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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鬼告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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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卷正令吕不辰连声赞叹:

大开大阖转走鬼斧神工,一棵苍劲老树立扎天地苍茫正中。

树垂杨柳,风驰田野乱石如刀,卧草似脊。

每一笔勾勒出来的意韵都堪称绝世,枝叶繁盛间又见精雕细琢,一叶一缕间未见半点的流落疏离。

正是季老爷子当年的画作。

这一幅画,他创作了整整三年才堪堪停笔。

老爷子说,这幅画不能继续下去了,因为少了一笔点睛,自己想不出来,不愿枉费此卷。

看吕不辰有心学艺,老爷子就把这幅画作赠与了他,希望他临摹出其中的意境和工笔。

吕不辰拿着一张堂纸,印在上面,细细雕琢画工,但总是抬手之际拦下了笔墨。

这画的意境超凡脱俗,妄下笔墨只会令此卷作废。

吕不辰正拧着眉毛思索如何下笔。

白长生也在远处看到了这幅画,好一阵赞叹,心中想到了刚刚体会到的成果,这就计上心头:

何不拿吕不辰一试?

心中忆起断命推演的粗糙要诀,反复掐算过后,白长生悄悄来到了吕不辰的身后,看他正在专心,并没有发现自己。

猛然抬手一拍吕不辰的左侧肩头,吕不辰嗷地一声惊叫,被吓坏了。

惊慌失措,吕不辰右侧回身去看,衣角处转动风声,把那桌上的砚台墨汁给扫倒了。

笔墨挥洒,流淌在了桌上,吕不辰心说坏了,这不得把老爷子的佳作给毁掉去?

赶紧抢身上前把那画卷推出去,两手一送那画卷就掉在了地上,褶皱成一团,吕不辰心中有气:

“闲的哟?拿我开心?”

正说着,桌角一滴墨水滴落下来,正好点在了画卷上面,白长生一直紧盯没有说话,可那吕不辰脸都绿了。

慌忙伸手去抓,白长生却一把攥住了他,照着他的腿一扫,吕不辰摔倒在地上。

“哎哟!”

摔在地上的时候,腰间一块玉玦跟着也碎裂掉了,滚到了画卷顶端端,蘸上了墨水,啪地一声正停在画上。

这玉玦也是老爷子赠与吕不辰的。

另一半玉玦滚到了他脚下,此时他正好踩在上面,玉玦裂痕有刺,刺破了吕不辰的鞋底脚掌。

一滴血融在玉玦上面。

吕不辰脸色青红,站起来看两件宝贝都毁了,怎能不气。

“你···!”

刚要破口大骂,只看到白长生眸子烁烁放光,正死死盯着他脚下的玉玦和那幅画卷。

吕不辰又气又急回身去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可让我如何交代。”

赶紧弯腰把那画作和玉玦捡起来,吕不辰上眼观瞧,脸都垮了,只看到画作上端玉玦沾染笔墨,在那画上印出了一个半圆的污迹。

桌上滴落的墨水也点在了画卷中的老树枝头。

欲哭无泪,可再一细看,那吕不辰的脸色忽转惊奇:

“这···”

!!

那副画卷上,老树枝头一点墨,晕散开来,好似一只小虫活灵活现,正趴在枝头!

整幅画卷都随之跃动起来!

而上面玉玦压出来的半圆,宛若一轮明月当空!

本是秋风扫劲草的白日景观,陡变成了一轮皓月抚人间万物,这画的意境,妙转清幽高远!

这一笔,胜过万千赘累。

这分毫,跃起万道浮华。

吕不辰喜极而泣,抱起画作压制不住内心的狂喜,阴差阳坐居然把这半幅废画都点活了,造就的意境也随之高深数倍。

白长生捡起那两块玉玦,一个晕墨,一个染血,合在一起,用线绳捆绑好。

左半边是红色的沁痕,右半边是黑色的沁痕,合在一起衬着玉的碧绿,绽放出七窍玲珑的宝色!

一块玉玦,价值数两糟银,而一对七窍玲珑宝心佩,人间只此一偶!

白长生浮现起一张狡黠的笑面。

左右局势,机巧弄人,原本如此!1

第88章:有鬼上门

欲左先右,瞻前顾后,临雨而知有鱼跃。

天下万事万物皆有道理可循,在断命师的传承里,推演所遵循的便是这个道理。

以万物演化行迹的过程,来进行计算,拿捏,分纵离合,在关键的分岔处施加手段用以掌控局面。

这就是推演!

怪不得当初的老头能推演出人命环环相扣,这要花多少的手笔功夫?

自己现在还只是拙略小计,要是有一日能将此术发扬光大,那又当如何?

