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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代婚 作者:薛湘灵(起点vip2013-4-2完结,家斗、家长里短、婆媳)-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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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知道哥哥是怎么教的孩子。”诸葛果撇嘴:“晖儿说不准会吵着一块去,到时候只怕更麻烦。”
  “我要跟爹一起去。”晖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颢然一起躲在花厅外偷听,一下子跳出来让人都吓了一跳:“不论跟爹一起会遇到什么,都不许离开爹身边。”
  “晖儿,爹是怎么教你的,不许偷听旁人说话,就是要问什么,都要光明正大的问。”诸葛宸起身把儿子拉到身边:“忘了?”
  “这话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哥哥跟我说的。”晖儿一点都不怯场,平时说话的时候哈有些扭啊扭的,这次却是很认真地看着父亲:“娘也跟我说了,跟爹出来要听爹的话,不许在外头使性子,只是爹走到哪儿就要跟着爹。”
  诸葛果耸耸肩,要说那个精明过头的嫂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决计不可能的。姜辉大张旗鼓的去,别人看不出来,嫂嫂自己都是从丞相夫人的身份上过来,能看不出来?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让哥哥能放心出来罢了。
  “行了,爹知道你的心思。”诸葛宸摸摸儿子的头发:“爹到哪儿带着你去就是,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许闯祸。”
  “才不会那么没出息,我知道哥哥小时候跟着爹到了舅父军营,就没给爹娘丢脸。哥哥能做到,我就能做到。”晖儿点头:“爹,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跟爹在一起。”
  姜辉朝晖儿招手:“晖儿,你知道发生了什么,都要跟你爹在一起?万一很危险怎么办?”
  “爹能去我就能去。”晖儿到了姜辉身边:“姑丈,我爹都不做丞相了,就不会跟那些人为难。爹都放手了,为何那些人还不肯放手?难道非要爹下了决心要那些人用性命来偿还,才放心?”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孩子的口气,好像是懂得了很多道理,尤其是对父亲的心思知之甚深,才能说出浅显易懂却又是大人无法想到的话。
  姜辉叹了口气,这哪像是刚进学的孩子说的话,看来自己这个做姑丈做宰相的人还真是比不上一个孩子看得清楚明白:“晖儿,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爹娘一样,能够放下手里的一切。有些人心中说惦记的不过是蝇头小利,全不顾人间还有羞耻二字。”
  晖儿似懂非懂点点头,忽然很长地叹了口气:“你们大人间的事儿可真麻烦,我要是能永远都长不大就好了。”
  这话又满是孩子气,惹得一干人都笑起来。诸葛宸心中无限感慨,只是摸摸儿子的头发没说话。接过姜辉手里的信笺看了看,心中还在思索着该怎么处置这件颇为棘手的事情。
  荣立从朝房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已经到了相府,诸葛宸走后,虽说相印有姜辉执掌,皇帝还是听从了诸葛宸的临去上折,把荣立从江南调回京城,渐渐到了大学士的一品之位。
  “丞相。”相府的路径再是熟稔不过,而且诸葛果又是诸葛宸的胞妹,从前虽说是男女有别,不过总有家人知礼在里面,虚礼讲究少了很多。
  “坐下说话,今儿可还有一位贵客在此。”姜辉刚刚跟诸葛宸从书房议事出来,看到荣立来了紧接着就笑起来:“多久没见过了。”
  “丞相?!”看到诸葛宸,荣立马上十二分的规矩,一点都不像是大学士的尊贵身份,好像还是回到当初贴身护卫的样子:“您回来了。”
  “什么丞相,这位才是丞相。”诸葛宸摇摇头,什么时候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旧时称呼:“我如今是一介草民,见了大学士都要请安了。”

    第八卷 新生活 第九章 远去的心烦

  荣立倒退了好几步:“属下怎么担待得起,您就别拿属下说笑了。”
  “唉。”诸葛宸叹了口气,诸葛果已经让人预备了一桌精致的肴馔在小书房里,又叫人送来两壶烫好的佳酿,让他们边吃边聊。诸葛宸拉着荣立坐下,荣立再三退却不过,只好挨着诸葛宸坐下。
  “这封信是怎么收到的?”诸葛宸呷了一口暖酒:“看看信上的日子,该是你去见我之前的半月之内。”
  “差不多就是那段时候,都在忙着今年大考的事情。”姜辉同样慢悠悠饮酒:“你知道,三年一次的大考自上而下都忙得了不得,谁还能翻转腾挪去问别的。偏偏就来一封信,打开一看居然是这个,没法子只好去请你这尊真神来了。”
  比起诸葛宸的冷峻阴郁,姜辉看起来要好说话得多。不过这是外人看来而已,亲近的人都知道,姜辉既然跟诸葛宸是郎舅至亲,又是当初老丞相亲自挑选的东床快婿,也不会比诸葛宸好说话到哪里,不过是性情要好些,为人开阔一些而已。
  荣立看他狼就见说话,没有往里头插话,好像是在认真思索什么事情。忽然手里的牙箸一合,搁在一旁:“丞相,我们都没注意到一件事,若不是今日提起险些出事。”
  “什么?”姜辉惊了一下:“出什么事?”
