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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废后将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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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突然走着走着,杨涟亭就不走了。左苍狼回过头,见他盯着酒楼的一扇窗户。窗户里有个身着赤服的男人,正跟人喝酒听曲。左苍狼凑过去,问:“怎么了?”
  杨涟亭五指紧握成拳,良久说:“没什么。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左苍狼再看一眼席间之人,问:“闻纬书?”
  杨涟亭银牙紧咬,额上青筋都鼓了出来。左苍狼说:“我觉得,此时报仇,太不理智。”
  杨涟亭缓缓说:“我知道。可是仇人近在眼前,还在逍遥快活!而我的祖父,我的爹娘,我杨家所有人已经……”他声调渐高,左苍狼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他终于平静下来,然后说:“阿左,你不能明白我的感受。杨家满门抄斩的时候,我祖父已经六十六岁高龄。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好的人……我爹受尽酷刑,在斩首之前就已惨死狱中。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生生打死……”
  他低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亮光。左苍狼轻声说:“别哭。”
  杨涟亭泪如碎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说:“我不哭,我要他血债血偿。”
  左苍狼抬眸看进楼中,轻声说:“会的。”
  冷非颜的燕子巢,人手是越来越多,然而正应了她的话,当真是流氓荟萃。杨涟亭这些天住在别馆里,医书倒是研读了许多,慕容炎对他却一直没有安排。反倒是带着左苍狼在各处医馆或买药或假装看病。
  左苍狼对他的心意,已经能够猜到几分,出了医馆大门,就问:“主上是否想让杨涟亭在晋阳城开设医馆?”
  慕容炎看了眼身后药堂的匾额,说:“如今晋阳城,杏林高手不少,他年纪轻轻,只怕不易出头。何况……我们并没有时间,花上十几二十年积累一个神医的名头。”
  左苍狼说:“所以,主上四处寻访,是想要花些银子,让他一举成名吗?”
  慕容炎微怔,重新打量她,缓缓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左苍狼说:“晋阳城杏林圣手固然众多,但是杨涟亭的医术也不弱。至少一般的病症是绝无问题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如果有一个略有名望的大夫肯舍掉自己的招牌,一个错诊,让杨涟亭诊断出来……这些天殿下几乎寻遍了各大医馆,属下想,殿下应该是在找这位能把银子放在招牌之上的大夫吧。”
  慕容炎唇边笑意如澜,渐渐扩散,良久,说:“还是你懂我心。”
  左苍狼低下头,慕容炎说:“接着找吧。”左苍狼说:“如今,非颜的燕子巢也算略有人手,不如让他们也帮忙找寻。”
  慕容炎说:“这件事须十分机密,人多反倒误事。你们三人自幼交好,平时互相帮衬本不算什么。但是为了将来大业着想,必须慎重行事。互相之间,不宜过多接触。”
  左苍狼神色一肃:“是。”
  两天之后,天平巷。有人突发狂症,回春堂的谢大夫正好经过,诊脉之后,断言此人已死。让其家属准备后事。
  一个年少清俊的后生从此地经过,断言此人只是假死,仍然有救。双方争执不下,百姓指指点点,尽皆围观。
  谢大夫被一个后生驳了面子,当即大怒,放出豪言,若是后生将此人救活,自己终身不再行医。而年轻后生对病人施以金针刺穴之术,一个时辰之后,病人悠悠醒转。
  一时之间,此事经人口口相传,闹得整个晋阳城人尽皆知。
  这个妙手回春的后生,也渐渐广为人知。他的大名更是不径而走——杨涟亭三个字,正式出现在晋阳城杏林高手们眼前。而回春堂的谢大夫将医馆转赠杨涟亭,自己携全家老幼离开晋阳,返回老家。
  杨涟亭将回春堂更名为德益堂,开张第一天,便有近百人排队候诊。
  左苍狼跟着慕容炎站在长街另一端,眼看着德益堂中容不下那么多病患,不少人只好排到医馆之外。慕容炎说:“接下来,只有看他自己了。”左苍狼沉默,良久说:“他不会令主上失望的。”
  慕容炎转头看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轻声说:“你们三个,都是人中龙凤。我也不会令你们失望。”
  阳春三月的街头,有满城飞絮、杨柳依依。他说这话的时候,阳光如碎金,斜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的目光温柔强大而且坚定。即便是身处逆境,却给人以无边的希望和勇气。
