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论兄长与夫君 >

第15章

论兄长与夫君-第15章

小说: 论兄长与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书桌正对窗户,我猜测凶手极有可能是透过窗户将银针刺入他的心脏,但是窗户却没有被银针穿透的痕迹,因此凶手可能是顾溢熟悉的人,譬如凶手敲窗,然后他打开了窗。”我说到这里,发现有点不大对劲,又补充道:“当然也可能他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大冷天的开窗吹冷风给自己提神,凶手不是什么熟人,开窗正好方便凶手作案。”
  他问:“缇缇希望我如何?”
  我挑了一处草地坐下:“要不你先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他便也在我的身侧坐下,说道:“我虽听闻此事,个中细节却是不清楚,但依照缇缇你所言,是否认定凶手是学涯内之人?”
  “学涯宿舍周围一直有侍卫看管,能够悄无声息地在里面杀人十有□□是内部之人。”我并不能告诉韶絮然,凌似水已经查出背后策划这件事的是萧长天。首先,在他眼中,我只是与颜瑜交往颇深的朋友。其次,流阙名下学涯、武昭两处是众所周知的存在,而凌似水所在的机杼,位于流阙之内,一直以来是隐秘的存在,她本人亦然。
  他点头赞同我的说法,又道:“缇缇的意思是,可能是他熟悉而颜先生并未查出的熟悉之人。”
  此话正中下怀,我也是如此想的。
  “对的,顾溢明面上相交颇深的朋友皆有事发的不在场证明且不会武功,要把银针入目三分地刺入顾溢的心脏几乎不可能。因此我猜测,他私下里还有相交颇深的朋友。”
  我抬头看向他,正巧映入他的眼,明眸露着浅浅的笑意。
  “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比如,如何着手查一查顾溢私下里的事。”
  韶絮然斟酌了一下,道:“缇缇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根本是自杀的。”
  我张了张嘴:“啊?”
  韶絮然分析道:“如果我是杀人者,最希望的局面应该是被判定为猝死,或者被其他人所杀。但是身体留有银针,一击致命,必然会被判定为他杀。而且,方才缇缇说,与顾溢有交往的学生皆有不在场证明且皆不会武功,那么都可以被排除嫌疑。如此一来,岂不是他杀,却没有杀人嫌疑者。”
  我拖着腮帮思索,他说的不错。
  韶絮然又道:“但也可能,凶手认为直接嫁祸给顾溢交往颇深之人,显得案子太过于简单,太容易被调查出嫌疑对象,显得他手段不够高明,故意嫁祸给顾溢私下有过交往之人。”
  我忍不住吐槽:“凶手脑子被门夹了吧!”
  待冷静下来,我才发现忘记了十分重要的一点。
  熟啊不熟的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凶手是萧长天的人,我到底该不该告诉韶絮然学涯与铸剑家已然成为对立的关系呢?
  韶絮然说:“近日武昭比试之事在巍城广传,我虽不懂江湖之事,却有几分猜测。流阙名下频频出事,似乎有人对其不利。学涯之案,亦可以此为一处切入点展开调查。想必颜先生也定有此番考虑。”
  “啊?”
  我未及提,他已有所猜测,聪明人总是叫别人招架不住啊。
  韶絮然叹道:“缇缇,你虽与颜先生有交情,此事不宜涉足过深。”
  我说:“你担心我有危险?”
  韶絮然淡淡地笑道:“敌明我暗,你终究是个姑娘,我怕他人对你不利。”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考虑过。关键我没有考虑过我能帮颜瑜查出真相,对方着实没有必要杀人灭口。转念一想,我发现这是个很好的引诱点。
  “既然我们查不出,不如让对方漏出马脚!越是我这样的小姑娘,他便越容易对我下手,同样的,他的防备心也越低。。。。。。。”
  “缇缇当真想如此。。。。。。”
  韶絮然突地握住我的手,握得有些紧,我愣住,刚刚还说的好好的,怎画风转得如此快?
  忽然他手足无措地松开我的手,甚至难得地蹙着眉头。
  这么一来一回的,弄得我也蹙起了眉头,询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生病啦?”
  韶絮然不安道:“缇缇,你欲以自身为诱,若世子知晓。。。。。。”
  “所以别让他知道!”我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景池珩要是知道了,他会打我的!”
  “世子虽管教你,却总若你出事,世子总归是心疼更多些。”韶絮然说到此,顿了顿,又补充,“我亦心疼。”
  “可是颜瑜如果不能把案子查出来,他便要去武昭做杂活,以他的脾气,说不定拿根绳子吊死在武昭的大殿里。我跟他朋友一场,是在不忍心见他如此。”我主动握住他的手,眼神热切地凝望他:“你会做护花使者的吧?”
  韶絮然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脸颊微红,“我怎能眼睁睁看你有危险?”