  “丞相请想,这件事出来不吝于火上浇油。要不是刻意使坏,焉能这么凑巧?”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荣立说出的话带着石破天惊的意味。
  姜辉看了眼荣立:“先前倒是真没想过,至少我没想这么深远。”拿起放在桌角上的信笺反复看了三遍,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一边窗户透出的亮光看着透亮的薛涛笺,没发现什么异状,诸葛宸接过来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看看对着灯烛是不是有什么。”
  旁边没让人伺候,只有三个男人坐在一起。荣立起身点着了一盏不算是很亮的灯烛。诸葛宸将信笺拿到上面。在火焰上来回撩动着,渐渐变成诡异的蓝色,好像是黑夜里夜幕透出的颜色。
  “这是他们常用的手段。”诸葛宸盯着上面隐约的字迹:“只有是信笺纸在米油里面浸泡过,才会有这种蓝色。很多细作奸细得到了军报以后。会把军报写在这种纸上。只是用清水写好,但是那边的接应的人会用烛火炙烤以后,就会看到平淡无奇的家信上,别人看不到的内容。”
  荣立沉吟了一会儿:“我记得从前在军中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面说,一面看向诸葛宸:“您还记得那次的事情?”话没有明说,诸葛宸却明白说的是什么。点点头:“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再说别的。”
  姜辉握紧那张信笺看了三四遍,没发觉异状。哪怕上面诡异的蓝色,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并没有事先想到的那种机密的军报或是什么,下这么大功夫甚至不惜把离群索居乡间的诸葛宸找回京中,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个诡异的蓝色?
  诸葛宸想起在家里的时候,依依最近很喜欢用各色彩纸摺叠各色玩意儿的事情,拿过姜辉手里的那张纸。翻转了一会儿,将四个角折向中间,变成一个折后的四边全是一样的方形纸块儿。
  原本不引人注目的四个角马上组成了出人意料地奇异花纹。姜辉看到这个花纹有些不可思议地神情。眉头紧锁着,脸色瞬时阴沉下来。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叫人心烦的东西,荣立也是一样的神情,两人对这个花纹如此敏感,诸葛宸颇感意外。至少在他经历过的各色事件中,没见过这个花纹。
  “这是什么?”其中必有缘故,诸葛宸打破了沉寂可怕的静谧:“你们见过?”
  姜辉脸色沉郁,跟诸葛宸某些时候的神情如出一辙。警觉地看看周围,扭过头看向荣立:“荣大人可记得,那日京城中发生的一桩奇闻异事。当时留给所有人的也是这个花样。”
  “我这儿还把那个小印玺留着。”荣在袖袋中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寻常云纹刻成印章递给姜辉,姜辉看了看又递给诸葛宸:“你看看这个,是不是眼熟?”
  诸葛宸沾了点红色的印泥,在手边的纸上摁下图案,果然就是那张诡异蓝色纸上出现的花纹:“这是打哪儿来的?”
  “我说不准。你看呢?”姜辉就不信诸葛宸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诸葛宸对这些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况且还跟皇家权势倾轧有关,即便诸葛宸远离朝局,只要些许点拨就一定能想到一处。
  诸葛宸反复打量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晌复又放下。将手边的一盅暖酒一饮而尽:“总不会是跟皇宫里头又牵涉不清吧,我自认为自己早已远离了这些东西。不说离得多远,至少是说我一家都不跟这些人再有来往,也犯不着要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在弄出来,况且宫闱倾轧世代都有,没有谁会对一个山野村夫再有什么兴趣。”
  手指在桌案上轻叩着,心中的烦闷可见一斑。姜辉玩味地一笑:“你难道以为这件事仅仅只是这么容易,叫你我都能片刻之间就看清楚了,还是那些人费了那么大周章而做的事情?”
