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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当个小厮也艰难 by 悠冥炫天-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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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的惨叫在岑寂的森林村落中显得愈加刺耳,我无力地看着仍在我背后叫嚷个不停的小姑娘,不由得感慨人生。 

轻捷地一跃翻出墙外向外逃窜,半路撞到匆忙跟随而来的小涟等人,于是逃亡的队伍壮大! 

当然追逐的队伍比我们壮得更大,都不知道那群手执刀斧、杀气腾腾的家伙是从哪里一下子冒出那么多来的。 

“在这边!追!” 

哎哟老天啊!不过是路过贵宝地而已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都无暇抹汗,我脚下一拐,才发现这里竟是死胡同! 

靠!路西法你怎么带路的!! 

来不及开口骂乌鸦,后面如雷的步伐已经将我们逼入绝境! 

“小涟!不许动手!” 

眼见那孩子手朝袖子摸去,我急忙喝止! 

一旦让小涟出手,那还不是要落得个“干干净净世界好清净”的下场啊! 

但对手毕竟都是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啊! 

然后就这么一句话出口,我的人生又添上了丰富多采的一笔。 

下狱囚禁,你们没体验过吧? 

禁锢体验日 

抬头,破旧漏风的四壁,惟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缺口,算是窗户。 

低头,干枯的稻草满地,浓重得窒息的灰尘气息充盈,几欲断气。 

哈……这就是牢狱的感觉啊……真是难得的体验啊…… 

“你在傻笑个什么劲啊!笨蛋!我们现在的状况还笑得出来!”御水压低着声音怒吼。 

我在穿房的阴风中搂紧了趴睡在我腿上的小涟:“嘘~~轻点哦,御水,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还不睡?睡眠不足是美容大忌来的。” 

“不要老说莫名其妙的话!”御水拉着他们施舍给的毯子,可爱的脸皱成一团,“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居然困在这种破地方!” 

从唯一的窗口探入的月光清冷而凄凉,看得人更是心寒。 

转首瞥了一眼鸣渠,那孩子依旧是淡漠的神情,哪怕是四目交汇,他也丝毫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那样专注而凝重的目光,看得我直发窘。 

这小鬼干吗那么“热情”啊……投降地别开眼,我叹息道:“没怎么办啊,走一步算一步。” 

“什么!”御水惊叫道,“这里可是西荒人的聚集地诶!你要一直待在这里!?” 

我好笑:“你讨厌他们吗?” 

她抿着嘴不答。 

“那么你是鄙视他们的信仰?因为……所谓的邪神?” 

她的眸光黯然:“有什么不对吗?东州人不都那么想吗?” 

我忍不住笑得颤抖起来,不过为了不惊动好不容易入睡的小涟,我倾注了最大的精神力控制住自己。 

“呐呐~~御水我给你讲个笑话哦~~” 

急忙阻止御水已到嘴边的“你还给我有空讲笑话你脑袋被劈过啦”的怒吼,我自顾自地开讲。 

“呐,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居无定所的民族,他们自己搞出一个神来,然后呢,有一个当时非常强大的国家因他们的行为而非常恼怒,于是将他们的神贬为‘邪神’,并发兵讨伐他们。那真是一场浩劫哦~~可是呢~~几百年过去了,那个强大的国家非但没有杀光他们眼中的‘低等人’,反而将‘低等人’的神列为了自己信仰供奉的神灵,还将他们的教派立为自己的国教……扑哧哈哈~~真是想来就超好笑的说~~当初我差点没笑得从悬崖滚下去呢~~” 

御水瞪着眼脸色铁青,看来那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想说什么!”她吼。 

“就是说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强出头的?挺无聊的不是么?而且啊……”我笑了笑,“不论是荒湮神还是罗焱神,哪一个我都没相信过,顶多当作自我调侃的道具使用而已。” 

那小姑娘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模样,隐约还有一丝蕴怒。 

我望着她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漂亮眼眸,不以为意地继续笑:“因为在我痛苦绝望的时候,神没有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我快乐喜悦的时候,也完全不是因为神的存在。从过去到现在,无论我怎样都好,所谓的神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吹西北风……这个世界从来就只有人,根本就没那种玩意儿。” 

御水噌地直起身体:“你说什么!” 

看着她如旧的冲动劲,我不由得眯起眼笑得快乐:“但是呢……我不止一次亲见因为心中信仰的支撑而坚强生存的人们……如果这份虔诚能让人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能成为某个人的心灵支柱,是哪一路神仙恶魔都无所谓吧?” 

“那你呢?” 

