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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作者:子时无风(潇湘vip2015-02-08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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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大意,得好好管管。要知道,玉洁妹子这个年纪,若是这门亲事黄了,往后可不好再找了!”
    赵氏直被她说得头痛,扯着她快步走进院子,朝里头喊道:“李氏?来客人了,快去洗瓜来吃。”
    李氏正在屋里给刘小美补衣裳,正在抱怨一个女孩子却比男孩子还疯,三天两头就把衣裳挂破,闻言咬了线头走出来:“娘,谁来啦?”走出屋门,见是陈媒婆,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皱起眉头:“是陈媒婆啊?”
    先前赵氏教训她说,不要对陈媒婆巴结来巴结去,可是今日怎么赵氏却把陈媒婆巴结上了?
    “哟,弟妹是不欢迎我来啊?”陈媒婆阴阳怪气地道。
    “哪有,她烦小美呢,明明是个姑娘,天天吃得比我家有志还多。”赵氏连忙解释,一边冲着李氏使眼色。李氏便挤出一个笑容,答道;“好嘞,我就去洗瓜。”
    在赵氏的极力迎合下,陈媒婆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当堂一坐,抬眼四望起来:“哎,玉洁妹子呢?怎么不在家吗?那任公子又没有来,她却是去哪儿了?”
    “你这话说的,我家玉洁可不敢当。”赵氏从来不是个好脾气,此刻不过是强忍着,只见陈媒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完了,脸色不禁拉了下来。
    陈媒婆却是个看惯人眼色的,此时嘻嘻笑起来:“是,玉洁妹子大婚在即,自是要在家里好好绣嫁妆的。”赵氏闻言,脸色才好看起来,正巧李氏端了瓜果进来,便好生招待着陈媒婆。
    隔壁,却是比这还热闹。孙氏一早醒来,只觉得肚子里憋了一泡尿,起身就要下床,却是忘了坏了一条腿的事,“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哎哟!”跌倒在地上的孙氏,不由得大叫一声。
    恰巧此时刘大柱从门外头进来,皱着眉头走过来扶她,说道:“你做什么呢?”
    “你死哪去了?”孙氏张口便骂道,“你说我做什么呢?没看见我摔着了吗?一个两个都看不得我好,非要我摔死了才开心么?”
    就着刘大柱的手,孙氏坐在床上,只见刘大柱蹲在地上给她穿鞋,心中不由来气,抬脚蹬他脸上:“干什么?皱着眉头,是嫌弃我了呀?我伺候你大半辈子,你给我穿只鞋还不行呀?”
    刘大柱被蹬在脸上,也有些恼了,抹了把脸,说道:“你少叨叨两句成不成?大清早的,晦气。”刘大柱此时心里很不快活,原本可以得到许多绸缎布匹,还有精致的碗碟,全都被这个不晓事的婆娘作没了!粗鲁地给孙氏套上鞋子,起身拍拍衣裳走了。
    孙氏不由傻眼了,拍着床铺叫道:“刘大柱!你给我回来!一会儿还要带我去镇上看病呢!”
    刘大柱已经吃饱了饭,想起昨晚的事,心里正是郁卒。听到身后孙氏的喊声,嚷了一句:“看什么病?哪有银子看病?”说完,摇摇摆摆地出了门。
    孙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气得直是咬牙:“混账东西,你给我回来!”可是任凭她怎么喊,刘大柱却是不回头,出了大门后就不见身影了。孙氏气得捶床,眼珠一转,觑到屋檐下闪过的王氏的身影,便又喊道:“王氏!你给我过来!”
    然而王氏的身影一闪,却是走进屋里头,充耳不闻的样子。这一下子,可把孙氏气得恼了,扶着床边站起来,单脚咯噔咯噔跳到门口,扶着门框朝东屋喊道:“王氏,你个小浪蹄子,我喊你听见没有?把早饭给我端过来,我要吃饭!”
