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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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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们自是开了大桌子吃饭,有家庭的都回了去家里了,剩下的都是些签了家里远的、签了死契的奴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个饭,倒也其乐融融。
  因为青松一直都呆在少爷身边,所以跟这些人接触的都不多,一时间他可是聚焦了许多目光,有男有女,男的只是稀奇他为何会过来这里吃饭,女的则是面若桃花,眼中红心闪冒,大胆望视让脸皮偏薄的青松羞红了大红脸,直往我身边靠拢,想让我帮他多挡着些。
  只是我也不能帮他挡着多少,见我笑他他更是脸红,于是低头默默吃饭,任周围的女孩子怎么逗他说话他不理也不抬头。
  我见这些女子大胆的目光,一声感叹,谁说古代女子多矜持啊……只是男人比女人更害羞还真是说不过了,我望着青松红透了的耳朵,又是感叹一句,好一个纯情男儿啊。
  晚上接了白依漓会郁园,见他神情轻松,周脸带笑,也知道这次的年夜饭吃得甚是欢喜。
  他见到一脸通红的青松关心问了一句:“青松,你可是害了风邪了,脸这么红?”
  青松脸红更甚,不知要怎么答,我笑着给他解了围道:“不是害风,今天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白依漓点头也不再过问,让我按摩过后,开始准备守岁。
  


☆、014  咳咳,本半吊子大夫。。。

  除夕守岁是最重要的年俗活动,守岁之俗由来已久。最早记载:除夕之夜,各相与赠送,称为‘馈岁’;酒食相邀,称为‘别岁’;长幼聚饮,祝颂完备,称为‘分岁’;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点起蜡烛或油灯,围坐炉旁闲聊,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刻,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这种习俗后来逐渐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世民写有‘守岁’诗:‘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直到现代,人们还习惯在除夕之夜守岁迎新。
  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自古代以来,新旧年交替的时刻一般为夜半时分,就算是这个时空,也有这样的习俗,跟旧时中国古代大同小异。
  我们三人移到廊檐下点了灯笼看着飘雪,院中的灯笼全都点了起来,一时间把院内照了个亮堂,把雪花也照成了昏黄色,自有一番景象,顶着冷风吃着热腾腾的年饺,倒也有说有笑直至天明。
  正月初一那天,天空还是飘着鹅毛般的雪,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早早趿鞋起身,一把推开窗棂,濛濛雾气瞬时涌入,一切,都笼于冬日最温暖的阳光下。
  早晨,要先在堂阶前烧响竹筒,用来辟除山臊恶鬼。门前烧香纸,树桃人,把松柏树枝扭成绳索挂在上面,把厨房拿来的鸡血洒在门户上,驱逐瘟疫,这是一种札俗。
  青松拉着不愿祭拜鬼神的我依次祭祀祖神,祝贺新春。敬奉椒柏酒,喝桃汤水。做两块桃木板,悬挂在门上,这桃板叫做仙木。
  因为白依漓腿脚不便,老爷白景阑也说不用走来走去麻烦,就在自家小院过个小年就好了,并没有太多的礼俗,大家过个开心年就好。听了这话,让我觉得这老爷白景阑很是通明。
  我端起椒酒,小抿了一口感受一番,而后一口喝干。椒花很香,所以采摘来浸入酒里,贡献给长者。正月喝酒先从年纪小的开始,因为年轻人过年意味着长大了一岁,先喝酒有祝贺他的意思,老年人过年意味着又失去了一岁,所以在后给他斟酒。
  院中我最小,其实本应是我最大的才是,现实年龄中只有青松跟白依漓比我年长,我恭敬地举起酒杯伸到青松面前,青松道谢后仰头饮下,待落杯之时脸上已见红晕。
  原来青松是碰不得杯的人,他斟了杯椒酒过去给白依漓,白依漓一口喝干了,不消一会儿,他脸上也见了红晕,眼神儿涣散,我心里直喊绝倒!才几度的酒你们就给我晕了!
  我把少爷扶置床上,而青松晕乎乎摇摇晃晃找了自家小窝,趴上床一拉棉被睡了,瞧着他们俩人真是好玩儿。
  说起醉酒还想起了我唯一醉酒的那次,也是有趣得紧,我正是属于强迫性清醒型,醉酒了清楚四周发生的事情,唯一就是身体发不上力,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的那种。那次送我回老太婆住处的司机徐铮后来跟我说当时的我就如同说一句回应一句的机器人般……
  估计他们也没睡一会,只是这么小度数的酒一小会就过了,因为昨天没有睡觉,他们都熟睡过去了,而我一个人精神得不得了,加了件厚衣裳就到屋檐下晃着腿,有一下没一下接住飘落的漂亮小雪花。
  手上的冻疮也已经好了,结了一层暗褐色的疤,看上去甚是丑陋,以往都是要早春才能好,本是以为冻疮不能治呢。
  拿了医书在手上看着,不知不觉也到了傍晚。我进了少爷房间,见少爷还是没有醒,本是要出去,但是眼角瞄见白依漓一脸不自然的晕红,心中奇怪,走近床前看了看,鼻子闻到一阵没有闻过的异样味道,伸手一探,额头也是烫得可以。
  难道昨天守岁一天让他得了风邪外感?
