队副队长的职位，挂总旗头衔，因此将要跨入军官的行列了。而他被吴世恭注意到的时候，薛志农正被一群同僚打趣着要请客呢。
吴世恭大叫了一声：“土鳖，过来。”
薛志农见自己姑爷在叫唤自己，连忙答应了一声跑了过来。
吴世恭把薛志农领进了自己的书房。吴世恭坐好以后，也让薛志农坐下。那薛志农在道谢以后，只把自己的屁股挨着凳子，坐了凳子的一角，挺直了身体注意着吴世恭的问话。
吴世恭吩咐道：“土鳖，这次姑爷有件事要交待你，你带上两个人，换上便衣，去打探一下归德府那边土匪的情况。”
薛志农立刻点头答应，不过他的心里有些奇怪：这本来就是他们探子所干的活，根本不需要姑爷来亲自吩咐的，只要让张队长和李队副安排一声就行了。
果然，吴世恭还有下文：“土鳖，这次姑爷我要把你从侦察中队抽出来，以后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亲兵队里挂个名。以后你要再挑选一些人，专门放在外面，给姑爷我打探消息。”
薛志农有些疑问地说道：“姑爷是否要建立一个类似缇骑的部门啊？”
吴世恭对薛志农的领悟水平是十分的欣赏。他点点头说道：“就是如此，但是要注意，对外不能够公开。这部门就叫……”吴世恭想了一下，想到了这部门也要进行一些绘制地图的工作，于是接着说道，“就叫山川司吧。这山川司你暂时负责。等这次剿匪过后，我再与你详细地商议一下山川司该干的活。”
就这样，在吴世恭拍脑袋之下，吴世恭的情报机构和情报头目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薛志农去打探归德府土匪情况的这段时间内，吴世恭也没有闲着，他要依次到那些阵亡和死伤的兵丁家中去慰问。
还好，那些兵丁都住在附近，住的也比较的集中，因此，去慰问这些家属也没有花费吴世恭几天时间。不过，吴世恭的慰问却让这些家属非常感动，再加上吴世恭在慰问中，也帮忙解决了那些家属的一些困难，因此，这种行为让吴世恭在兵丁中的“仁义”名声，是更加响亮了。
此后，吴世恭就向自己的军官规定了一个制度，让他们在以后也要关心手下阵亡和伤残的兵丁的家属，绝对不能够让这些家庭遇到生活困难。
而吴世恭的千户所堡垒里，也接连迎来了一些拜访者。率先来拜访的竟然是教谕龚浩然。他是带着县学里的一些生员来慰问吴世恭他们的。
知道龚浩然和那些生员的到来，吴世恭是大喜过望。不是因为明朝那种把文人抬到天上去的狗屁传统，而是总算有心有正气的文人，尊重吴世恭这些武人为国牺牲的行为了。
于是，吴世恭立刻组织了兵丁列队，给予了龚浩然一行人盛大的欢迎和检阅仪式。并且在之后和龚浩然的交谈中，吴世恭说出了自己将要在千户所堡垒，给那些阵亡的兵丁建造一所忠烈祠的想法。
之后，吴世恭还盛情邀请龚浩然和那些生员，为那些阵亡的兵丁写一篇祭文，吴世恭将在忠烈祠门口竖立一块石碑，在石碑上将会把这篇祭文给刻上去。并且也会刻上龚浩然和县学里所有生员的名字。
吴世恭的这种做法是最迎合文人那种爱名声的习xìng了。所以当吴世恭的邀请一提出，这些生员就跃跃yù试，连龚浩然也捋着胡子有些坐不住了。
可吴世恭的结交手段不仅仅如此，他还承诺了将在以后，每年给予县里的每一位秀才一定的年例支持，而且那些秀才如果以后去府试，甚至考中举人以后到京城去会试，吴世恭都将提供一定的程仪。
吴世恭的这两手一祭出，所有人立刻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当然，这也和那些生员知道了吴世恭也是个秀才，也是和他们一样是个文人有关的。
吴世恭这么做并不是无的放矢，这全县的秀才也就一百多人，吴世恭每年的支出也并不多。再说，吴世恭这次回来，就是要把自己作为文人和士绅这些明朝统治阶级的代言人的，因此，拉拢这些年轻热血的生员，是提高吴世恭名声最方便、也是最廉价的方法之一了。
所以到了最后，当吴世恭向龚浩然提出再介绍一些童生作为自己兵丁的识字先生以后，龚浩然就立刻答应了。龚浩然知道，以前到吴世恭这里教书的那些童生的待遇都很高，其实再做这种介绍的事，在任何方面应该都没有阻力的。
接着姚员外这些士绅也纷纷邀请吴世恭。不过在姚员外的宴会上，姚员外给吴世恭介绍他的亲家一名姓李的员外。
