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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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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竹问:“六爷的病,是吃哪位大夫的药给吃好的?”
    一群人便唧唧喳喳地说了起来。
    “好像是位赵大夫。”
    “不对不对,我怎么记得是位王大夫?”
    “你们都错了!那大夫明明姓周!”
    三三两两,说的竟然都不一样。
    芳竹斥了句:“六爷昨日还吃着药呢,你们竟连开药的大夫是哪位也理不清楚,平日里可都得成了什么样子!”
    此言一出。下头的人就辩驳起来:“姑娘今日才到,才是真真没理清楚事呢!六爷昨日哪里还用吃药,那吃药,可都是老早之前的事了!”
    芳竹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六爷是什么时候病的?”
    这么一问,说话的几人顿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当下都支支吾吾起来,胡乱想了些话搪塞起来。
    “说吧,这府里究竟是怎么了?”芳竹见状柳眉倒竖,哗哗将几个荷包里的银锞子都倒了出来,“谁先说了,这些银子就先是谁的。”说着。她又从掏出一锭银子来,“说的好,这也照给!”
    这群人皆是到了谢元茂一行人到了惠州之后寻牙婆子买的,何曾见过这般财大气粗的做派,登时全愣住了。
    只一瞬,就有个婆子从人群里站了出来。匆匆抓起一把银锞子,凑近了芳竹小声道:“姑娘,您没问到点上。六爷病没病不打紧,要紧的是,咱们的陈姨娘。有身孕了!”
    “什么?”芳竹诧异地脱口说道。
    这婆子挤眉弄眼,嘿嘿一笑:“都说已请大师给算过了,一定是位少爷。”
    芳竹是个机灵人,听到这渐渐有些转过弯来,按捺着心中惊讶问道:“所以,这鹿大夫不是来给六爷治病的,倒是来给陈姨娘望诊来了?”
    “姑娘是个聪慧的,这事不必老婆子说。”
    芳竹想着自家太太是为何来的,又是如何被逼着来侍疾的,当下气血上涌,嘴唇哆嗦,气得发抖。
    “姑娘,这银子……”婆子见她不吭声,连忙追讨起她手上的那锭银子来。
    芳竹看她一眼,将银子并剩下几个荷包一起抛了出去,转过身脚步匆匆地回正房去。
    走到后头,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正房去,恍若只惊弓之鸟,一路颤巍巍的,一进门见到宋氏就喊:“太太不好了!”
    宋氏唬了一跳,又见她面色发白,额上冒汗,不由愣了愣,忙道:“怎么了这是?”
    “六爷骗了您!”芳竹走近,一把瘫倒在脚踏上,“六爷头一回写信来时,是真病了,只是没多久便好了。后来那封信,六爷要请鹿大夫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给自己看病,而是来给陈姨娘望诊来了!”
    宋氏一时没明白过来:“是陈姨娘病了?”
    芳竹摇头:“陈姨娘有孕了!”
    宋氏一怔,旋即笑了起来,一边让芳珠扶芳竹起来,一边道:“这怎么可能,陈姨娘怎么可能会有了身孕。”
   

正文、第281章 先下手

“太太,千真万确!”芳竹咬着牙,为宋氏委屈不已。
    宋氏见她如此肯定,面上笑意不由渐渐淡了,冷了……
    “陈姨娘……有孕了?”宋氏念着这句话,将这几个字反复掰开揉碎在唇齿间来回咀嚼,骤然冷笑起来,“有趣!”
    她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芳竹伺候了她几年,也还是头一回瞧见,不由有些被骇住,讷讷唤了声:“太太……”
    宋氏掀开身上锦被,霍然起身,冷笑连连,似难以遏止:“果然是陈家人,好厉害,好大的胆子!”
    芳竹彻底懵了,觉得自个儿是一句也听不明白太太在说什么,怔愣之下,她连自己被芳珠一把拽了起来,也没察觉。
    “鹿大夫这会在何处?”宋氏忽然问道。
    芳竹眼神迷茫,道:“在外院歇着。”
    宋氏闻言点了点头,定定看她几眼:“怕什么,她不过一个妾,哪怕生出一堆赤金的宝贝出来,也还是妾,更不必说只是个庶出的孩子。”更何况,陈氏她,焉能怀上谢元茂的孩子?
    江嬷嬷的手段,她年岁越长就看得越分明,也愈加佩服。
    江嬷嬷说成了,就一定是成了。
    吃了那么多江嬷嬷特制的药膳,吃食,谢元茂的后嗣,根本不可能继续留下。
    若他堪用,府里那些个妾,为何数年如一日,皆是一无所处?
    那些人,分明连避子汤都不曾尝过一口,焉能个个都不会生?不会生的那个,从来都是谢元茂。只是他身为一家之主,岂会特地去寻大夫望诊,询问自己是否不能生育。
    男人,自来就是最好面子的动物。
    哪怕他真的不能生育,想必多半也会推卸给后宅里的妇人。
    宋氏想着。敛了嘴角冷冷的笑,虚虚扶了芳竹一把,道:“去,去将鹿大夫请来。连夜给陈姨娘好好把一把脉。”
    芳竹大惊:“太太!”