  ☆、询问

  颜瑜还在屋门口喝酒,酒罐子堆了一地。
  我踢了一记他的腿,估摸他脑子也醉得不清醒,特地大声说话,问他:“不去查案啦?在这喝了一个下午?”
  颜瑜醉熏着眼,迷迷糊糊地睁了睁,手中的酒罐子不小心滑了下去,挪了挪脚,先把酒罐子抱回怀里才吐出一句话:“心烦啊——心烦啊——”
  天可怜见的,喝了这多的酒,你都不用上茅厕的吗?
  我正要说话,颜瑜整个人在我眼前一晃而过,待我睁大眼睛仔细看。
  人没了。
  只听见水塘里“啪嗒”一声。
  回首一望,凌似水站在水塘边上,环抱着双手冷冷地看着在水中扑腾扑腾拍水的颜瑜。
  这已经是第二次我亲眼见着颜瑜被凌似水冷静水里了,由此可以猜测,我不在的这几年,他一定被扔过好几回。
  晚间在学涯用膳,颜瑜没来,说是感染了风寒,正在房里挨针,凌似水回了流阙。
  正厅里,唯有我与景池珩大眼瞪小眼。
  好吧,实际上是小眼瞪小眼。
  因为只有我一人在瞪眼睛。
  景池珩并没有理会我。
  我搁了筷子说:“吃饱了!”
  景池珩扫了一眼我面前的碗,冷然道:“不食饭菜也能饱?”
  “我不要吃蘑菇!也不要吃青菜!豆芽也不行!我要吃螃蟹!我要吃肉!”
  景池珩语气依旧冷冰冰的,“没有。”
  “那世子您自个吃吧,我要回房了!”
  景池珩波澜不惊地看向我,说道:“走私案已审处完。”
  “这么快?”我才跳下凳子,又坐了回去,掩不住关切之心,问:“皇帝舅舅是如何定罪的?楚随可有在案卷上从轻写述?王家现今情况如何?王瑾诲是否涉到牵连?”
  景池珩眉眼露出一星儿点笑,“吃饭。”
  我识趣地拿回筷子,坐正身子,挤出一个笑脸:“现在可以说了么?”
  景池珩静静的不说话,视线在我的筷子上停顿了片刻。
  我夹了一撮饭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了下去,甚至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这样总可以了吧?”
  景池珩道:“吃完再告诉你!”
  我内心一千万头草泥马滚滚而过!
  日子没法过了!
  一桌子素菜叫我如何下得了嘴,尤其在连续几天享受口腹之欲之后。
  景池珩眉毛拧成一股,“要哭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是这么容易哭的小姑娘么?”
  景池珩点头,说:“是。”
  我气得满面通红:“我没哭!”
  我终于将碗里的饭吃完。
  景池珩风轻云淡道:“重者处死,轻者革职流放,家眷籍没。”
  别的东西我不懂,但律法我最为清楚,怎么说也曾抄过数十边。
  依律法,该当是这样的处分。
  但这其中仍有诸多细节可以宛转,譬如判重判轻实则的依据乃是卷宗上的罪述,执管者从轻而书,重罪也可书成轻罪,若有意刁难,轻罪也可往重罪写。
  我思忖着家眷籍没四字,太祖时定下的律法,罪犯妻妾儿女一律没入官府,成为官奴婢,或入掖庭为奴。年轻漂亮或者能歌善舞者则可能成为权贵的侍妾或乐姬舞女,又或被作为礼物馈赠给功臣,更惨的甚至沦为专营妓。后来曾祖感此过于严苛,特改酌情处理,可处狱刑,刑期满后释放亦有自由之身。
  “那楚随的卷宗是如何写的?我可是守约有帮他说过好话的,这你告诉他了没有?”我猛然记起一桩很重要的事,哆哆嗦嗦道:“上回宁娴给他送解药后他是什么反应?有没有闹掰?”
  闹掰了可怎么办?
  楚随心情一个不好,八成手里捏着人都会被他弄得比他还要不好。
  下笔没个轻重,痛诉罪犯罪状以泄心头之不痛快可如何是好?
  景池珩嘴角的笑意更甚:“我非任职大理寺如何碰触得了卷宗,又如何知楚随的写述,更何况此事由他全权掌管,大理寺的其他官员恐怕都不能触碰卷宗,上上下下唯有皇帝舅舅亲目,最为清楚。至于宁娴给楚随送药后的反应,我非在现场怎知楚随是何反应?”
  我忧伤透顶。
  以及,失望透顶。
  慢着,我之前问的那些,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景池珩没回答,那才是重中之重。
  “但宁娴送药之后,太医院院首又亲自跑了一趟楚府。”
  我一听,猛地站起来,衣袖翻到了瓷碗,顺带筷子跐溜滑下了桌子,啪啪!清脆的落地声!
  “完了,一定打架了!”难怪宁娴走时一副洒脱无顾忌样,可见这一回彻底闹掰。
  景池珩挑眉问:“王瑾诲才给你买了板栗,你就这么惦记着他?”
  “还有烤地瓜好吗?”我道:“板栗我都没吃几颗就被你残忍地没收了!”
  景池珩眉梢欢脱地跳了两下,道:“残忍?”
  我故作不明,“啊?”
  景池珩轻拂衣袖,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瞧这小心眼的!
  我早说过脾气比我还差。