  诸葛宸淡然地笑笑:“我来了京城,自然是不会无功而返。要么就把这件事从根上断掉,要么就是我诸葛宸死在京城。我把晖儿带来也是为了让我儿子做个见证,他父亲不是一个懦夫。不会因为从前做过的荒唐事,而遗祸妻儿,大不了一死。”
  姜辉笑着给他斟了一杯酒:“若是仅仅一死就能解决所有麻烦,就不能称之为麻烦。不论是谁都有各自的心烦,外人看来位列首相该是何等荣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炙手可热,只是对于你我来说,谁不知道内里苦处麻烦?我倒不是埋怨你什么,你把这个挑子撂给我,说没有抱怨是假的。不过这么久以来,我倒是知道你的心烦和抑郁不欢源于何处了。”
  诸葛宸没说话,只是在那里反复推敲那个花纹和印章上的东西,心中还在掂量着,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是出于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没有好处还会这么做?若是这件事出在姜辉或是荣立身上犹有可说,但是偏偏是出在自己身上。颇有些牵强的意味,毕竟自己不再是手掌相印的当朝宰相。扳倒了自己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更没有坏处,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出了事,对谁的好处最大?”诸葛宸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我可真是猜不透了。”
  “你虽然不是宰相,可是跟谁都是联络有亲。我,荣大人还有管晋捷,哪一个跟你没有牵连?就是荣大人也是你一手提拔,仅凭着这个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至于管晋捷,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手握重兵,能够威震一方。”姜辉很郑重地说道:“我也想过这件事,今儿是你来了才看到这个花纹,平素我跟荣大人也难得坐到一处说这些,大家小心此时最要紧的。”
  荣立很少说话,不是在那里慢慢啜饮着手里的暖酒,就是看看窗外再想想心事,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压在心里说不出口。从诸葛宸走后,就一直都在纠葛这件事,要不是诸葛宸他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个位子上,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为何诸葛宸一直都是不苟言笑,最后甚至要走到远远的,不再回头。
  没想到诸葛宸即便是远离了这个是非场,还会被人揪回来,不容他有片刻闲暇。只是这种闲适都变得一种奢望,这就是离得权力太近最后得到的下场。
  诸葛宸没说话,看了眼侃侃而谈的姜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姜辉却是一笑:“我说这话是有些过头,不过不对着你说,换个人我也说不出来。任何人面前说这话都是大关碍,要不是当初先生教导我,我也只是个不够出息的野小子。这么多年看你走过来,一路上很累。”
  “丞相,皇上命人来传话,说是有要紧事请丞相进宫。”外面守门的小厮扣了扣门:“有宫里的大总管来传话。”
  荣立和姜辉迅速起身,诸葛宸看看那边的小门。知道自己不能轻易露出身份,而且皇宫中的大太监说不定就是来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进京了。更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会不会有事皇帝的始作俑者。能够把自己彻底斩草除根的话,大权才会重新回到皇帝手里,这是姜辉跟他在一瞬间同时想到的事情。
  看他隐藏到了小门后面,姜辉亲手将诸葛宸用过的杯著碗盏收拾起来,确定不留任何痕迹才上前打开门。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旋即进来:“奴婢给丞相请安,奉皇上口谕,请丞相即刻进宫。”
  “知道了。”姜辉对上他有些闪烁的目光:“走吧。”打断了他还要继续找下去的心思,整整衣袂出门。

    第八卷 新生活 第十章 女人也来了

  诸葛宸等到人走尽,只剩下荣立在花厅里头,才从小门帘后出来。荣立因为只有诸葛宸在这里,也不像是先前那样放不开,一如既往那种谨慎小心的样子。
  “丞相。”还是先时的称呼,约定俗成了一般。或者在荣立心里,不论是谁到了宰相这个份上,哪怕是他自己。真的到了宰相这个位子上,真正的一朝宰辅还是诸葛宸:“宁在外头过得好好的,怎么一定要京城来?”
  “不能来?”诸葛宸慢慢品着酒,给荣立倒了一盏:“没外人,姜辉也不在。诸葛果是我妹子,总没有那么多顾忌。该说什么你说好了。”
  “丞相,这两年比不得从前。若是您在时候,京城就算是有大乱子,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姑老爷这会儿,有时候总有些办事不太准稳的样子。而且宫里也总在出些纰漏。”好像在诸葛宸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太多的难言之隐,也有可能是在这段时间里面,将他从一个相府小吏催成了一国中仅次于宰相的大学士,说什么都难以习惯这样的转变。
  诸葛宸浅浅喝着酒,这好像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每个人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唯一不同的是,诸葛宸从小就接受了这样的教育,而荣立是太多的依附于人,凡是都有人替他拿主意,所以习惯了遵从人的意志。真正要他当家做主的时候,根本就无法熟悉这里头该有的程序。
  “仙儿总是挂记着夫人,只是不知道夫人在哪里,想要见一面太难。”荣立看着他:“丞相,若是您来这儿,还是早些走。不是人呆的地方。”
  诸葛宸笑起来:“如你这么说,好像我没在这儿呆过一样,都成了初生的孩儿,连这些里里外外的事儿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替丞相不服,走都走了又被找回来。多大的事儿非要丞相亲自来解决才能了结?”荣立诚挚而无奈:“丞相,我也想跟您一样,远远离了这儿。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到这儿来,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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