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司徒山空传 >

第7章

司徒山空传-第7章

小说: 司徒山空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里害怕,朝着师父大叫道,师父!起雾了!怎么办?师父说,你抓住我的衣服,死也别撒手。于是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紧紧攥住了师父的道袍,雾气快速地浓密,即便是师父距离我仅仅一尺多的距离,我也只能看到自己抓住他道袍的手的轮廓,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师父停下了脚步,这样大的雾师父也肯定看不见了。

师父对我说,臭小子,咱们被警告了,这里的玩意在吓唬咱们,意思大概是不准咱们继续往前走了。我心慌意乱,着急地问师父说,那咱们到底还走不走啊?师父说,当然要走,但是稍微等会儿,这玩意之所以吓唬咱们,也正是证明咱们离它的“老窝”很近了,否则它不会这么紧张。

我去,我的个亲师父啊,这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你还故意对着干,你这不是欠揍么?你早前教我的搞不过就逃跑难道是说着玩的,万一这女鬼真的发起怒来,还不分分钟把咱俩打出屎啊?当然这些我没敢说出来,反正雾这么大,眼睛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于是我索性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是双手还是攥着师父的道袍。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非常迅速地从左到右,感觉像是把我和师父站立的位置围绕着跑了一个圈,但是那种速度明显是非常快的,即便是野生动物也不可能跑得如此之快。

那种声音拂动着地上的落叶,是不是还传来一阵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声音,这和我起初想象的女鬼的声音还是有些差别的,因为我耳中听到的更加低沉沙哑,就好像一个人嗓子里堵了很多东西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师父大声喊道: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师父的声音很大,中气十足,并且这段咒他一直不停地重复念叨着,我耳朵里开始传来一阵嗡嗡嗡的低鸣,那种感觉挺难受的,但是我不敢睁眼,从生下来到目前,这是我最最害怕的一次。

师父的这段咒念了大约五六遍,突然之间,那种压迫感骤然消失,耳朵里的低鸣声也瞬间豁朗了,从而变成一种“嘤——”的声音,随之变弱,然后消失。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闭着眼睛的?”师父问我。我猛点头,但是很快意识到我在师父的身后,他是看不见我点头的。于是我回答说是。师父语气带着嘲讽的感觉说,切,睁开吧,都跑啦!刚才那玩意想让咱们知难而退,我这段驱邪咒就是在和它对抗,告诉它我可不怕它让它老实点。于是我胆怯地缓缓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正常,几秒钟前还弥漫周围的浓雾,丛刻却消散得无影无踪。

师父说,你可以不用抓着我了,跟我并肩走吧,但是最好还是别回头瞧,我怕那玩意远远躲在树林里看着咱们,要是你看见它了害怕的话,我还得来照顾你。于是我只能松手,然后乖乖跟着师父继续朝前走。

我心有余悸,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太突然,甚至没给我预备的时间。行走中除了师父手里铃铛的叮铃铃之外,就只剩下我和师父脚踩着落叶的沙沙声,我生性不算个爱闹的人,但此刻的安静也让我浑身不自在。

于是我开始找话题跟师父说话,我问师父说,师父,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是闭着眼睛的?师父哼了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你小子那点斤两,平日里看着沉稳,遇事的时候啊,胆儿还是小!人都是这样,害怕的时候就闭着眼睛不去看,好像不看的话事情就不会发生似的,自欺欺人!

我嘴硬道,谁告诉你我胆小了,我只是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应对罢了,你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没准比我还怂呢。师父笑着说,我怂不怂你是没机会去证明了,但你怂不怂我却实实在在心里明白得很…

自讨没趣后我也就不说话了,此事距离小树林的入口已经比较远了,大概即便我高声呼喊,因为树木的阻挡,刘老先生也未必能听清。我也想通了,反正现在要逃也逃不掉,硬着头皮上吧。

这个时候,师父手里的香已经快要烧到尽头了,腾起来的烟雾也开始不再四处飘荡,而是转了几个圈后就开始往下坠的感觉。师父问我说,你还记得咱们在家的时候烧香吗?我说记得。师父又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看到过烟雾朝下飘的?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于是师父说,兵马香的烟雾朝下,说明我们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阴气很重,重到压制了烟雾的上扬。记住,这就是经验。说完师父就丢掉了手里的香,然后踩熄灭,师父说,行了你可以四处看了,咱们到了。我有些不解地问师父,到了?这是到哪儿了?

