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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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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理直气壮,一一回禀,竟真的像是谢元茂得了怪病一般。
    这般一来,阖府上下便都知道,谢六爷病了,要静养,连人也见不得。
    谢三爷一咬牙,想着谢元茂原先本就同答应无异,便准备自己将事情先给办了。
    没想到他还未出手,林家那边倒先找上了门来,语气十分不善。
    来的只是个林家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妈妈刘妈妈,但态度却是异常的桀骜跟不耐。
    蒋氏原觉得掉价,不愿意相见,谁料竟听说林家上门是来退亲的,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就堆了一脸的笑出来相迎,又亲自让人端了绣凳出来赏刘妈妈坐下。
    刘妈妈是端着架子走进的谢家,见她赐座,也不推辞不道谢,直接便坐下了。
    蒋氏瞧着,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
    “谢三夫人,我家老夫人说了,两家原就交好,如今遇上了这样的事,也不便撕破脸皮,只让奴婢取了婚书回去,从此两清便是。”刘妈妈正色说道。
    蒋氏面色不虞,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哪里还能叫不便撕破脸皮?根本就是将巴掌呼到她脸上了!
    “好端端的,既是退亲,怎么着也得给谢家一个说法才是!”蒋氏越发不高兴起来,林家只打发了个下人上门。也敢如此同她说话,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刘妈妈却抿着嘴笑了笑:“三夫人,有些事真说出来了,难看可不是林家。”
    蒋氏闻言,眼皮一跳,试探着道:“几句蜚语,哪里就能当真。”
    自前日开始,也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话,说是谢三爷攀高踩低,瞧不上林家。又挖苦林家破落,委实配不上谢芷若。零零碎碎,传了个遍。
    刘妈妈微笑:“流言不流言的,夫人心中清楚。不过倒不是全为了这事,宫里头有消息递出来。谢六小姐入宫的事定了,连封号都已赐下,您说,这亲若不退,像话吗?”
    蒋氏心头一颤,这件事她都还不知,林家是如何知道的消息?
    刘妈妈不吭声了。只笑看着她,等着她发话。
    场面一时间沉默了下去。
    ***
    一个时辰后,被蒋氏派去寻谢三爷的小厮依旧还昏睡着,被藏在了谢家外头,根本没有见着谢三爷的人。
    蒋氏无法,又不敢自己拿主意。一边拖着刘妈妈吃茶,一边又急急打发了第二批人出门。
    这一回被派出去的人,却依旧没能顺利走出多远,更不必说见到谢三爷转告这件麻烦事。
    而此刻,谢三爷正在苦苦追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朝自己下黑手。结果查着查着,竟还真的叫他查到了一条线。
    顺藤摸瓜追过去一看,线却指向了汪仁。
    谢三爷心头飕飕冒出冷气来,反复思索自己何时何事开罪了汪仁,竟叫汪仁亲自动手来警告他。然而冥思苦想过后,他竟还是一点也想不出。平日里,他可都是卑躬屈膝讨好着这位脾气古怪的大太监的,哪里有得罪过他!
    结果蒋氏在府里左等右等,愣是等不到他回来。
    刘妈妈先前倒还耐着性子,久而久之就也不免挺直着腰杆质问起蒋氏来,是否果真不将林家放在眼中,若不然为何这般拖着不动。
    蒋氏一慌就乱了套。
    她勉强维持着端庄模样,要先打发刘妈妈回去,“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还是等来日见到了林老夫人,再从长计议。”
    刘妈妈哪里肯,扬言今日便要收了婚书走人,若不然便要将这件事给闹开。
    这可是在谢家的地盘,她就敢这般闹,蒋氏也恼了,发话送客。话音刚落,不知怎的她身边的人便同林家的几个丫鬟婆子扭打起来,叮铃哐当连边上桌案上的景泰蓝花瓶都给碰碎了。
    梅花坞那得了消息,老太太亲自来看,直看得目瞪口呆。
    刘妈妈倒镇定了下来,三言两语将事情同老太太说明白了,还是摊着手要婚书。
    老太太气恨,疑心这都是林家在使诈,哪里肯给。
    刘妈妈眼珠子一转,竟不等了,这便告退走人。
    晚间谢三爷总算是回来了,听闻此事,眉头紧皱,直道不妙。
    宫里的消息哪能胡乱泄露,可见是有人在暗中使坏,故意惹了林家来闹事!
    果不其然,这天夜里,谢家不肯退亲瞒人欺人,甚至打了刘妈妈几个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蒋氏接连挨骂,勉强安慰谢三爷,不论如何,女儿入宫的事,总不会出什么差池。
    谁知这话才说完,次日一早谢家便收到了消息,谢芷若闯祸了!
