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外星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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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在西大陆无亲无故，怎么可能跟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小女奴的嘴撅得老高，“主人一点儿都不关心人家！前些天史密斯先生不是派了一位艾诺娅大婶陪人家逛街吗，玛利亚大婶就是艾诺娅大婶的妹妹。有两次艾诺娅大婶身体不舒服，就让玛利亚大婶来顶替她的工作，这样人家才认识的嘛。”
“只是见过两次你就这么热心地替她游说，该不会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吧？”高继笑问道。
“主人！”小女奴生气了，“玛利亚大婶很可怜的，她哪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人家。”
哟呵，小女奴现在脾气见长啊！“你看见别人可怜，就把主意动到主人身上吗？”高继假意板着脸问道。
但是现在小女奴已经基本摸透了高继的脾气，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在生气，所以连撒娇的程序都免了，就那么回答道：“本来玛利亚大婶是想求我向史密斯先生说情，看能不能在商会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去麻烦史密斯先生呢，又想到主人正好需要一个仆人，所以才来跟主人说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一个仆人了？”高继抓过小女奴打了几下屁股，以惩罚她妄测上意的举动，“我是出来游历，不是出来旅游的，哪有功夫管什么仆人。退一万步讲，就算要雇仆人，也要雇一个精壮的男仆，雇一个累赘的大婶做什么？”
“男仆人家指挥起来根本就不方便，西大陆又没有阉奴。”红袖反对道，“何况会说通用语的仆人哪有那么好找！”
最后一句话引起了高继的注意，“你是说，这个玛利亚大婶会说通用语？”虽说法师通用语是整个西大陆通行的语言，但这种艰涩难学的语言也只是在贵族、学者、商人等人群中比较普及而已，几时连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都能够掌握了？
“是啊，很难得吧。”红袖得意地说道，然后声音又低沉起来，“玛利亚大婶以前跟她的丈夫学的。她丈夫是个商人，可惜因为一次生意失败而破产，人也去世了，她又没有子女可以依靠，只好来投靠自己的姐姐。可是艾诺娅大婶家里也很困难，玛利亚大婶也不想给她添麻烦，可是四处都找不到工作。主人，你就雇用她吧！”
高继奇怪道：“她不是会说通用语吗，也算是人才了，怎么会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雇主用得着的才叫人才，”红袖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商人需要会说通用语的人才，可他们一般都不会雇女人；有些贵族也需要会说通用语的仆人充门面，但基本上也是要男仆。就算要女仆，可她既不年轻，又不美貌，上不了台面，只能干粗活，会不会说通用语有什么区别。”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雇她干什么？”高继问道。
“那怎么一样呢，”红袖争辩道，“主人是一位魔法师，大部分时间都要研究魔法，很多事都只能让仆人去做。可是红袖是主人的侍女，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而且红袖也只会说通用语，没法跟不会通用语的人打交道。所以，雇用玛利亚大婶就很有必要了。”
小女奴说得好像不无道理啊，自己如果一直生活在公会里当然没有这些问题，可是在外面生活的话，的确就要面对这方面的问题了。高继正想答应见见这位大婶，猛然瞥见小女奴希翼的眼神，心头一动，问道：“以前你家里一定有不少仆人吧？”
“是啊，有很多呢。”小女奴脱口答道，然后又慌忙否认道：“没有，没有多少，主人，我不是因为……”
“好啦，主人又没有怪你。”高继爱怜地抚摸着小女奴的脸庞，“主人会雇几个仆人让你指挥的，不过你要怎么答谢主人呢？”
红袖低声道：“人家整个人都是主人的了，哪还有什么可以用来答谢主人。”
高继不怀好意地笑道：“既然是这样，主人又想到了几种有趣的新玩法，不如等晚上我们来试一试，怎么样？”
小女奴双颊绯红地点了点头，飞快地跑出们去，边跑还边说道：“主人，我去把玛利亚大婶叫过来。”
玛利亚大婶是一个瘦弱的中年妇人，脸色有些苍白，还带有些许风霜之色，容貌是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那种，只有皮肤还算白净，也不怎么很粗糙，才稍微显出与底层劳动妇女的不同之处。
但这位普通至极的仆妇，高继却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看了好一阵，直到玛利亚表现出惶恐不安的神色，才收回目光，问道：“你一个月要求多少薪水？”
