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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后的东方情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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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视过后说:“他的回复状况相当不错,你可以放心了。”语毕接着又问:“他就是传闻中你的东方情人吗“?” 奈德闻言谅声反问:“您怎么知道的?” “上个礼拜杰森来这儿看喉痛时告诉我的。”史普林看着他露出个奇异的笑容。“听说他还是你的学生啊,你都是利用职务之便物免惰人的吗?” 奈德听了急忙辩解:“才不是这样,这只是巧合,是情缘的巧合。” 史普林见他露出着急的神免,故意捉弄地说:“你该不会是拿成绩威胁他,强迫他和你交往的吧?” “哪有这种事。”奈德急声替自己辩解。“我只是这学期的客座讲师,我所打的成绩也只有参考价值;况且只要学期一结束,我和他的师生关系就消失了。”话落神情转为气愤。“杰森这个家伙,好像到处宣传我和培文的关系,简直就是个活生生会走路的八卦广播站。他在学校里也是这祥,逢人问起我和培文的事,他不但不帮我,反而还替我添油加醋,说什么别人的同性恋不稀奇,异国恋不够浪漫,师生恋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说我三个一起来才叫正点,才称得上是惊天动地,这家伙真不是普通的大嘴巴。” 奈德忍不住就对史普林抱怨起杰森的多嘴。 史普林却露出个有趣的笑容。“有个热心人免费帮你宣传也不错嘛,诚如他所说同性恋和异国恋都巳经很稀松平常了,倒是师生恋……” “我都说了,我只是这学期的客座讲师,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被院长叫去仔细盘问一番,确定我们两人已经老大不小了,可以谈一场成年人的恋爱才不再过问。”奈德有点无奈地说:“谁教我的爱人外表看起来像个翩翩美少年,所以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老牛吃嫩草、诱拐小孩子。” 史普林转首看了培文一跟,明了地点点头,接着神情转为严肃。“有件事你要多注意点,他有营养失调的状况,依此推断他的饮食状态不甚理想,长期如此可能对身体的健康造成莫大的影响。你的母亲是专业的营养调配师,在这方面你也称得上是半个专家,你应该可以给他一些好建议。” “好,我会的。”奈德点头答应。 待史普林离开后,奈德才细细端详培文俊秀的面容。他果然瘦了不少,不知自己出差的这一个星期他是怎么虐待自己的。       
三   
培文终于醒了过来,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奈德那微显疲惫的俊帅脸庞。 
“醒啦。”奈德爱怜地注视着他,微带笑意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培文想了想,仔细回忆片刻。“好像有点发烧。” 
“不是有一点而己,而是发高烧还差点并发肺炎。”奈德说。 
“真的吗?”培文努力地回想那时候发生的事,却只有很模糊的影像而已。“我不大记得了,是你送我来这里的吗?” 
“是啊,因为你昏倒了。”奈德更是强调地说:“昏倒在我的怀里。”
 “这样啊。”培文神情微现茫然地说,关于这件事他是连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想喝水。” 
 “好。”奈德立刻转身去倒杯开水。 培文只觉得浑身无力,所以坐起时微感吃力。 奈德见状忙坐到床缘将他轻拥入怀,让他依着自己再端过开水让他饮用。 
 培文喝下半杯水后觉得精神好多了,但心里却有个莫大的疑问,想问奈德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奈德看见他微皱起眉头,便知他心里有事,遂柔声问:“想什么?” 
 培文抬眸看他一眼,支吾地问:“那个……在……我昏倒之前,是不……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奈德微微一笑,凑上唇在他额上印个吻:“你还记得什么是不是?” 
 “我……我不大确定。”培文迟疑了片刻才说:“我记得好像是……是……” 
 “是你的旧情人飘洋过海来找你了。”奈德替他把未敢说出来的话接下去,虽然此刻提起难免心生妒意,但也不想隐瞒事实。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真的了……”培文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柰德见他露出恍惚的神态,故意发出叹气的声音。“当时我们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然后开始抢夺起你来,最后惹得你大发雄威,把我们两人一起轰出大门。”至于屋外两人的另一场较劲,他不想再详述了。 
 “我吗?”培文一脸惊讶,这一段他实在段印象,只记得两人同时出现时,带给他的那种震撼感觉。 
 “当然是你呀。”奈德见他一脸的迷惘,忍不住就想捉弄他。“那时候你两眼一瞪,张大嘴巴怒吼一声:统统给我滚出去。”
 语毕又装出受惊吓的表情说:“好可怕,吓得我差点就真的用滚的出门,真的可怕极了。” 
 培文瞧他说得绘影绘声,也只好疑信参半地看着他,暗自问:我真的是这样吗? 奈德见他被自己唬住了,虽然心里大笑却不敢显露出来,只是表情认真的点头。 
 培文见状只得努力地回想,当初为什么会大发脾气把两人轰了出去,但思来想去就是想不起当时的情形。 
 奈德见他陷入沉思,忍不住抬手以食指轻摩挲他那柔软的唇瓣,感慨地说:“这么柔软的唇,为什么会那么嘴硬呢?” 
