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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论兄长与夫君-第7章

小说: 论兄长与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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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的事。楚随有哪些手段,这你还知道”他低笑了一声,捋了捋我的长发:“只才截断过一次你和宁娴的信件,还在生气?”
  我低头,露出光滑的颈项,清冷的月光照在头顶,显得凄凉几分:“哪能呢?我哪敢生您的气?”
  他伸手把我从窗沿上抱起来:“你不生气低头做什么?愧疚?”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我仰直了脖子,视线撞击景池珩深邃含着不明笑意的双眼,又毫无骨气地垂了下去,撇过脸不满地哼哼:“在楚随的事上我没有做错,以前怎么看待他,将来依旧是怎么看待他,我与宁娴始终是一个立场的,不管他现在如何都不会改变……”
  “祺易两支嫡脉,一支归附大荣,另一支则誓死不从,正聚集势力企图将祺易分割出大荣。左柘正是后者。”
  我闻言惊诧:“我书读少你别骗我!”
  他笑:“这跟书读多读少没有直接关系。”
  宁娴助左柘一起反叛?
  哎我去,诛九族的大罪。
  宁太傅疼爱孙女,宁娴虽不在他身边长大,却是日日记挂,宁娴纵然在与楚随成婚这件事上顶撞过宁太傅,可后来宁太傅也不再管她到底与楚随如何,对京都的传闻也是两耳不闻,到底是懊悔了。
  我认为宁娴不是不讲情义的人,对宁太傅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至于置宁家名声乃至上下数百人命于不顾。
  “这节骨眼你笑得出来?”
  “并非你叛乱,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景池珩道:“楚随想保住宁娴。”
  “他想阻止宁娴?根本不可能啊?她什么时候听过楚随说的一个字。指不定被他一刺激,更铁了心。”
  岭南挨着齐国,陈国,忞国。齐国素来与大荣不合,岭南属于齐国与大荣的交界之中。政治战略而言,治理好岭南,稳固边疆,以防齐国,同时可与陈、忞国结成铁板一块。 经济战略而言,岭南边境线长达三千多多公里,是全国陆上边境线最长的地方,与两国相接,在与两国贸易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大荣如今的政策很明显,决不许岭南再出骚乱,更不可能坐观岭南独立,影响边疆稳定。
  她的行为无异于叛乱,怪不得许久不曾联系自己,八成是怕牵连到我才只字不提。
  “所以你不会告诉楚随,并希望自己说服宁娴。但她性烈主见强,”景池珩总能轻而易举猜透我心中的想法,月光笼罩着他的侧脸蒙上一层幽静沉谧的意味,声线一如往常清冷:“你有几成把握能够劝阻她?”
  我不语,宁娴做出决定,必然已经想好最坏的后果,她做事虽然一贯被人诟病,却并非因为受人诟病而没有道理。我没有半分把握能够说动宁娴,同时,也没有能力在事情发展到最坏的时候帮助宁娴。
  垂头望着裙裾飘荡凌乱的影子,忽觉胸口一窒,黏哒哒的液体又流了下来。
  “她性子是急,但也不是不会惦念轻重的。帮助左柘会给宁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应该不会没有思量过……呃……或许、或许……她根本是去劝左柘的。你不要把事情推测得太糟糕!”
  或许是浓重血腥味太过于浓重,景池珩眉头拧成结,手一转,把我放到窗边的梳妆台上:“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伸手!”
  “我吃了!”我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在逆流向鼻孔,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疼得险些晕过去却仍是振振有词:“总之,我讨厌楚随!楚随根本没有想过宁娴不稀罕他对她好!你知道宁娴是怎么跟我讲的?她说,因为他喜欢我,就理所应当地强迫我嫁给他。因为他喜欢我,就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拆了婚礼叫他难看,就是不识抬举!我不喜欢他,就是没有眼光!骄纵任性!缺乏教养!凭什么他固执已见伤害强迫别人,对方还要反过来对他感恩戴德?就因为他付出?他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想在全天下人面前做出任人指骂败坏宁家名声的事吗?凭什么他占尽所有的便宜,一切舆论却指责我冥顽不灵……”
  “闭嘴!”他右手快速探了探我的脉息,抿唇,在我身上点下几处穴位,指法极快。随即左手贴着在我后背运内力导气,“劝?左柘精心谋划数十年,仅凭宁娴的三言两语能起作用?假设宁娴真的劝左柘收了手,他身侧的追随者呢?难道不会劝逼迫他?”
  我不依不饶:“楚随冥顽不灵,永远不检讨自己的做法,更从不会从宁娴的立场考虑,一味地用尽手段逼迫。他当宁娴是什么样的人?委曲求全么想都不要想!换做我,哪怕没有她那么好的武功,他也别想困住我!”
