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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鬼告状-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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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还敢提?赶紧把他弄醒,赶出去。”

巫医被训斥了一番,也没矫情,这就回到了帐篷里,开始给那救回来的苦命孩子治伤了。

又过了整整七天,每天换药喂水,这年轻人喘气也愈发顺畅起来,应该是保住了性命。

虽然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救人一命好歹是功德,巫医和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很欣慰。

这天晚上,白长生终于是醒了,很虚弱,但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他还是苏醒了过来。

把眼睛睁开,白长生本能的喊了一声,巫医赶紧凑了过来,把水端给白长生。

白长生接过来一饮而尽,依旧疲惫不堪:

“我在哪?”

“你在图拉嘎,小伙子你是谁啊,怎么会在狼肚子里?”

“狼肚子?”

白长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一听老巫医这么问,吓了一跳。

很迷茫,但迷茫过后,白长生迅速恢复了本能,赶紧用双手掐算了起来。

算着算着,老巫医震惊地发现这小伙子摆弄的指尖散发出阵阵光彩,实在奇异。

而他的表情,也随着掐算的动作深沉起来。

一滴眼泪滑落下来,白长生咬紧了嘴唇,悲戚的表情好像彰显出了落寞与苦难。

很久很久,一声叹息传来,白长生睁开了沾满泪水的双眼:

“人间无路···”

第371章:最近可好

白长生喃喃自语,有些空洞的眸子里很是落寞,却也闪过复杂的坚毅。

坐起来,摇摇晃晃,这一段路途的苦难折磨,让他难以消化,可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抉择。

“我要走。”

白长生说了这么一句,态度异常坚决,刚说完,那帐篷外就进来一个人,正是地保:

“走吧,我们也不问你从哪来是干什么的,反正别给我们添麻烦就行。”

白长生点点头,翻身从床上下来,二话不说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给地保和巫医,随即道:

“这些日子,承蒙照顾,我马上就走,绝不给你们添麻烦,如果有缘,此等恩情永生难忘。”

地保也是诧异,琢磨了一下道:

“好小子,看你也有文化,像念过书的,不为难你,实在不行明天再走也一样。”

白长生摇摇头,好像有自己的主意:

“我必须现在就走,不然恐有大祸临头。”

说完这话,站起来就朝外面走了,地保和巫医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长生出来,此时已是夜月正浓之际,寒风凄冷,好在穿了一身厚实的衣服。

地保和巫医跟上来,白长生有些犯难了,这走夜路本就凶险,又是这等荒凉的草原,怎么也该有匹马才行。

刚说完,就看到远处一个小孩跑了过来:

“阿叔,你醒了。”

白长生回头看来,好像认出了这个孩子,弯腰摸了摸这孩子的头,表情难得出现一丝暖意:

“谢谢你救我的命。”

“阿叔你要走吗?”

孩子稚嫩的面庞有着朴实和天真,白长生点点头,没有说话。

地保这时候走了上来,虽然觉得这年轻人很奇怪,都没告诉他,居然就知道是这孩子救的他,不过也没多想,这就道:

“小子,你运气不好,村里的马都在外面遛呢,你要走也只能靠腿了。”

“我知道。”

白长生点头应付,但也没打算逗留,迈开腿就要走,此时那孩子很是懂事,赶紧拦住白长生道:

“阿叔,我们有马。”

···

适夜晚些时候,村里烛光不再,已经到了安歇的时分,可村口却出现了一伙黑衣客。

这群人一进村就找到了地保的帐篷所在,二话不说,冲了进来。

为首的黑衣客张口就问:

“有没有瞧见一个押差过来?”

地保从酣睡中惊醒过来,脑袋还是懵的,但一瞧这群人就知道绝非善茬,赶紧招呼:

“来了来了,就在我们村!”

那黑衣客眼睛一亮:“去哪了?是不是还有个犯人?”

“不知道啊,他跟一个女人来的,还有个没脑袋的死尸,是好像穿着罪衣罪裙,都破烂了,但那犯人死了呀。”

“死了?!”

黑衣客一惊,眼睛滴溜溜一转,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语气压低了又问道:

“还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吗?他们在哪?”

地保吓得不轻,可也不敢把那白长生的事情说出来,生怕这人牵连到自己,只是按着这人问的,把押差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黑衣客听完,转过来和身旁的几人商量起来:

“怎么办?突然死了,是不是被狼群宰了?”

“不知道,先问清楚那押差去哪了,找他问问,属实的话赶紧上告丽妃,这可不能有差错。”

“好。”

几个人商量完,又问了好几句,地保一丁点不敢瞒着全都说了,连那押差的去向都告知了他们。

“小子,嘴严点,我们没来过,知道吗?”

