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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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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以谢姝宁原本所在的位置,她回永安宫所需的时间远比他跟纪桐樱的少。这么算来,谢姝宁早就应该已经回到永安宫了才是。
    难道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偷跑的事,所以不敢回宫?
    小润子胡乱猜测着,沿着自己指给谢姝宁的那条路找了回去。
    他哪里知道,这条在他看来再简单不过,绝对不会有人走岔的路,却愣是在谢姝宁这行不通了。
    她非但走岔了路,硬还跑到了南辕北辙的另一个方向。
    小润子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人,不由慌了。
    前几年汪仁查谢姝宁的底,那可是经了他的手的,所以他清楚得很,谢姝宁若出了事,他在印公跟前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他来来回回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地就会消失?
    打死他也不信!
    小润子咬咬牙,就折回永安宫去,若人还是没有回来,他也就只好捧着脑袋去谢罪了。
    好在他回到永安宫时,正巧撞见了燕淮送谢姝宁回来。
    他瞧见了燕淮,疑惑得很,急忙紧张兮兮地眺望了几眼,见谢姝宁虽不省人事,但身上似乎并没有伤处,性命无虞,便立即撤退回去见汪仁。
    出云殿里,汪仁也正在等他的消息。
    他面上漫不经心的,心里却在掐算着时辰。
    内室里的声响丝毫没有避讳他的意思,越来越肆意。
    他就算不看,也能想得到淑太妃*之中,娇媚的模样。
    庆隆帝死了,可淑太妃还活着。
    而且年纪轻轻,姿容倾城,恍若二八少女,丝毫不见生育过后的模样。腰肢纤细似弱柳扶风,眼波流转之际,媚人之极。
    这样一个女人,怎会甘心同那些老去的后妃一道,在这冷寂的深宫里等死?
    她因为活着,而觉得不甘心。
    肃方帝比庆隆帝年轻,也比庆隆帝高大威武。
    甚至于,在房。事上带给她的欢愉,也胜过庆隆帝。
    内室里香气弥漫似轻烟,在纱幔间袅袅飘来散去。
    肃方帝俯首,一口咬在了她胸前,将那块雪白的肌肤啮咬得一片绯色。
    他是粗暴的。
    淑太妃并不厌恶他在这事上的粗暴,但她却不会任由他粗暴而不去理会。
    白生生的两条胳膊软软地挂在他脖子上,她轻咬着下唇瓣,腻声道:“六郎,疼……”
    肃方帝却像是嫌她吵,一把堵住了她的嘴。
    身子重重晃动着,淑太妃玉葱似的指头在他背上来回抚弄,却不敢抓一下。
    一旦留下痕迹,惹恼了肃方帝,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动作间。细鸟的鸣声依旧不绝于耳。
    她用香气诱鸟,再用细鸟诱人。
    在她看来,这世上的男子,没有不贪恋美色。不爱慕美人的。
    许多人,口中说着不喜,却只不过是时机未到又或是有心无胆罢了。
    厉害的女人,不止吸引男。人。还吸引女人。
    她咿咿呀呀像是幼儿学语一样回应着肃方帝的热切,心思却已经飘远了。
    皇后到底年纪小,前头又挡着个儿女双全,曾主持了端王府多年中馈的白氏,初入宫的年轻皇后,焉能不怕不担心?
    她假意交好,教皇后穿衣打扮,教她如何对付白氏,教她如何让皇帝喜欢……
    皇后便将她当做了世上第一等的好人。
    她弓起身子。像一把绷紧了弦的弓。被肃方帝这支箭填得满满的。
    重重嘤咛了声。她偏过头,疲惫地将头往后仰去。
    可肃方帝没完没了地在她身上耕耘。
    她既得意又觉得疲惫。
    这都是细鸟的功劳,也是她的本事。
    皇后生得实在太普通。后宫里随便寻个宫女,都能比她漂亮不少。便是她再善解人意,于肃方帝而言,也难以动心。
    夜里哭了一场,次日皇后就来寻了她。
    她嘴里说着会好的,心里却鄙夷不已,凭皇后的长相,除非换张脸,不然都不会有机会。
    其实,她打从骨子里厌弃皇后。
    凭什么一入宫,她就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一切,不过都只因为站在她身后的李家罢了。
    可她容氏,出身皇商,在那群簪缨世家眼里,卑贱得很。
    她只能靠自己一步步地往上爬。
    所以,她若不狠,怎能爬的动?
    她故意说了细鸟的事,给皇后听。皇后傻乎乎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从此一心盼着人能找到细鸟回来。花费了大量人力精力钱财,终于有人从遥远的西方某小国带回了这种鸟。
    皇后开心极了,她也跟着笑,告诉皇后食了细鸟的皮,便能成为美人。
    她还牢牢记得皇后当时的模样,一叠声问她,“太妃娘娘,这可是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她不说真的,皇后焉会舍得送她细鸟?