  杨涟亭确实不负重望,虽然每日上门求医的病患多不胜数,他却没有开错一张药方。而且少年血性,若有穷人求医问药,他诊金能少收就少收,能不收就不收。
  德益堂时日虽短,名声却越来越大。杨神医之名,如同当年的杨玄鹤一般,在民间广为传扬。
  杨涟亭一个人忙不过来,当然也就请了几个伙计。冷非颜和左苍狼经常暗暗过来,被人瞧见也多有不便。好在两个人高来高去,这些药铺伙计发现她们的可能性也不大。
  杨涟亭为了这两个东西,也只好自己独居一个院子。平素从不允许旁人进去。
  转眼到了四月,正值清明,宫中也要忙着祭祀之事。以往宫中祭祀,还要请戏班子演祭祖戏,还有巫者做道场、功德等。
  然而这一次,西靖来使不仅带走了五百燕女,金银珠宝也不在少数。国库空虚、民怨沸腾的情况下,燕王也并不打算大操大办。只是吩咐拜玉教教主主持祭祀。
  这拜玉教是大燕的国教,教内人士均以医术擅长。而其圣女,据称能活死人肉白骨,有通天之能为。外人提及,更是人人敬重,不敢冒犯。
  拜玉教教众被西域人视为妖物,不能相容。无奈之下逃往燕国。那时候慕容渊还是皇子,敬其医道,向其伸出援手。不仅令其在燕国居住,更划出晋阳城北的姑射山,让拜玉教众作为总坛。
  因此教玉拜上上下下对燕国可谓一片忠心,慕容渊登基之后,拜玉教因行医积善,声名渐起。他便索性封拜玉教为大燕国教。上下百姓也没有什么异议。
  拜玉教的人一向不进宫,除非宫中贵人有恙,或者主持祭祀大典。这次前来做功德的,正是拜玉教圣女。
  久闻她乃天人之姿,然一直没有见过。左苍狼千方百计想要一睹芳容,奈何她戴着面纱,实在看不清楚。待祭典结束,已是夜间。燕王在宫中设宴,群臣依次入座。太子慕容若、五殿下慕容清、小公主慕容姝等皆有列席。
  而当慕容炎前往时,内侍一脸尴尬——竟然没有二殿下慕容炎的位置!内侍吓得说不出话,过了一阵,李王后身边的太监总管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二殿下莫怪,这实在不是奴才们不小心,而是王上并未言明二殿下也列席其中。我们作奴才的,也不敢擅作主张……”
  左苍狼一脚就过去了:“混帐!陛下下令朝中文武尽皆列席,如何还需要单独……”她话没说完,那太监就说:“陛下是说了文武百官,但二殿下如今无爵无官,如何能算文武百官?”
  左苍狼还想再踢他一脚,慕容炎轻声说:“好了。”左苍狼怒火中烧,那太监也看出她不是个好惹的。这种情况之下挨打,只要不被打死打死,打也白打。他一个转身,径自走了。将慕容炎主仆二人留在这里。
  左苍狼气得,慕容炎却只是微笑,容颜若朗月:“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计较。”
  左苍狼说:“可是……”
  慕容炎打断她,说:“走吧。”左苍狼怒道:“我们就这样算了?”慕容炎说:“他没有这个胆子,必是王后的意思。若真闹将起来,反倒遂了王后的意。”
  左苍狼抬头看他,他安抚地笑笑,说:“母妃死后,我在宫里呆了八年。这些的事,早就麻木。倒是惹得你也跟着受这闲气。”
  那一瞬间,左苍狼生平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感觉。她凝视他,缓缓说:“属下真希望,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陪在主上身边。”
  慕容炎微怔,唇边一缕微笑,足以融化整个寒冬。他轻声说:“现在也不晚。”
  主仆二人缓缓走出王宫,冷月高悬,扶疏花木在夜色中摇曳。偌大皇宫寂静无声,冷清无限。慕容炎说:“我无数次从这里经过,但是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好。”左苍狼微怔,他笑着说:“这一次,至少还有你。”
  有那么一刻,左苍狼想上前拉住他的手。但是她没有。他有心爱的女人,不久之后,就会成为她的女主人。
  有些东西看起来近在眼前,其实你得不到,永远也得不到。冷非颜以为她会做傻事,可其实……她觉得自己不会。
  我想就这样守在你身边,看你君临天下、重振大燕,兑现盛世太平的诺言。那些你看过的、你爱过的、你想要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便捧到你面前。
  哪怕我化云烟。

☆、第 10 章 落魄

  慕容炎没有赴宴,慕容渊什么话也没说。他毕竟是对容妃之事不能释怀,如非必要,他不愿见到她的骨肉。那个人的眼睛会滴血,让人厌恶。他既不提,王后当然更不会理睬这个二皇子。于是宫中上下竟也只当没有这个人了。
  谁知道慕容炎走后,宫宴之上,却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姜散宜带着女儿姜碧兰前来赴宴,姜碧兰十三岁时在太后寿宴上献舞,一舞倾倒众人,从此艳名远播。是大燕名符其实的第一美人。姜家这些年也没少栽培,其他地方可谓是样样顺心,就是这亲事……
  她跟在父亲姜散宜身边,左右扫视,席间不见慕容炎。当下问:“爹,为什么不见二殿下?”
