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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弃女风华 作者:逝雪浅(潇湘2014-01-17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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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撇头不看我,恼意在一瞬间染上了他眼中。
  待青松在书案捣鼓完后,我也已经把少爷衣服穿好,本是要帮他束发的,但是他挥手说不用,披散了一头的青丝,两人一人一边扶着他到花梨书案前面坐好,书桌上已经摆好了画卷,笔具一应俱全。
  


☆、005  画工精湛。

  “天心,研墨。”
  他直呼我的名,我愣了一下,马上反映过来:“是!”
  我搅动碳棒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似乎特别响,待研好了墨,我侧身观看看白依漓在画些什么。白依漓挽起袖子用毛笔在砚台上沾了丹青,注意他的手停顿了下,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狼毫滴落的墨水,挽起衣袖画了起来。
  只见画渐渐清晰了起来,山峰连绵不断,层次错乱参差不齐,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晨曦初照,而山像含羞的少女,若隐若现,日落西山,余光横照。
  望去,似乎已站在了那高高的山峰上,面前正是一望无际的山海,没来得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脚底那云雾连绕,像仕女般披了半透明的纱巾;云鹤在其中群戏,透过那薄薄的白纱,隐隐见到碧绿的湖水,光芒射向湖面,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湖边的一隅,渔公半垂钓,旁边半睡卧着一只老牛,一片的闲适。
  我暗叹,好一幅画,和以往看到的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青松也是入迷般看着这画,眼里一片的赞赏。
  白依漓沾上红色的笔墨,在山间零星点了一些,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怒放的山花,平添了一些艳色。我看画已经大致做好了,但是还好像缺了些什么,一时也想不起来,白依漓也是邹眉好似遇到了瓶颈。
  “这一幅画,就缺一首配得上它的诗了。”白依漓喃喃地说道,仿佛还身临画中,眼睛没有离开那画。
  我恍悟,心里想了与这画像应得诗句,灵光一闪,心里暗自踌躇一番,下定决心道:“少爷,我小时候有遇见一游学书生,那是侯有听他吟了一首诗,觉得跟少爷的画还挺相配的。”
  “哦?道来一听。”他身子侧向我,饶有兴致般说道。
  我歪头貌似在回想,而后缓缓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他喃喃重复了一次,笑道:“好诗,好诗!”挥笔洋洋写了起来,姿态竟让人心觉豪放,只见他狂草在画上写了这首诗。期间他一直都是挂着微笑,这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那样自信和对书画的激情。
  这一刻,我觉得白依漓才是活的。
  他满意地浏览了一番字画,点了点头,让青松拿去挂上,让墨迹风干。方才眼对上我,我知他要问我落魄书生的事情,虽然那是我胡乱编造的,但是大致已经早在方才想好了。
  “那游学书生真是绝才,你幼年是怎么跟他相识的?”果然他是要问我的。
  “幼时在街上碰见的,幸得他施舍了个包子,跟着几位受他施舍的孩子赖着脸跟在他后面要拜师,结果先生说‘生亦不带来,死亦不带去’要孤身一人走天涯,最终我们一个都没有选上。不过也仔细听他说了些游历的事情,还教与我们这首诗,这是我第一次学习,所以记得很清楚。”说完我暗中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神情还是淡淡的,没有露出多大的情绪,方才放下心来。
  青松旁边好奇道:“那么说他游历过太多的河山咯,哇!真是让人羡慕,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奇遇,告诉我们一下。”
  “这……”我为难了,“只是那时我就学了这首诗,他说的经历我大多都不记得了。”况且我对着世界的地理位置也不熟悉,怎么说?
  “挑拣些你还记得的说说?”青松对这些事物还真是好奇啊,少爷白依漓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睛也是望着我,一时头大。
  难道就这样拂了他们的意?我歪头一想,现代的时候我都见过什么好看的风景,但是总结下来,可是连一座山也没有去过。这该如何是好,这时我后悔我鲁莽了,管他有没有诗词配画,若是没道那诗,自己也不会这么为难。
  我灵光一霎,怎么就忘记了有“天下第一奇山”之美称黄山呢,那里的景致虽然只有课本上有学到,如今我搬弄出来不就圆了嘛!