这次吴世恭去勤王以后，想谋取吴世恭那七千亩土地的地方士绅一共有六、七家，那李员外也是其中的一员。
那些士绅是串通收买了县衙里的一名典吏，让这名典吏为他们做了一些假的地契。当然这些地契都有官府的印章，从外表上来看，和真的也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士绅从谣言中得知了吴世恭可能回不来的消息以后，就用这些假地契到了县衙里去告状，当然随着状纸还有送给县令余子琏的一份厚礼。
但是县令余子琏虽然和吴世恭有私怨，不过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热血书生了，他已经向滑头官僚转变了。余子琏并不象那些士绅那样，不十分清楚吴世恭的背景，他可知道吴世恭身后有两个象庞然大物一般的侯府的。
于是，余子琏并不愿意在情况还没有明朗之前，冒然做出判决。他只是在几次堂审中，做出了偏向那些士绅的姿态，以对得起那些士绅送给自己的厚礼。之后，余子琏就用起了拖字决，迟迟不做出最后的判决。
余子琏打得如意算盘就是，万一得到了吴世恭战死和落败的准确消息以后，余子琏是不介意再给吴世恭来个落井下石的。但是万一吴世恭立下军功，余子琏也没有和吴世恭撕破脸，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而且因为那些士绅的不识相，余子琏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那些厚礼收归己有，不用退给那些士绅。
可那些士绅在最近得知了吴世恭非但没有落败，反而在和鞑子的作战中立下军功，升为汝宁府守备的消息以后，他们都有些慌神了。
这次士绅谋取吴世恭的土地，是由一位黄员外领头的。而当时姚员外的亲家李员外得知了有这种好事，也兴冲冲地加入了进去。
不过李员外加入进去以后，对吴世恭的实力比较了解的姚员外曾经规劝过他，可利yù熏心的李员外在当时并没有听从姚员外的规劝。
可得知吴世恭将率领获胜的军队回到归德府以后，惊惶失措的李员外立刻就到亲家姚员外家里，请姚员外拿个主意。而今天就是姚员外带着李员外向吴世恭赔罪来了。
吴世恭得知李员外就是一名谋取他土地的士绅以后，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把他给放了过去。所以吴世恭立刻就破口大骂，然后要拂衣而去。可姚员外却死命拉住了吴世恭，李员外又连连磕头，阻止着吴世恭的离开。见到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吴世恭也就勉强地答应不再追究李员外谋求自己土地的事。
事后，又有几位士绅因为同样的原因来向吴世恭赔罪。吴世恭也收到了他们送的好几份厚礼。一来吴世恭不愿意把本地那些关系绞缠的士绅都得罪光，二来对于那些谋取自己土地的士绅也要区别对待，所以在最后，吴世恭也基本上原谅了那些来向他赔罪的士绅。
可是作为牵头谋取吴世恭土地的士绅——黄员外却并没有来找吴世恭。虽然他现在整天窝在自己家不出门，也害怕着吴世恭的报复。
这一天，黄家家中有两位客人来访，他们也是谋取吴世恭土地，并且事后没有到吴世恭这里去赔罪的士绅。
有一个士绅就问黄员外道：“黄员外，你可要拿个主意。那南庄的李员外和鸡冠镇的柯员外他们几个都到吴大人那里去赔罪了。我们真的就和吴大人那样抗下去吗？”
黄员外听了以后，心中是十分烦躁，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我真没想到，那吴大人的命会这么大。可和吴大人打官司的时候，我们几个可是闹得最凶的。万一他不接受我们的赔罪怎么办啊？”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再凑一笔厚礼给县尊大人送过去，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把官司打到底了。不见得吴大人敢把我们都赶尽杀绝，也就是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