    东屋里,此刻响起一阵嘹亮的婴孩啼哭声,只听王氏的哄声传来:“哦,乖儿子不哭,娘亲给你打坏人。乖儿子不闹,娘亲把门关上,就没人吵你了。”说着,“砰”的一声,把东屋的门关上了。
    见到这一幕,直是气得孙氏一口气上不来。扶着门框,吃力地跳出门槛,然后单脚跳到东屋门口,“哐哐”拍起屋门来:“刘福贵!你管不管你媳妇了?喊也听不见,叫也不搭理,你们两口子是想气死我啊?”
    屋里传来一阵低低的争执,随后王氏把门打开,眼皮子也不抬地道:“娘,您怎么了?有事就说,我还得看孩子呢。”
    “看什么孩子?叫你男人看孩子,你去给我盛饭去。”孙氏叫道。
    王氏倚着门框眼也不抬地道:“娘,饭都被爹吃完了,没有了。”
    “什么?死老头子!”孙氏气得骂道,骂了一阵子,又对王氏道:“没有了你不会去烧呀?还杵着干什么?”
    “娘,家里的米不多了,往后一天只能吃两顿了,却得省着点。”王氏有气无力地道,细长的眼睛微微挑着,看起来很是讽刺。
    孙氏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脸上浮现讥嘲:“怎么,惦记银子啊?我告诉你,那十几两银子是给我治腿的,一文钱都不能动!”
    昨天刘大壮虽然喊着刘大柱把东西都扛走了,但是那十几两银子却被孙氏好好地收着,并没有收走。只见王氏惦记,孙氏冷笑道:“现在惦记东西了,昨晚上却干什么去了?屁也不放一个,叫人家都把东西扛走了,现在又惦记起来了,呸!”
    王氏撇了撇嘴,低下头不吭声。
    孙氏却是知道这个儿媳妇的德行的,那是一根头发丝儿掉地上都能成精,便也知道支使不动她,冷笑着道:“饿死了我,往后看谁还给你们找食吃?”
    孙氏此话不假,刘大柱不下田干活,天天就知道满村里晃悠。刘福贵则是个染了赌瘾的,若非这些日子断了腿还没好,定是一会儿也不会在家里闲住的。而王氏自打进家门这两年,更是一天也没下过田。
    若非从前的秦氏柔弱可欺,孙氏每每从她手里夺东西,这一家子只怕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早就饿死了。便是以后,这一家子懒种,也不会突然变得勤快起来。若是想吃好的用好的,少不得还得孙氏给他们倒腾。
    王氏抬眼瞧着单脚跳回屋的孙氏,也知道以后还得指望着孙氏,便不情不愿地扭腰到厨房烧饭去了。
    隔壁院子里,陈媒婆在赵氏的好言好语的伺候下,大吃大嚼了一顿,末了又顺了一碗炒瓜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望着陈媒婆大摇大摆离去的肥胖身影,赵氏的脸色简直难看得能滴下水来。
    “真是没够的死胖子。”刘小美只见家里的吃食被陈媒婆又吃又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陈媒婆走了,终于忍不住嘟囔起来。
    李氏瞧了赵氏一眼,只见赵氏脸色难看,连忙捂住刘小美的嘴,训道:“小孩子家家,少吃两口又怎样?”她心知赵氏心里定然更加不快,捂着刘小美的嘴,把她拖出了门。
    只剩下赵氏阴着脸坐在屋里,半晌没恢复过来。而屋里的刘玉洁,也早早就听见陈媒婆的话,不禁攥起拳头。这些小人,有她们不得志的时候!刘玉洁看着摊在腿上的大红嫁衣,想起隔壁村子的未婚夫,心里有一股郁郁不得志的感觉。
    为什么,不是任公子?脑海中浮现任飞烨的俊朗面容,刘玉洁的心里不可遏制地沸腾起来。为什么,任公子却只对秦氏格外好?给她送了那么多好东西还不够,又给了她一千两银子?为什么,任公子的眼里没有她?
