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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君子不归 作者:卓三公子(晋江2013.01.02完结,江湖恩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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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还挂着还有若有似无的笑意,道:
  “我本是君家长子,从小阿爹教诲阿母扶照,至今二十载,尚未婚配,膝下无子。若我死了,烦请将我尸首交予君家,按君家祖制安葬。若我不死。。。。。”
  此时又闻刺耳的裂帛声,从崖底吹来的风如同虎啸,卷起壁上残花藤叶,也吹得断枝嘎吱作响,摧枯拉朽让人心生畏惧。看来事不宜迟,我从腰间拔出今朝剑,君平阳见此眼神一顿,有怀疑也有微微的不可置信。
  “那烈阳公子是赌你死,还是我亡。”
  此时君平阳笑意全失,无比认真的望进我眼里。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君平阳不笑
  他道:“小生赌,我亡。”
  “哎,那便对了。” 叹口气,在君平阳尚在体会我话中之意时,我迅速用今朝剑截断缠住我手的衣带,随之立即闭上眼睛。坠落之前,感到头皮上闪电般的刺痛,风萧萧灌满我的衣袍,耳边呼呼风声清楚表明我现在正在飞快的坠落。
  我不敢睁看,我以为我不会死。
  倏尔,背脊忽感撞到一物,疼痛非常。而后立即感到腿上被尖锐物划过,这回痛感更甚,直将我痛晕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我恍然发觉我已在大雨中走着,或许不是走着,大概算拖着。
  我途中跌了几次,却不能停下来,我害怕我一停下来,下一刻就会气绝身亡。
  黑夜里雨水逐渐模糊视线,我看不清前路,巨大的痛感让我耳边除了巨大的嗡鸣声外什么也听不见,这钝痛大概也模糊了我的眼力,我眼前的视野逐渐缩小。
  我没有幸运的跌入深潭老林,只是沿着崖壁滚了下来。
  受崖上残枝冲撞缓冲,我没有死成。
  人果然只能靠自己。
  “小生赌,我亡。”此时耳边奇异的浮现出一个声音,我想我大概开始幻听了。
  夜色中一抹人影,若隐若现出现在前方十几步开外的距离。
  我终于停下,和他对视。他目不转睛盯着我,而
  后十分缓慢的开口说些什么,我听不真切。
  那人飞身上前,惊痛的向我徐徐伸出手。
  他直视着我,声音沙哑,道:“若是小娘子不死,我便到崖底救你一救。”
  可能因为五感迟钝了,连思路也跟着迟钝,我想了一想,才想起这是谁。
  我直觉应该礼貌回话,“谢公子成全。” 
  可是我没有发出声音,原来我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君平阳眼中痛色更甚,疾手点了我几处大穴,我眼皮一翻,痛感蔓延全身,倒进他怀里。
  我并不想期盼他感激,因我不是有意救他。
  按剧情,如果君平阳不是男主的话,他存活的几率比我的小太多,从实际效应出发,应该是我跳崖比较合算。
  按人情,我来此异世为异人,死又若何。我不知君平阳背后有什么国仇家恨,虽说与我何干,但他确是不必死的。
  更何况,若是死一死便能回家,我何尝不想回家。
  恍惚中,我觉得眼前有火光,还很温暖,我想伸手抓住那束光,却迎来一阵剧痛。
  “别动!” 有人怒吼道,那声音十分急切,不太清晰的传入我耳朵里。
  “我。。。。”
  “子归你如今不能多言。”他将我与怀中拢紧,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可是却动弹不得。
  “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不是身心健康爱好养生,又怎么会死。”君平阳笑得十分难看
  我不信。
  我以为我不会死,所以不怕死,可临到头了,还是怕。
  怕什么?
  “我死了,你将我送回狸山,我在苍树林子里守着,我家人会来接我。”
  “胡话,你在这里好好给我安生活着。”
  “公子请你求你定要送我回狸山,我死了就回家了。”
  “你就不能好生活着!”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忍着剧痛,嘶声竭力,也不知是否真发出声音。
  他垂眸,眉眼弯弯好似带笑 “那我便去山上烧了那林,使你永远回不了家。”
  语气似真似假。
  说完他将我抱紧,额头贴着他的下巴,我觉得暖意流进四肢百骸,催人入眠。
  不知混混沉沉半睡半醒折腾多少回,恍惚中我睁开眼,阳日从远方升起,君平阳将我揽在
  怀中,旁边的熄灭的火堆还吱吱冒着热气。
  我张口,出声却是呻吟。
  “痛。。。”
  “哪里痛?” 他并没有睡着。
  哪里都痛其实。想张口也发不出声,我干脆懒得再试,望远方旭日出生,冉冉光芒充满朝气。
  他也见此景不由轻怔:
  “我幼时家教甚严,阿父阿母恐我游戏丧志,是以不喜我游戏童稚之物。我喜观天象,曾一次偷
  跑出门,藏于林中一夜,欲待第二日观晨间日,谁知恰恰在第二日晨间被阿父寻到,亲父苦口相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却心系阳日频频走神,亲父看出一阵打骂,此时晨日初升,我再偷看,已然无甚趣味。一来二去,心中只有亲父教诲打骂。”
  声音低哑,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我倾诉。
  “往后,若有觉趣味之事无甚,忍忍即过,事事皆以家族为大。”
  “唔。。。。” 
  我本来想表示安慰的,出口却是呻吟。
  “如今观来,旭日初升还是有它的一番趣味,朝气蓬蓬,勃勃而出。”
  日光在他姣好的面目上投下影子,君平阳的轮廓刹那间柔和万分,他本身眼角带笑,显得更加明丽。
  于是我十分安心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卓三要去坐灰机 坐一整天呢所以也不知道22号能不能更。。。但是。。。23号还是要更的!