  这个、这个若是感冒的话我这个成长中的半吊子大夫应该能治疗吧?大概一方板蓝根就能了事。
  我伸手推搡起白依漓的肩膀,欲要唤醒他,他怎么都不张开眼,我这半吊子更是急了,在被子里抽出他的手,把起脉来,那脉象跳得虽快但有力,脉象不浮不似有病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他得脸更加红了?
  本半吊子大夫断定,少爷有病!得风邪外感了!
  忽而听他嘤咛一声,长长的睫毛犹如黑色蝴蝶欲要张开翅膀,我屏息静候,见他完全张开了潋滟墨色双眼,对上我之后却不看我,眼神游移不定。
  我连忙紧张问道:“少爷,你可有发热恶寒,有汗不解,口渴不欲饮的状况?”
  白依漓脸红摇头:“没有……你先退下,让青松过来,我吩咐他我有事找他。”
  他说话期间我注意他得舌头,舌苔不薄也不发白,奇怪了,本半吊子果真是诊断错了不成?
  “少爷,我方才给你把脉,脉象虽然正常,我怀疑少爷你是否得了风邪之症?”我不确定看着他,毕竟我这半吊子还未出师就来给人看病,多少有些对自己的不自信。
  他否定:“不是,我没有你说的那些症状。”
  “青松他貌似喝醉了,正在休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告诉我,难道少爷是要小解?这可憋不得,我去拿夜壶过来。”说完就要走去拿夜壶。
  “等等,不是的,不用拿了。”他一脸涨红,欲说难说。
  “……你还是叫青松过来侍候吧。”
  “我方才去叫过他了,怎么叫都不起床,这次肯定也是不行的了,你放心,我不会偷窥你的,你解决的时候我转过身就是。”刚才确实有去叫他起来,但是他梦中呢喃,一挥我手又是睡过去了,大概是极困了。我道是白依漓在害羞,难道真怕我看他不成?搞得我好似采草大贼似的。
  “我不小解。”
  “……少爷难道是要大的?”我一阵恶寒,就算少爷是天仙一样的人儿,拉出来的粑粑也定是臭的,我苦了一张脸。
  少爷通红一张脸,即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我去叫青松来,少爷你等着。”我出门到了青松房中,青松正睡得极熟,一床棉被裹得犹如粽子,小脸也被一头青松覆盖,只能看到一点点皮肤露出了。
  我推了推那堆被子道:“青松,起来了,少爷找你。”
  “嗯~?”他张开了极困的眼,见到我站在床边吓了一跳‘呀’地一声退至床内,手捂被子防在胸前,睡意霎时全收。
  “……”这是什么反应?他一头青丝把那小脸衬得更加小了,也更加好看的紧,我一眯眼,内心的母爱又想要泛滥了。
  “天、天心姑娘,你怎会在我房中?”他恢复镇定,疑惑问道。
  我清咳两声,道:“少爷好似要小解,你过去侍候他,快点,迟了可不行。”
  他听到了应声连忙起身,我也回到少爷房中,不一会儿青松就过了来,头发也已经束了起来。我则是出门静候在门外。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突然青松‘啊’地一声惊叫,遂又是‘窸窸窣窣’。
  不就出个恭嘛,怎么动静那么奇怪?
  青松‘吱呀’开门出来,紧张兮兮叫唤我:“天心姑娘,请帮忙叫大夫过来。”
  我一惊,连忙问道:“少爷病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踌躇一番后巍巍颤颤跟我说道:“少爷说尿漏了,但是方才给他换衣裳发现其上居然有黄白之物,不知是否得了什么疾病……”
  诶?哈?
  我震惊之后心里爆笑,少爷这是梦遗了,什么疾病啊?这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我微微笑道:“少爷没有病,这是正常的,以后青松你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无需担心。”说完一脚踏进屋中,见到白依漓面红耳热坐在那里,见我瞧他,连忙撇开了眼。
  青松讶然:“我也会?”
  他见我进来,不确定问道:“真的吗?”