    明明她才是黄花大闺女,而秦氏不过是一个生过孩子,又被夫家休弃的女人,说难听了不过是破鞋一个,有什么好的?怎么值得任公子这样对她?
    这些事情,秦羽瑶全都不知道。她带着宝儿与小狐狸,在山上转了一圈,打了两只野鸡,又采了些山菌在背篓里,心满意足地回到家。
    因为多了一口人,所以做饭时便多放了些米。只瞧着为数不多的米面,秦羽瑶深深觉得,下回应该多采购一些回来。毕竟思罗和那位年轻高手只要一个人,吃的量就堪比她和宝儿、小狐狸加起来了。
    而这两位食客,不仅吃得多,竟也不付钱。不过,秦羽瑶也不在意这个。人家辛辛苦苦来保护她,连张床都没得睡,日夜藏在大柳树上,已经十分辛苦。提供给他们营养美味的饭菜,已经是她仅仅能够做的。
    中午炒了一碗鸡肉,给宝儿留了一只鸡腿,给小狐狸留了一只鸡翅,其余的分成三份,其中两份给思罗和那位年轻高手,另外一份是秦羽瑶的饭菜。
    当端去给思罗吃的时候,秦羽瑶抱着双手站在旁边,好奇地问道:“你的主子对姜汁皮蛋有什么看法?”
    思罗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抹奇异的表情,仿佛是在笑,而且是幸灾乐祸的笑:“主子,很喜欢。”
    不仅是喜欢,而且是格外喜欢。宇文轩动作优雅地缓缓吃完了,一块也没有给千衣留,馋得千衣脸都快歪了。想一想,思罗便觉得痛快。跟千衣不同,他可是率先吃了两块呢。此时此刻,对当初宇文轩派他来保护秦羽瑶,而不是派千衣来的决定,思罗无比的感动。主子一定更看重他,才叫他领了这份美差。
    秦羽瑶只见思罗吃着吃着,便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不由十分好奇:“你的主子是不是夸奖你了?”
    思罗顿了一下,收起笑容,低下头又默默地吃起来。
    秦羽瑶的嘴角抽了抽,算是发现了,思罗搁在现代,就是个内向闷骚男。等到思罗吃得差不多了,才问道:“你师兄怎么说?同不同意你教我内功?”
    “咳咳!”思罗被秦羽瑶的话惊得差点噎到,咽下最后一口饭菜,目光却有些躲闪起来。他只顾着报复千衣了,却忘了向千衣请示这件事。而且,思罗皱起眉头,以千衣的小肚鸡肠,会不会根本不答应?想到这里,更加不敢看着秦羽瑶的眼睛。
    “怎么?他不同意吗?”秦羽瑶皱起眉头,有些失望。
    思罗不知如何回答,索性脸皮一厚,脚尖一点,钻入树冠不见了。留下秦羽瑶端着两只空碗站在树下,直是瞠目结舌。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眯了眯眼,心中暗想,晚上做一顿难吃的,看他还对她爱答不理?想到这里,端着空碗回去了。
    宝儿已经啃完鸡腿,正在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心满意足地舔着嘴唇。小狐狸蹲在他的脚边,也吃完了心爱的鸡翅,此刻舔着两只小爪子,很是灵动可掬。
    “宝儿,歇一会儿就睡午觉吧。娘亲去外面捡些柴火,一会儿就回来。”说着,背起小背篓,朝秀水河边去了。
    下午的天更加阴沉了,秦羽瑶从渐渐变得闷热压抑的空气中,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为了避免晚饭和明日的饭菜没有柴火,秦羽瑶现在就要囤积足够的柴火。
    所幸秀水河边到处都是枯枝落叶,秦羽瑶来来回回背了几趟,将捡来的柴火堆在屋里一角。然后灵机一动,拿起竹竿到秀水河边去了。目光淡淡地落在河面上,透过清可见底的河水,瞧见几只身上鳞片闪着银光的鱼儿,正在欢快地游来游去。
    秦羽瑶眼中闪过笑意,往大柳树下走了过去:“思罗,晚上想吃鱼吗?”
