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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素手劫-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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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道长变色道:“什么事?快说!”
    寒心道人喘息着道:“那位叶姑娘久等不耐,便要闯入,弟子们自不肯放她进来,逼得只有与她动手.但却远非这女子的敌手,这时幸好徐师叔恰巧赶来了,代弟子等拦住了她,此刻正在与她动手。”
    青云道长双眉一扬,道:“徐师叔,可是徐素白来了?”
    寒心道人垂首道:“正是他老人家。”
    青云道长大喜道:“巧极巧极.他来的当真恰是时候.快请。”
    任无心却已变色道:“道长说的,可是与瞿式表齐名的南北二侠医,度危金针徐素白吗?”
    青云道长颔首道:“正是此人,他医道之精,早已名传江湖,此番来了,任相公的伤势便毋庸再劳动别人了.贫道本想请他,只是又恐不及,哪知他此刻却恰巧来了。”
    任无心面寒如水,肃然道:“依在下看来,此人却绝非我道中人,而且此番来的又似太过凑巧。”
    青云道长道:“但他乃是贫道多年的方外之交,贫道深知他的为人。”
    任无心叹息道:“人心难测,何况道长以诚待人,怎知江湖诡诈,在下昔日曾邀约此人,但他却数次避而不见。”
    突听院外传来笑声,任无心变色道:“无论如何,道长也不可令他知道在下虽然伤重,却仍未死……”匆匆卧倒,合起了棺盖。
    田秀铃心中一动,立刻翻身跪倒在棺前,做出了痛哭之态。
    青云道长呆了一呆,门外已有人朗声笑道:“道兄此番真该好生谢谢小弟了。”
    青云道长翻身掠出,上了云床,门外已有黄衣高冠的颀长老人,朗笑而入,目光转处,突然顿住笑声道:“小弟只当道兄不愿与女子动手,是以隐忍未出,哪知道兄却受了伤了。”
    他言语清朗,神态洒脱,闪闪的目光中,更是显然充满了机诈。
    青云道长苦笑道:“多日未见,徐兄风采依旧,但贫道却已是险死还生了。”
    徐素白微微变色道:“此话怎讲?”
    青云道长下了云床,揖客入座,口中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门外那女子……”
    徐素白朗声一笑道:“非是小弟自夸,那女子武功虽不弱,却还不是小弟对手,只是小弟也不愿伤她,将她逐出下山去了。”
    他笑声一顿,接口又道:“但道兄方才那般说话,可是小弟多日未来,这玄妙观已生变故了吗?”
    青云道长叹息一声,道:“徐兄猜的不错,昨夜……”
    当下将昨夜之事,全都说了出来,但却终于忍住未将田秀铃之事说出。
    徐素白面色大变,拍案而起,道:“有这等事,那南宫世家竟会如此凶残狠毒,道兄,你只怕弄错了吧!”
    青云道长叹道:“万万不会错的。”
    青松道人突地在旁接口道:“今日上山来的那女子,只怕也是南宫世家小人。”
    他听得任无心的言语,便故意如此说法,只因他深知掌门师兄敦厚木呐,若是被徐素白问起那位叶姑娘之事,青云道长一时间必定无法自圆其说的。
    徐素白仰天叹了口气,道:“想我等这数十年来,对南宫世家是何等敬重,他们也风光够了,为何还要做出此等情事?”
    青松道人也长叹道:“只可惜那位任相公,仗义援手,却为终南派丧了性命。”
    徐素白变色道:“小弟近日也曾听得这位任相公的声名,都说他武功之高,无与伦比,怎会被人一掌便丧了性命?”
    青云道长道:“这个……只因……”他终是不善谎言之人,一时间果然不知该如何说法,只得做出伤痛之态,倏然住口。
    青松道人长叹接口道:“想那任相公虽然武功入神,但终究也是血肉之身.以一敌众,终宵剧战之下,实已精力交瘁,再被人当胸击了一掌,内腑经脉皆断,便是大罗金仙,唉.也难以救治。”
    徐素白默然半晌,垂首道:“可惜可惜……道兄已将他厚葬了吗?”
    青松道人叹道:“自当厚葬,但却无此迅快,任相公的灵木,此刻还停放在丹房中哩!”
    徐素白突地抬起头来,道:“有时内家高手纵然被人伤了经脉,亦有救活之望,只怕道兄们不明医理,是以瞧不出来,任相公的灵木既然停在此间,不如让小弟再去探视探视,若是还有一线生机,小弟必当拼尽全力救回这位武林奇侠的性命。”
    青云道长忍不住大喜道:“这……”
    但他话声方出,青松道人已急地接口道:“贫道等虽不明医理,但人之死活焉有看不出之理,何况贫道对任相公之事,更不敢有丝毫大意,早已再三检视过了。”
    徐素白道:“但小弟实在心幕此人,还是要亲眼瞧瞧才能放心。”
    口中说话,人已举步向那边门户走了过去。
    青石、青松齐地变色,一时间不知该否拦阻,只得急急跟随而入。
    只见徐素白已走到那灵木之旁,喃喃叹道:“但愿任相公还有—线生机,也好让我为这位武林奇侠尽一分心力。”
    说话之间,手掌已向棺盖伸了过去。
    青云、青松,纵待喝止,已来不及了。
    忽然间,只见伏地痛哭的田秀铃,已飞身而起。
    她本来虽是故做伤心痛哭,但想到自己的满腹幽怨,凄凉身世,哭着哭着,只觉悲从中来,不能自己,假哭竟变做了真哭,此刻满面俱是泪痕.口中轻叱道:“住手!”