    但话虽是真的,她却并没有说全。
    最厉害的法子,当然留着给自己用。
    细鸟能以香气引诱,可它却爱栖息之地,却是女子的幽隐之处。
    只要胆子够大,便能集数鸟于一身。
    用这法子,没有男人能逃得过。
    但她跟肃方帝之前还需要一个契机……
    她同庆隆帝有一个儿子,快七岁了。
    深宫里的女人,子嗣不是用来固宠的,就是用来排解寂寥的。
    她当然是前者。
    但庆隆帝死了,她的儿子,还有何用?
    “呀,六郎你慢些……”
    像是察觉出了她的神游,肃方帝忽然大力冲撞起来。
    她笑着迎合,心里却渐渐有古怪的情绪涌了上来。
    儿子的音容笑貌,似乎还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搂着肃方帝,心里却莫名想起了已经死了的儿子。
    儿啊,你休要怪娘心狠……你生来便是该为娘亲铺路的……
    可反反复复催眠着自己,她还是忘不掉儿子在水中挣扎着喊她时的样子。
    难道真是她的心太狠?
    不不,若没有丧子之痛,肃方帝又怎会亲自来宽慰她?
    她并没有错。
    淑太妃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两颊酡红,似醉酒之人。
    这一场鱼水之欢,直至掌灯时分,才终于算是歇了。
    就连肃方帝自己也觉得困惑,为何只要一沾淑太妃,他似乎就变得不同了些。
    出得内室,汪仁为他披上内官的衣裳,服侍他飞速离开了出云殿。
    而殿内的淑太妃,再次将例行的避子汤倒进了痰盂里。
  
正文、第174章 愧疚(和氏璧+2)

她是太妃,是先帝的后妃。
    这便注定了她同肃方帝的这一段情,是有违人伦,天理不容的。
    因而,但凡肃方帝来过后,一碗避子汤是少不得的。可她既敢打肃方帝的主意,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豁出去了,她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错失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避子汤,她是绝不会喝的。
    她跟肃方帝的事,目前只有汪仁汪印公知晓,所以每一回来送避子汤的人,也都是内廷的人,而不是一般的宫女嬷嬷。
    头一次,她乖乖地喝了。
    第二次,她便用容家的三分之一的家财,同汪仁换了免除避子汤的机会。
    她父亲向来都看重她,当初若不是庆隆帝去的早,她用不了多久就会盖过宠冠后宫多年的婉贵妃去,她诞下的五皇子,也有极大可能会成为太子。原本,一切都好得好。如今庆隆帝死了,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才开始迈入新贵的容家也不甘心。
    如若能好好经营上了一代人,容家在京都的勋贵圈子里就能勉强站住脚跟,对子孙后代,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故而当淑太妃要走“邪门歪道”时,容老爷是极赞成的。
    能攀上汪印公的关系,容家乐见其成。
    钱没了可以再赚,容家人别的不行,赚钱那可是满西越也找不出几个比他们行的。
    然而三分之一的家财,能换到的也仅仅只是汪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往后要想走他的门路。还有得忙。
    淑太妃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神情慵懒地往后一倒,背靠着大迎枕,伸手轻轻覆在了小腹上。
    肃方帝虽贪恋上了她的美色跟手段。但到底还没糊涂,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好比,两人之间是断不能诞育孩子的。
    若不然。这孩子生下来了,是该管肃方帝叫父皇还是叫皇叔?
    她可是肃方帝的嫂子。
    但事在人为,淑太妃安心得很。
    窗外的夜幕渐渐落了下来,她嘱人关了窗,懒懒地曲腿蜷在榻上,让人给自己盖上了轻薄的小毯,沉沉睡去。
    ……
    永安宫里,太医正忙着给谢姝宁扎针,谁也不敢去休息。
    纪桐樱尤是。呆呆地守在床前。哪也不去。
    宋氏见她面色怪异。瞧着也不大对劲,不敢劳她在这,明日便是纪桐樱的寿辰。她若病倒了,哪里能成。满京都的贵妇小姐。都精心打扮了入宫来为她贺寿,寿星公如果不能到场,那还成什么模样。
    “公主快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呢。阿蛮只是受了凉,晚些再服了药便好了。”宋氏便劝说她下去休息。
    可纪桐樱不应,只摇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谢姝宁看。
    宋氏没办法,皇贵妃也没办法。
    听说谢姝宁病了的事,宋氏先行一步赶来永安宫,皇贵妃将手里的事处理妥当,也匆匆赶了来。
    见了纪桐樱的样子,皇贵妃只以为她是担心的,虽见她面色不好,但也没多想,劝了几句见没有用处也就随她去了。
    只在太医为谢姝宁扎完针后,让太医为纪桐樱把了把脉。
    太医说,除有些气躁外,并没有大碍。
    宋氏跟皇贵妃两人这才放心了些。
    纪桐樱披着头发,再次在谢姝宁床尾坐下,忧心忡忡地道:“阿蛮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身子骨一向不好,歇几日便是了。”宋氏回着话,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的。
    毕竟,她们入宫是为了给公主庆贺生辰来的,结果还没开始庆贺,谢姝宁倒先病了,难免被人说是晦气。
    她知道皇贵妃跟公主都不是那样的人,但仍有些觉得不安。
    她俯身,亲自拧了帕子敷在谢姝宁的额上,叹了声道:“这丫头也不知是怎地,明知自己身子不好下着大雨竟就溜了出去,也不怕着凉。”
    纪桐樱在边上听着,后悔不迭。
    都是她的错。
    然而一回忆,在出云殿里瞧见的那一幕就自动在她眼前冒了出来。
    她的面色愈加阴郁了。
    “听说是成国公世子送阿蛮回来的?”静谧着,皇贵妃忽然问道。
    纪桐樱扭头看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是他。”
    皇贵妃听到了确切的答案,不由面露惊讶之色,觑了眼宋氏,道:“宫女说,阿蛮是被世子爷抱着的?”
