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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之皇家童养妃 作者:净月思华(晋江vip2012-12-12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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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噶尔丹的汗妃!”秦铭为之一惊,不明白,在两军交战之际,噶尔丹将自己女人推到战场上,究竟是何目的?
  而福全也变了神情,如鹰一般的眼睛,似被迷雾遮住,再无杀伤之力,仿佛中了邪似的,开口道,“传本王命令,八旗将士后退,停止攻城,不准再发一箭!”
  秦铭愣了愣,随即焦急道,“王爷,您这是违抗圣命!皇上若追究”
  “住口!”福全一声低吼,声音稳如磐石,“本王自会担待一切后果,你只管执行命令便是!”
  秦铭还想劝他三思,却被他目光所慑,再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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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孽缠·意难平

  四下里寂静无声,福全似屏住了气息,目光静静地望着华珍,眉头却皱得死紧。
  终于,华珍低柔婉转的声音,划破了肃杀的静,“准噶尔部汗妃见过大清裕亲王。”
  “准噶尔部汗妃?”福全下了马,叹了一声,心里五味杂陈,“这不可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在噶尔丹的身边!”
  华珍望了望晨光下如潮水般的八旗将士,目光忧伤如诉,声音带了一丝乞求,“你先退兵,我再慢慢告诉你……”她知道,在过往,这样的目光,福全根本不能拒绝。
  但现在,她注定要失望,福全的脸色忽然凝重异常,眉头皱得更紧,“你让我退兵,是想给噶尔丹制造机会逃跑吗?”
  “是又如何?”她的企图,轻易被他看破,她便索性认了,微抿菱唇,猝然拔下髻后一枚银簪子,尖利簪头对准自己细白如瓷的咽喉,缓缓道,“还记得当年吗?我阿玛惨死,家人一夜被屠尽,阿姐于殿前刺驾,也被扑杀当场!我发誓,这一生,康熙欠我的,要用他的性命来偿还!就在第二天,他翻了我的牌子,宣我侍寝,他竟还有脸宣我侍寝!我痛恨到了极点,怀刃入乾清宫,以为可以报仇雪恨,却不想,我终究是狠不过他,所以,死的是我!而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匆匆赶来,眼里流出泪水,对我说,若可以重新选择,你不会再让我受到伤害。总算上天垂怜,我死而复生,那么,你的话,我还能信吗?”
  她手中簪子突然用力,生生刺入皮肉,鲜血瞬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触目惊心!福全瞪大了眼,惊得失了分寸,焦灼暴吼,“你住手!我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华珍松了一口气,簪子仍对着咽喉,却不再用力,明眸泛着水光,轻声道,“对不起,让你为难……”
  福全闭了闭眼,随即转身,决然下令,“退兵!”
  “王爷!”
  秦铭惊呼出声,但还未开口反对,已被福全抬手制止,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在他眼前再死一回!他永生永世都忘不了,那一夜,她衣衫凌乱地躺在龙榻上,胸口中刀,鲜血染红了罗裳,唇泛着苍白,却仍在微笑,那笑容,带着回光返照的神采,如万树梨花一夜齐绽。他跪伏在她身下,完全不顾亲王的尊严,哭得泪眼阑珊若可以重新选择,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若可以重新选择,他宁愿不做这亲王,宁愿什么也不要,宁愿万劫不复,也要同皇上争上
  一争!皇上不能给她的幸福,他会给!
  战场上,八旗大军尽退,噶尔丹见机领残部仓皇而逃!
  远处,有马蹄声渐近,待奔到了近处,方瞧见一前一后两骑,当先一骑,马上之人一身玄青锦袍,眉目英挺,天生一双摄人心神的眸子,薄唇微抿,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睥睨天下!
  福全一惊,随即便与秦铭一同跪了下去,“臣参见皇上!”
  华珍却站着没动,身子仿佛是僵住了,抬眸间,终于看到了那令她恨了二十年的人。她曾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与他的相逢,却从没想过,会像现在这般心痛,眼中忽然有泪,落在衣领上,混着血,往下淌着……
  康熙下了马,一步步朝她走近,面容无喜无怒,就连声音也是平静,“朕从不相信如无稽之谈的流言,现在更不想信。今天,朕只想要你一个答案…朕自问,待你是真情真意,你却为何要背叛朕?”
  “什么?”
  华珍恶狠狠瞪着他,只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她咽喉处的伤口仍在冒着血丝,她竟感觉不到痛。一旁的福全却满心惊慌,忍不住劝康熙,“皇上,不如先回大营再说,慧娘娘的伤口还在流血!”
  “你住口!且轮不到你来插话,你私放噶尔丹一事,朕必从重论罪!”康熙暴吼出声,目光一一扫过福全,张廷玉,秦铭,厉声道,“通通给朕退开!”
  福全抬眼,对上华珍凄苍如寒潭冰烟的眸子,神色复杂,仿佛无可奈何到了极点,死死咬着牙退开。
  待左右再无旁人时,康熙才近到华珍跟前,至袖中取出一瓶伤药,将药粉倒在掌心,一手将华珍拉到了怀里,另一手便要将药粉抹上华珍的脖颈。但华珍又岂会顺从任凭他摆布,愤然挣扎间,药粉便全撒了。只是,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出他双臂的禁锢!