    手腕震处,纤指疾划徐素白腕脉。
    这一着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却暗藏三种变化,无论徐素白要向何处出手,去路俱已被封死。
    徐素白心头一惊,只得缩回手掌,上下瞧了田秀铃两眼,咯咯笑道:“小管家好俊的武功,除了任相公外,想必再无人调教得出。”
    田秀铃冷哼一声。
    青松道人已抢着道:“不错,这位少施主,正是相随任相公同来之人。”
    徐素白道:“既是任相公门下,为何不愿在下出手相救任相公?”
    田秀铃怒喝道:“我家相公的灵木,任何人也侵犯不得。”
    徐素白笑道:“在下只是一番好意,焉有冒犯任相公灵木之理!”
    口里说着话,手掌又缓缓向棺木伸了过去,接道:“在下只要看上一眼,便可知道任相公是有救还是无救的了。”
    语声未落,田秀铃已横身挡在棺木前,出手三招,着着进攻.霎眼之间,便已连着点向徐素白中极、太元、玄机三处大穴。
    迅急的招式,凌厉的指风,竟将徐素白逼得后退数尺,几乎到了墙角。
    田秀铃方自顿住招式,厉声道:“你若敢再往我家相公棺木上摸上一下,就打断你的双手。”
    徐素白面容已变,怒道:“好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子,任家相公难道就未曾教你尊重长者吗?”
    田秀铃冷笑道:“我家相公只告诉我,若有谁无知妄动,只管狠狠地教训于他,方才只不过是警告你,再出手便无那般便宜了。”
    徐素白大怒,喝道:“好个不讲理的顽童,难道不知我的好意,竟……”
    田秀铃厉声道:“不准你动就是不准你动,不讲理又怎样.你若不服,不妨再动手试试。”
    徐素白面色铁青,目光转向青云道长,冷笑道:“在下与道兄多年相交,是以才不愿在道兄所在之地出手生事,但道兄,眼看着这无知稚子屡屡以无礼之词相加于我,也不闻不问吗?”
    青云道长苦笑一声,讷讷道:“这个……这个……”
    青松道人接口道:“任相公身后之事,自应由这位小施主全权料理.贫道们也过问不得。”
    徐素白目光转处,只见田秀铃双手叉腰,狠狠在望着他,面上泪痕,犹自未干,不禁暗暗忖道:“任无心若非真的身死,这童子怎会如此痛哭伤心……”
    此人心机深沉,目光敏锐,田秀铃若非真的流泪,是瞒他不过。
    但他纵然目灵心巧,却也猜不出田秀铃的儿女情怀,怎知田秀铃心头另有伤心之事。
    此刻他心头一念闪过,再见到田秀铃方才出手数招,非同凡俗,实也不愿与她动手,只因胜之不武,败了却大弱自己名声。
    青松道人见他目光连连闪动,也不知他心头在转着什么心思,当下赔笑道:“徐兄的这番好意,任相公在九泉下必已知道,依贫道看来,徐兄不如暂时歇歇,容贫道奉茶相待。”
    徐素白心念已定,此刻正好见机下阶,冷笑道:“徐某一番好意,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
    袍袖拂处,作色而出。
    青云道长苦笑道:“徐兄留步,贫道……”
    徐素白冷笑道:“道兄的香茶,还是留待敬给那位小管家吧!在下被人如此屈侮,再也无颜留在此地了。”
    出了门户,头也不回地去了。
    青云道长追到门外,大呼道:“徐兄……徐兄……”
    徐素白却早已去得远了,只见长衫飘飘,霎眼间已在林木间消失。
    青云道长沉重地叹息一声,回转身来,神色大有歉疚之意。
    青松道人却向田秀铃微微笑道:“若非姑娘在此,贫道们当真拦他不住。”
    青云道长怫然叹道:“他若真的是一番好意,贫道非但无故开罪了个方外之交,还令他伤心而去,教贫道如何安心得下?”
    只听棺木中传出任无心微弱的语声,道:“道长毋庸歉疚于心,在下已可断定,那徐素白必定是为南宫世家刺探消息而来。”
    青云道长道:“何以见得?”
    只见任无心缓缓将棺盖抬起一线,身子却仍卧在棺中,沉声道:“想那徐素白与道长多年相交,他见道长的伤势,竟仅是淡淡提起一句,却不再过问,反而对在下的伤势,这般关心,岂非于情理不合,凡是不合情理之事,其中必有机诈。”
    青松道人抚掌道:“正是如此。”
    青云道长却垂首沉吟了半晌,方自缓缓颔首道:“不错!”