    思罗的声音从树枝间落了下来:“嗯?”
    “帮我逮两条鱼吧?”秦羽瑶笑吟吟地道。
    不多会儿,头顶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树枝摇动几声,然后掉下一个人来,是那位年轻的高手。
    “小黎,你去吧。”思罗的声音又落了下来。
    秦羽瑶望着大柳树的树冠,心中对思罗有些鄙视。就知道支使年轻人,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倚老卖老的人?
    只见那名叫小黎的男子往河边走去,站在河岸上,弯腰捡了几粒石子,弹指间飞了出去。落入水中,直直射向水底的鱼儿。三粒石子,打中两条鱼儿,翻起白肚皮漂在水面上。小黎飞身掠过,脚尖点在河面上,捞起鱼儿回到岸边。
    “给你。”小黎开口道。声音很是稚嫩,仿佛仅仅十六七岁的年纪。
    秦羽瑶接过鱼儿,还未道谢,小黎已经转身飞起,钻入树中。秦羽瑶收起涌到舌尖上的话,拎着鱼儿进屋收拾起来。
    下午,果然下起雨来。密密的雨帘将整个世界都变得朦胧起来,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清新,传入了屋里。秦羽瑶抱着宝儿,坐在门口,与他玩着翻花绳的游戏。
    等到天色暗下来,秦羽瑶洗手做了两道清蒸鱼,与宝儿吃得饱饱,早早歇下了。而村东头,孙氏家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王氏?怎么还不做饭?”饿着肚子的孙氏躺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朝外头喊去。
    “就好了。”王氏有气无力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
    孙氏轻哼一声,又躺回床上。过了一刻钟,才等到王氏喊吃饭,孙氏踢了踢躺在床上另一头的刘大柱,叫道:“还不扶我起来?”
    “踢什么踢?喊一声不行啊?没长嘴啊?”刘大柱不耐烦地道,坐起身下床,扶了孙氏坐起来。
    孙氏不由瞪眼,抬起那条好腿连连朝刘大柱踢过去:“怎么?就这么烦我啊?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么烦我啊?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烦起我来了?要不是你软趴趴没心气,东西能叫隔壁都给扛走?”
    “行了行了!”刘大柱没好气地转身出去了。
    “去把饭给我端过来!”身后,孙氏叫道,又躺回了床上。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很快又坐了起来,撸起裤管,看着那条乌黑的腿,心里头直是发怵。她不是傻子,白大爷已经说了,她这条腿有毒。而这条有毒的腿,毒液会不会蔓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
    既没沾到好处,又坏了一条腿,孙氏越想越不平。想她活了这几十年,还从没吃过这样的亏。眼珠子转啊转,渐渐地浮现一抹得意。
    半晌后,刘大柱端着一碗稀稀拉拉的清汤,走了进来:“给你。”
    孙氏接过碗,只见碗底只有颗粒可数的几粒米,眼睛一竖:“喂鸡呢?这么点子汤水,够谁吃的呀?”
    “没柴火了,就够做这么点。你想吃就吃,不吃拉倒。”刘大柱说完,便翻身上床,躺下不动了。
    孙氏气得鼻子都歪了,仰头喝了一碗汤,抬头只见外头的雨已经不下了,便翻身穿鞋。穿上之后,拿起鸡毛掸子抽向刘大柱:“起来!扶我出门!”
    “你折腾啥子?”刘大柱痛得坐起来,又见孙氏手里握着鸡毛掸子,心知她打起人来是不留情的,便放低声音不耐烦地道。
    “折腾啥子?赚钱去!”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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