 培文听了以微带不满的语气说:“我又不是鸭子,怎么可能嘴巴会硬梆梆的呢。” 
 这话听得奈德初时一愣,接着便绽开一抹开心的笑容。“你偶尔生次病也不错嘛,不但温驯得像只小绵羊,说出来的话也很可爱。”话落更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培文不服气地反问:“你是趁我没力气反抗时打落水狗吗?”虽然被他紧拥在怀里的感觉很不错,可是嘴巴就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奈德早已看透了他这点,只是笑着说:“你看,你又来了,就是嘴硬。” 
 培文埋首于他肩头,静静地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情意。   

翌日下午。 
奈德带着培文回到他赁居的小房子,轻扶着还略显虚弱的他进入房间,走至床边让他坐下。 
“晚餐前再睡一会。”奈德让他睡下,帮他盖上被子,又将一边的窗帘拉上。 
“奈德,谢谢你。”培文无限感激地望着他。“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奈德低头在他额上印个吻。 
培文闭上双眼很快地就进入梦乡,柰德这才离开房间去做他想做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传来杰森的声音:“培文,我回来了,你还好吗?我买了礼物回来送你。” 
奈德听到了这番话,立刻从厨房出来朝客厅走,见到一身西装笔挺的杰森,忍不住冷冷地说:“安静点,这么大声想把培文吵醒吗?” 
杰森见他上班时间竟然出现在这里,霎时有个想法闪过脑际,不禁向好友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怎么啦,你们刚做完爱做的事吗?” 
柰德听了这番别有所指的话,非但没有露出一丝笑意,表情反转为严肃:“你知道培文差点就病死了吗?” 
“咦?”杰森被这话吓了一大跳,急忙追问:“你说什么?” 奈德把那天的事说了一次,但略去与严清光相遇的那一段。 
“那天我正好要到洛杉矶参加为期三天的学术研讨会,我想再一天你就回来了,培文也没有其它的异状,我想应该没问题才对。”杰森说完就往房间里走,当他看见一脸病容的戚培文时,不觉深感内疚,本能伸手就想去抚摸他的额头。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奈德冷峻的语气:“不淮碰他。” 
杰森愣住了,手也停在半空中,半晌回头看着他,一脸不可!信地问:“你叫我不准碰他?” 
“对。”奈德冷冷地说:“任何人都不准碰他一下。” 
杰森实在不知他到底哪根筋不对劲,看看他又看看沉睡中的戚培文。“我只是关心他而巳,没有其它的用意,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奈德斩钉截铁地答。 杰森无奈地叹一口气,缩回手:“你太霸道了,以后培文受得了你吗?” 
 奈德没有答话,他也知道太强的占有欲也可能是爱情的杀手,但却无法压抑心中那股强烈的欲望和伴随而来的妒意。 
 杰森看他一眼建议:“不过还好培文的感觉神经有点迟钝,在他面前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就好。” 
 柰德更是沉默不语。 这时,杰森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飘来,不禁就问: “你在煮东西吗?” 
 奈德这才想起厨房炉上的东西,转身匆匆往外走,顺口说:“你也来帮我煎牛排吧。” 
 杰森见他背影消失在门边,才伸手偷偷摸了摸培文的额头,声如蚊蚋似地自语:“乖乖睡,你现在可是奈德的宝贝呢。” 
 杰森随后走进厨房,看见摆满桌的青菜、水果、肉类,忍不住就问:“你这是做什么?晚上想在这开派对吗?” 
 奈德掀开锅盖以大汤匙轻轻地搅拌着锅里的浓汤。 “我要做些适合微波加热的料理,让他当晚餐、消夜或点心。” 
 “全部?”杰森很怀疑有没有听错。“要让他吃多久?” 