师父伸出脚来朝着地面踏了几下说,那玩意的坟墓。

第十一章 。修女之墓

我这才察觉到,原来我和师父当下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由于树林里原本就地势不平,这个小土包如果师父不刻意说明的话,根本就很难被人察觉。

这是一个方寸很小的地方,地上全是落叶,师父伸脚把表面的落叶拨开,我看到地面长了许多杂草,看上去和别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师父说,就是这儿了,错不了。接着他原地站着,手里开始摇晃铃铛,口中念咒,大概的意思是让兵马回归,并感谢它们的帮忙之类的。

等收回兵马之后,师父把铃铛递给了我,让我好好拿着。我和师父都从那个小土包上退后了几步,因为师父说他要开始在这个坟头上做法事了。

接着他自己却趴在坟头上,凑着鼻子在泥土上闻着,但是很快他就站了起来,因为这个味道自打我们站定的时候我也察觉到了,是一种腥臭,很像是臭水沟的感觉。

师父站起身后就告诉我,那个味道虽然周围到处都弥漫着,但毕竟还不算很浓烈,刚才我在地上闻了一下,那种味道特别明显,兵马找到的坟墓只确定这个土包地下是埋着死人的,但是我闻到的这个味道则是在说,这个死人已经化为鬼魂,这味儿就是鬼魂出没一个很重要也很容易被察觉到的条件。

我开始隐约出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师父接下来要整点什么花样,而我并不喜欢这个花样的事情来。

师父站在坟头前,抱拳行礼,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些米和纸钱,四处洒了洒,嘴里念叨着,但是声音很轻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紧接着他右手捏了个二指决,凌空堆着坟头开始写字,由于我站在他的侧面,所以写的内容我也看不到,但是感觉好像是一道符咒的样子。

紧接着师父对我说,咱们分头找找看,有没有结实点的树枝。我赶紧说我不分头,我就跟着你就行了。师父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默许了。

于是我们俩开始在附近找着那种硬度较高的树枝,很快师父就找到了两根手膀子粗细的来,然后找来一块石头,把树枝的一头翘在石头上,自己再狠狠一脚,把树枝踩成了两截。断裂的部分,就变得有些锋利。

我学着师父的样子把我手里的树枝也踩断,然后问师父说,这是要干嘛啊?是要在坟头种树还是要劈了当柴烧啊?我其实是在开玩笑,因为在我的家乡,在别人家的坟头种树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甚至是诅咒人的事。

师父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傻孩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咱们这是要挖坟。

师傅这句话刚说完,我顿时就傻了。挖人家的坟墓,这事可太缺德了,我就算对我最恨的仇人也不会这么做的。于是当时我退后了几步,大声而坚定地说这事我不干,您要挖您自己挖。

师父问我是不是害怕,我说害怕是其中之一这事也太损了。师父却冷冷的说,埋在这里的人姓名八字我们全然不知,生前是哪里人有没有遗物现在也没办法找到,挖开坟墓找到骸骨是我们唯一和它建立联系的方法,如果不找到一些直接属于这个鬼魂本身的东西,后边的法事就没办法完成,它若是还在,咱们谁也保证不了能顺顺利利走出这个林子。

此处若是朝着树林外逃跑,恐怕路上都足够我死上一百回。而事到如今,师父的态度也是非做不可了。

虽然满心不情愿,我还是走到了师父身边,准备动手跟他一起挖。就在师父第一下挖下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窜出一群黑色的鸟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吓得我和师父都蹲下了身子,扑腾翅膀的回音在树林里回荡着,但是很快就飞走了,飞到哪儿去了我们也没看见。

师父站起身来说,这群畜生,邪了门了。

接着师父和我就七手八脚地挖了起来。树林里的泥土因为长期潮湿的关系,本身就不怎么难挖,但是因为手里并没有一个合手的挖掘工具,所以挖起来还是稍微有些费劲的,好在土质比较酥松,越深的地方水分就越少,土也越来越松散,随着我挖下去遇到了咔嚓一声,明显撞击到一种异物,我认为我已经挖到骨头了,于是面带惊恐地看着师父,师父伸手把我推到一边,然后他一个人开始小心地继续挖起来。

很快,一具白骨出现在眼前。

作为一个出生在战乱年代的人,对于生死其实往往会更加豁达。然而我却不同,我非但没有豁达地对待生死,我甚至连真正的人骨头都没有见过。

小时候跟地包天看戏,有一段《三打白骨精》,里边唱白骨精那一角的人会一手川剧变脸的戏法,于是他在我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快速转头,再把头转过来的时候,就成了一张骷髅脸。那是我童年的阴影,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人死后早晚都会变成这个难看的模样。