  “……那我就挑拣我记得的说,话说那游学书生一日经过一座不知名的大山,只见群峰叠翠、波澜壮阔、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遂拾步而上,见奇松,怪石,云海,温泉景色绝也……”真受不了这文赳赳的词。
  “怎样怎样,后来怎样?”青松急急追问,我忍不住调皮起来。
  “莫急莫急。”抬手捻了捻嘴上跟本就没有的胡须,滑稽得让青松‘哈’地笑出声来,少爷白依漓眼中冷意稍融。
  收回手正经道:“山延绵数百里,千峰万壑,比比皆松,以石为母,顽强地扎根于巨岩裂隙。山中松针叶粗短,苍翠浓密,干曲枝虬,千姿百态。或倚岸挺拔,或独立峰巅;又是云雾之乡,以峰为体,以云为衣,大凡高山,可以见到云海,但是此山的云海更有其特色,奇峰怪石和古松隐现云海之中,就更增加了美感。云峰之间,顺千尺悬崖而降,形成百丈瀑布……”
  望着对面仔细听着的两人,微微一笑:“没了。”
  青松失望道:“啊……这就没了啊……”
  我摆摆手笑道:“那游学书生讲得太好了,连自己都入了境界,独自回想去了,哪还有下文。”
  青松摇头可惜:“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绝佳的风景……”
  “野外好美的景致,但是我不能天天看见,”少爷白依漓转过头来看着我,眉目黯然,“跟我说说山顶得景致。”
  他话音之间带有微微的感伤,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也收了笑:“山顶有一奇松矗立玉屏前,四季伴生云雾间,据说根下从无一撮土皆是岩石,形状如双臂垂迎天下客,包容四海之势。”
  白依漓点头不再多问,倒是青松缠上来,问东问西,看来他对户外风景很感兴趣,或许是跟少爷白依漓近了,兴趣爱好也受了些影响罢。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夜晚都是青松在值班,我帮少爷洗了脚后才回到自己房中,躺下来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累,时候少爷一天,比在厨房洗菜难多了!
  次日早早醒来,婢女要比主子起早一些,天气依然冷得让人不想起床,在被窝里躺了有一小会儿,方才想起要去厨房打热水回来,连忙起身。打开门,天际已然发白,依然见到孤独的雪默默下着,虽然没有第一场雪那么大,但是也已经过盖过了门槛,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
  厨房依然是最早工作的,只是怎么这么大烟?进去一眼见到炊具悬挂于墙上,顺手可取,只别了一日,心中竟然游生了怀念情感。
  大妈的身形就在浓烟之中,一把小扇子在灶炉前面扇着,一张红润的圆脸愁得皱皱,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张大妈,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烟。”
  她见我一愣,招收唤我过去,仔细瞧着我道:“方才锅漏了点水下去,湿了柴火……嘿,你这小妞,穿起婢女衣裳还挺好看的。”她眼里闪过精光,我心想不妙,防备般往后一步,果真见她近前贴近我身,肩膀碰了碰我。
  “怎么样,王二家的喜顺还不错,要不要给你撮合撮合?”
  我装傻:“什么?”
  她嘿嘿两声笑:“上次我见他看到你,眼睛都快粘到你的身上了,绝对有戏!那小子我也帮你仔细看过了,眉目也俊朗得很,这府中上下心放在他身上的多着了,而且是个会疼人的,家中没有婆婆,过去也不用受气……怎么样?考虑考虑?”
  我只当着她的快语速听得我发晕,什么‘我也帮你仔细看过了’啊……
  我苦笑:“张大妈,你就别瞎撮合了,我对他没有感情,感情这方面必须两厢情愿才行,而我没有想过要嫁人,况且我也已经毁了容……”
  “你那伤疤头发不挡着了吗?他绝对不会介意的。”
  “你又怎知?”
  她的笑容让我头大,这张大妈准保想帮我牵红线,过过媒婆瘾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王二叔父子肯定是知情的,只剩下张大妈慢慢游说我了。
  “张大妈,我才十四诶……”
  张大妈一眼睨我:“快十五了,你如果答应,待你一及笄,马上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我叫苦不迭:“张大妈,我没有想过那么早成婚。”
  张大妈有些失望:“为什么?女子成家要趁早,不然过了十八岁就是老姑娘了,到时候也不能挑三拣四了,想当年你张大妈我就是不肯早嫁,挑人,到后来人家都看不上我了,家里急挑了人就给我嫁了出去,没想到嫁了个……”我知道她的丈夫已去世多年,她也不愿提起。她执起我的手,我没有挣开,“我看那喜顺是顶好的,又老实又孝顺,倘若还是看不上眼,待张大妈帮你挑挑,准保有配得上你这好姑娘。”
  猛然的她的那份真挚的关心我无法适从,说实话很感动,不过……
  “张大妈,水开了……”随着‘扑哧’一声,把底下熊熊燃烧的火焰浇灭了。
  “诶……啊!我的天啊!怎么又是这样!”她速度蹦过去,抽出了冒着浓烟的木头,她被呛了几声,咕哝道:“哎呀,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大喊:“怎么了?着火了吗?”然冲进来一人,急急喊着“张大妈,你没事吧?”