  他叹气:“是不是又偷偷把药扔了……”
  身体里似有两股气流互逆流窜,我肌肤发热,像在剧烈奔跑。满脸通红,心跳澎湃,跳得胸口一下下撞击般地疼痛。不自觉地紧揪住景池珩的衣袖,喘了半天,一本正经解释:“不信你问平月。午后一颗,晚膳后两颗,一次没有落下……”血顺着唇边侵入口腔,浓烈的腥味引得胃里一阵翻滚。
  他额头青筋直跳,冷声呵斥:“闭嘴!”
  “你问我是不是偷偷把药扔了!闭什么嘴!”疼痛加之胃难受,眼泪打了两圈转哗啦啦留下来,“说明你给我的药效果不好嘛!反正只是流点血,治不好也就治不好了,日子不应该好好的挥霍吗?”
  景池珩收回运内力的左手负到身后,右手抬起我的下颔,清冷从容,笃定般地说道:“治得好。”
  我倒是希望他这么笃定是因为确实有治好的方法,毕竟他做事的风格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可我很久前偷听过他与下属的对话,东方被称为神农氏传人的神医已经销声匿迹数十年,母妃再世时也曾派人探寻过,几次寻找无果,那人如人间蒸发一般,这几年,更是没有丁点的消息,不知是死是活。
  我用衣袖擦脸上的血迹,这一次流得快,景池珩一手运气的招数虽然让我难受了一阵子,效果不错,血停流得也很快。可是,大量失血之后,整个人好似鼓胀的皮球一下子泄光了气,奄奄一息。
  “流点血没什么,平时让我吃好点很快又补去了……我要吃螃蟹!”
  “没有螃蟹!”他抱我回床上:“早点休息睡觉!”
  “有的有的!”我才不管,王家这么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怎么能没有螃蟹。
  “没有!”他沉着风雨欲来的脸色拂开我紧捏他衣袖的手指。
  “胡扯!分明是你不让。”我脱掉身上沾血的外套,剩一件贴身里衣,钻进薄被里,低声咕哝:“你和楚随都是一样的人……”
  他俯身,仅隔着一指宽的距离,低首望我,眼中映出我的脸:“我答应过你的话,一定能够做到。但你要听我的,知道么?”似乎掏心掏肺,认真而严肃,却褪去了往常一贯的冷瑟。
  我试图借机讨好处,满含期待,眼巴巴瞅着他:“明天开始不吃蘑菇!”
  他说:“不可能!”
  不留半分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瞬间觉着整个人快要气炸了:“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啊!我都可怜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人不是一般地讨人厌啊!比楚随还讨人厌!”
  话说完,我又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敢跟景池珩叫板。 
  他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嗯,韶絮然比较不讨人厌。”
  废话,我对自个眼光是相当有自信的。
  景池珩捏了捏我的下巴,眯眼打量我:“今天是不是又不想睡了?”
  “哼!这里没有书,你别想拿看书来威胁我!”我伸出两只手,交握贴着薄被:“你之前跟谢钰谈的都是些什么事?还有国子监祭酒的三女儿是怎么入白沙书院的?她肚子有多少墨水我还不清楚!关系户吧?素来不以关系情面收学生的白沙书院,竟坏了先贤定下来的规矩。。。。。。”
  “流樱怎么死的,缇缇不好奇?”
  他抓住我两只手,皱着眉把我一双冰凉的手塞进回被子。
  “没这么快查出凶手吧”我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噢,有件事忘记告诉楚随了,流樱掉下来后,我从窗户里看见一个男人,估计是他下的手,可惜没看清楚长相,没办法协助破案。诶,楚随……他为什么会从京都来到玉陵?”
  “办案。”景池珩不避讳,“走私案。”
  大荣的律法,地方案件除大案、要案,如谋反、大逆案等,皆由知县审理,如果县里审理不了或是一方不服,可以上报或上诉到府或州级,由知州审理。若府、州还未能解决,则由大理寺接手。大理寺负责审理中央百官犯罪、京师徒刑(强制服劳役)以上案件以及州县呈报的疑难案件,经过审定后送交刑部复核,再申报中书门下,大案及死刑要奏请皇帝批准。
  楚随身为大理寺卿,不负责直接查案的……
  这么说来,最近京都最近很不安宁。
  “想听么?”
  我讪讪摇头:“这种案子肯定机密得没有几人知道,跟我透露不大好吧……”
  他不甚在意,继续道:“与王家有关。”
  “家涉案你竟也知道?你和楚随……你们俩个……到底谁办这个案子?还是……你们两个一起的”
  我又想仅仅因为路过,没有理由要在这里待上数天。
  真让人伤心,还以为他见我喜欢这里,许我多耽搁几日,明显我想多了。
  嗷嗷嗷,你不是没有官职的么?