    任无心又道:“年前任某为了要寻出南宫世家所使迷药的解救之方,曾经奔走天下四方,邀集医道知名之士,那时任某便曾再三拜访这位徐素白,他避而不见,在下又诚诚恳恳地留下一封长函,详细说明了有关南宫世家之事,只望他见了这封信后,能赶到约定之处与我相会。”
    青云道长忍不住脱口问道:“他可曾去了?”
    任无心长叹道:“自然未去,但却令人捎来封便笺,简单地推却了。”
    田秀铃冷笑道:“这样的人,你本不该再三去寻求于他。”
    任无心道:“由此可见,他必已看过我那封长函,已知道南宫世家近年来的作为,但今日道长说出南宫世家之事时,他却故做惊异,显见得是心中有虚,再加以他既匆匆而来,又拂袖而去,是以在下方能断定,此人八成已投入了南宫世家门下。”
    青云道长合什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青松道人叹道:“任相公不但心计过人,而且心细如发,当真教贫道佩服的很,那徐素白此番回去,将任相公死讯说出,南宫世家中人,想必高兴的很,防范只怕要大大疏弱了。”
    当日傍晚,晚霞余辉中,—辆乌篷大车,自终南山急驰而下,车门车窗紧闭,赶车的虽然俗服粗装,但神情俊朗,显然是终南高足改扮。
    但大车还未走出山区,便有三条人影,远远蹑在车后。
    这三人轻功俱自不凡,车马奔驰虽急,但竟仍快不过这三人的双足。
    这三条人影,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前面的两人,黑衣劲服,黑巾蒙面,两人同样的装束,互相呼应,显见乃是一路同来。
    后面的一人,也以一方青帕,蒙住了面目,但窄袖青衫,体态婀娜,纵在沉沉的黑色间,也可看出必定是个美艳的少女。
    她鬓发甚是蓬乱,露在蒙面青帕外的一双剪水双瞳,虽充满了焦急和忧郁,却仍掩不住她眼波的妩媚与柔美,此刻她额上也微微沁出了汗珠,紧跟在前面两个黑衣人身后,身形却仍不带半点声息。
    前面的黑衣人注意之力,显然已完全集中在那辆门窗紧闭的大车之上。两人不时悄悄打着手势,谁也没有发觉身后的青衣少女。
    车马出山西行,地势仍甚荒僻,赶车的似是也发觉有人跟踪.长鞭飞舞间,频频鞭打着马股,健马负痛,蹄声更骤,驰骋更急。
    两个黑衣人忽然齐地厉喝一声,左面一人喝道:“前面车马,快些停住,赶车的还可无事,否则便要冤枉地陪着车中人送命了。”
    此人身材高瘦,语声凄厉,左面衣袖空空,扎在腰间的丝绦上,背后斜背着一柄乌鞘长剑,看来似乎正是南海幕容飞。
    赶车的呼啸一声,头也不回,打马更急。
    黑衣人对望一眼,但听呛啷一声,独臂人长剑已出鞘,拔剑之快,果然不愧为南海第一奇剑之风范。
    右面一人双肩耸处,削瘦的身形,有如旗花火箭般冲天而起,凌空一个转折,斜斜向那马车黑篷急窜了下去。
    但见长鞭打马,马车前窜,黑衣人身形,似已堪堪落空,但掌缘在车篷上轻轻一搭,身子便已黏在车上,随着车马奔行了一段,双腿突地一缩,翻身落在车篷上,身法轻灵,无与伦比。
    赶车的听得车篷一响,面色大变,口中轻叱道:“下去!”回身一鞭,直击而去,急锐的鞭风,斜划黑衣人肩头之间。
    黑衣人冷冷一笑,右掌急伸,反掌间已抓住了鞭梢,厉叱道:“撒手!”
    叱声未了,长鞭果已落在他掌中,赶车的身形一倒,砰地撞在车篷上。
    只听一声清啸,剑光匹练般飞来,正是慕容飞已赶到车旁:剑光回舞,喀地一响,竟生生将驭马的车驾,一剑斩为两段。
    健马惊嘶,放蹄前奔,那辆乌篷大车,却斜斜冲下道旁。
    后面的青衣少女,神色更是惊惶,伏身在三丈外一处树木阴影间,疑注着车上的动静。
    只见那黑衣人飞身跃下了车篷,厉声长笑道:“任无心,此番无论你是活是死,都休想再逃脱太爷们的手掌了,活的要你性命.死了也要将你尸骨乱刀分尸,碎为万段。”
    赶车的挣扎着爬起,戳指大骂,道:“任无心?谁是任无心,你们疯了吗?”
    慕容飞阴恻恻冷笑一声,长剑展动,剑尖直逼赶车的咽喉。
    那赶车的丝毫不惧,大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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