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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鬼告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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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月正亮,群灯朦胧不清。一具尸体,裹着白纸,露出了一颗脑袋,就落在棺材铺屋顶!

而那尸体前方不远处,一个纸札人,正趁着月下夜黑,飞檐走壁在一座座矮墙屋顶之间,踏步渐远。

“我的天爷!什么鬼!这人命案三爷我不怕,怎么还有鬼上房?”

三爷说话间,语气听得出都不镇定了。好在有些个官差素养,这就强稳心神,也没敢追那纸札人。因为那纸人在自己冲出来后,停顿一下,回头冲自己一笑!没有嫣然!绝对没有!

这竟然是个纸札成的女人!

毫无血色的纸身子,看得出有婀娜多姿的样子。秀发如瀑,眉眼有情。但怎么看都觉得令人心慌胆寒。

白长生不用出来,听了听动静就知道肯定又有鬼怪作祟。司空见惯了这几日,眼不见心不慌,也就没出去。

等吴老三一回来,白长生倚靠在床上,拍了拍裤腿上震落下来的灰尘,一脸平静地问道:

“是不是有个纸人在到处乱跑?”

吴老三使劲吞了口唾沫,这才恍神过来道:

“是啊。”

“吓人吗?”

“你说呢!”

“什么样?”

“看样子是个女的。”

“你不好这口吗,怎么没去留个名帖,改天登门拜访。”

吴老三前几句还迷糊呢,这一句给自己吓醒了,看白长生一脸戏虐,登时怒了:“我口味一直很淡雅好吗,这什么玩意到底?”

白长生摇了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又详细和吴老三说了自己这几日的遭遇。直到听完,吴老三才相信这邪门的事情确有其事。在棺材铺内来回踱步,越发觉得这个铺子有点邪性起来。

“怎么,怕了?要不要给你点纸人拿回去先壮壮胆先?”

白长生拿出一个自己做的纸人,十分粗劣,跟着一脸坏水蹿腾着吴老三。自己这几日没少被吓,现如今看到有人也遇见了,真有些幸灾乐祸。

“滚!”

吴老三一看那纸人,噌地一跳,操刀在手,很是惧怕地看着那纸人。刚遇见个纸人成鬼,白长生就拿出这个吓唬自己,可不是又气又怕?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还不快去看看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白长生作弄了吴老三,一阵痛快,看别人害怕最是有趣,不过也没忘了提醒吴老三正事。

吴老三一听,这才想到还有具尸体,一拍脑袋,赶紧出去了。上房顶的时候还不忘手持官刀护身,十分戒备看着那句尸体:这足够邪门的了,要是再来个尸体闹鬼,自己得吓死去。

刀身有些轻晃,吴老三来回打量这具尸体。再三确认没有可疑的地方,这才裹挟而下,腰搂着尸体回到棺材铺里面。

把尸体往地上一扔,白长生拿眼一瞧,张口就喊:

“文武!”1

第19章:乱坟藏尸

白长生一眼就认出来这具尸体是谁,不就是那日来定棺材的文武吗?还真是死了,胸口碗大的伤处,血都干了。尸身僵滞,神情阴狠。

这时候回想自己的遭遇,那日文颜来拿棺材,还跟自己说文武犯案,而刚才已经和吴老三确认过了,没这事!

这就说明那日文颜的说辞是借口!那日就是奔着杀自己来的,不然怎么能随身揣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自己真是大意了,白长生一阵后怕。和吴老三对眼一瞧:这具尸体要怎么处置?这又是怎么回事?

“按你所说,我觉得文颜文武两兄弟,应该是起了争执。文武本来想杀文颜,就定了棺材,好歹想是给自己兄弟留棺。但被文颜发现了,反杀了文武,也是来你这里买棺材。”

“而觉得你知道了内情,就想杀人灭口!”

白长生听完,细想一下觉得不对:如果这样,文颜弱不经风,怎能斗得过这样一个凶狠的糙汉子?再者说这胸口之伤,贯穿胸腔,也不像是偷袭而来。正面袭杀,这是怎么做到的?

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吴老三没见过文颜,这么一听,才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重新细细观瞧起了这具尸体,发现了什么从文武尸身的伤口处取出了一样东西:

一小段蚕丝线!

俩人都是一声咦,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吴老三当过验尸仵作,知道这东西肯定有些门道,眼下虽然不清楚,日后肯定用得着,就放在了口袋当中。

“你说纸人闹鬼,为什么把文武的尸体给咱们送来?”

白长生还是搞不清楚,吴老三左右再三检查,看文武尸体没什么特别的了,这才拍了拍腿上的灰说了句:喜欢你呗。

白长生心说这样也叫保护我周全?

“尸体你拿走吧,带回府衙。”

白长生可不想留着这么个不清不白的尸体在自己店里,不过吴老三一听,顿时摇手连连:

“不行,这可不行。”

“为啥?”