  “方才不是讲了么,楚随来这里办案。难道没有官职、不负责案件,就不应该知道□□么?”他低低笑了笑,眸光透着几分狡黠:“缇缇觉着这不好,明日我们便启程去珑延。”
  “……”
  日上三竿,我被照到床头的阳光照醒,洗漱后,王瑾诲带着两名侍女过来,带来了望仙楼的美食。
  碍于景池珩千叮咛万嘱咐,我没敢多吃,七分饱后收手。
  “景姑娘今日有什么安排?”
  “没有。”昨晚经过软磨硬泡终于在睡前成功地让景池珩撤销我今日练琴的安排。
  王瑾诲闻言脸上溢出笑容:“不如与我们一同去踏青吧。锦园后面的罗山,地势并不陡峭,几年前修筑了一条通往山顶的路,山腰处有寺庙,亦有溪流以及少许人家。每逢春季,有许多人上山祈福,或在溪流处玩耍。”
  出去玩,我最不可能推辞,二话不说叫上平月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菇凉们,喜欢《论》要记得收藏留评哦,某颜最爱看亲们的评论(勿要一个激动忘记打分了,没什么深仇大恨打2分可好^O^)文中有出错之处望菇凉们给我留个言,后面天点都在0点更新,有特殊情况我会在作者有话要说这里通知大家的。

  ☆、林氏

  罗山即在锦园后面,一行人行至山脚下,几名仆人匆匆赶来,在王瑾诲耳边说了些话。王瑾诲大惊,匆忙向他们道别:“家中忽然生了些事,三妹、景姑娘,柳兄、朱兄,瑾诲要先行回去,抱歉了。”
  柳明言追上去问:“王兄走得这般匆忙,不知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王瑾诲没有多言,步履仓促不稳。
  朱尚元瞧见同伴离开,折扇一收:“那么,景姑娘,在下也告辞了。”话毕,意味深长地瞧了王瑾涵一眼,似乎在指责她冷淡的态度。
  王瑾涵挑了一处石凳坐下,垂眼抚弄手中丝巾:“景姑娘一来王府,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折花枝的右手一顿,左手摸了摸脸。托景池珩的安排,觉着自个当了一回灾星。可你家底子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虽然不曾接触家中的生意,但多多少少懂得一些,最快的生财之道,大多时候,是犯法之道。兴衰变迁,自古不断。有时候我也在想,富甲一方的荣耀能够持续不了多久,谁知却比我想得早太多,但这也没什么。”
  我佩服她的气魄:“你挺看得很开。”
  “正如景姑娘所知道的,我生母是父亲的第二任正妻,却在短短五年之内,被林氏迫害致死,夺了正妻之位,而后,父亲承了族长之位,林氏顺利成为当家的主母。除王瑾诲,我们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凡有谁才技高一筹,更是她不择手段迫害的对象。虽然认得你不过几日,较之妒忌,我更羡慕你。”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你羡慕是因为你不了解。”
  “或许你说的对,”王瑾涵顿了顿,又道:“你也挺看得开。”
  鉴于和王瑾涵话不投机,我自个儿绕着罗山山脚走了半圈,买了一只山鸟,头部的毛红白相间,嘴是绿油油的,通体绿色的毛,唯有两只翅膀是雪白雪白的。大小如我摊开的两只手一般,右脚拴着困住它不飞跑的绳子。
  回锦园的路上,顺便买了一个竹编鸟笼子,解开山鸟腿上的绳子把它放进笼子里后,哼着山歌欢快地回了锦园。绕锦园内找了几圈,没有见到王瑾诲的人,找了个奴仆问后,才知他回了王府。
  原来王慎之被楚随带走了。
  锦园里除了奴仆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人。我坐马车去王府,府里靠右侧的院落是王瑾诲居住的地方,院落外面没有守候的奴仆,踏脚走了进去。
  里面传来历骂声。
  “你看看你,有什么用!我生你养你有什么用!你叫你好好学做生意你不学!现在好了,你爹你在家,生意事都被你二哥揽到身上。你就等着看,等你爹回来,以后还要不要待见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屋门半开,我躲在石珠后面,透过半开的屋门,看见王瑾诲笔直地跪在地上,身侧一片碎片。
  “不说话是不是?你倒是知道怎么对付我!”林氏怒恨交叉指着他吼道:“成立里与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以为我眼瞎耳聋不知道吗?哪些个小杂毛从今天起都给我断了。断个干净,要让我知道你再和他们往来,我打断他们全家的腿,也打断你的腿!”
  他这才开口说话。
  “是儿子愿意跟他们往来,母亲何必拿他们出气。”
  “你也知道我在拿他们生气,知道就给我断绝关系!”林氏手指狠狠地戳他的头,冷言道:“就属你二哥心思最重,你爹不在,他倒是接手接得顺手。你再不争气,家业就要落到他的手上!不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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