  康熙薄唇微牵,语声轻微,如同耳语,“还是这般凶悍,与当年一摸一样……”
  她身上带着淡淡清香,那是世间最纯净的诱惑。多少回在梦里,他也总闻到这气息,以为她还在身边,奈何,一睁眼便惊觉,不过是梦幻泡影!如今,辗转二十年,失而复得,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往事历历浮上心头,他眼中的失落不甘与怒火,再难掩藏,“当年,朕誓除鳌拜,太皇太后为朕忧心过甚,旧疾复发。待将鳌拜拿下,朕便陪同太皇太后往孝陵汤泉养病。不久,朕收到
  皇后密信,说宣嫔引鳌拜余党入宫密谋不轨,且有私通淫·乱之嫌,因被当场撞破,宣嫔无从抵赖,皇后便于殿前将二人扑杀,以正宫规。宣嫔一向温良乖巧,寡言柔弱,朕不信她有胆行此谋反私通之事!再说,鳌拜余党早被朕彻底肃清,即便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不过跳梁小丑,谅其也不敢在朕的大内生事!所以,朕便连夜赶回京师,欲查明真相。待到了紫禁城,却没想到,等候在宫门外的皇后又告诉朕,不仅宣嫔私通,就连你,也堂而皇之与人在宫中幽会,竟还淫·乱朕的乾清宫!东窗事发,与你幽会之人不愿带着你这累赘逃走,便对你下了毒手!朕听了,自然不会轻信,就算皇后有再多证据,朕还是不愿信!二十年了,朕只想听你亲口说,朕才会信,才会甘心!!”
  “玄烨,你住口!”华珍惨白了脸,直呼他的名讳,撕心裂肺地喊道,“堂堂帝王之尊,你竟然颠倒黑白!当年,我亲眼看见,是你下令杀了阿姐!第二天在乾清宫,我怀刃侍寝,刺伤了你,令你龙颜大怒,抢过利刃便刺进我身体!我与阿姐幼年入宫,与你一起长大,视你为终身所靠,又岂会做出那等苟且失德之事!若非你绝情绝义,令阿玛与亲人一夜惨死,我与阿姐又怎会万念俱灰,怀刃行刺!”
  “笑话!”康熙低吼,“朕行事,向来敢作敢当!当年朕回宫时,你与宣嫔皆已断气身亡!是朕念着旧情,仍追封你们为妃,保全了蒙古科尔沁的颜面!”
  华珍一愣康熙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他虽然浑蛋,虽然绝情绝义,但行事,倒的确是敢作敢当,即便错了,也断不会嫁祸污蔑他人!难道,当年她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都不是真的?不,这绝不可能!
  远处,福全远远见着皇上与华珍似在争吵,一时心急如焚,浑身冷汗漉漉而下,目中竟有心虚之色一闪而过,他略显慌乱地看向张廷玉,问道,“皇上不是在养病吗?怎会赶来了乌兰布通?”
  张廷玉听了这话,一时惊愕,“王爷怎会这么问?不是你派人送了蜡丸密信给皇上,皇上看了,才快马加鞭地赶了来!”
  “蜡丸密信?本王从没送什么密信!”福全禁不住大声喊道,却在下一瞬明白了过来,是有人借他的名义将皇上引了来,坏了他的大计!而那有心之人,他也知道是谁!
  他心中不甘,胸口阵阵发闷,一时间全身都在颤抖,却忽然远远看见,华珍竟直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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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蹉跎·绝痴望

  夜幕降临,营帐里,华珍仍在昏迷,仿佛了无声息。随营的太医命医女为她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回禀康熙道,她是长年积郁,急火攻心,加之失血体虚,才致昏迷不醒。而后又开出了方子,煎好了药,呈了进来。奈何,华珍在梦中牙关紧闭,任凭医女怎么喂,也喂不进。
  福全在一旁看着,急出了一身汗,目眦欲裂!
  康熙叹了叹,命所有人退下,福全咬了咬牙,又看了华珍一眼,方才艰难退出。康熙这才亲自端了药盏,将药含在口中,再倾身,嘴对嘴将药喂进她嘴里,奇迹般的,药竟未流出,他总算放心,手不觉抚上她的脸颊,过往的记忆,如逝水倒流…
  那年,他陪着太皇太后回科尔沁,在大草原上,那小小的女童,竟骑着高大的烈马,一路策马扬鞭,纵意驰骋,银绡雀羽织就的披风翻飞如蝶翅,欢快如银铃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在她身后,有一队奴才骑着马紧紧追赶着,不断焦急哀求,“格格,您快停下来!那马烈着,可骑不得的…”
  小女童却笑得更欢,回过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邪气得意之色,双眼笑成弯弯月牙,奶声奶气地喊道,“要本格格停下,你们先追到再说吧…”
  谁知,她这一回头,那马竟忽然不再听她指挥,狂躁起来,仰天长嘶,猛地一阵冲奔,仿佛要将她甩下马身!后面的奴才全吓得不知所措,而本是旁观者的他,这时才快马加鞭,追上了那烈马,从自己马背上纵身而起,落在她的马上,紧紧拥住她,替她稳稳拉着缰绳!