鸣渠淡淡地开口,那清冽的声线在空寂的夜中如有惑人的魔力。 

他静静地在角落里注视着我,桀骜的姿态不禁让人折服。 

“嗯?这个啊~~”发自内心的欣喜微笑,我轻轻收紧圈在小涟身上的手臂,“在这里啊,我的神就在这里,所以就不要其他的了哟~~嘿嘿~~” 

慎重的抚摩着那孩子沉睡的容颜:“从相遇的那一刻起,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只有小涟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是我无可取代的宝物哦~~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出现,我想我早就不是真的变疯子就是再也承受不住的拔刀自刎了……” 

十年……我是怎样走过人生的最初十年的? 

任人欺凌的岁月,没有一丝可以依靠的地方,不可以让娘和亲人担忧,不可以露出一点点软弱,苍白一片的世界,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 

怀琰哥是能够撒娇放松的对象,却不是可以托付疲惫的人……他自己也有太多伤痕,我不能再给他增添负担。 

只有小涟不一样,明明是娘送葬归来,明明我该为外婆的故去而悲伤的,可是当我见到他的一瞬间,我便本能地觉得,那孩子会是我心灵的支柱…… 

嘿嘿……没想到我的本能一向很准呢~~ 

看似是小涟依赖着我,可实际上……说不定是我离不开他的说…… 

“你……以前想变疯子么?”御水眨着眼奇怪道。 

我叹气:“并不是我想啊……只是快被逼上绝路了而已。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好像挺没用的,呵呵……” 

这个话题似乎太敏感,御水踟躇着都不敢再说下去。 

鸣渠的眼昭示着他想说些什么,我微笑地望着他,等待着。 

“总有一天,他会离开你的。” 

果然是一针见血,角度刁钻啊。 

为小涟掖紧了薄毯,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明白自己的心有那么点无法呼吸的感觉。 

“……说得也是啊……这么说来……我也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要燃烧起来,炽热的火蛇勒卷着我的身体,像是要将我融化。 

无意义地呓语着,快要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吃力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擦拭着我额头汗水的手顿时缩回。 

“你你你你你醒了啊!” 

是御水啊……干吗那么紧张的表情啊? 

盛水的破碗端至我的唇边,我费力地吸吮了几口,视线摇晃地看着小涟:“现在……什么时候了?” 

声音干哑得好像鸭子一样…… 

“你你你半夜又发烧了啦!笨蛋!自己身体不好还不多盖点毯子!” 

我苦笑:小姐啊!四人一共就三条毯子,你说我可能抢小孩的东西么? 

身子动了动,发现那三条薄得几乎透明的毯子已经全到了我身上——不过还是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贴在背脊的衣服湿漉漉的,粘腻而潮冷,很不舒服……身子也软绵绵的,还头重脚轻……真是最糟糕的状况了…… 

打量了一圈破旧的土屋,我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 

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的症结:“鸣渠呢?他在哪里?” 

御水支吾起来:“他、他、他一大早就……被、被带走了……” 

“你说什么!” 

我猛地竖起来就向着门冲过去——这群混帐!我管你们是哪边人敢动老子我身边的人你们都活腻了!! 

鸣渠的确是很美没错!但有哪个混帐要敢对他有非分之想就小心我的刀子! 

还没等我摸到门板,身后两人四手就缠了上来:“你要做什么啊!摇摇晃晃的你又能干什么啊!” 

“放开我!我怀采薇身边的人岂是能轻易侮辱的!!”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她用力地向后拽着我,双方正势均力敌在原地,近在咫尺的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高大男子初见里面交缠在一起的我们时愣了一下,随即戒备地扫了一眼狭小的屋内,最终视线落在御水身上。 

“你!跟我过来!” 

我的火气又更上了一个台阶! 

“你们这群混帐!敢动她就先跨过我的尸……”一句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因为脑充血而晕倒在地。 

那守卫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催促道:“你!快点!” 

御水焦急地将视线来回在我和他的身上,最终一咬牙冲了出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门再度砰合。 

“喂喂喂喂!!敢动那两个小孩我绝对会诅咒你们的!!” 

用尽气力地吼完,我疲软在稻草堆里,连动手指的力量都没了。 

小涟连忙拿来毯子把我裹得像木乃伊,我努力睁着眼瞪着那扇门,好像要将它弄个洞出来。 

稍稍恢复了些体力的时候,门外传来柔和但怯意的嗓音:“我、我是派来送饭和被褥的……” 

先不管她说的内容是什么,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来着?? 

门小心地敞开,一抹纤细柔弱的身影背光而来,突然刺入的亮光让我不适地眯起眼。 

“啊!”那女子惊呼一声,快步来到我的身边,“怀、怀公子?是你!?” 

适应了光亮的我也是一愣:“任姑娘?” 