    “大抵是的……”纪桐樱当时还没有清醒过来,茫然得很,对谢姝宁回来时的情况有些记不清了。
    她这会也并没有立即听出皇贵妃话里的意思。
    直到宋氏惊呼了声:“抱着回来的?”
    她这才明白过来。
    虽说谢姝宁才十一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可男女七岁不同席,她被燕淮抱着回来,总不叫个事。
    纪桐樱知道了眼前的两位长辈在担心什么,不由也跟着担心起来。他们一路走来,也不知叫多少宫人瞧见了。
    “没事没事,阿蛮才十一岁,世子爷年纪也不大,更何况这是事出有因,谁也不能胡乱攀扯了去。”皇贵妃安慰了几句,但她转念想到谢姝宁跟燕家的二公子有口头亲事,就又觉得这事有些怪怪的,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宋氏也没吭声。
    事出有因,勉强也说得过去。
    很快,煎好的药被送了上来。
    宋氏亲自喂给半寐半醒、迷迷糊糊的谢姝宁喝了。
    吃了药后,药效很快上来,谢姝宁困得很,连耳边有谁在说话也听不明白,只一个劲地想要睡去。因她发了烧惧冷,所以床上很是盖了厚厚的几条冬被。结果她出了些汗后。又开始睁着朦胧睡眼喊热。
    宋氏不敢去了被子,怕她晚些还要怕冷,就守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打扇。
    风徐徐的,柔柔的。
    谢姝宁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皇贵妃临走前又来瞧了她一回。见额头没那么烫手了,才放心地走人。
    纪桐樱亲自将她送到外头,看着她上了步撵。
    步撵上,皇贵妃微微歪着身子。一手拄着下巴,背影看着很疲惫。
    纪桐樱心里一酸,竟是差点落下泪来。
    她还记得,在王府里的时候,母妃有多爱笑,而今便是笑,也带着涩然。
    纪桐樱忽然迟疑起来,出云殿里发生的事,究竟是不是该告诉她?
    若该告诉。又要怎么说?
    这样的事。空口无凭。怕就算是母妃,也不会相信她的才是。何况这事,自她这个做女儿的口中说出来。显得那般大逆不道……
    她苦笑着回了寝殿。
    夜深了,各怀心事的众人。在寂寞空旷的皇城里,也终于在辗转反侧后入眠,渐渐睡熟。
    可皇城外的成国公府里,直到敲过三更鼓,世子燕淮也还未入睡。
    他阖眼假寐着,屏息听着外头的动静。
    正房那边灯火通明,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的继母小万氏还在挣扎,挣扎着不想让他活下去。
    他回来的日子还太短,离开的时间又太久,许多原本看似容易的事,也就因此变得困难起来。
    父亲去世了,可同他还未来得及交接任何事务。
    如今这成国公府里,于他而言,危机重重。
    明面上,他跟小万氏还要保持友好的母子关系,母慈子孝的面具,眼下还不能摘去。
    可他看着那张据说同生母酷似的面容,时常在想,小万氏的慈母面具背后,究竟藏着一颗多少阴毒的心。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身前衣襟微散,露出锁骨下方的一块绯色。
    那是朵灼灼盛开的桃花。
    他出生时,这地方原是块形状丑陋的胎记。
    生母大万氏彼时还是娇俏少女,嫌这胎记难看,愣是谁也没说便自作主张请人在胎记上刺了朵桃花,盖了过去。
    在天机营时,这朵桃花,一直叫人诟病,他都记不清自己被要好的七师兄嘲笑过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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