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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告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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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颜说完,撩起袍子,单膝跪下,两手合拳,这是大礼。白长生看在眼里,心中思绪万千:到底怎么回事,看这人样子,也不像撒谎啊。夺人妻女抢人钱财,而那文武没死?没死就还好,好歹是条人命,到时候事发了,我也好跟官府说这一团乱麻的人命案。

不过还是有些不确定,白长生疑问道:

“文武没死,杀人掠财,这棺材是给他预备的?”

“官府已经下了告示,抓了就砍头,先预备了省得日后人死无棺。”,文颜又是解释。白长生也有些信了:因为那日看文武神情,就是眉间凶煞,确有大事在身。但那三人名字的具体细节,这自己也不知道了。

看文颜的神色十分坦诚,那锭银子趁着烛光又十分可人,白长生还是有了点贪念。这就一咬牙,跟文武说出了那日遇见文武的情形。

文颜一直在地上跪着,一听白长生说了文武那日的事情,惊地跌倒在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望着白长生:

“他···他早都准备好了一口棺材?这···这棺材做了一半原来是给我预备的···我说怎么三天真这么快就做好了。”

白长生点了点头,心想这等事情放在自己身上,肯定也不好过。叹口气转身向外,拿起了银子揣在怀里。这要是再不拿,一会指不定还有什么话等着自己呢。

文颜呆坐了半响,从地上颤抖地坐了起来,直接走到那棺材旁边,一把抱住了棺椁,放声痛哭:

“为什么要这样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要不是你当初见财起意,至于后来枉死在我手上吗?你还提前定了这口棺材给我,哥哥啊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唉,人间造孽啊,白长生唉声叹气。也是有些不忍这文颜如此悲痛欲绝,要是旁人也不至于如此感慨,但今日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文武要是不···

文颜···文颜杀了文武?

白长生刚才光顾着感慨,没去细听。此时再一琢磨,顿觉不妙:竟然是文颜杀了文武!

而这等杀人大孽,竟然就当这自己的面说了出来!这自己还能有好?

惊醒后猛然回头,忽然看到那文颜已经站了起来,就在自己身后!也不再哭嚎叫喊,只看到泪挂两旁,神情苦楚。两眼猩红狰狞,再没有人性的颜色。哆嗦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不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兄弟已经死了,得有个陪葬的,掌柜的你就上路吧!”

文颜嚎叫着,不顾一切,操起那把刀就砍向了白长生!

“啊!!!”1

第15章:乌目四面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刀照着白长生的脸面直劈过来!

白长生此刻面无血色,体若筛糠,整个人都放弃了反抗,闭目等死。

只听一声闷嚎尖叫,白长生只觉得要玩完了。但过了片刻,却发现自己依然站在这里?摸了摸脑袋,还自温热。

难道没死?

直到这时候才敢睁开一丝眼角去瞧,这一瞧自己都是懵的!只见文颜趴在地上,面朝地砖,全身剧烈颤抖,而胸前染血成河,自衣襟处流了一尺多长!

这是怎么回事?

白长生胸膛起伏不定,大口喘着活人气强行镇定心神。连连后逃几步,左右看了看才敢确定,这文颜颤抖过后,寂静无言,已经不可能再起来行凶作恶了,也方才知道他是要死了,不过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试探着,又不确定,白长生将文颜给掀了起来:只看到文颜的那把刀直直捅进了自己心窝,血水自心脉处流淌出来。

脏了半口棺椁,染了活人心绪。

而此刻再去细看,只见一个小纸人,惟妙惟肖,画龙点睛的模样,就挡在文颜的右脚处。而在上面,那之前放置小纸人的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难道说这是被那小纸人绊了腿脚,挥刀向天身形不稳,跌倒时候正巧扎进了自己心窝里···

自绝身亡?!还是蹊跷惨死?

白长生一阵茫然,二世为人,赶紧来回摸了摸全身,这才知道不是做梦,自己没死!吓得不轻,看着文颜尸骨血流,那纸人一脸诡异的表情,白长生这才开始后怕:

事情结束了才是最可怕的,后怕嘛。

白长生心说要是没这个小纸人,自己今天指不定会多惨。不过话说回来,那小纸人怎么自己出来了?文颜死的也太惨了!还说什么约了人来抬棺,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就是来这套话的!

还在恍惚中,只见那小纸人自燃了!

噼里啪啦一阵,给白长生的感觉好像是火葬着冤魂怨鬼,在挣扎惨叫。绿色的火光透出一阵恶臭,而随着纸人焚烧殆尽,那白三石的善香也跟着烧了起来!两朵绿光在棺材铺里纠缠不清,地上躺着一具死尸,这情景是有多可怕。

白长生倒是知道,善香乃受热自燃,不过还是有些惶恐。又看到小纸人焚烧后,好像露出了里面有个小东西!之前以为全是稻草做芯,现在可有些纳闷了,这就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只看到小纸人灰烬里露出一小块白色的骨骼,四张面孔作身,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遗骸雕刻而成。十分细小,却看得清四张面孔喜怒哀乐,各具特色的表情。

乌目四面的鬼脸!

