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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当时明月在 (明月照千山) by流水无情(流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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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一交上手,周景轩心里就大呼要糟,也许对方的招式不及自己精巧,可那份速度和力量却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这一次只怕要输得灰头土脸。 

  果然,十招刚过,冯时彦一记“绊马索”将周景轩放倒在地。青砖地面,摔得周景轩背脊生疼。他自幼娇生惯养,那里受过这样的苦?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冯时彦上前将他拉起,道:“周将军,承让,我看今天咱们就点到为止吧。” 

  澹台仪隆在一旁故意叹了口气:“怎麽快就完了?我还当安定侯的公子定然是武艺高强,能让我欣赏到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呢,哪想到……唉!” 

  周景轩听他语气,显然是对自己失望至极。少年人做事全凭一股血气,哪里肯在心上人面前认输?周景轩涨红了脸,一把拍开冯时彦扶住自己的手臂,粗著声音叫道:“刚才的不算,是我自己脚滑了,咱们再来比过。” 

  看他明明痛得龇牙咧嘴,还偏偏要逞强,冯时彦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再看自家主子,笑嘻嘻的只等看热闹。心想此事难以两全,只好先顺了八皇子的意,给这周公子一点教训,只要不伤到筋骨,在安定侯那里也交代得过去。 

  这麽一想,手上就宽松了许多,只在肩头、手臂、大腿、臀部等远离要害的地方给周景轩不轻不重的来几下,迫他自己求饶。 

  哪知这周景轩竟铁了心一般,一股牛劲上来,不管挨多少拳脚,就是咬紧牙关不肯求饶。而澹台仪隆不时在一旁插两句风凉话,更是起到了煽风点火的效果。 

  又几十招下来,周景轩身上已不知中了多少拳脚,衣裳也破了,脚也跛了,手臂一不留神打在自己鼻子上,顿时鼻血长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冯时彦委实看得不忍,干脆一记手刀击在他後颈上,将他击昏在地。 

  “起来呀,接著打呀。”澹台仪隆在周景轩身上踢了几脚,见他没什麽反应,这才确信他果然是昏了过去,颇觉扫兴,“真是没用,才这麽几下就受不了,都没热闹好看,不玩了。”转身走向房中。 

  “殿下,周将军怎麽办?” 

  “管他做什麽?他喜欢睡就让他睡个够吧。”澹台仪隆回头嫌恶的看了一眼,挥挥手,飘然而去。 

  冯时彦只得苦笑,有些怜悯的看著地上兀自昏迷的少年,心想惹到了这个小魔星,日後只怕还有你受的咧! 

 

  周景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很小的屋子里,脑中兀自有些混沌,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忆起昏迷前的情景。他挣扎著想要坐起来,哪知只是微微一动,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叫嚣个不停,让他又重重的跌回床上,并发出一声惨叫。 

  “周将军,你醒了?”有个宫人打扮的女子端著托盘走进屋来。 

  “这是哪里?” 

  “皇宫呀。你受了伤,冯侍卫将你送到这里,命奴婢照看。” 

  “冯侍卫?”周景轩愣愣的看著天花板,问:“那八皇子呢?” 

  “八皇子?奴婢不知道。”宫女老实地摇头。她身份低微,只是负责打扫僻静的宫苑,根本没机会见到八皇子。“先喝碗粥吧,你都昏迷一天了。” 

  周景轩压根没把她的话听在耳里,想起比武时的情景,心想自己在八皇子面前失了颜面,他一定对自己失望透了。不行,一定要找他好好解释清楚!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挺身就要坐起来,却忘了他现在根本动弹不得,前劲一松,连人带被一同滚落床下。 

 

  以後的几天里,周景轩依旧下不了床,他总是盼著澹台仪隆会来看看他,可是脖子都盼长了,澹台仪隆的身影却始终不见。 

  这期间冯时彦倒是来过一回,周景轩照例问起澹台仪隆,对方也没说什麽,只劝他好好养伤。 

  周景轩心下甚是沮丧,知道自己一定彻底被八皇子嫌弃了,想了想,忽道:“等我好了,我拜你为师,你来指导我武功行不行?” 

  冯时彦大惊:“在下武功其实不值一哂,周将军……” 

  周景轩打断他的话:“我是诚心诚意向你求教。我爹爹的武功是好的,可惜我没好好学,以至丢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我现下後悔了,你……是不是不愿教我?” 