“尊敬的大师，我这样一个只能干点粗活的老妈子，只求能有个吃住的地方就是万幸了，哪还敢要求什么薪水。”玛利亚大婶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你先出去吧。”高继挥手示意了一下，“我会找人给你安排住处的。另外，你以后要是干得好，我会给你发薪水的。”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我一定好好干。”玛利亚大婶喜出望外，急忙连声道谢，又谢过了红袖，才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门。
把红袖打发出去选购给小丫头的新年礼物之后，高继的脸色顿时变得阴郁至极。“想不到大陆上现在居然还有人会黑暗魔法。娘希匹！不是说两千多年前黑暗法师就已经被杀绝了吗！”（人家总可以留下点秘笈嘛，你不是也捡到过吗。）
这位玛利亚大婶一进来，高继就隐约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极为晦暗的精神波动。在高继的全力探查之下，虽然她已经极力收敛自己的精神波动，虽然她用了两只伪装成普通耳环的魔法道具掩盖自己的精神波动，但高继还是识别出她就是一名修炼精神魔法的黑暗法师。不单是因为高继也懂得精神魔法，还因为她的精神魔法水平实在是太次了。如果要做一个比较的话，这位玛利亚大婶的精神魔法水平——是水平，不是魔力——大概就跟伊芙琳小丫头的自然魔法水平差不多。
但就是这种水平的精神魔法，也已经够干很多事了——比如影响红袖的意志。高继也算是明白红袖为什么会那么卖力地替她游说了。
发现自己面前居然站着一个号称绝迹了两千多年的黑暗法师（也许应该加上学徒二字），高继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好在他本来也还算沉得住气，又经历过一次死亡，故而还能够不动声色地把她应付了过去。
至于这位玛利亚大婶会不会发觉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高继倒是完全不担心。她既然敢来，自然是有信心认为高继不可能识破她——而且事实上由于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黑暗魔法，更别说了解黑暗魔法，所以她只要不长时间呆在一位大法师旁边或者哪位大法师忽然心血来潮全力探查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察觉到她身上的异常的——除非她也能察觉出高继懂得精神魔法。不过如果她有这样的水平，恐怕高继也就识破不了她的身份了。
这样一个人主动谋求到自己身边当一个女仆，总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上有什么王八之气吧。再联系到那个不知名的剑圣，高继如果还不明白人家的来意，那他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兽人法师了。
其实高继对自己的安全倒并不怎么担心，就凭这位玛利亚大婶的水平，即使是突施偷袭也奈何不了自己。她最大的作用恐怕也只能是内应，但高继既然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自然也会有妥善的应对之策。
高继担心的是法师公会。不管他怎么希望避开公会的关注，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他的利益已经和公会紧密联系到一起了。现在有这么一个邪恶的组织（甚至可能是国家）躲在暗中，他们拥有可以威胁到公会的力量（剑圣、黑暗法师），但高继苦于自己身上不能见人的秘密太多，无法或者说不敢向公会提出太多的警告，这一点令他非常担心。
高继必须采取一些行动！那么，是引蛇出洞呢，还是打草惊蛇？
第四十章 高继的对策
“大师，您找我来，是不是又想让我们泄露什么消息给泰勒小姐？”史密斯主管不怀好意地问道。
高继没理他，动手把门关上，并启动了上面附加的防御魔法，才转身正色说道：“约翰，这次是有正事。”
史密斯主管的脸色从高继关门那刻起就变得极为严肃，又听高继这么说，心知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不禁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大师？”
“今天红袖那小妮子给我推荐了一个叫玛利亚的女仆，这事你知道吧？”高继不答反问道。
史密斯主管十分迷惑地回答道：“这事我知道，这人好像是我们商会一个女仆的妹妹，还替她姐姐顶过班。大师，这个人莫非有什么不妥？”
高继微微点头道：“我认为这个人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问题在什么地方，只是一种很强烈的直觉罢了。”既然不能暴露黑暗魔法的秘密，高继就只能用直觉来做借口了。
史密斯倒是很理解地点了点头，法师们的感觉都十分敏锐，这种直觉的情形很多法师都遇到过，所以史密斯也不觉得奇怪。但他不理解的是，“既然大师您认为这个人有问题，不用她就是了，还这么郑重其事的干什么呢？”