  我一看,原来是王二叔啊。他看见灶炉前面捣鼓着的张大妈安然无事,眼里面是浓浓的关切,他大大松了口气,望着张大妈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我望着他的神情心念一动,这两个人莫非……
  那边张大妈见到突然进来一人,也被吓到了,见清是王二叔,胖嘟脸一拉:“王二家的,鬼叫什么呢?主子们都还没有起来,就你的大嗓门给吓醒了!平时也没见你这样。”
  我的天啊,明眼人见到王二叔这个表情都知道人家对你有意好吧,怎么你个当事人看不清啊。莫非,这张大妈莫非是个恋爱白痴?
  嗯,这有点严重……
  我们虽然一直叫着张大妈,但是她人也就差不多四十岁,与王二叔年纪相仿,而且两位都单身,人虽然胖了点,但是模样还是不错的,而且整天笑眯眯的,让人看了心生舒适;
  王二叔挠头憨笑,唇上的两撇胡须儿翘了起来,这才看在在一旁站定的我,他讶然张开嘴,还没有出声,我连忙道:“王二叔早。”然后抬头一脸深意望着他。
  他眼神闪烁躲开:“咳咳,早啊,天心姑娘。”
  咳嗽?我心里那个笑啊,张大妈,你要撮合我跟王喜顺,不如我来撮合你跟王二叔俩?于是连忙煞有其事说道:“啊!王二叔你咳嗽了,是否害风了?脸色也是不得了!张大妈,你快过来看下?”
  王二慌忙摆手:“哪有,我哪……”
  我手伸到他额头:“哎呀,貌似有发热的迹象。”见张大妈走了过来,王二叔的脸色确实不自然发红,她伸手探向王二叔的额头,道:“是很热,大概真的是害风了,你在这儿,我去煮姜汤给你喝了再走。”
  本就因她过来站的定定的王二叔愣愣点头,憨笑望着张大妈,而我提着热水走至门口,给了王二叔一抹深笑后离开,后者脸貌似更红了。
  “这姜汤是用你今天拿过来的新鲜姜煮的,菜钱就减少点吧……”
  “诶!哪有这样!”
  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倒洒了水……
  张大妈貌似很难觉窍,王二叔自个你加油吧!
  


☆、006  小鸡爪伸出给摸摸?

  回到郁园,裸露在外的双手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见少爷房中门已打开,依稀见到青松在里面走动的身影,忙提着热水走了过去。
  青松已经为白依漓着好了装,依然是黑色衣服,周身不带一点花纹,让一脸冷冰冰的白依漓周身冲满了神秘般。嗯……料子很是不错,我湿了毛巾走过去,道:“少爷,我为您擦脸了。”
  帮他洗漱好,就要准备打扫卫生了,我本想走出去,见那梨花书案前面摆了一张画,好奇走了过去。
  一看心一惊,画上的是我昨天跟他们说的迎客松!虽然不大一样,却画得更加传神,孤傲自立,当真是‘四季伴生云雾间,双臂垂迎天下客,包容四海之势。’我暗暗赞叹少爷白依漓的画功精湛。
  那厢青松走了过来,得意道:“怎样?少爷的画很不错吧?”
  我点头,毫不吝啬赞道:“很棒!”
  青松一双眼笑眯成一条线:“就是!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看画的一腔好心情被他浇熄了,倘若我会作这样的画,说什么我都不卖,这话我也没敢说出来,只是问道:“这画迹早已干,不知是什么时候作的?”
  青松歪头一想,窗口照进来的光洒落在他线条优美的颈项上,脑后的细小绒毛微微飘动着,让青松看起来有飘渺的美。
  “大概三更天的时候,少爷唤醒我,说有了灵感,画这画也没有用多长时间。”
  “啊……哦……这样。”天啊,刚才母性泛滥了,竟然好想去摸摸青松那毛茸茸的头发……到底还是让我克制住了。
  少爷房中也没有脏污,只是稍微打扫了一下,待吃过早饭之后,青松把昨天画好的画卷背在背上,就要出去,临行前告知我今天会有位黄大夫过来帮少爷看腿疾,方才出门。
  少爷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心情貌似很不好,坐在床上也不愿意起来,偶尔见他闭目养神,要么就是看看书。我自是不敢打扰他,站在一旁。
  “给我倒杯水过来。”
  待我去倒了水过来,他抿了一口,手中玩弄这茶杯,长长的黑发掠过他清俊的面庞,姿容既好,自有一股清俊之态。
  见他把玩了一番,也没有要把杯子递给我的意思,前面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纯黑的眼眸里面的漠然。不由脑海里想起了以前刚到应城,落魄在街边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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