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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城霜 作者:宛郁筱洁(起点2012-08-10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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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缘还在犹豫,李惜儿插嘴道:“玉莲说的对。妹妹快回去招太医来瞧瞧,姐姐看妹妹脸色那么差,龙胎是大事!”
  这边正说着,皇位上的朱祁钰也发现不对劲,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朕怎么看薇儿脸色不好?”
  吴太后、孙太后闻声看去,瞬间拧眉。
  玉莲再也顾不得,忙冲出去跪地道:“皇上、太后,我家娘娘腹痛,急需回宫医治,请恩准娘娘先前告退。”
  朱祁钰吓的从皇位上站起,几步来到品缘面前,上下一打量,果然不妥。“来人!来人!送唐贵妃回宫!立刻给朕传太医!!!”
  ***********************
  朱祁钰惦记贵妃身体,这中秋家宴自然无法再举行下去,任何人都没有心情再喝酒观舞。唐兴也很着急,奈何宫规掣肘,他无法进宫探视女儿,只好塞钱予人,请他们随时注意唐贵妃动向。
  品缘在床上躺着,盖着锦被,腹中虽绞痛,但还好没有出血,太医院李院使亲自为品缘把脉,这是违反祖制的,按例身为太医院最高的院使,只能为皇上、皇后诊脉,为嫔妃诊脉的,只能是院判以下的太医。朱祁钰为了皇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吴太后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启禀皇上,皇贵妃体质虚弱,母体亏,必连带孩子无法健康成长。这次腹痛皆因皇贵妃体弱,素日里又没有好生将养着,导致胎气大动,好在无妨。只不过,怕是五六个月前后便需艾草了。”李院使道。
  朱祁钰皱眉,“此胎如此不稳?那么早就需要烧艾了?”
  “是的,皇上。但若那时,娘娘体内无出血之兆,便也勿需。”
  吴太后走至品缘床前,本想对品缘一顿教训,一看她苍白模样,又说不出狠话,只得道:“唐贵妃,皇上子嗣稀少,皇子更无一人,你这次拼劲所有都必须保住此胎,听见没有?”
  品缘有气无力道:“妾身受教了。”
  吴太后又向跪了一地的宫人道:“皇贵妃此胎尤为重要,你们素日里都要留着心,如有冲撞皇贵妃的,一律杖毙,听清楚了?!”
  “奴才(奴婢)谨遵懿旨。”
  待到所有都散去,已是子夜,朱祁钰也被吴太后劝回去歇息。品缘累得说不出话,玉莲为品缘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守着,一夜无话。
  直睡到黄昏时分,品缘才醒来,“咳咳咳……”咳疾有些犯了,震的她心肺疼。玉莲闻声而来,取来靠枕予品缘歪着,“娘娘用点什么?小厨房都备好了。太后一早吩咐,司膳房的温司膳也带人送了好些易消化的糕点,皇上也命御膳房做了药膳。娘娘想要什么?”
  品缘胃中翻江倒海,勉强道:“拿漱盂来。”话音未落,已忍不住作呕,玉莲赶紧捧着裙子全部兜住。好在品缘只呕哑出一些黄水。
  “娘娘您整日的不吃,就连孕呕,都吐不出什么。”玉莲唤来小宫女,将裙子解下给她,只着褥裤伺候。
  品缘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了。”
  玉莲扶品缘躺下,道:“奴婢服侍娘娘是应该的。倒是娘娘若再不肯吃东西,奴婢说一句掉脑袋的话,怕是小皇子不易保住。”
  品缘心内一动,叹气道:“从没想到怀孕那么辛苦,其实当初我不该那么怪我的母亲,就看在她怀胎十月的份上。”
  “所以娘娘,您更要用点。您身子虚,李院使说母体不康,孩子定难获得营养。这事不能任性啊。”玉莲苦口婆心,若皇子有何闪失,怕是寿安宫上下再无好日子可过。
  品缘虚弱的笑了笑,“让人传膳吧。”
  玉莲目光灼灼,笑道:“奴婢这便命人准备!”