白长生第一个想起的是三国,在当年魏蜀吴三国鼎立争霸的年月里,传闻中就是因为那鬼谷子所传阳谋权术一道所左右。

借天地万物,人情事理来左右局势,造化弄人,和自己这断命师的传承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说这二者互相之间也有传承的脉络吗?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但洞悉此间天机,年久不赘,日后一定可以勤能补拙,也不会遇事之时手忙脚乱了。

白长生心中暗喜,回到了自己房间,开始细细回味得来的造化,那吕不辰还在抱着画卷垂泣,看来今天这一幕机缘巧合对他而言,也有造化。

坐在床上,反复掐诀,想着断命师传承中其他的脉络分枝,不知不觉白长生渐入佳境,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心里想着吴老三可能快要来了,白长生坐了起来在房内准备好一杯清茶。

刚倒好茶,就看到门外一个身影闪过。

正是吴老三来了,推门进来,吴老三也没客气,吆喝一声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有什么消息?”

白长生在一旁问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茶不错,我倒是亏心了,什么都没打听到,满四九城去问也没发现谁家丢了孩子,我分析吧,这孩子可能是流民弃子来的。”

吴老三咂巴着嘴,刚说完就看到早前白长生放在一旁的那枚令牌,还有一把刀。

“你这是用来防身的还是收藏?”

吴老三站起来把那俩东西拿过来,放在手中把玩。

这俩物件很精致,但入手却有透骨的冰凉感,让人不自觉地升起几分寒意。

“怎么这么凉?”

吴老三纳闷,旁边白长生喝着茶,他之前没告诉吴老三有这两样东西,因为觉得没必要。

“一个杨茹给我的,一个是断命师的物件,你猜猜这俩东西是什么做的?”

吴老三摇头,白长生存心戏弄他,就说一个是那老头的腿骨一个是大好人的心肝肺磨成粉再配老树根做出来的。

吴老三一听脸色顿时变成了酱干德行,感情是拿活人当边角料?

“你们这一脉传承怪不得人少,估计到最后都拿来开汤了,来来来,收好了,三爷我眼拙不懂欣赏这些。”

对这两个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吴老三就伸手递还给了白长生。

白长生手伸过去,就这么一拿一送的功夫,手脚也没个分寸,那蚀骨刀很锋利,把白长生的手指划破了。

一滴指尖精血掉落在了那枚令牌上,正好沿着那八个字流淌四散。

“哟。”

白长生的指尖一阵刺痛感袭来,就把手指含在了嘴里,放下那柄蚀骨刀,令牌上面八个字摇曳生辉。

血滴落在上面,沿着八个字走了一个来回,浸透当中,不知道为什么只看到那令牌上的字越发亮起来了。

幽幽忽忽,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吴老三很好奇:

“长生,这上面写的什么?”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喀嚓!”

刚说完这句话,外面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遮天蔽日,本就是黑夜,这一道惊雷劈下来,屋内白光森然一现,俩人都被惊到了。

“啧啧,你总鼓捣这些邪性玩意,看着吧,迟早被雷劈。”

吴老三调侃着白长生,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白长生听完心里也有点嘀咕。

摇了摇头,俩人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情褶过去了,开始聊那死孩子的事情,这事也没个头绪,季礼也要玩完了。

“现如今该怎么办?”

白长生问着吴老三。

“我也不知道,走着看吧,要是熬不过去,这小子也是命里该然,哎!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吴老三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件要紧事,白天他四处寻找线索的时候,在一个胡同里看到一个小伙子。

那小伙子背着药篓子,挂着一道幡,上面写着奉天命治病救人免族门恶孽的字样。

看样子是个赤脚大夫,走走停停看到谁面色不好就上去问问,然后从药篓子里面掏出一把药给那些人。

也挺好玩的,吴老三就留心了这人,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不像是德高望重的医生。

本以为是幌子,赤脚落地,但是一个场景却让他有些啧啧称奇了:

路边有一只被大马车碾压过的小狗,躺在地上哀嚎叫嚷,口鼻溢血眼珠子无光,看样子马上就会死了。

那小伙子好像很不忍心,从药娄里拿出一颗小药丸捣碎了擦在小狗的口鼻处,那小狗闻了一下,不过一会就活蹦乱跳了,居然站起身子走了!

吴老三本想去问问他有什么能耐,但同行的官兵都说要到时间了,得去巡视城门。

吴老三就记住了那人的样子和落脚的地方。

本打算回头让这小伙子给季礼诊断一下,但是到了城门那里遇到人命案,自己一脑门子官司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白长生听完,心说这兴许是个救命的关键,赶紧问吴老三那人在哪里。

吴老三说了地址,俩人一合计,这事不能再耽搁了,这就要连夜找那小大夫去。

都到这份上了,哪还管他是什么大夫,能救人就行。

俩人站起来,也不矫情,推门就要出去。

可刚一上手要推门,白长生一把就将吴老三给攥住了,伸手比划一下让老三噤声。

又指了指房门示意,吴老三抬头去看,一把就掏出了官刀!