  “慢着,最后的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说好的吃完饭告诉我呢?你别不讲信用!”
  景池珩头也不回,脚步却是暂停了,道:“我可有说要全部告诉你?”
  我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都到节骨眼的要事偏又不讲了,吊着别人的胃口太无耻了!”
  景池珩不咸不淡道:“无耻?”
  现下除了残忍无耻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词汇来形容,以及在形容的同时能够对得起我此刻愤懑的内心。
  “我想不出别的词,这不能怪我!”
  景池珩转过身,面色冷冷的,道:“怪我咯?”
  “怪你,啊不,我,”我摸了摸鼻梁,幽幽地道:“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知晓今晚更定睡不好觉,我一睡不好觉整个都会很不好,没准又流鼻血了可如何是好?”
  景池珩的眉梢又欢脱地蹦跶了起来,默了片刻,才道:“王家财物一律充公,王慎之及涉案者流放三千里,其余人未判刑。”
  我听后有些难以置信:“当真?照说怎么也要判几年牢狱,未判?楚随的本事挺大的么?”
  景池珩却又补了一句:“泉府司提司处以死刑,家眷籍没入掖庭。”
  泉府司是高祖所设,掌管斡脱经营、海运、市舶贸易,是为皇室贵族采购奇珍异宝的。朝廷禁止官员经商,更严禁官员从事对外贸易。难道泉府司通过其所管辖的智能,与民间商户合作,利用手中的权利,斡旋走私,不仅逃脱禁榷稽查,还可以偷漏税课。
  那岂不是可以获得比一般商人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难怪王家能够成为玉陵首富,参与其中,不富都对不起走私。
  “慢着,泉府司提司。。。。。。”我对他甚有些印象,“闻远候的小舅子的姨夫的女婿?”
  闻远候谁啊,皇外祖父登基全仗他一手支持,皇帝舅舅登基时还娶了他的女儿为妃。
  景池珩淡淡道:“朝中风云涌动,走私之事,并非一日、一月甚至一年,只在于是否动它。”
  这么说是因受举报,才被办的。
  参照景池珩所言,那么皇帝舅舅命楚随查案,心中必然有数定寻根至少查到泉府司提司的头上,要不然谁敢往上查。
  我猜着泉府司提司还只是个办事的,站在顶端的必定是闻远候。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有人吃饱了撑着敢叫板,还是皇帝舅舅根本想要办了闻远候,这泉府司提司只不过是其中一步。
  我更倾向于后者。
  “这些与你无关系,饭后不要忘记吃药。”
  因为之前给宁娴吃了一些,所剩不多,为了不让他察觉,前几日我都是少吃的。因此之前流鼻血晕迷,跟这也有关系。
  我应了一声:“哦。”
  景池珩却说道:“药瓶给我看看。”
  我二话不说把瓶子递给他,反正剩余的数量绝对没有问题。
  景池珩打开小瓶盖扫视了几眼,递回给我,便去书房了。
  京都自家府中的书房,摆置了各式各样的书卷,没有一卷是他不曾阅览过的。幸好京都的群众从来没有把我们俩兄妹做比较,哪里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法比。
  用老管家的话说就是,在世子写文章的年纪,您连自个的名字还不认识呢。
  我还记得八岁时老管家成天在我耳边揪心念叨说什么世子三能认字,五岁博览群吧啦吧啦的,小郡主啊,您看您这般不爱识字,将来要给人家笑话的。。。。。。
  我如今不已识字且还能写出像景池珩字迹的字么?
  早一些识字,晚一些识字,结果都一样,识字了么不是。虽然输在了起跑线上,可这没什么打紧的。我是个姑娘,姑娘们都不用去参加科举的。别人笑别人的,若是过分了,咱揍一顿这事就结了。
  话说回来,景池珩也不用去科举,单凭出身,年纪小小的,何须就这样拼?你让别人家孩子怎么活?

  ☆、地瓜

  “咳咳咳咳咳咳咳——————”
  颜瑜缩在被窝里,俩耳朵倒是灵光,听见脚步声,即刻撕心裂肺地咳嗽,还不带喘气的。
  “别咳了,是我。”
  颜瑜停止了咳嗽,白我一眼,“大晚上的来做什么?”
  我反问他:“大晚上的,你希望来的人是凌姐姐,又想做什么?”
  颜瑜一阵激动:“我能对她怎么样?”
  我转念一想,“也是,你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一般都是她把你怎么样,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颜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