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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旧家燕子傍谁飞-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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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战还会继续。大都此时全城戒严(原因不止一个,能不能数出来),奉丫头和师父已经被官军盯上了,并且师父已经受重伤(想到为什么了吗),大恸之后马上又是个死局,嘤嘤嘤我都觉得自己对主角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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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花花和路灯赞助地雷!顺便提一句,奉丫头还有一个月就满15周岁了,嗯。

 第165章 0142

    ·星奔不可止,暮达城西阡·

    那蒙古军官眼露凶光,冷笑一声,用生硬的汉话道:“大胆蛮子狂徒,昨夜从兵马司逃了去,今儿个居然还敢回来,在法场耽搁,以为自己是神仙呢?乖乖跟我们走罢!”

    杜浒声音嘶哑,冷冷道:“老爷们认错人了!”

    “哈哈,认错人?昨天硬闯兵马司,杀了十几个守卫兄弟的蛮子,不是你?你要是心里没鬼,干甚慌慌张张地跑了这么一路?”

    “你们要抓我,我不跑,等死吗?”

    “那你怎的又跑的跌跌撞撞?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掉沟里摔的,管得着吗?”

    那军官冷笑道:“还抵赖!你以为昨天蒙了面孔,就没人识得了?你瞒得过人,却瞒不过我们的猎狗!”说着举起右手,几条恶犬便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咆哮起来,只等那军官一声令下,便即扑上去撕咬。

    奉书一下子明白过来。昨天晚上兵马司附近的火光和犬吠,难道是师父?他为什么要闯兵马司?他杀了兵马司的守卫,必定要被全城通缉,今天却又冒险出现在法场,若不是来找自己,还能是为什么?

    杜浒见了她询问的神色,苦笑了一下,眼神的中的哀伤一闪而过,低低道:“昨天……我听说他们要杀丞相,决定最后赌一把,去劫狱……”

    然后他一把揽住她的腰,用力一抛,甩过官兵的包围圈,将她抛到一棵树上。接着纵身一跃,飞腿踢出,只听啪啪几声闷响,两三条猎狗登时头骨碎裂,倒毙在地,连逃窜也来不及。剩下的几条狗哀号一声,缩身挟尾,便要逃走。此时众官兵方才回过神来,轰然大喊。那军官脸色大变,拔刀护在身前,口中连连唿哨,用蒙古话叫道:“狂徒胆敢拒捕,给我格杀勿论!”

    几条猎狗毕竟训练有素,听得命令,复又张牙舞爪,蜂拥扑上去撕咬。杜浒侧身闪躲,一拳击在一条猎狗颈侧,那狗软软地倒了。与此同时,又有两柄马刀朝杜浒当头斩下。他就地一滚,纵身躲过,顺势一拳将一人的膝盖击得粉碎。那人哀号一声,跪了下去。

    奉书被抛上树去,本能地伸手抓住了树枝,一骨碌翻了上去,朝下一看,只见杜浒身边围着重重官兵和恶犬,正在苦斗。而他纵跃腾挪之间,脚步颇有迟滞,显然此前就受了不小的伤。他几次试图强夺官兵的马刀,却都没有得手。他赤手空拳,周旋在十几柄钢刀和几副利齿之间,渐渐退到另一棵树下,倚树而战。一条猎狗咬住了他的裤脚,用力一撕,他的裤腿便撕下来一大片,踉跄了一下,一柄刀立刻削上了他的小腿,鲜血直迸。他大喝一声,铁掌击出,架住那使刀之人的手腕,又一旋,那人便被带得摔倒在地,被同伴的皮靴踩在了身上。

    奉书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大声叫道:“师父,师父!”

    难道父亲刚刚离去,又要失去师父了吗?

    她攀住树枝,便要往下跳。却听到杜浒的声音从刀剑声中传出来:“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听话!”他一说话分心,突然被那个军官的马刀拂中,肩头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此时已有两三个官兵弯弓搭箭,对准了奉书。她知道自己必须逃了,否则停在树枝上,便是给他们当靶子。

    杜浒说的没错。跃下去,一路向南,那里是一派旷野,没有官兵堵截……

    她听到弓弦声响,一咬牙,松了手,一跃而下,在地上翻滚数圈,站起身来,发足便奔,不是朝南,而是朝北,叫道:“师父,我来帮你!”

    杜浒骂道:“小祖宗,快滚!”击毙了最后一条猎狗,胸前却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

    奉书眼泪夺眶而出,不再说话,拔出怀中的镶金匕首,照着一个官兵后背便刺。众官兵一力围攻杜浒,对她这个小女孩全无防备,见她跳下树来,也不过是以为她要逃跑,却没料到她的身手如此快捷,顷刻间便有一人背后中剑,大叫一声,软软倒在地上。奉书拔出匕首,觑准旁边一个矮小的官兵,直接从背后划开他的喉咙,鲜血喷在了三四个人身上,糊住了另一个官兵的眼睛。那人当即让杜浒一拳击毙。

    那大胡子军官如梦方醒,大叫道:“小心小蛮子!”