所以当此刻我见到这副白骨的时候,迅速把儿时最为恐惧的记忆联系到了一起,但此时此刻我是清楚的,我怕的并不是这具白骨,而是怕这死亡后,纹丝不动的安静。

由于是从一个小土包挖开,所以即便白骨的位置其实和地面差不多高,看上去还是一个坑,师父跳到坑里,开始用树枝拨开白骨周围的泥土,因为也许时间太久,骨头都是陷入到泥土当中的。

可是土质却比较干燥,除了有些稀稀拉拉的树根草根从泥土中迸出来之外,就只剩下一些为数不多的小虫子在爬来爬去。我觉得有点恶心,忍不住就开始捂着鼻子,远远站着看师傅做这些。很快师父就清理出大部分骸骨来,于是我能够看清包裹住这具白骨的,是一张黑色的布料,虽然因为时间久远,布料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但依旧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件带着斗篷帽子的袍子。

这就印证了之前村子里那些目击村民的话,的确他们当时看到的那个黑袍子女人,就是眼前的这具白骨。尽管单独从骨头来看,我们无法分辨出究竟它是男是女,但起码说明,村民们看到的那个鬼,应该就是这具白骨的本尊无误。

不过这具白骨的姿势有些奇怪,通常情况下安葬死人,都是平放到坑里才对,然而它却是一个侧卧的姿势,难不成是它觉得平躺着不舒服,然后又翻了个身?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师父暂时把树枝插到了一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我说道,臭小子你看好,这具骨头是直接下葬的,连个棺木都没有,而且姿势是侧卧,这说明什么?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说,难道说是因为…穷?师父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智力也渐渐失去了耐性。师父说,这说明这个人是被人随便就挖坑埋了进来,挖坑那个人看样子当时还有些着急,随随便便挖了个刚好能装得下这具尸体的坑,就把人给扔到里面了。你再看这个白骨的头骨。

我凑近一看,发现白骨的额头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圆孔。师父问我说,你知道这个孔是怎么回事吗?我说不知道。师父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我回答他说,我就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大概师父觉得这样跟我纠结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就告诉我,这是一个弹孔,这个人是让人拿枪打死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咱们就把这头骨翻过了,如果是打穿了,背后应该还会有一个弹孔。如果没有的话,那再它头骨下的泥土里面,咱们是可以找到子弹头的。我赶紧摆手说师父我信了,不用这么麻烦了。因为我觉得师父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证明给我看的话,那实在是有点变态。

师父说,这个人应该是咱们刚才去的那个教堂里,原来的一个修女。说完师父指着那段黑布袍子说,虽然烂得差不多了,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修女的服饰。

由于是黑色,说明这是个正式的修女,而不是见习的。也只有正式的修女才能在教堂里安排职位,而一个教堂一般来说不止一个修女,并且一定会有一位神父在。

师父指着骨头说,这个修女是穿着这身衣服被打死的,这说明她是在工作的时候被杀害的。从教堂到这里的路,必然要经过村子,所以不太可能是在教堂里杀害了再运到这里来埋葬,应该是被凶手带到这里来杀害的。至于为什么要选在树林里,这取决于凶手和死者生前的关系。

说完师父递给我一样东西,我拿在手里一看,是一个银质的小十字架。小时候在白象街,附近偶尔也会有传教士和修女路过,他们胸前有个小小的十字架吊坠,就是我手上这种。我问师父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师父说刚才打扫骸骨的时候,发现在白骨的手里攥着的,自己就抠了出来。

师父说,现在身份是确认了,遗物也算是找到了,已经可以做法事让这个亡魂离开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第十二章 。新的猜测

师父说,从白骨的程度和这个银十字架氧化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从教堂那个大姐说的情况来看,连村子里的老人都没见过教堂里有传教士,而教堂修建的年代又是清代,那也就是说在晚清或者民国初期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没有人了。

前后算起来,七八十年总是有了吧,这村子又没有战乱,世代都有人住在这儿,为什么这几十年下来这修女都不出来闹事,偏偏在现在来闹了?我对师父说,是因为施工队爆破的时候,那阵仗太大,把这修女给震醒了吗?说完我赶紧闭嘴,因为我察觉到我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师父摇摇头说,只能说爆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