白长生很纳闷,该不会是想推卸责任吧?那吴老三叹了口气,这才道说出缘由:眼下王老爷受牵制于陈师爷,他猜想这件事关系重大,这尸体更是案中案。如果贸然拿回府衙,必定会遭毁尸灭迹。

这如何是好?

俩人一商量,吴老三的意思是先用砒霜涂身,灌水银藏尸。不能令其腐烂,等真相大白那天,这可是一个死了的人证。

白长生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正好自己棺材铺就有这些物件:平日有苦主上门,为保夏日炎炎的时候尸身不腐,这些东西经常用得着,也备了不少。

二人没再犹豫,这就开始制干尸留存。好在二人都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也不害怕,三下五除二就弄得差不多了。

放在哪?这又是个问题。

“你说这尸体放在哪合适?你这里肯定不行。”

吴老三挑牙,也想不出办法。白长生在旁阴测测地说了句:“要不给北安门那家棺材铺送过去?悄悄放在他家?”

吴老三眼睛一瞪,胡子一吹:“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冷不丁给人送去这个,想吓死人啊?同行挤兑也用不着这样吧?”

白长生一阵嘿嘿讪笑,确实想整整那冤家对头。不过就这么一笑的功夫,心里有了主意:

“放在鬼哭坟吧,那地方常年无人经过,挖个坑,放在里面。等这日后再弄出来,这棺材都是现成的。”

文武文颜两兄弟给对方定的棺材,是同一个,就在白长生这里。二人都给了钱,看来还是文武有“福气”些。

吴老三想了一下,这主意不错。俩人一拍即合,就这么着。说话的功夫就给文武的尸体放进了棺椁里。合盖烧香,白长生还是祭祀了一番,免得日后心慌。

一切准备完毕,吴老三出去看了看,正是夜半时分,街上也没什么人。好时候,赶紧准备运尸。到其他胡同找了辆马车租赁过来。将棺材放在当中,以红布铺盖,这都是白长生的意思。

也是白三石的意思:凶尸见红,凶事不现。

二人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直奔东直门城外鬼哭坟。路上白长生还叮嘱了一番,要是遇到纸腿老头,可别客气。

好嘞!

吴老三也是有点心里嘀咕,但没胆怯。操刀在身,时刻打量着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

时间紧迫,快马加鞭。二人驾着马车就到了鬼哭坟,时候也不晚了,再过两三个时辰也快要天光大亮了。那时候就不方便了,赶紧跑坑埋尸。

随身带了铲子锄头,白长生和吴老三一阵忙乎,汗如雨下,就着鬼哭坟鬼哭狼嚎的夜分侵袭,俩人都有点不安。

“你说我图个什么,一个当差的,在这大半夜的替凶手埋尸?”

吴老三一铲子下去,眼瞅着坑快挖完了,心里却不怎么痛快。白长生又何尝不是,跟自己没屁关系的命案,到头来自己成刨坟的了。

都不痛快,那就加油干吧,早点把这事了结,也好有个交代。二人不再说话,抓紧时间动作。而不远处的一个树底下,不细看都看不清楚,影绰绰,朦朦胧:

居然有个人!

而这人,不动一下,好像是块木头一样,全程都在看着白长生和吴老三在做什么。就是因为一动不动,所以吴老三也并未察觉。

这人眼神凶狠,但是暗藏机锋,就这么从俩人身后盯着,而这人手上有把刀!刀头渗血,滴在了地上。

脚下还有一具死尸!

看来刚刚死去不久,那尸身尚还有热血流出,渗进了秽土中。

头顶乌鸦啼叫连连,望着这得不到的一餐盛宴。而那具死尸,好像是个老者,看得出临死前万分惊恐,死不瞑目的两只眼睛直直盯着那滴血的刀头···

白长生擦了把汗,可算完事了。

和吴老三赶紧把文武的棺椁放了进去,因为日后还要掘出来,也就用虚土掩埋。

待一切料理完毕,天际处已经翻起了肚白,而周遭鬼魅的夜风夜逐渐停歇了哭诉。

白长生累的不行,本来屁股上的伤患还没好,又这么一夜无眠。真是疲惫不堪,但着实有了一丝心安,幸好还是有个官家相帮,也就没那么胆虚了。

“接下来可以回去睡觉了吧?我快累死了。”

白长生说了这么一句,却看到那吴老三,一脸沉思之色,望着鬼哭坟新添的这处坟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无言,吴老三深呼几口气,看了看周围,这才转过身来对着白长生说:

“还有一件事得办,不然我不安心啊。”

“什么事?”

白长生看吴老三有些奇怪,也不知他打了什么主意。只见吴老三叠指轻敲了几下腰间佩刀,轻描淡写说了句:

“你得死了我才安心啊···”1

第20章:长生死了

白长生一听,就觉得全身血都凉了!