黑衣客恶狠狠说道,地保忙不迭点头,哪敢乱说什么,这群黑衣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本来应该是灭口的,但如果白长生真死了,到时候朝廷肯定会派人来问询,杀了他们难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这才会放过村里的这些人。

而地保呢,更是铁了心死也不敢说出那年轻人的事情,这要真有牵连,救了朝廷重犯,村里人可承担不了这等的罪责。

黑衣客也没停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朝着押差离去的方向追赶上去了。

地保好久都没缓过来,靠在床上脸色煞白,口中喃喃自语:

“我们到底救了个什么人呀?”

···

白长生走在荒凉凄冷的草原上,环视四周,这天地的雄伟瑰丽在草原盛雪的掩盖下衬托出了一笔白色的风姿。

走着走着,眼睛也看不清了,眉毛上布满了白霜,这是因为长时间注视相同景致而造成的,白长生摇晃了一下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身边的白马口中喷吐着热气,涎水顺着马嘴滴落串联,每一步走得都不轻松。

可白长生并没有骑坐上去快速前行。

这是草原上的忌讳,好在那个小孩子告诉了白长生,在草原上,无论什么事情都急不得。

这里的牧民生性散漫,无论是生活还是劳作,都循规蹈矩,按着远古时候的传承沿袭下来。

虽然按着汉人的说法,这些牧民未免有些胸无大志,但在这天地苍茫的辽阔草原上,还有什么是比看那“夕阳西下草原红”更值得的呢?

已经走出来很远了,白长生捏指掐算了一下,那群追杀自己的人,应该已经去了相反的方向。

这是他推演出来的,无论是前因后果,都有些朦胧,但白长生大致觉察到了发生过的以及即将要发生的事端。

脸色还有些紫青,白长生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的身体在极限的压榨下早已虚脱。

走到如今,全凭着一股子韧劲,白长生忽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难道说这苍茫的天地,就没有一处容身之所吗?

眼皮已经结起了冰碴儿,只要闭眼的时候稍微慢一点就要哈一口气才能睁开。

这是一个残酷冷冽的草原,生机只留给活下来的生灵。

白长生抬起头,看到了满天繁星,如巨人的眼泪,点缀了孤独与寂寞。

这些害自己的人,是丽妃的人马,白长生稍微一琢磨就一清二楚了。

杜寒死了,临死前刚刚培植起的丽妃,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荣华富贵带给她的喜悦,就被这突兀的意外给拦腰截断了。

如此大恨,怎能轻饶?

白长生苦笑摇头,怪不得都说皇门事皇家断,这外人只要一伸手,必定有死无生,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

皇帝权衡了多少利弊多少得失才勉强维系了今日的平衡,却被自己这么莽撞地冲破。

是以,这场流放,白长生并没有多大的委屈。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想,白长生的脑袋里浑浑噩噩,被寒风一打,真是鬼也呲牙的冷冽。

又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白长生来到了草原上为数不多的土坡上,几块破败不堪的石头和枯木枝,给了他一个可以遮挡寒风的地方。

再一细看,白长生发现土坡的背风口,有一个石头垒砌出来的小台阶,通往地下不怎么深远的地方,这显然是可以进出的通道。

这是个什么地方?

白长生想了一下,左右再看一眼,点点头就猫腰钻进去了。

进了地道,走下台阶,白长生看到了一张石头砌成的桌子,两把石椅。

那桌子上摆着一壶清酒,白长生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

用嘴哈气暖了暖手,自顾自倒了一杯烈酒,白长生一饮而尽。

仰着脖子回味着那甘甜和烈酒灼烧出来的些许温暖,白长生侧过头,冲着旁边坐着的年轻人点点头:

“最近可好?”

第372章:天下大宝

这年轻人有着同样俊美的外表,乳白色的长衫把膝盖遮挡起来,下面是一个火盆,可供取暖。

脑袋上戴着一顶貂皮帽子,这人看来等了一段时间,这地方也不像有多么悠久的历史。

应该是临时搭建出来的坑洞,占了天时地利,弄这么一个坑洞,那白衣男子看来是在等一个人。

而这个人恰恰就是白长生。

听到白长生这么问,娄冥笑了一下,把脸侧过来,这才看到他肩膀上有一处瘀青,但不甚严重。

“我还好,你呢?”