  姜散宜当即就沉了脸,但见女儿一脸愁容,也不忍多说。
  燕王见了她,却似乎想起什么,微蹙了眉头,没说话。倒是燕王旁边的太子,目光一直粘在姜碧兰身上。那一天的她,倾髻绾乌发,凤钗斜插。行走之时,环佩叮当,风姿倾城。
  姜散宜何等老辣之人,立刻便察觉了太子殿下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并不点破。慕容若与慕容炎年纪相仿,小时候姜碧兰几乎天天入宫,陪伴公主慕容姝。慕容若兄弟二人俱都围着她转,但有一次她偷偷骑马,马匹受惊。她从马上摔下来,兄弟二人一路狂追,最后慕容炎飞身扑来,姜碧兰正好摔落在他怀中。
  其实什么是爱呢,姜碧兰无数次于午夜梦回之时想起那一天的云和飞鸟。也许爱,不过就是在某一瞬间,突然想要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吧。
  姜碧兰一直在走神,其实爹娘反对她跟慕容炎的亲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她爱着他,难道仅仅因为他落魄了,就不嫁了吗?
  兴许是慕容若看得太入神,姜碧兰终于也有所察觉。她往太子座前一顾,目光相触,顿时就红了脸,避开了他的视线。慕容若心头怅然若失,不多时,却接到一个内侍送来的纸条。他找了个避人处展开,见上面一行隽秀小字。有人约他到浓华殿一见。
  他微怔,那纸上暗香盈盈,明显字和纸条都出自女子之手。再一抬头,见姜碧兰座上不知何时也已经不见人影。
  他握了那纸条,心头一阵狂跳——莫非,正是这佳人相约?
  他以出恭为由,离席,往浓华殿而去。浓华殿地方偏僻,是燕王平时留宿大臣的宫殿。温砌入宫,便大多住在浓华殿。是以这殿若无外臣留宿,几乎就是座空殿。
  他心中狐疑不定,连随从也没带,便入了这曲径深处的殿堂。那殿内隐有灯光,他寻着灯光而去,但见庭院深深,草木滴翠。穿堂过院,里间的配殿中,一股酒香合着脂粉香气,为夜色添上一抹暧昧之意。
  太子轻敲房门,无人应答。他推开门,只见姜碧兰坐在桌边,满面绯红。桌上半壶酒,犹自温热。他一观佳人面色,虽是心起波澜,却终究还是拿起那酒闻了闻。
  果然,酒中有异,许是勾人七情六欲之物。心中当然有疑窦,这毕竟是自己二弟的妻子。谁能深更半夜约她至此?谁又会对她下此药?约自己前来的人,是她吗?不,若是她自己,定不会喝下有催情之效的酒。
  那么……是姜散宜?他了然,如今姜散宜巴不得尽快解除女儿跟二弟的婚约。狗急跳墙,出这招并不新奇。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又对姜碧兰一往情深。他这步棋倒是走得妙极。只是二弟那边……
  慕容若左思右想,踌蹰不定。但是佳人入怀,柔若无骨,他灯下看美人,只觉伊人若仙。那樱唇雪肌,无一不美。他俯身,吻上那饱满柔软的唇,顿时唇齿之间都是美人香气。顿时色念薰心,蒙了七窍。他将姜碧兰打横一抱,放到旁边的软榻上,食指微勾,解去她腰间系带 ……
  浓华殿隐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头沉默的野兽。那一线灯光,如同野兽之瞳。在兽瞳所望之处,有人阴沉地露出半张脸。
  没过多久,禁卫军一百三十人,匆匆包围了浓华殿。禁卫军统领带人一脚踹开房门,但见微弱烛火中,软榻罗帐半卷。太子正汗流满面地行禽兽之事,而他身下,竟然是寸缕未着的姜碧兰!
  太子抬起头,见到来人,顿时一腔风流都化成了冷汗。他怒吼:“谁让你进来的?!”
  身后,一个声音答:“我。”姜散宜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传来。
  太子满腹春意惊作冷汗,榻上姜碧兰昏睡未醒。姜散宜一见,顿时老泪纵横:“我的女儿啊!!”
  他三两步扑上去,用锦被将姜碧兰结结实实地裹住。太子此时早已是面色如土,异响惊动了赴宴的百官,随之而来的王后亦是脸色煞白。燕王手脚都在发抖,左丞相薜成景上前,拿起桌上残酒略略一闻,叹气道:“陛下……这酒中有异,恐姜姑娘是为药物所迷……”
  燕王一脚将桌子踢翻,杯盏俱碎。他手脚颤抖,指着太子,半天才道:“畜牲!!”
  慕容若早已是魂飞魄散:“父王,是有人约儿臣前来,儿臣是被陷害的!”
  燕王一脚将他踢得一滚,气喘如牛,又指指那地上残酒:“这下流的东西也是旁人陷害你?你、你这孽子!”
  姜散宜这时候虽然哭泣,却说了一句:“陛下请息怒,也许真的事出有因。太子殿下……”
  燕王气怒攻心,摇摇欲坠一般:“这样没有纲纪伦常的东西,他也配称太子?!来人!”
  旁边五皇子之母俪妃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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