☆、重伤

  我做梦了。
  梦里面有电灯,有电脑,有抽水马桶和卷纸。
  梦里面有爸爸有妈妈,有下不完的梅雨和吃不完的梅干菜。
  梦里面有高楼大厦立交桥,汽车火车大飞机。
  梦里面有佛洛依德,亚当斯密,马克思,梵高和郭德纲。
  郭德纲长得好像师父,师父在梦里说,小九,日上三竿,钟鸣八声,你今日的道德修还不快背来。
  我听完直冒冷汗,心想,还是得赶紧回家。
  于是我顺这下狸山的石板路跑啊跑,跑着跑着,梦就做完,那些错乱光怪陆离的影像渐渐弥散。
  四周陷入暗灰的寂灭。
  朦朦胧胧,有人轻拍我的脸颊,下意识里拿手挥开,不设防迎来一阵钝痛。掀起沉重的眼皮,四面仍是黑暗
  “女医?女医?”
  一个声音轻柔叫唤,我从迷蒙中睁大双目,眼前模糊的人影在昏暗中依稀可辨,是个女人,我猜眼睛现在估计太肿,再想看清是不能,只能听微弱的声音。
  “思遥,可是女医醒了?” 另一人声从不远处传来。
  “还是同前几回一样,迷糊咋醒。”
  “大哥要你千万照料好她,我们这就即将抵府了!”
  马啸响起,有人扬鞭策马,身下的车板剧烈震动。
  “二哥,思遥知道犯下大错,才害了女医。”
  身边女人啜泣起来。
  “如今无须多言,一切等返回君府再做计较!。”
  那人态度生硬,语气中的责备显露无疑,女人闻此更是低低饮泣。
  好吵。
  我想侧过头去,脖子却收不到指令。尝试着活动全身各处,却发现竟没有一处听使唤,如同肢体都不是自己的。
  脑中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瘫痪?!
  不会吧。。。 
  “女医!女医!你醒了?!太好了!!”
  “女医女医,你切莫摇头晃脑,你现在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
  谢谢提醒!
  “女医你快别动了,你再这么晃脑袋就一只脚踏在阎王殿门口,从此以后四体瘫痪动弹不得!”
  跪谢提醒!
  “动不得动不得,你手脚皆断想动也没法的,女医你好好的躺着,我君府保证今后十载二十载不论你瘫不瘫都当你是个常人那般养着你!”
  。。。。。。。
  我索性放弃挣扎,横躺着只当自己是死尸。
  经此一役,我没有死,没有回家,只是瘫了。
  我终于对于这个额外人生有了一丁点来之不易真实感。
  “诚感天公恩泽,弟子君思遥日后一定日日尽心供奉。”说完,只见君思遥面朝我磕了三个响头。
  “女医你昏睡久矣,这次醒来千万撑着别要再睡去了。如此昏睡,思遥真怕你就这么,这么。。
  。”
  “我。。。。”
  话出口是断断续续的呓语。
  “思遥一想起。。。一想起在崖下救着你和哥哥的样子心就万分内疚,你留的血,把哥哥的衣裳都染成了尽黑,哥哥身上也没有一处好的。”
  当时的场景我记不清楚,只知道大致是很惨烈。
  接着君思遥又叽里咕噜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试图入睡脑子却万分清醒,按我以前,应该是可以不遗余力的晕过去。
  我觉得这可能是回光返照。
  微睁的眼睛在黑暗的车厢里逡巡,不知过了多久。这一路平顺极了,并没有遇上什么阻拦。我神智清醒了不少,心想,昨日不是早早就封城了么,这么大的马车进城,竟无官兵盘查,怎么才过了一日,城就解封了?
  对了,君平阳呢?