没错,在我眼前的女子,正是在我们哪里有客栈的死对头——畅风楼里工作的任晓姒。 

她欣喜地看着我,忽然一惊:“怀公子,你发热了么?快躺下!上头正好有叫我拿被褥过来,你快躺下!” 

“你怎么会在这儿?”被像木偶一样摆弄着,我开口问道。 

她抿了抿嘴,垂下眼道:“……他们和你不一样……实在太苛刻了……因此我就和弟弟乘隙逃了出来,听说这里有故乡的亲友,因而过来投奔……” 

听着她似乎快要落泪的陈述,我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一路上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 

她如山涧野花一般笑了起来:“没什么,都过去了。反而是能再见到怀公子我感到万分荣幸!对了,你怎么会到这儿的?” 

“误打误撞呗……”我苦笑。 

她慌乱起来:“总之你先喝点稀粥吧!还有药!再盖上厚被好好休息!上面似乎还在讨论如何处置你,不用担心,现在还没事的!” 

我连声道谢,外面的守卫一催,她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休息了好半会儿,自己实在无力起身,我靠着小涟走到唯一的窗户,伸出了手:“路西法,过来。” 

黑羽飘落,手腕一重,漆黑的鸦影已在我手中。 

“有陨铁矿的消息么?” 

它坚硬的喙连连啄在我的手心。 

呵!果然在这里!他们现在还没运走,难道本来是在等唐溪午的军队? 

身体一不舒服,连思考能力也会下降。 

我喘了口气:“路西法,现在回云翔去,把这事报告给燃叔,他自知如何处理。” 

乌鸦不悦地跳脚起来——它居然嫌路太远!? 

努力抚平额头的青筋,我咬牙道:“我知道了!你给我快去!回来随便你想吃什么!!” 

总算搞定了难缠的乌鸦,我重新被强制性地裹回被子里去。 

唔~~好热好舒服~~暖暖的被子实在是太享受了啦~~ 

小涟冰凉的手贴在我的额头,让我下意识地靠了过去。 

现在,休息就好…… 

不过……哼哼~~就这么一间破屋子想囚禁我?我好像被大~~大~~地小看了呢! 

就让我好好看看,这地方到底在玩什么吧! 

奇妙的转变 

——……安心睡吧……好好休息…… 

清如洌泉的嗓音,然飘忽而犹豫,似夹杂着诸多难言。 

身体轻轻地颠簸着,耳边有些喧嚣,却最终化为沉寂,还有柔软舒适的触感。 

好像被包裹在温热的羽绒中,这一觉虽然噩梦缠绕,却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顿觉心安。 

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而且这里已不是黑暗潮冷的土房,竟是一间整洁明亮的小屋。 

才梢有动静,小涟已经遮住了我的视线,凉意的小手贴上来,而后舒了口气。 

我靠坐床头,肯定道:“鸣渠回来过了吧?” 

那孩子的眼中露出不善的光芒,点了点头。 

哎呀呀,那时候抱我到这里来的人果然是他啊……那小鬼……居然随随便便就抱我!?我还真被当成沙袋了? 

见我不以为意,小涟的眼中已有了责备之色。 

“呵呵……别瞪我啦,我已经说过了吧?那两个人还是孩子来的呀~~他还好么?有没有被为难什么的?” 

小涟沉着脸不语。我苦笑了下,转首见到了久违的行李。 

心中不由一慌。 

“小涟,行李你有打开过么?”尽可能地漫不经心道。 

他摇了摇头,用眼神询问我是否有问题。 

“嗯嗯~~不必了,既然他们还来了就不用计较被动过与否,反正里面也没什么。” 

心虚地游移着视线——里面当然有什么啊……有我好不容易到手的药材毒物啊…… 

还好一阵适时的敲门声吸引了他的警戒,这才没发现我的异常。 

“怀公子你醒了?气色虽然看上去已不错,但药还是请喝下去。” 

任姑娘欣喜地大步而来,将汤药、稀粥往我这里塞。 

一饮而尽小涟认为“来历不明、不可相信”的浓汁,我吐了吐舌头,连忙动起调羹拼命喝粥。 

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任姑娘愣了半晌,忽然掩口而笑:“呵呵,怀公子还真是老样子呢……对了,你知道么?自从你们掌柜宣布你因故长期离职后,棫榴城变得寂寞不少呢。” 

“咦?不是宵禁三天举城欢庆吗?” 

“哪有这回事!而且你一离开后,城里的地痞就开始嚣张起来,战局又紧张……真是不安宁……” 

那个……我的工作好像不是清除地痞啊…… 

现在我的状况,还真是一点囚犯的样子都没有……美人在侧,调笑嬉戏……这真是囚犯该有的日子? 

正和照顾着我的任姑娘说着笑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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