想不到这个吴老三竟是个索命凶人来的。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是那个什么师爷派来取自己命?

那为什么一早不动手?这是要趁着这个坑刚挖好吗?这不成了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胡思乱想着,只见那吴老三依旧叠指轻弹着刀把儿,直勾勾看着白长生。

哒哒···哒哒···

这指尖磕碰到了刀柄,就像催命的鼓点一样撩人。白长生连连后退,操起那把铁锹就护在了自己胸口:

“你···什么意思?”

“瞧你吓那德行,没说真要你死,闲的我呀?要下手早下手了,还留你到现在?”

吴老三看白长生的样子,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白长生没回话,就觉得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吴老三又开口道:

“小子,你得谢谢咱想的周到!你想想,你都去告案了,如果真与他有关,那陈师爷能不有所准备吗?我估计杀你封口,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呢?”

白长生还是有点防备着,掌间凝汗,又攥紧了那铁锹。

“你脑子有猪啊,肯定要假死一回,躲了这劫啊!就这么愣愣回去,那陈师爷别看贪财,还心狠手辣呢,我估计这会都安排亡命之徒探你住处来了!”

吴老三嗤之以鼻,对着白长生道出了自己的猜想和打算。白长生这一听才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不就是这样吗,自己都掺合进了这无头凶案,眼下陈华有知,他也算是半个罪魁祸首,怎么能留得下自己这个“祸害”?

“那你的意思?”

白长生来回思索,也知道了其中利害,赶紧向前询问,也知道吴老三并不是要害自己了。

“附耳过来!”

吴老三挖着鼻孔,一脸傲慢神色。白长生看在心里这个气,就想着一棍子,不对,现在是一铁锹过去,打他个好歹。

但问题现在有事求他,也就只能憋着气凑了过去。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吴老三说得唾沫横飞,口水都溅在了白长生脸上。

白长生没心情管这个,听着的时候那表情一阴一阳,心说这孙子想的招也太损了,这不得把人吓死?

“和张妈有什么关系?能不能别惦记人家媳妇?”

白长生听到一半,擦着脸上的口水对吴老三一阵埋怨。吴老三挠着脑袋,嘿嘿一笑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就这么低声快速交谈着,掺杂着吴老三一阵阵猥琐笑声。谁都没注意,那棵老树下面的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那具尸体也是!

只有一只乌鸦,站在枝头,呜呜叫嚷着,可口的一餐盛宴就这么没了。

二人商量完,打道回棺材铺。

此刻天光已经大亮,白长生倒是没再回棺材铺,而吴老三已经回了府衙复命。

拿着吴老三临走时给的东西,白长生琢磨了一下:这么办也行,虽然凶险,但定能探出一部分真相来。

有些疲惫,却不敢就这么睡下了,大步流星到了张妈那里。张妈刚刚起床梳洗,白长生客客气气敲门轻语,到了人家府上可不能再破马张飞。

“哟,长生啊,怎么了,一大早的。”

张妈还有些倦容,整理着头发,靠在门口问白长生,心想可能是借点柴米油盐的小事。

“张妈,不瞒你说,有点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看你方不方便。”

白长生有些害臊,但也还是说出了来意。

张妈一听,眼睛就亮了,心说这准有八卦听。赶紧下了台阶听白长生说出事由,可一听完,脸色就变了:

“这什么事啊?传出去多难听。”

“没事没事,外人不会知道的。等事情完了,有的是好戏瞧,您瞧好吧。”

张妈眼睛来回转着,嘴里不停叨咕着什么,又问了句:

“你确定?到时候还有十两赏银?”

“您放心,少不了您的,效果好的话还多呢。”

白长生再三打好保票,张妈也不再犹豫,一个跺脚表示了同意,这就要赶紧去准备一下了。而白长生还连连叮嘱,此事万万不可告知旁人。

“对了,尊夫张先生呢?”

白长生想起这一早也没瞧见老张,也有些好奇。按理说此时应该梳洗完毕出门了,而且这是还得人家里的大爷首肯,不然不太像话。

“他那边你不用管,在北城的医馆趴着呢。死鬼,看到女的就走不动道儿。”

白长生听完,一阵汗颜:这老张一准儿挨打了,不然怎么能在医馆?看来是窥视邻家有女被抓了现形。

看张妈这咬牙切齿的表情,粉拳攥紧的样子,白长生也是有点替张生唏嘘。

交代完毕,这就回了自己棺材铺,虽然十分困倦,一夜无眠。但事关人命,自己也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不敢有一丝侥幸,白长生接手准备起来。

到了晚上,再瞧拐子胡同的棺材铺,此时居然挂起了白幡。

这是家里死人才能如此装扮门脸儿,那棺材铺的门口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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