  “吁————” 驾马的人一声长喝,马车骤停。兜了一圈,我还是回到君府。
  “到了。咦?” 隔着车帘君念逍声音不知为何听上去略有惊疑,似是看到了什么。
  我躺着不能动弹,等着来人把我抬下去,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一旁的君思遥先坐不住了,正欲掀帘查看,却迎来一掌劲风,帘子被人狠狠掀起。
  “子归?”
  这清水般的声音我并不陌生,以至于刹那间恍惚错乱之感悠升,不知如何应答。
  “子归??”
  他又急切的朝车内寻问,车内无灯,凭借着街上的夜灯依稀描出些暧昧轮廓。男子眼神穿过挡在我前方的君思遥,不偏不倚落在我身上。
  半分迟疑也无,他跳上车径直来到我身边,衣带卷起的风轻轻拂在面上。
  傅君白俯□,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和痛心
  “子归,你可听得到我言语?” 声音被故意压低,颤抖着失了往日的沉和平静。
  我想回应他,可除了费劲的点头之外我实在无能无力,连点头的都动作微不可察。
  他见我如此,脸色愈加清白。
  “你不能动弹,我抱你下车。待会必然牵扯到伤处,你若痛了”说到这里,他语气停顿,紧抿双唇道“你若痛了,便忍一忍,只需须臾君白就将你安置好。”
  我想笑一笑,他大概忘了我平日里忍功是有多么好。
  而后他不再同我说话,不由分说将我抱起,不顾君思遥的阻拦极快踏出车去,虽说是快,但步伐间仍旧感受得出他的小心翼翼。熟悉的清水香味扑面而来,我渐渐有了倦意。
  君念逍一脸忧色的极快将我同君白迎进君府,还未及入得正堂,一辆马车飞快奔至君府门前,尚未停稳便跳下一人,他埋头入府,行色匆匆急不可耐,恰恰与我们在堂前撞个正着。
  忽见眼前的君白,君平阳随即一怔,很快恢复
  之后就看见他怀中的我,他眼神微暗,却又在片刻掩去之前所有焦急之色。
  “傅公子别来无恙。此刻子归情形危急,须以诊治为先。此事我改日再与你详说。”说完便伸手上前准备将我从君白手中接过,他此举一出,我与君白俱是一惊,连同一旁的君念逍也惊住。
  君白不动神色退让开来,君平阳两手不尴不尬停在半空,他看着双手神情一愣,便皱起了眉。
  “如此,还请君公子开路。”君白似是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面朝一旁的君念逍恳切道,一面继续跨入正堂。
  我方才想起君思遥在车中所说的,君平阳在崖下时衣衫褴褛,伤势不轻。他此刻衣物却已然换过,容貌齐整,并无半点受过伤的样子。只是形色略微萎顿,并不像才遭过大难的人。
  他僵站在堂前,大半个身子没在夜色里。但觉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第一根线…
  “子归,今日你师父从狸山寄书,嘱咐你养伤时除了要按时用药,按时休息,少吃油腻外,还要日日勤念道德修,以此养心。”
  傅君白牵着我绑在手上衣带,领着我在房内里进行每日锻炼活动,我双眼蒙着黑布不能视物,只能任又他牵着。
  我对这项活动并不抗拒,毕竟有益身心。可是被盲中牵引,只能依赖牵引之人,这样的设定总有一种小伤自尊的感觉,虽然我的自尊心已经在长期忍耐中被剥削得所剩无几。
  我心中有个疑问。
  “子归,道德修到底出自何方典籍?有何妙处?我从来不知还有这样的修业。” 他声音一如往常温润正气,美男在侧,我立即觉得关于自尊的伤感被大力的抚平了。
  “道德修,又称德行修,此书出自狸山大家之手,被用作狸山弟子的道德法度,弟子皆研习之。此书不外传,你自然没有拜读过。此书有三百二十八章,各章有六十节,每节又又五十来段。”
  “原来如此,想不到大家文采出众,才德兼备,改日我必拜读之。” 
  君白又带着我绕了一个圈。我想起刚才那个疑问
  “君白,倘若你双眼已盲,不能见物,只能凭我牵引走动,你将作何感想。”
  我听见他轻不可闻的笑声,而后他道“自然是心神安宁,全心依赖。”
  “你不怕我使坏伤你?”
  他一脸正经“不怕,因我知你是可信赖之人。”
  “你怎知我
  是可信赖之人。”我也笑。
  “我知你心性便信赖你。”
  “若你我乃初识呢?”
  君白笑“用心方可体会。”
  咳咳,我忍不住干咳了一下。
  “累了?” 他身上的清水味近在咫尺,他离我很近。
  “不累。还想到院中走走。”
  “这恐怕不行,甲之说你才骨节才接上,皮肉未愈合好,不可四处走动。”
  “君白,我也是懂医理的医者,走动走动,不碍的。”
  “子归勿躁,等你伤好,你想去何处君白必定都伴你,只是如今你伤势未愈。”
  “哎。。。。。这么昏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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