  渐渐的,烈马停止了躁动,平静疾驰,将后面紧跟的奴才远远抛下。他低头看向怀里小女童,这鬼灵精,脸圆圆的,皮肤晶莹雪嫩,吹弹可破,就好像是御膳房精心烹制的雪糯粉团,圆圆的,极是可爱养眼,令人恨不能立时一口咬下!他这么想时,竟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子有了占有欲,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小小的鬼灵精!
  马终于停下,他随身的侍卫赶上前,欲扶那小女童下马,而她仿佛是真的被吓着了,竟一直摇头不敢下来!他嘴角含了笑,目光不觉有了宠溺,先下了马,向她道,“别怕,朕会接住你!”
  “朕?”小女童眨了眨长睫,水漾的明眸带着疑惑,“阿玛说,只有紫禁城里的皇帝,才可以自称朕!你是皇帝吗?”
  “是!”他长身而立,仍是微微含着笑,目光清朗明亮,仿佛是在等待着小女童崇拜仰慕的目光。但他等来的,却是小女童一脸的不屑,就见她,吐吐粉舌,咕哝着,“原来皇帝就长这样,比我大不了多少嘛!阿玛骗人,还说皇帝
  如何如何俊美非凡,英明神武,全是瞎编!”
  “小丫头,你敢再说一遍!”他明朗的笑脸顿时黑得像锅底,“信不信,朕不理你,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喂野狼!草原上的野狼可最喜欢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女童,定会啃得你连骨头都不剩!”
  这话用来吓唬小孩子,还是非常奏效的,小女童总算不再嚣张,可怜巴巴地四下望了望,仿佛真怕有野狼会突然扑过来,很快,她便做了决定,扁扁嘴,口气却好像是在吩咐自己的奴才,“好吧,我下来,但你可要接住了,我不能伤的,我怕痛!所以,你千万要仔细了,听到了没?”
  他笑出了声,张开了双臂,“朕听到了,格格,您就跳吧!”
  “嗯!”小女童答应了,咬唇跳下了马身,下一瞬,便被他稳稳接住,抱在了怀里,久久的,也不肯放她下来,于是,耳边又传来她奶声奶气稚嫩的声音,仿佛是在控诉,“喂!把我放下来,听到了没?你身上什么味儿啊,真难闻!”
  “小丫头,那是龙涎香,是世间最名贵的熏香!”他笑得更大声,反正抱着她就是不放手,任凭她嚷嚷个不停,任凭她手足并用,使劲反抗,拼命挣扎,总之,他就是不放手,抱她,真的会上瘾!
  要是,能一生一世抱着她,永不放手,那该多好
  他叹了口气,至往事中抽离,而华珍,总算缓缓睁开了眼,他激动地唤她,仍是如过往一般唤她“慧儿”,唤个不停,没完没了。华珍神色憔悴,听着心烦,倒没让他闭嘴,她秀眉紧颦,很奇怪的,竟虚弱地伸出手,微微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那动作,有几分暧昧,像是要扯开他的外裳!
  他愣了愣,捉住了她的手,以为她是昏睡太久,脑子还没清醒,不由担心地替她揉了揉额角,还未开口安慰,她已不耐烦地打开了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就要坐起身,无奈浑身虚乏,身子软绵绵的无力支撑。幸亏他帮了把手,扶她靠坐在榻上,声音微有些沙哑,“睡了一天了,饿了吧?朕命人熬了米粥,这便命奴才给你端进来”
  “你住口…”华珍终于打断他,强压着火气,咬牙怒视他,眸中漾起迫切的光芒,在心里做了重大决定,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弄清真相!而唯一的办法,就只有
  她不再言语,只再一次伸出了纤纤玉指,毫不犹豫地一颗颗解开了他的衣扣!他深邃眼眸一闪,一副诧异到了极点的神情,不知不觉竟被她脱下了外裳!随即,她的手,又乘胜追击,在粗鲁地进攻他的中衣!
  她的触碰,令他的身体迅速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感觉,有灼
  灼的欲望在下腹升起!而她,却还不知死活,将他上身脱光后,竟又凑近前来,手胡乱地抓着他的胸膛,仿佛不敢置信般,眼睛睁得大大的,煞白了脸,自顾自喃喃说着,“怎么会没有?当年,我明明刺伤了你,你胸口处应有一道伤疤才对!”
  他到这会儿才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于是目光瞬间转为冷然,心中本已渐熄的怒火,又被她撩拨得狂燃起来,一把便捏住她作孽的小手,“你脱了朕的衣裳,这般勾引,只是为了验看朕身上有没有伤疤?”
  华珍痛得喘气,眼眸却怨毒的眯起,冷意浮上唇角,三分讥诮,七分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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