  “在下不敢,周将军不惜屈身求教,在下自当倾囊相授,只是……唉!”冯时彦何尝不明白周景轩突然要修习武艺的理由,而他更明白的一点是,任凭周景轩再怎麽用心,八皇子的态度也不会改变。这一腔心意,对那无心之人,注定是要付诸流水的。 

 

 

  六 

  好不容易盼到伤好的差不多了,周景轩又一次来到“烨华阁”。出乎他意料的时候,澹台仪隆见到他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满脸堆欢的招手唤他过去。 

  “你来得正好,我正说要去骑马呢,一起去吧。”他今天一身劲装短打,果然是要去骑马的样子。 

  周景轩自是乖乖应命,只要能跟在八皇子身边,怎麽都是好的。 

  一行人先去御马房选马,澹台仪隆等人都有自己的专署坐骑,只有周景轩的留在家中。澹台仪隆指著马厩里一干马匹,道:“你自己选一匹吧。” 

  周景轩左看看右看看,笑道:“都是上等良驹,看得我眼都花了,也不知道该选什麽。” 

  “既然这样,我帮你选。”澹台仪隆指著其中一匹马道,“就它如何?” 

  周景轩见马甚是高大,通体毛色乌黑,只四肢马蹄是白色,身姿矫健,不由喝了一声彩:“好一匹‘四蹄踏雪’,就是它了。”跳过栅栏,去将马牵了出来。 

  一旁御马房的主事太监忙道:“秉殿下,这马是‘西罗’国新进贡来的,性子爆烈,尚未被驯服,还是让那位将军另选一匹吧。” 

  “是吗?这样才有意思。”澹台仪隆嘴边泛起一丝诡笑,“我告诉你,那个是安定侯的公子,将门之後,你还怕他对付不了一匹马?退下!” 

  那太监不敢再说什麽,只是暗中为周景轩捏了一把汗。 

  远远的只见周景轩刚刚骑上马背,那马便用力一掀。好在他紧紧抓住了缰绳,才没被甩开。 

  澹台仪隆“咦”了一声:“还有两下子。” 

  扬声叫道:“景轩兄,我看那马性子太烈,不易驯服,不如换一匹吧。对了,时彦的马性子温顺,不如你们两个换过来。反正他武功很高,应付的来。” 

  被他这麽一说,又当著这许多人,周景轩哪里放得下脸来?一张脸又已经涨红了,叫道:“我应付的来!”双腿一夹,催促著马儿前行。 

  那马岂肯听他摆布?一声长嘶,在马场里撒起欢儿来,横冲直闯,一心想把周景轩摔落在地。而周景轩则是伏在马背上,只觉心肺几乎都要颠簸错位,就是死死抓住不肯放手。 

  冯时彦悄悄走到澹台仪隆身边,轻声道:“殿下,别再玩了,再这样下去怕要出大事。” 

  正说著,只听众人惊呼一声,却是周景轩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本来这也没什麽,可他的一只脚还别在马镫里,出脱不来,顿时被马拉著在地上拖行。 

  只见那马一直围著马场的栅栏游走,被拖在地上的周景轩时刻都有撞在木桩上的危险。人人都脸上变色,不知该如何是好。澹台仪隆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局面,煞白了一张俊脸,开始觉得害怕起来。“怎麽办?怎麽办?” 

  忽然一个人影越众而处,跳过栅栏,几个起落便已追上了那马,手中长剑一挥,已将马镫斩断。那人去势不停,飞身跃上马背,用力一勒缰绳,随即一掌击上马头。那马上哀嘶一声,停了下来。 

  这几手干净利落,众人只看得惊心动魄,好一会儿,才发出雷鸣一般喝彩声。澹台仪隆赞道:“时彦,果然还是你最厉害。”原来拦马救人的正是冯时彦。 

  冯时彦将马交给赶上来的马夫,走过去将周景轩扶起:“没事吧?” 

  周景轩身上衣襟都被磨烂,四肢也是鲜血淋漓,倒没伤到筋骨。只是惊魂甫定,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 

  见他没事,澹台仪隆反倒恼了,冷哼一声:“好好的兴致,全被搅和了。时彦,咱们不去了,回宫!”说罢,拂袖而去。对受伤周景轩连一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 

  周景轩僵在那里,见众人看自己的目光有怜悯的,有嘲笑的,每一道目光都如一柄利剑,刺在脸上火辣辣的痛。 

 

 

 

  七 

  从那天起,澹台仪隆三不五时的就要作弄周景轩一回。最初也许只是为了泄愤,当然能逼得这小子自己受不了落荒而逃最好,本来他就不希罕什么伴读,就怕在父皇那里不好交代。可渐渐的,他似乎从中找出些乐趣来,开始觉得有个傻瓜在身边时时刻刻供他开心也没什么不好。而在他绞尽脑汁变出花样作弄周景轩的时候,日子似乎也不再那么无聊了。 

  像这天,澹台仪隆“不经意”的在周景轩每日到烨华阁的必经之路上徘徊,又“不经意”的被前来当值的周景轩看到。 

  “殿下,你在找什么?”眼见澹台仪隆半屈着身子在烈日下寻寻觅觅,周景轩忍不住问道。 

  澹台仪隆似乎这时才发现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装作无事的模样,道:“我没找什么,我在闻花香。” 

  其实现在已经入夏,绿树葱茏,花儿却是少见,而澹台仪隆身边根本连个花苞也没有。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谎话没编圆,顿时发作起来:“你管我做什么,太傅就要来了,还不快去?我等等就到。” 

  周景轩不敢多说,只得离开,可终究挂记澹台仪隆,回头见他在草丛树坷间寻找,全不顾头顶上的火辣的日头。明知自己贸然插手会惹他不快,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殿下,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找?” 