  “少爷,师傅给了我医书,上面有记载了这类事情,这叫做梦遗,‘有壮年气盛,久节房欲而遗者,此满而溢者也’;又说:‘若满而溢者,则去者自去,生者自生,势出自然,无足为意也。’说明少爷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大男人了,可以娶妻生子了。”
  他不自然咳嗽,容貌稍缓,似乎终于放下心中大石,我心中暗笑。
  “不过……”
  “不过什么?”他抬头问我。
  “不过少爷,这一般是每个月二至三次,对身体健康与日常生活都不会产生不良影响,不必要忧心忡忡。如果数过于频繁,那一定要请医了哦。”
  虽然我是女人,但是常识我还是有些的,过多肯定是不正常。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脸上也恢复淡然。
  青松脸色微红站在后方,喃喃道:“真没想到天心姑娘居然知道这些男儿事,黄大夫的医术果然博大精深,天心姑娘也很厉害呢……。”
  我尴尬得嘿嘿笑:“哪里哪里……”
  白依漓轻咳一声道:“她原先诊断我是害了风邪,看来还学艺未精……”
  “少爷……原先少爷你那个状况,大多人都会以为是害了风邪的……不理你们了,我把被子拿到浣衣房,青松在去准备一张过来?”
  青松点头:“好。”
  “等等……”白依漓叫住我,我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这家伙脸皮薄,怕人说不成?
  “少爷,没有人会说三道四的,放心吧。”说完抱着被子离去。
  就这样,大过年的第一天,在这尴尬之中过去了……
  


☆、015  算命卦。

  师傅黄仁德一去就是几月。
  随着黄仁德去到京城中的家丁来信道:永靖三十年间三月十五,皇帝病情稍缓,太子命各地大夫留京查看几日,不日即返。
  亦有黄仁德也有写信归来,但是不是给我们的,是给他的妻儿的。不管怎么样,看着信封上面熟悉的笔迹,吊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如今时候,也迎来了早春时节,冬天虽还不肯退让,可是终于来了温暖的一天,白昼变得温暖,夜晚依然寒冷,湖岸的柳丝,刚抽出鹅黄色的叶芽,风一吹过,甚是婀娜。
  这几个月也没有改变什么,唯一变的就是白依漓的腿疾好了一点,中国医术果真博大精深,一番针灸与复健坚持下来,白依漓如今可以不依靠拐杖独自站立六秒之久。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也让白依漓看到了站起来的希望。
  今日我跟少爷白依漓告了假,拿了出府牌子,准备出去购买些日用,毕竟我现在月钱涨了,一个月三两银子,这已经是现代相当于一千五百元至两千元之间,在于穷人来说,可是一笔大收入。
  但是自个的收入哪能跟少爷的画比啊,人家一张纸,一支笔跟一砚墨水,挥一挥手就能稳赚七百两,真是让人无比艳羡……
  拍拍自己的微饱的钱囊,心里一阵满足,待自己慢慢赚够银钱,就可以赎身了,心里暗暗期待。
  我与喜儿差别大了,我是属于丫鬟、是仆人,不过是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仆人。而喜儿是可以随意处死的‘会说话的工具’,因为她是被卖进来的,签了死契。丫鬟只要交了足够的钱可以赎身,但是奴隶是不能解脱和奴隶主的从属关系的。
  像喜儿这种年纪幼小的奴婢,不能够干重活,又没什么技术,还得慢慢的把她养大,那么能够独当一面的又要多少钱呢?
  白府我不知道,但是对于一些有心计的主人,他们在平时的使唤中,就有意培养丫鬟奴婢的一技之长,比如有的针线活见长,有的灶上的活见长,等她们长大到了十七、八岁,有了这个一技之长,可以卖个好价钱,主人不但白使唤了这么多年,还可狠狠的再赚一笔。
  这就是古代奴隶的悲哀,好在自己深知这个道理,在清理自己一身落魄之后到了白府,找了个下贱工作,慢慢做起,不想被调到了厨房工作,虽然是洗菜,终是比洗衣服轻松好多好多。
  走出白府上的气派大院,朱门铁钉,门前兽口衔着大铜环,屋宇轩昂,金灿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耀着我的眼。白府在应城城西,离得闹市甚远,闹市在城南,慢慢走着,途中也有些许商店,但是人也不多。
  应城繁华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茶馆,酒肆,商铺林立,路边叫卖的摊贩,卖艺的江湖汉子,耍猴的老头,卖糖人的,捏泥人的。另有拉车的苦力,还有骑马经过的勋贵以及商队,巡逻的官兵,车水马龙,营造出一个太平盛世的现象。
  一位临街摆摊的大姐唤住了我,口中热情道:“姑娘,来来,过来我这看看,有各种颜色的布料,瞧着看有没对上您眼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往前走去,后面又传来她继续的叫卖声:“买布咯,卖布……客官,来来,近前瞧瞧布料……”
  迎面挑着一担枣子的汉子,他找了块空地放下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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