  

正文、第258章 愚蠢

消息传回时,蒋氏正赔着笑脸服侍谢三爷更衣,口中句句为自己说着推脱的话,又狠是将林家贬低了一番,说哪怕没有入宫这一遭,也决不能将自家女儿嫁于林家。
    谢三爷淡淡应了声“嗯”,并不接她的话。
    蒋氏无奈,深知自己行事不够妥当,被林家派来的刘妈妈弄乱了阵脚,差点坏了事,只得讪讪然帮谢三爷系着腰带,不敢再言语。
    她绕到谢三爷身后,正仔细为他整理着衣裳上的褶皱,忽然间惊闻宫里传了消息出来,谢芷若惹了大祸。
    今日原是谢芷若一行人回家的日子,看看时辰,不必至午时,就该到门口了。蒋氏原还等着寻个时机好好给林家看一看脸色,谁曾想,竟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登时唬了一跳,搁在谢三爷镶玉腰带上的手一紧,惹得谢三爷皱眉轻斥,这才慌慌张张松开。
    “三爷,芷姐儿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蒋氏心中没有底气,说话间的声调也禁不住变了几变,软绵绵的不着地。
    谢三爷深深看她一眼,道:“芷姐儿入宫之前,我让你叮嘱的话,你可都一一叮咛过了?”
    蒋氏不悦:“三爷这是拿妾身当什么人,妾身是连这点子小事也办不妥当的人?”该叮咛的该警示的,她是一个字也没少同女儿说过,汲汲营营,可不就都是为了那点子前程,她亦是盼着好事的,哪会不用心。眼下谢三爷这般一问,倒显得像是她故意躲懒未曾好好告诫女儿,才叫女儿在宫中闯了祸一般,着实叫人不快。
    何况,如今谁也还不清楚,谢芷若究竟犯了什么事,何至于立刻就来寻她的晦气?
    蒋氏愈发觉得不痛快了。
    谢三爷也是心烦意乱,听了她的话便不愿再往下追问。只匆匆束紧了腰带推门而出,去询问详情。
    来递消息的人,是个眼生的内官。
    整个内廷都在汪仁的掌控之下,汪仁又才在他身后下过黑手。虽不明所以,但谢三爷此刻对这群太监心生恐惧,不敢小视,因而立即便让人赐座不提,另上了上等的茶。
    可来者不坐不喝,只恭恭敬敬地在那推辞道:“谢大人不必忙,咱家这回来,可不是为了吃茶的。”
    谢三爷讪笑,因知此事同谢芷若有关,心头惴惴不安。只得耐着性子小心问道:“不知小女究竟犯了何事,要劳公公亲自跑这一趟。”
    若只是小事,也就不必非得等见到他的面,才能说。
    由此可见,事情并不大妙。
    谢三爷一早就知道谢芷若留在宫中毫无悬念。毕竟是肃方帝亲自同皇贵妃打过招呼的,再不济,也不会被刷出来才是。
    皇贵妃就算心中不喜,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挑刺。
    故而自打谢芷若入宫的那一刻开始,谢三爷就没有担心过这些事。
    “谢六小姐冲撞了皇贵妃娘娘。”着太监服的来人捏着嗓子缓缓说道,有意无意地看了谢三爷一眼。
    谢三爷一愣,“怎会?”
    内监微笑。神色阴柔:“谢大人好生糊涂,六小姐背地里同人嚼舌根,说娘娘跟公主殿下的坏话,甚至于还胆敢污蔑娘娘害了皇后,乃是罪人……”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谢三爷一听就知是假的。
    他的女儿他知道。脾气再大,再不懂事,也没有胆子在宫里同不相干的人说这样的话。
    他额上沁出汗珠子来,唇色有些发白:“这里头必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内监收了笑,摇摇头。“是不是误会咱家不知,但这事已在皇上跟前闹开了,娘娘大度,只赏了六小姐一顿廷杖便算了了此事。”
    谢三爷不觉有些腿软,觉得这事十分蹊跷,却又不知到底蹊跷在何处。
    “午后,六小姐便会归家,还望谢大人好生教导方是。”
    谢三爷浑身一颤,沉下心低低问道:“公公今日来,究竟是奉了谁的旨意?”
    内监抬手,以袖掩面哈哈一笑:“自然是娘娘的懿旨。”
    “懿旨……”谢三爷的一颗心沉得愈发厉害,“小女可是伤得厉害,所以只能等午后出宫?”
    若不然,遇上了这样的事,才是该立即送出宫来才对,为何反而还要拖延一番?
    谢三爷百思不得其解。
    内监却不答,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只道:“主上的心思,咱家可不敢猜,也猜不透,谢大人到时候便知道了。”
    话毕,他便告辞走人。
    谢三爷阻拦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心中乱成了一团断麻。
    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肃方帝分明也早已说过,十分欢喜谢芷若,他这才舍了林家又寻了谢元茂,想要拿了谢姝宁顶替作数,可眼下,根本无一处是对劲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面上讶色渐渐消失不见,变作了冰冷一片,回房去知会蒋氏立即准备起来,不能叫谢芷若的事再在外头宣扬开去。
    蒋氏听了,当下落下泪来,哽咽着连话也说不清,只喃喃问他,“芷姐儿是否不好了?”