  澹台仪隆先是皱起了眉:“你还没走?”随即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别人说。我的护身玉佩丢了。” 

  周景轩吃了一惊,他听说过这玉佩的来历。据说八皇子幼时曾遭遇一场大病,针石罔效,后来得一高僧以驱邪玉佩相赠,才得以逢凶化吉。所以宫中自皇帝以下,都把这玉佩看作八皇子的命根子、护身符,重视得紧,如今居然丢了,岂不是大祸临头?别的他不管,只怕八皇子没了玉佩庇佑,日后多灾多难。眼见澹台仪隆项间果然少了样东西,心神也顿时慌乱起来。 

  “这可怎么办?什么时候丢的?” 

  “早间还好端端的戴着,去母妃那里请了一回安,后来经过御水桥的时候看了回鱼,然后就发现不见了。” 

  “那咱们赶快叫宫人侍卫去找。” 

  周景轩说着,就想到最近的侍卫班房叫人,却被澹台仪隆一把拉住:“不行,不能让人知道,万一传到父皇耳朵里,我就惨了。” 

  周景轩心想也是,于是道:“这样吧,殿下,这里日头大,您先回去歇着,我来找。” 

  “这样……可有劳你了。” 

  周景轩见他望着自己的双眼里满是信赖与欣慰,胸口顿时一热,挺起胸膛:“殿下请放心,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玉佩找出来。” 

  澹台仪隆点点头,柔柔的笑了。 

  他笑的时候,整个人像孩子一样的天真,让你觉得,“欺骗”这两个字永远也牵扯不到他的头上。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那“天真”的笑容却透出几分阴阴的寒意。 

  他就带着这份笑容一路回到书房,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功课,只是因为刚作弄了人,他的心情格外的好,连平日一看就会昏昏欲睡的书本也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当太傅抱怨周景轩偷懒的时候,他就躲在竖起的书本后面,掩着嘴,偷偷的笑。 

  日头越发的嚣张,蝉鸣也越发的起劲,眼看晌午就到了。太傅正想说散学,只听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叫道:“皇上驾到!” 

  竹帘一挑,当今的天子已经施施然走了进来。 

  两人连忙跪下见驾,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吧,朕闲来无事,忽然想来看看我儿的功课有没有长进,顺便就在你这里用午膳。咦,你的玉佩呢?” 

  很快发现爱子身上的保命符不见了,皇帝顿时变了脸色。 

  澹台仪隆忙从怀里掏出玉佩,道:“父皇别急,在这里。我嫌挂在脖子上太累赘了,就收了起来。” 

  皇帝脸色这才缓和过来,接过玉佩,仔细的给澹台仪隆挂好:“嫌累赘也不能摘,这是你的护身符,万一有个闪失,岂不要让你父皇母妃急死?日后可不许了。” 

  澹台仪隆笑道:“儿臣谨遵圣谕。” 

  “你这张贫嘴。”皇帝笑着摇了摇头,又跟太傅说了几句,目光在屋里一扫,忽然皱起眉来,“周景轩呢?他不是你的伴读么?人呢?” 

  太傅赶忙告状:“秉皇上,今天一早就不见他人影。” 

  “不见人影?他的职责就是陪八皇子读书,书房不见人影,他做什么去了?” 

  一见父皇恼怒起来,澹台仪隆心里暗暗叫糟,正低头想着怎么才好圆谎,皇帝已然吩咐出去:“快把周景轩给我找来!” 

  澹台仪隆暗叫一声苦也。 

  过不多时,有太监进来回报:“找到周将军了。” 

  “人呢?”皇帝见周景轩人没跟来,本来三成的火气长到十成,“难不成要朕去见他?” 

  “秉皇上,周将军在御水河里溺水了。” 

 

  八 

 

  皇帝一听,不怒反笑:“这倒奇了,御水河的水顶多有半人深,又不是孩童,怎么可能溺水?” 

  那太监额上冷汗直冒:“回秉皇上,据说侍卫们找到周将军的时候,他正一头扎在御水河里不知做什么,有个侍卫一叫他,他可能站起得太猛了,血气没供上来,就倒在水里头。幸亏侍卫们及时将他拉了上来,不过人是昏迷了,奴才来请示要不要找太医救治?” 

  皇帝气得一甩袖子:“这还用说么?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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