白长生惊觉,他怎么能不认识这个东西?这是小时候,白三石和他讲鬼怪故事来练胆之时,那故事里常常出现的邪门玩意!

居然是真的!

白长生十分惊讶,就觉得一股透底的凉气儿自脚下升起:

在老父亲的故事里,这乌目四面的鬼脸,是以人骨雕琢,淬血炼化。分四面,代表着东南西北,天地人鬼,喜怒哀乐这三种象征。而每一面的鬼脸都是持有者的一劫,情绪所化,鬼脸所表。

每遇一劫都可持此物挡掉!

换句话来说,这邪门玩意是用来挡灾辟邪的!但是只能四次,分别代表:乐极生悲、怒发冲冠、哀嚎遍野、喜极而泣!每一面都只能挡一次灾祸,白长生想到这里,赶紧转动这个鬼脸玩意儿,到了怒发冲冠那一面:

只看到那一面的鬼脸完好无损,白长生有些纳闷,这是为何?难不成是假的?还是老爹当初纯粹就是逗我玩?说着,又连连翻动,直到哀嚎遍野那一面鬼脸。

啪!

这个小鬼脸掉在了地上,白长生面如死灰。只见那一面哀嚎遍野的鬼脸,现在已经焦黑破损成了一团,十分模糊,不必其他三面鬼脸那么清晰巧妙···

原来是真的···

越想越后怕,但是知道了这玩意的厉害。白长生又赶紧给揣在怀里,心说且先不管这是因缘巧合还是怎么,反正老爹显灵助我了,这乌目四面的鬼脸,到死我也得留着。

不是怒发冲冠,这文颜本来就不怒,那放声痛哭不就代表着哀嚎遍野的惨叫吗?唉,是自己会错了意,文颜看来也是有冤屈难伸。

又想起了什么,白长生都没来得及管地上死了的文颜,今夜实在一团乱麻。急匆匆翻找储物匣,自里面取出之前那张写满了活人八术的信纸。

如果小纸人是真的,这张纸上写的肯定也不假!

看了看这白纸上的文章,白长生想起了之前第一次见到时,上边好像写了横死怨人的超渡之法,也是活人八术之一。眼下情况危急,若真如此灵验,那文颜正当此列!

可得好好看看,一边胡思乱想,白长生慌忙去看上面的记录。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何人赠与,不会真是那纸人预料到了自己有一场劫难,这就上门帮衬自己来的?

不知道,不过看这纸上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白长生看也看不太懂,只觉得十分拗口,就跟着一边念一边想,算是逐步翻译:

“大野无风,天机无我,人道无途,地府无门,然仿徨凄兮···”

白长生越念越急,只觉得门外一阵阴风呼啸而至,大雨倾盆。咔嚓一道惊雷,吓得自己差点没叫出声来,这雨下的太是时候了。

雨击房梁,豆落倾盆,夜风嘶吼,雷公愤世。白长生上下看看,惊恐不安。继续念着那张白纸上关于超度之法的记载,想是找出点什么对策。

没注意到,那身后文颜的死尸,悄悄动了一下···

自文颜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声低语,慢慢地,又伸出了一只手···

白长生念到最后才发现,这个横死之人的超度之法,要以纸人做衣包裹,后在纸尸上刻画出此人平生作孽有福之事,左右分列。再以铜钱松香作引,焚烧在子丑相交之月下,念符咒超渡。以郎人相伴同烧,才得超渡。然此法限用在女尸身上,男尸要念另行一法···

啥!?

限用女尸!老子都念完了!

“我去你大爷的!什么玩意,老子念完了你最后告诉我限用女尸,这玩意还分男女?”

白长生跳起来骂街,就没见过这么胡扯的东西,一边念一边猜,也没注意到结尾,咒语说了好几句,念到最后才发现这么个乌龙。愤怒之余将这张信纸扔了出去,气得跳脚。

不过一回身的功夫,就又哆哆嗦嗦捡了起来!

那之前死在屋里的文颜,怎么不见了?!

“到底死没死啊···要不要这么玩我!”

白长生颤声说着,抓着那把木棍防身。门外大雨倾盆落,风打四野,惊雷明灭之际,这房间只剩下自己···1

第16章:官府告案

白长生都快要疯了,眼瞅着这文颜摔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刀子捅了心窝,怎么现在能不见了?