    奉书立刻被五七人围了起来。她看着眼前一道道闪闪发光的刀刃,不由得有些腿软,手心全是冷汗。但她不怕。父亲刚刚离开,是被蒙古人害死的。她此刻心中最不惧的就是死亡,全身的血液被复仇的火焰烧得沸腾。

    她看到一柄马刀朝自己当头劈下,嘶声叫道:“贼鞑子,我跟你们拼了!”知道自己的力气也许拼不过这些大汉,举起匕首,作势要挡,却在与马刀相碰的前一刻抽身后退,趁那兵砍空的当口,飞身跃到他身侧,匕首照着他后心便刺。那兵反应也快,当即挥刀回挡。那马刀砍上匕首的锋刃,却一下子断成了两截。那兵手中一轻握着一截断刀,怔了一怔,奉书回手一削,那人的手腕和半截断刀就一起掉到了地上。

    胡麻殿下靴筒里的匕首,竟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利器。

    可此时已有两三柄刀同时刺向奉书的心口、小腹、面门。她大叫着给自己壮胆,背后却突然一紧,让杜浒抓到了身边。他跨步挡在她前面。他的腿上流着血,步履蹒跚,喘息粗重。

    奉书想也不想,将匕首塞进他手里,叫道:“师父,用这个!”

    随即她掏出那柄小解手刀,护住胸腹部位。但她马上就发现,自己用不上这柄刀了。杜浒本已受伤,行动不便,又是赤手空拳,官兵却个个手持两三尺长的大刀,犹如手臂增长了一倍。相比之下,杜浒便大是吃亏。而眼下他利刃在手,本事如同长了好几倍,叮叮几声,干脆利落地削下了五六个刀尖。奉书只听得声声惨叫,四周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突然几个官兵齐声惊呼:“长官,长官!”

    那满脸浓髯的军官已经被匕首划破肚腹,肥胖的身子扑在地上,□□着,却一时未死。杜浒全身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方才的一番对战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身子晃了晃,慢慢地迈出一步,脚尖抵住那人额头,一使力,那人的声音就停了。

    余下的五六个人情知不敌,无心恋战,转身便跑,抖抖索索的上马,叫道:“快回去……快回去调兵!逆贼……”一面说,一面纵马跑远了。

    奉书这才长出一口气,看着满地的死尸和鲜血,这才突然害怕起来,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只想:“我又杀人了……也不知杀了多少……”

    杜浒喘着粗气,道:“好孩子,咱们得快走……”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膝盖一软,翻滚着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地上的泥浆。他身上中了数刀,受的拳脚更是不计其数,一身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

    奉书惊叫道:“师父!”冲上去将他扶了起来,抓住他的手臂,肩膀顶住他胸膛,用尽全力,将他撑了起来,颤声道:“咱们快走……我扶着你……快藏起来……”

    杜浒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艰难地保持平衡。他声音干哑,极低极低地道:“好孩子,我走不动啦。你自己藏起来……别管我……”

    他眼中全是血丝。这几日里竟是没能合眼。先是在太子府附近寻找奉书,没寻到,还和怯薛交过几次手,然后又硬闯兵马司,差点把命送在那里;今日又强撑着一番恶战,便是铁打的人,此刻也要倒下了。

    奉书大叫道:“我不!我跟你一起逃!”

    杜浒轻轻甩开她的手,“听话……官兵马上会卷土重来……你骑上他们的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至于我,我没能救出丞相……要是再把你害了,一会儿到了阴世,也没脸再见他……”

    “你不会死!我不许你死!你……要是不要命,我、我就跟着你不要命……”

    “别倔!”

    奉书咬着嘴唇,轻轻将他放在地上,跨过几具死尸,牵过两匹官兵留下的马。那马倒也驯良,她用自己在草原上学来的驯马的本事,让一匹马跪了下来。

    她用力将杜浒半扶起来,说道:“上马。”语气中带了些命令的意味,“你不上马,我就不上马。”

    杜浒深深看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满是血污的手,轻轻抓住马鬃,另一只手扳住马鞍,用尽全力,直到手指的骨节变得青白。奉书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一点一点托了上去。他身上的伤口纷纷迸裂流血,但最后终于伏在了马背上,几乎是立刻就晕了过去,一只手垂到马腹下面。那马站立起来,闻到他身上鲜血的气味,不安地甩了甩头。

    奉书牵过另一匹马,刚要跃上,忽然又跑回几步,还是没忘在地上的死尸堆里马马虎虎地搜了一搜,摸出来几十两银子,揣在怀里,然后飞身上马,提着两副缰绳,双腿一挟,纵马小跑起来。