如果是几个月前,白长生看到此人必定会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怎么说都无法原谅。

可眼下,白长生并不是因为无力,而是觉得百无聊赖。

这倒是个解闷说话的伴儿,更因为他有着与自己同样蹊跷的命运。

“谢谢你救我的命。”

“看来你断命的手段很强了,这一路走来,心智也得到了锤炼。”

娄冥给白长生再斟了一杯酒,两人谈笑风生,丝毫没有生疏和试探,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是旧日的老友重逢。

唯有烈酒灼喉,才能烫开心扉。

“为什么?”

这是流离的疑问。

“因为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熬下来,就眼下来看,你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是叛离的答案。

白长生想了一下,虽然有些不清楚,但他也大致猜到了什么,想不到娄冥和自己居然有这此等关系。

“大和尚是不是也来找我了?”

“我给他指了一个错的方向,现在估计和想杀你的那群人正火拼呢。”

娄冥撇着嘴,看得出为了摆脱大和尚,他着实煞费苦心。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那是因为你挚爱的一切还没有被夺走。”

白长生敞开双手,比划了一下自己,难道说到了如今的地步,自己的下场还不够凄惨吗?

娄冥不置可否,换了个语气:

“当年,便是白居寺的住持,把白三石给供出去的,后来他心中有愧,才将白马寺更名为白居寺,意思就是白居士住过的地方。”

白长生点点头,大致也能猜到了。

“我父亲死了,和你有什么关联,你为什么要报仇?”

“我不是要报仇,而是解脱。”

“解脱什么?”

“天下。”

“所以你就害死那么多人?”

“乾隆他害的人还少吗?你忘了左不虞。”

白长生无话可说,这些有关于天下的大是大非,他本无兴趣,这世上所有人都想在惊涛骇浪里拯救世界,可他只想叼根稻草晒晒太阳。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俩人不再想聊这沉重的话题,娄冥问着白长生,白长生摇摇头,继续喝酒。

“去拉布大林看看吧,那有你需要的。”

白长生点点头,他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如果娄冥想害自己,这杯酒便已经是毒药了,犯不上再浪费精神。

“你呢?”

娄冥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添了一把柴在火盆里,递给白长生,看样子是要走了:

“偷天盗人在找你,我本来想把那莫叹的传承握在手中,可眼下还不到时机,你要小心了,现在没人知道你还活着,我本来想杀你,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也许我会死,这份遗志我只能交给你了,帮你也只能到如此地步了。斩断情丝,唯有天下大宝可夺永恒。”

“到底你们在找些什么?”

左不虞停下了脚步,思衬了片刻,终于是说出了这传承中,所有的隐秘:

“四大传承归一,可合极道三千,你也可以从那终章里找到一条路,那条路通向天下大宝。”

“什么是天下大宝?”

“始皇玺。”

白长生知道这始皇玺是什么东西,那是秦始皇命李斯所刻得传国玉玺,上书: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流落于尘世,传言得此天下至宝,可分江山一杯羹,实在是惊破天的东西。

可他现在没有半点兴趣,因为他的心智已经沦丧在了流途。

“值得吗?”

“值得吗?”

两个人互问了同样一句话,白长生所问者为天下,而娄冥所问者,乃是一个女人的情怀。

娄冥再次起身,来到了台阶之上,站在顶端的时候,没有回头又问了一句:

“你觉得,这天下,除了我,还有人能成就此等伟业吗?”

“不知道。”

“天下英雄,为使君与操耳,这句话已经烂了大街,可我还是要送给你,不要辜负,再次相见,兴许我会是一具白骨。”

白长生点点头,看寒风一送,恩仇泯然即逝,再回首,除了抖动的火炭,这石屋里摇曳出的影子,似是一首挽歌。

这一夜的安眠,让白长生稍微恢复了些许体力。

牵着马儿再次踏上征途,白长生对宁古塔是没有半点兴趣的,那地方哪有什么活人,有也不过是一堆白骨烂肉罢了。

拉布达林,这是白长生新的目标。

关于那里究竟有什么,白长生并不知晓,但左右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如去试探一番。

此时正是晨光熹微,草原初升的太阳在地面上泼洒出了金黄色的琼浆,盖在白雪上何其壮美。

一步踩下去,大雪过了膝盖,白长生紧了紧身上的大袄,朝着未知的远方继续前行。

一路上偶尔会碰到出来猫冬取食的野兔,偶尔也会看到一些落单的野兽。

在寒冬的冷酷下这些平日的猛兽早都没了血性,白长生费了不少功夫,倒也算找到了饭伙。

这样的路途走了将近五六天,沿途会在地洞和洼穴里升起篝火,好在没有再碰到草原狼了。

很庆幸,白长生站在拉布大林屯口的时候,只有这一种想法。

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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