    廷杖的事,她虽未曾亲历过,却也听说过不少。
    宫里头的规矩,她也多少曾有耳闻,这会见谢芷若无法准时回府,非要拖延到午后,便忍不住疑心谢芷若是不是已经丧命了……
    谢三爷禁不住斥她:“荒谬!哪怕真的不好了,也是她命该如此!哭什么!”
    但他心中也是怕的,掌刑的人必是出自内廷,内廷里的人皆是汪仁的人,只要汪仁点下头,那枣木杖就能生生将人给打死。
    兴许,他的次女,真的就这么死了也说不准。
    他紧紧握着的拳头一松,无力得紧。
    局面已然失控了。
    蒋氏哭哭啼啼,攥着帕子方寸大乱。
    谢三爷听着她的哭声。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声喝问:“这件事,你是不是已经在老六媳妇跟前露陷了?”
    宋氏跟皇贵妃交好,人人都知道。若宋氏知晓,气恼之下告诉了皇贵妃也并非全无可能。皇贵妃得知,为了争宠,先将肃方帝看中了的谢姝宁扼死在漫漫征途的开端,实在是极有可能!
    “一定是你这个愚妇露了陷,这才毁了我的大计!”谢三爷越想越觉得事情便是如此,不由气红了眼,重重一拍桌子,将上头的茶具震得哐啷作响。
    蒋氏自然不会忍受这种污水,当下就抹着眼泪分辩起来:“三爷生气妾身明白。可妾身的嘴牢靠不牢靠,您还不知?既是这样的大事要事,我又如何会去告诉老六媳妇?这些个日子,我连三房的门都不曾踏进过一步,如何能露陷?”
    她就差将上下两片嘴皮子用针线给缝合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在宋氏面前嘚瑟?
    但事到如今,谢三爷哪里还愿相信她,听到她辩解也不过只冷哼了一声就要拂袖而去。
    蒋氏慌忙阻拦:“芷姐儿的事,是不是黄了?”
    谢三爷愤愤一甩手:“活着便是万幸,能不黄嘛!”
    他满心忧愁,又兼气恼之至,没说上两句。就将蒋氏推到了一旁,走了。
    蒋氏在他身后用帕子捂着脸哭个不休,打不起精神来准备迎接谢芷若回来。
    与此同时,三房的玉茗院里,谢姝宁正在同宋氏商量着今后的事。
    谢元茂的吃喝里头被下了药,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多半是昏昏沉沉的。不清楚的便真当他是病了。因而玉茗院里十分安静,来来往往的下人皆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扰了主子休息。
    谢姝宁跟宋氏就躲在内室里悄声说着话。
    “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宋氏叹口气,幽幽道。
    谢姝宁用手拄着下巴,一副疲懒之相。闻言脱口而出:“那便将父亲送得远远的如何?”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总是舒坦。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将来也无修复的可能,同住一个屋檐下,迟早要再次闹开。
    但像如今这样,总锁着谢元茂,也不成样子。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弑父这等事,她再如何忤逆,也未想过。
    看来,果真只有将人弄得远远的一条路,谢姝宁心里便有了打算。
    宋氏很担心:“哪有说的容易。”
    谢姝宁就笑,咬了咬唇,并不说话。
    ***
    时至午后,秋风飒飒,天气渐凉,已有了冬意。
    北城石井胡同外,多了一架马车。
    马车并不起眼,走得很急,不多时便到了谢家角门外。角门外一早就有蒋氏的人候着,见到马车立即便迎了上去。
    赶车的人是内廷派来的小太监,眉眼生得都好,眼神却刁钻,上上下下大量一番来接人的婆子,随后将厚厚的帘子一掀,等到里头的人被抱了出来,便扬鞭赶车扭头就走,半句话也不曾搁下。
    蒋氏的心腹妈妈见状,惊疑不定,愈发不敢耽搁,匆匆往白着脸睡着,人事不省的谢芷若身上盖了身大氅,便指派人赶紧往里头走。
    不过须臾,门外便没了人,重归平静。
    三房内院里,宋氏这会正伙同卓妈妈几个商议着过冬的事宜。
    江南这时节的天,风是凉的,却远还不到冷。但京都的天,似乎除了冬便是夏,来来回回,一冷一热,分明的很。秋日虽至,转眼即逝,根本没有几日。宋氏在京里呆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十分不适,到了这会便忍不住要让人点上火盆取暖。
    她提着笔在簿子上记下今年冬上需要购置的东西,一边询问卓妈妈、桂妈妈几个的意思,用以参详。
    玉茗院里,也是一派风平浪静,无人知晓,谢芷若悄无声息地已经回到了家中。
    潇湘馆里的躲着懒的谢姝宁却是一点不曾错漏,时刻注意着长房的动向。
    她低头就着玉紫的手咬了口杏酪,赞了声好吃,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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