“不用她，不是一个好办法。”高继回答道。见史密斯似乎不怎么理解，便进一步解释道：“如果她有问题，不用她，还会有别的人会想方设法靠过来。与其那样，不如把她放在身边，这样至少心里有数。”
“大师的意思是，这个人不但有问题，而且还是冲着大师您来的？”史密斯主管吃惊地问道。也难怪他这么吃惊，暗中针对一位法师，这种事情还只在传说里听过呢。
高继肯定地回答道：“我的直觉就是这样。而且，也不是我胡思乱想，西奥王国的海军舰队前些天遇到海盗袭击的事，虽然我估计他们一定会严格保密，但你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说吧？”
“那是自然，”史密斯主管傲然答道，“这维纳亚城发生的大事，还没有能完全瞒过商会的！这件事我虽然知道得不是很详细，但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大师您，他们恐怕已经完蛋了。另外，海盗居然敢打劫海军舰队，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只怕连兽人都不会相信。大师您就是因为这个才担心吗”
“是的，”高继回答道，“但是约翰，有一点你并不知道，在那伙海盗当中有一位不知名的剑圣，而这个剑圣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的震撼力是强大的，史密斯主管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这时候他也情不自禁地为高继担起心来。不过高继的目的并不是想让他替自己担心，于是他提醒史密斯道：“如果这个玛利亚有问题，就说明有人已经把手伸向商会，甚至是公会了，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史密斯也是聪明人，自然马上就明白了高继的意思，“您是说那个女仆？”
“没错，不过我认为那个女仆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大的可能是被人威胁或挟持。只要暗中调查一下她的这位妹妹的情况，特别是这位玛利亚大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样很多事情就都清楚了。我想，她是不会比我早到维纳亚的。”高继很肯定地说道。
“这件事好办，”史密斯道，“如果这个玛利亚真的有问题，那有一个人必定脱不了干系。大师，那我就先去安排调查的事了。”
“那就拜托了。另外，我决定明天就启程去分会。把这位大婶带走，好让某些人放心，也便于你的调查。”高继撤去门上的魔法，把史密斯送出门外。
史密斯表示感谢，又问道：“需要商会帮您安排一条船吗？您目前这种情况不适合去乘客船。”
高继反问道：“如果让玛利亚大婶去找船怎么样？”
“不好，”史密斯考虑了一下，回答道：“这件事毕竟没什么理由不找商会帮忙。”
高继想了一下，也觉得有理，“那就麻烦商会了，我会让玛利亚大婶去商会找史密斯主管帮忙的。”
史密斯眼前一亮，“嘿嘿，大师，您还真是奸诈呀！”
“哪里，彼此，彼此。”高继连忙谦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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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从魔金商会的典当行里替高继挑选了一只手镯作为给小丫头的新年礼物。这只手镯明显是一位炼金法师的作品，手镯将魔法白银（魔银币的原料）和上百颗芝麻大小的星辰碎钻极为完美地融为一体。深邃幽蓝的星辰钻在魔法白银的印衬下，点点星光时隐时现，宛如夏日晴朗的夜空，显得极为迷人。也不知是哪位炼金法师这么有雅兴，居然肯花费偌大的精力来制作这么一件纯粹的首饰。不过这只手镯明显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现在哪位大师的作品。
高继对这只手镯极为满意，当然价格也同样让他很～满意，这样一件小东西花去了高继182个魔金币，这还是因为他属于内部人员购买，商会给他的成本价，人家收进来的价格就是差不多折合180魔金币。幸好高继这次卖酒又发了一笔，否则还真是会担心自己的钱够不够用。
另外，红袖也没忘记给她自己挑了一个翡翠戒指。不过这个东西比较便宜，价格不到8个魔金币。
既然已经雇了女仆，自然就要充分使用。于是高继一声令下，玛利亚大婶就去找史密斯主管帮忙联系船只了。出于谨慎起见，当然表面的说法是为了“向史密斯先生解释这个要求的必要性”，高继还给出了一个理由，那就是担心客船的人太多会吓着丞相，所以只能单独租一艘船。
不过玛利亚大婶似乎十分本分，只是很恭敬地把高继的要求转达给史密斯主管后就告退了。无论在高继面前还是在史密斯那里，都没有一丝一毫要主动争取去办这件事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高继跟维纳亚办事处的两位法师道过别，便在史密斯主管的陪同下向广场边的小码头走去。
“约翰，怎么是西奥海军的船？”高继老远就看见码头边只停着一艘飘着海军旗帜的船只，诧异地问道。
“这是海军那边主动要求的。”史密斯解释道，“本来我已经向一位老客户借了他的游艇，但是不知道海军那边怎么知道了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