    她害怕杜浒摔下马,不敢跑得太快。大都城郊虽然不少荒山野岭,却也并非全无人烟,大小道路交错,路口不时横着哨卡。她不敢走大路,拣小路只顾朝南猛赶。时值严冬,四周一片白霜枯草,马匹鼻孔中不断喷着白气。她微微回头,只见大都城的夯土城墙已经消失在一片茫茫白雾里。

    这城墙上的城门她走过无数次。城墙下面的水门,她也钻过一两次。但她忽然觉得,也许自己这辈子不会再见到这段城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花花礼品店和未晏斋书画拍卖行友情赞助本章~~奉丫头表示一定会把师父救出来哒! 爹爹没了,不能再失去他QAQ

    奉丫头在慢慢挑起大梁,以前都是师父救她,今天救了师父,还是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作者希望她最终是能和师父平等的,大家觉得呢

    不过大叔暂时还没意识到这些…》《

 第166章 0142

    ·岂无儿女情,为君思汍澜·

    到了傍晚,马匹脚力不继,渐渐慢了下来。阴云压顶,北风卷地,似乎又要下雪。奉书浑不知该往何处去,心中微慌,转头叫道:“师父……师父?”

    杜浒还伏在马上,但一动不动,依然昏迷。

    奉书见远处有几间小屋,当即拍马过去,只见中间一座砖房,隐隐透出亮光,门侧挂出一个破烂的酒帘子,依稀是个客店。她闯进砖房一看,只见里面仅有一个妇人,正蹲在炉灶前面烧饭,见了她,大吃一惊,张口便要大呼。

    奉书上前一把堵住她的嘴,小刀顶在她下巴上,恶狠狠地说:“这里还有没有别人?”

    那妇人吓得容颜变色,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

    奉书道:“那好。从现在起,给我关门歇业,不许再放一个人进来。你要是敢声张,引来官兵,别怪刀子不长眼睛。”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啪的拍在灶台上,“这是房钱。倘若三日之后还是平安无事,再加十两。”

    她的语气冷静得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那妇人惶恐点头,说:“是,是!”

    奉书命那妇人帮忙,整出一个房间,铺了两个舒适铺位,把杜浒弄下马来,扶到房里卧好,取来两床被子,盖住他冰冷的身体。她又把两匹官马远远赶到旷野里,两刀杀了,马尸掇进一条河里,然后回转来,像主人一样发号施令,命那妇人烧了一锅热水,在屋里生了一盆炭火,又做了一顿晚饭。她拿出以前做相府小姐的姿态,使唤起人来毫不含糊。

    那妇人甚是胆小,被她先是威逼,又是利诱,早就对她言听计从。奉书稍加盘问,得知她姓薛,是个寡妇,孤身一人在此开个村野小店,勉强糊口。奉书心道:“如此甚好。她无依无靠,必然不敢去出首惹事。”

    等到热水烧好了,她盛了一碗,端到杜浒身边。但见他面如白纸,呼吸微弱,连胸口都看不出起伏。

    奉书对薛氏道:“村子里有没有大夫?去赎些最好的内外伤药来,只说你自己摔伤了,要用,不许提到我俩。”

    等薛氏出门,奉书立刻站了起来,给自己舀了碗热水喝了,又探头出门,将四周环境观察了一番,确认安全无恙,又回到屋里,把薛氏的几间房子查看了一遍。最后,又盛了饭,一筷子一筷子地塞进自己嘴里,吃了一碗,又添了一碗。尽管她并不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只觉得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就会垮掉。

    旋即薛氏回来,果然带来了些寻常的跌打伤药。奉书把她遣了出去,一点点揭开杜浒的衣裳,那布料被血粘在皮肤上,让他在昏迷中也不断的皱眉。奉书丢掉他的破衣,又是心疼,有有些脸红,找来一床粗被子给他盖上,拧一块热毛巾,伸进去慢慢擦干净他身上的血污,把他身上几处明显的伤口都包扎了。他伤在肩背较多,腿上也有,但毕竟不及当年在惠州牢里那样惨烈,奉书便也不害怕。轻轻按按周围,还好骨头没事。

    只是他似乎还受了些内伤,奉书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得先将几颗理气和中的丸药用热水化开,托着他后脑,慢慢喂他喝下去。他喝一口,吐半口,不一会儿,碗里就全是淡红的血色。

    手指触到他的皮肤,比平时都要凉。奉书把炭盆推近了些,攥着他的指尖,给他呵气。小手包着大手,白色的水雾弥漫在她脸蛋前面。自己出了汗,他却毫无反应。

    奉书怔怔地看着他没有知觉的苍白面孔,心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他要是醒不过来,我怎么办?他要是不醒来,我就,我就……”

    她用力咬自己的嘴唇,驱散这个想法。放下碗,慢慢站起身来。白天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忽然一阵晕眩。

    她一日之中横遭大变,丧父、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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