刚才雷雨交加,电闪雷鸣,没注意到也没听到,就这么消失了一具尸体?这要是躲在哪里,大半夜摸黑出来给自己来那么几下,谁受得了?不被宰了也得活活吓死。

白长生哆嗦着检查了一遍整个棺材铺里,都没有发现文颜。看来是没注意,这人可能并没死去,只是重伤,趁机溜走了。

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必须要告知官府了。

白长生到了现在,再也没有多赚钱少惹事的买卖心态了。只想着赶紧将这一团乱七八糟的奇案了结,现在夜色正深,明天一早就去直隶府衙,鸣鼓告发!

出了这么档子事,白长生也是彻夜难眠,就抱着那根祖传的棍子,一惊一乍熬到了天光大亮。

到了早上,一脸的黑眼圈。白长生心中不安,看也到了时候,扔了棍子趁着大街上人团拥簇,才敢出门。

火速赶往府衙,路上碰到了又出门买菜的张妈:

“哎哟,撞死我了,这哪个没心没眼的?”

张妈一阵踉跄,被撞了个好歹。回头一瞧,正是一脸慌张的白长生,张妈这就急问:

“急着去投胎啊,还是死人了!没轻没重的!”

“可不就是死人了!死了一堆!”

说到了心坎儿里,白长生停都没停一下,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跑了,留下张妈在后面干瞪眼,一脸迷茫。

“你有那么多亲戚吗?”

这话要是白长生听到准得气死,不过没空管这些,眼下到了府衙,白长生操起登闻鼓就一通乱砸:

咚咚咚咚!

没过一会,里面就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衙差,打了个哈气,面色一脸烦躁,冲着白长生就骂:

“敲棺材钉呢?有这么叫门的吗?死人了?一大早就来敲,东家长李家短这么点破事,至于一到早就来吗?”

“官爷英明,小人有案要告,真死人了!死了都快一打儿了!”

白长生慌张来告,也没注意言辞。那衙差一听,吓了一跳,天子脚下,有命案来发,居然还···死了一打儿?这是个什么形容词?

不过再看白长生一脸慌张的神色,也不像撒谎。赶紧让白长生进来,一边厢府衙传声,唤老爷升堂。白长生到了这里,才稍稍有了点底气,好歹是官府地界。

而此刻到了厅堂之上,白长生又开始焦急了,怎么这京直隶老爷还不升堂?刚要去问,就听见朝堂之上,鸣鼓升堂了。

“威武!!!”

快、壮、皂三班衙差齐声喝堂威,吓了白长生一跳:怎么这么大声势?自己来告案的,怎么好像成了被审的案犯一般?

有些纳闷,就见到老爷升堂了。师爷在其左右,二人转入屏风,白长生应声跪倒不敢抬头去看,这可是朝廷规矩。

只听老爷在台案之上,猛地一砸惊堂木,大喝道:

“来者何人?”

“小人拐子胡同棺材铺的掌柜,叫个白长生,老爷高升!”

“说,你杀了谁!”

白长生一下子就慌了,自己来告案的,怎么成被告了?赶紧回道:

“老爷,小人并未犯案,只是来告有人图财害命啊!”

“哦?说来听听,若有不实之处,要你好看!”

老爷不知何故如此严厉,白长生听在耳里慌在心里。赶紧回应了自己所知的全部因果,娓娓道出。留了个心眼,没有说那乌目四面的鬼脸和一堆纸人上门的事情。

老爷听完,沉思片刻,大声道:

“全凭一你张嘴在说,人呢?死尸呢?凶手呢?”

白长生确实为难,这自己也不知道啊,问谁呢这是,要是自己知道怎么回事,还用得着来告案吗?这就又复述了一遍,老爷听完,对堂下一人悄悄使了个眼色,当机立断令衙差去鬼哭坟还有棺材铺取证。

白长生心说那文颜重伤倒地的时候,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清理。这下好歹能知道自己不是胡言乱语。

就这么有些慌乱的跪在堂上,等衙差回来复命,告知了老爷所看到的一切,老爷一听,又是一声惊堂木:

“胡扯!棺材铺和鬼哭坟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分明在这跟本老爷搬弄是非,胡乱报案。哪有人死了?陈府也来人告禀,说那陈名士出京游玩去了,根本没死,也没在鬼哭坟!你小子胡说八道!来人啊,给我拉下去丈责二十大板!轰出去!”

惊堂木余音绕耳之际,官老爷眼神授意,一闪而过。

白长生心里顿时咒骂不停,这老爷绝对是糊涂当官,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丈责告案之人?还在愤怒之际,那一群衙差就给架了起来,向着堂外走去:

“老爷我冤枉啊!”

白长生大声求饶,却只看到了王老爷转身回了堂后,再不理睬自己。

“啪啪啪啪!”

一阵丈板责罚过后,白长生屁股都快碎了。被打得是七荤八素,血迹斑斑就给扔出了府衙。而就在刚刚,自己抬着被扔出来府衙的时候,不经意间拿眼一瞧:只看到一个白日间穿着黑衣的男子,鬼鬼祟祟顺着边院儿小门进了府衙。

那人是谁?怎么这么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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