    “我又不是菩萨,到了这时候难道还特地请个大夫为她安胎去不成。”宋氏自嘲了一句,“你且去请人来便是。”
    “……是。”芳竹喘息着,略微缓过劲来,又见宋氏一直冷静得有些骇人,不觉有些毛骨悚然,背上冷汗一出,倒没先前那般慌了。
    她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摆,先行告退,遵照宋氏的吩咐下去请鹿孔了。
    宋氏则直接带着芳珠出了门。走在庑廊下,她随意指了个丫鬟让芳珠给拦了,道:“陈姨娘住在哪里?现在就带我过去。”
    穿着水青色比甲的丫鬟似有些不敢明言,迟疑了一会方应了一声:“是。”
    片刻后,一行人走过游廊。穿堂而过,隐约便瞧见了几间房舍。
    着水青比甲的丫鬟在前头领着路,直接将人给带到了东跨院。
    宋氏眉头微皱,听得丫鬟轻声讷讷地解释:“陈姨娘喜欢住在东跨院。”
    “嗯。”宋氏淡淡应了一声。
    以她对谢元茂的了解,这会子谢元茂说什么也都肯定就在陈氏这。
    她的腰杆愈发挺直了些。
    天色已经黑了,暮色下月明星稀,檐下皆点了灯。瞧着倒也还算明亮。
    还未走至近处,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便瞧见了宋氏一行人,当下大惊失色,唤了声“太太”,连行礼都给忘了。
    这一声喊得不轻,很快就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须臾间。谢元茂已打起帘子大步走了出来,见到宋氏就问:“出了何事?”
    宋氏定定站在两步开外,木然道:“听说陈姨娘有身子了,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我已差人去请鹿大夫过来了。早些为陈姨娘把过脉,也好早日安心。”
    谢元茂努力分辨着她的神色,却没瞧出什么端倪来,只当是底下哪个没有眼色的提前去邀功了,懊恼起来。
    “也不必急在这一时,明日再让鹿大夫过来也是一样的。”谢元茂道。
    宋氏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六爷可真是,这女人生孩子乃是要命的大事,哪能明日复明日一天天拖下去。”
    谢元茂见她如此,也没再说什么,让开着位子等到她走到身边再与她同行往屋子里去,就连帘子,都是他亲手撩开的。
    这明显带着讨好意味的举动,却叫宋氏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六爷的身子可好?”
    刚走进门内,谢元茂蓦地听到宋氏这么问了一句,他狐疑地朝着她看了过去,却见她眼神少见的真挚,似乎极为关怀。
    他不由脱口道:“我没事,身体很好。”
    宋氏就笑了笑,道:“身体康健是顶顶重要的事,六爷若得了空,还是请大夫多把把脉吧。”
    谢元茂这回真愣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才过了几个时辰,面前的宋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吃惊不已,等见到了陈氏,也没能回过神来。
    陈氏见他神色惊疑不定,不由心中惴惴,故意甜腻腻地喊了他一声。
    谢元茂这才似清醒过来,看看宋氏看看陈氏,而后道:“鹿大夫过会便来为你把脉。”
    “过会便来?”陈氏闻讯浮想联翩,悄悄看向了宋氏。
    宋氏垂着眼,端坐在椅子上,一个字也不说。
    陈氏却觉得,她的视线似乎正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哪怕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那股子灼热。
    她心头一寒,转瞬却又镇定下来,心道宋氏这一定是嫉恨于她,所以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应该马上就到了。”谢元茂也在悄悄地打量宋氏。
    但宋氏坐在那,泰然自若,不动如松。
    似乎只一会,外头就来报,鹿孔来了。
    宋氏便吩咐人捧了大迎枕过来,一面给陈氏靠着,一面让丫鬟拉着袖口,露出她的手腕来,以便鹿孔把脉。
    陈氏面露紧张之色。到底还是害怕这胎不能成功保住。
    谢元茂也颇为担忧。
    在场的人里头,只有宋氏最为镇定。
    室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扰了鹿孔切脉。
    他换了手,来回反复给陈氏把了脉。而后收回手,看了眼宋氏。
    谢元茂看到,便道:“鹿大夫,情况如何?”
    鹿孔若有所思:“姨娘的身子骨尚佳,如今又已过了最危险的头三个月,等施了针,再吃几帖安胎药,不出意外,便能保住。”
    “六爷!”陈氏眉开眼笑,热泪盈眶。
    谢元茂也高兴得很。不由喜上眉梢。
    就连宋氏也跟着笑,同鹿孔道:“那就全仰仗鹿大夫了。”
    听到这话,谢元茂觉得她大度得体,不禁心生欢喜。
    把了脉,开了方子。鹿孔先行离开,宋氏也紧跟着起身要走。谢元茂将她送至外头,看看宋氏,飘飘然起了念头,今夜要同她一道回正房去。
    宋氏婉拒:“陈姨娘正是要人陪的时候,六爷怎可走。”心口却闷得慌,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谢元茂愈发觉得她识大体。点点头目送她离开,重新回了陈氏身边。
    这天夜里,陈氏躺在床上,一直在暗暗得意,得意得难以入眠。她想着先前宋氏同鹿孔说的话,想着宋氏坐在那不言不语的模样。不觉吃吃笑了起来。
    她觉得她已经胜了一筹,多少年来,终于扳回了一筹!