幽幽月光下,房门上的一层糊纸很透亮,那层纸被月光打照着,透出了一个人影,紧紧贴在上面!

一动不动!这人身形很高大,并不像是吕不辰!

他是谁?1

第89章:鬼奴惊现

吴老三比划了一下,白长生蹑步向后,把蚀骨刀拿在了手上,这是谁一直贴在门前偷听?

鬼上门?

胡思乱想着,手上可没敢怠慢,白长生攥紧了蚀骨刀,和吴老三使了个眼色,吴老三心领神会。

猛然一抬手把那房门拽开!

吴老三举刀问天,往外面一瞧,整个人却是呆滞住了,身子正好挡在白长生前面,让他看不到外面是什么人。

吴老三怔怔举着刀,恍神片刻,遂即用手指了指后面的白长生,好像在跟外面那人示意?

那意思是···有事找他?

门外那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吴老三一个垫步弯腰闪了出去。

蹬蹬蹬!

沿着门框迈步闪到了院子里,吴老三这才回头,冲着白长生抱拳拱手:

“我去搬救兵!坚持住!”

说完,掉头就走毫不留念。

白长生整个人都傻了,想不到这瘪三居然如此没义气,就把自己扔在了这里和鹞子李面对面招呼!

真的是鹞子李!

白长生看了几遍,那腿上的腱子肉,身上那层糊纸,还有两眼无神的空洞,除了他还能有谁?

心里打着鼓,腿上打着颤,白长生把蚀骨刀立在胸前,向后连连退步:

“你···想干嘛!不就是把你家刨了吗,至于这么记仇?”

废话,把你家强拆了你不来寻仇作妖儿?

白长生心里七上八下,脑中翻腾着断命师里所有关于临敌阵前的记载,可是···

查无所获!

断命讲究的是弄局做势,机巧造化,对拳脚之争弃如敝履。

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

月色不透,空气中也飘散着一些令人不安的尘齑。

经过这么一闹,吴老三那么一喊,吕不辰也被吵醒了,把房门打开,睡眼惺忪迈步走了出来。

“谁啊,大半夜的嚎什么啊··啊!?”

吕不辰这个“啊”字很有趣,前半截发出的是语气,后半截是情绪。

头皮都要炸开了,吕不辰看到了他们口中反复提及的纸扎人,此时就站在白长生门口!

吴老三正跑到这里,看此屋房门打开,一推吕不辰就跟他闪回了房内,紧接着一把扣紧了房门。

“啊个屁啊,还不进去?跟这一起死啊!”

门关紧的时候,白长生听到里面销子暗扣锁死的声音,还有桌椅板凳挪动的刺耳声。

白长生牙都痒了,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两个玩意!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在惊慌愤怒之际,却看到眼前的鹞子李动了!

鹞子李拱手抱拳,深施一礼:

“奉先公令!归山!”

那声音像濒死之人,又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说完,鹞子李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了,肩膀一沉,没了半点儿凶煞的模样,虽然看着依旧邪魅,但却给人一种谦恭受令的感觉!

白长生立刻觉察到了一隅前因!

难道说是因为之前自己滴血渗在了令牌上,才引得这纸人上门吗?

又不太确定,小心翼翼上前把令牌从桌子上拿起来,随手一向下挥!

果然那鹞子李随之跪倒在地!

身形猛然下沉,那纸做成的身子呼啦一声,撕扯开来!

里面露出了半截身子!

白长生就着月色一看,好嘛,还光着屁股呢!

挺白,原来里面包着一个人,这人应该是活着的!

白长生心下骇然,他怎么也想不到鹞子李的真身一直都藏在这具纸扎成的身体里面。

之前一直都以为是借纸身还魂。

不过为什么要包裹在纸里?

左思右想,痛下主意,看鹞子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还很恭敬,白长生壮着胆子上前,把鹞子李扶起来。

触碰到鹞子李身子的时候,只感觉里面彻骨的冰凉,没一点活人的热度,而且肢体很是僵硬,关节铸铁。

鹞子李也没反抗,被白长生按在了座椅上门,白长生撕开那一层糊纸,只看到里面鹞子李真身显现!

整个身子不着一丝一缕,但铁青无光,触碰了一下脸蛋,那皮肉之间尚存弹性,但不比寻常。

眼珠子凹瘪成了干涩的球状,指甲狭长,心脉乌黑,血管处的青紫痕迹显化在皮肤表层。

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白长生尝试着把手贴在鹞子李的胸腔,没有一丝动静。

刚要撤手而回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跳动!

还有心跳!

只不过异常缓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长生来回看了几遍,发现鹞子李不动一丝,口鼻之中有很多污浊的泥水,面如死鱼,确有呼吸!

但是发稍尖有很浓重的药味,那味道深刻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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