 “大概是一个星期的份量。”奈德盖上锅盖,拿起马铃薯开始去皮。
 “史普林先生说他营养失衡,我必须想办法帮他做调整。” 杰森闻言不禁喷啧有声地惊叹着:“培文真是了不起,竟然会让你这个有大厨手艺却深藏不露的家伙,第一次会为他洗手大展厨艺,更让你这个专业营养调配师的儿子,亲自为他调配营养均衡的餐点,培文绝对可以傲视、羡煞你之前的众情人了。” 
 奈德睨他一眼,将一盘牛肉递给他。“废话少说,快帮我煎牛排。” 杰森只好脱下西装、卷起袖子,取来锅子准备大展身手一番。“我保证会让培文吃了我的牛排后赞不绝口。”语华顿了顿又说:“其实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就是能激起你的保护欲,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我什么都不会、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像迭样的一个人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已经相当难得了,更厉害的是还能混到纽约来。” 
 奈德听了这番话不禁看着他问:“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杰森回首给他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你以为我的眼睛是长着好看的,我的大脑是拿来当装饰的啊?” 
 奈德回头继续做他的事。 
 过了一会,杰森突然问:“今天你为他做这么多,若是明天就说拜拜,你不会觉得单方面付出太多吗?” 
 奈德笑了笑答:“有人说:当今世界的爱情危机,在于很多人在感情上节省,在性欲上放纵,于是不加选择、杂乱的性关系,最终导致了普遍的灵魂失落。所以今日想做又能马上做到的事,不要迟疑立刻去做,做不到的事就别轻易许诺,千万不要许下做不到的诺言而变成明日的谎言。” 
 杰森本能地回头问:“这些话是谁说的?” 
 “前面那一段是一个诗人说的,后面这段是培文讲的。” 
 杰森不觉地感到惊讶,培文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有哲理之人。“怎么可能他会?” 
 奈德只是笑笑说:“培文是个心思复杂、细腻,但感情单纯的人。” 杰森边煎牛排,边思素着奈德所说的那番话。           
五   
台湾 
这日孙秀玲下班回家,小腹越趋明显的她,穿着一套外罩式的裤装,看起来有准妈妈的风采。 
她刚走进客厅,在厨房准备晚餐的严母立刻叫住她。“秀玲,等一下。”
“妈,什么事?”孙秀玲以为婆婆又要叫她吃什么补品了。 
“邮差今天送来一封信,住址是我们家的,收信人却是个陌生人,还写英文耶。”严母十分不解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
“可是笔迹是清光的。” 孙秀玲接过信看了看,笑着解释:“妈,这是清光要寄给他在美国的同事的信,可是他把发信人和收信人地址的位置弄错了,所以信又寄回来了,晚上我再帮他换张倍封,写好地址寄出去就可以了。” 
“喔,原来是这样啊。”严母明了地点点头,接着又露出个称许的笑容。“你这么聪慧能干,精光娶到你真是好福气。你刚回来,先去洗个澡,待会等你爸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好。”孙秀玲将信封回房间,打算晚饭过后再来处理这件事。 
她吃过晚振,回房先处理从办公室带回来的工作,然后才取出一张航空信封,先将住址着抄到正确位置,接着剪开信封。 
当孙秀玲欲将信纸装透信封时,那三大张的信纸令她疑念暗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交情竟然可以写了三大张的信纸?突然心底有种偷窥的意念升起,下意识朝门口望了一眼,屏气静听片刻然后才慢慢打开它。 
不多久,她拿着信纸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因为信的内容太令她震憾,也太不可置信了。 这是一封她的丈夫写给情人的情书,而他的情人竞是个男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信中,他对情人的思念、爱意全跃然纸上,字里行间尽是情意缠绵。 
孙秀玲看完信之后,脑中巳是一片空白。她的直觉是对的,只是作梦也没想到丈夫的外遇对象竟是个男人,她真的不敢也不愿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谔愣许久,她不假思素就让这三大张的信纸化成片片纸屑,然后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好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头传来严母关切的问候:“秀玲,你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孙秀玲闻言,本能地立刻停止哭泣,随口编个理由:“没有啦,那是收音机里的人在哭,不是我啦。” 
“是这祥啊。”严母在门外喃喃地自语一句,接着又说:“清光去美国游玩不在家,没事你早点休息。”
 “好。” 孙秀玲待严母离去后才擦干眼泪。现在该如何是好?告诉娘家的人说她丈夫的外遇对象是个男人,有人会信吗? 当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视过桌面时,严清光放在桌角相框里的团体照不经意地映入眼中。刹那,她有了顿悟,伸手取来相框。此刻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坐在桌前凝视照片沉思,因为里面有他深深思念的情人。 
 孙秀玲拿来那张尚未被她毁灭的信封,上面有他情人的名字——戚培文,接着就想从照片里找出这个名字的主人。看了好一会,她还是无法从相片中找出这个人,因此她不得不开始怀疑站在他左右两边的其中一人就是戚培文。 
 这时,孙秀玲想起严清光出国前的两三天,整个人突然变得好有生气、好有活力,就像小孩子要去郊游般那样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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