    赢得漂亮!
    她在心里反复这般告诉自己,愈发觉得自己铁定是要生个儿子下来的。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安生日子。只过了三天。
    仅仅三天——
    宋氏跟鹿孔暂时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三日。
    鹿孔每日为陈氏施针片刻,接连几日下来,陈氏自觉神清气爽。
    只这样看着,惠州谢宅的日子,似乎过得平静又和乐。
    直到今日,谢元茂晨起上衙,中午回来用饭时,一进门就觉得府里的气氛似乎不大对劲,他指了个丫鬟问话:“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丫鬟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话,半响才道:“太太把陈姨娘给捆起来了……”
    “什么?!”谢元茂跳脚,什么也顾不得了,拔脚就要跑,又想起不知她们如今人在哪里,吼道,“人在哪?”
    丫鬟被他这么一吼,身子一抖:“在……在芳菲院……”
    芳菲院就是陈姨娘住的院子,谢元茂立即跑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宋氏在质问陈姨娘:“你跟着六爷来惠州尚不足一年,竟就与人私通,置六爷于何地,置谢家为何物?你与人有了首尾不提,还妄图将这孽种栽赃到六爷头上,你好大的胆子!”
    谢元茂听见这话,脚下一个踉跄,扑通摔倒,狼狈不堪。
    趁着无人注意,他飞快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里头冲:“怎么回事?”
    “六爷——”见是他,被捆住了手的陈氏立即嘤嘤哭了起来。
    谢元茂还没傻,心里正对方才宋氏说的话膈应着呢,焉会因为她的几滴泪就立即扑上前去救她。
    他只看了梨花带雨的陈氏一眼,问宋氏:“你方才说的话,是何意思?”
    “六爷,这事,你还是交给妾身吧。”宋氏看着他,叹了一声。
    谢元茂立即炸了毛:“可有明证?”
    宋氏一脸犹豫:“六爷,你还是莫要管了。”
    “拿来!”谢元茂彻底恼了,顾不得身上衣裳脏了,手掌磨破了皮,只摊开手要看证据。
    宋氏又叹一声,为难地让芳竹拿了一包东西上来给他看。
    谢元茂一看,眼睛霎时瞪圆,颤巍巍拿着只上头绣着旖旎图案的荷包来看,身子猛地一颤,霍然回首,反手给了陈氏一巴掌,厉声呵斥:“下作的娼。妇!”
  

正文、第282章 首尾

恼火之下,谢元茂的这一巴掌用了大力,直将陈氏的脸打得偏了过去,连呼痛都忘了。
    这么多年来,谢元茂自诩斯文,哪怕气急,也从未与人动过手脚,更不必说是对个妇人动手。可这一回,他气得连手都哆嗦了,哪里还能忍得住。扇了陈氏一巴掌后,他犹自觉得心中难以解气,顺手抄起拿包东西朝着陈氏兜头砸了下去。
    陈氏伏在地上,身子蜷缩着,艰难地仰起头来看他。嘴角挂着殷红的血丝,右边脸颊亦高高肿起了一大块。她原本就绾得松松的坠马髻,更是散了开来,几缕发丝狼狈地粘在她面上。
    “不知天高地厚、水性杨花的贱人!我素来待你不薄,你却竟然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来!”谢元茂打了人又摔了东西,可仍旧觉得心中郁结难消,头疼欲裂。他原地踱步,步履带上了些摇晃,一低头瞧见陈氏正哭得可怜,用泪水朦胧的双目看着自己,愈发怒上心头,扬手又要打她。
    只见手掌高高举起,马上就要落下,陈氏顾不得自己面上火辣辣的痛,连带着嘴角也破了皮,一翕动就是剧痛无比,尖叫起来:“六爷!您就算是要打死婢妾,也该让婢妾死个明白呀!”
    她今日委实倒了大霉。
    今晨起身时,便觉得身上不大舒服,懒洋洋的浑身无力。她只当自己是乏了,但到了午间仍是如此,便不觉有些惴惴难安起来,使人去请鹿孔来。这也正是叫她得意的一件事,鹿孔特地来了惠州为她保胎不提,如今更是供她随叫随到。
    她自个儿私下无人时想起,总忍不住发笑。
    等到丫鬟去请鹿孔,她便歪在榻上候着,间或瞧瞧自己的肚子,暗暗祈求老天爷这回一定要让她生个儿子。
    可谁知。鹿孔没来,宋氏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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