  

一百零六 噩耗
更新时间2012…7…31 22:04:53  字数:2816

 景泰七年十二月二十,一场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掩盖了整座紫禁城,品缘在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依然不见安好,并且下身有出血症状,寿安宫内外处处一股烧艾的味道。品缘整天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寝殿内燃着上好的红箩炭,温暖如春。腹痛变得经常而剧烈,品缘老是做噩梦,梦见孩子死了。
  “啊~~~~~~~”品缘猛的惊醒,“孩子,我的孩子!”
  玉莲着急的来到品缘床边,品缘一把攥住她的手,“玉莲,我的孩子不在了,我的孩子不在了!”
  玉莲禁锢住品缘双肩,用帕子为她试汗,“娘娘您瞧,小皇子在娘娘腹中好好的。”
  品缘低头慢慢抚摸隆起的腹部,感受胎动,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他还在,他还在。”
  玉莲眼见品缘患得患失,总不是个事儿,又不敢禀报皇上,怕惹出乱子。只好偷偷去请刘太医,刘太医来了几次,每次都说不好,玉莲没有告诉品缘,怕她胡思乱想。
  这几日宫中也不平静,储秀宫恬妃患上一种怪病,时常精神恍惚,人也疑神疑鬼,宣太医医治也不见好。朱祁钰索性不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品缘的胎一向是刘太医负责,他是院判之职,又是妇科圣手,照顾起来自是妥帖,但随着品缘的月份越来越大,他的眉头就从没舒展过。一日诊脉后,终于道:“娘娘,恕微臣直言,其实娘娘的身体本无法怀胎,微臣尽力开药膳为娘娘滋补,也无法补全亏缺,这一胎,来得有些蹊跷。”
  品缘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那么说这胎保不住?”
  刘太医思忖道:“现在不是保不保得住的问题,而是皇嗣可能会生不出来。”
  品缘攥紧锦被,死咬下唇,几乎溢出血来,“怎么可能?好好的孩子,怎么会生不出来?”
  刘太医似乎想到什么,向品缘道:“敢问娘娘,在怀孕前后,有无服用过什么药物?”
  品缘刚想说只是安胎药之类,忽然想起恬妃的那张方子。“太医,我在未孕前,恬妃曾向皇上推荐过她家中一张祖传秘方,说是必能有孕。我初时不信,但还是服了月余,后来有了这个孩子,我才渐渐信了。”
  “祖传秘方?”刘太医有些好奇,“可否予微臣一看?”
  品缘点头,“当然可以。玉莲,去取来。”
  “是,娘娘。”玉莲转身掏弄妆匣,在最底层处取出一张小小的药方,递给了刘太医。
  刘太医足足看了半天,眉头紧锁,迟迟不语。品缘越看他的脸色越心焦,“刘太医,是不是这张方子有问题?”
  刘太医方道:“回禀娘娘,这张方子微臣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药材确实是民间怀胎的方子,只不过,其中几味药下的过于凶猛,即便如此,怀胎后的女子,也不会出现娘娘这样的状况。奇怪,奇怪。”
  品缘想起恬妃在中秋家宴上,听闻她胎动不适,神情慌张。后来她频频腹痛,恬妃日日派人问候,居然在不久之后精神恍惚,这一切联系起来,该不会她又被算计了?
  思及此,品缘忙道:“玉莲,将恬妃娘娘所赠之物悉数取来给刘太医看看。”
  玉莲应声而去,不多久,大大小小香囊、荷包、珠钗玉器、宝石等物通通摆在眼前。
  刘太医依次观察,放在鼻下清嗅,最终向品缘抱拳道:“这些东西并无大碍。也或许是日子久了,气味消散光了。”
  品缘泄了一口气,“也对。这些也不是她现在送的,若是贸然行事,皇上必怪我无事生非。”
  玉莲在旁,指指品缘床榻道:“娘娘好像忘了那个鸳鸯荷包。”
  品缘这才想起,由于当时很喜欢那个荷包,而且其中的香气也很是清淡,她便日日带在身边,几乎从不离身,急忙从枕头下边掏出,“刘太医,您瞧瞧这个。”
  刘太医恭敬的接过,放在鼻子下,一闻瞬间变色。
  “可是有什么问题?”
  刘太医额头全是汗,跪地道:“单讲这荷包中的草药并无不妥,和那张方子一样,都是有助于有孕的。可娘娘服用那药方已久,本就有几味药剂量过大,再佩戴这个荷包,其中草药进入娘娘体内,与汤药混合在一起,便成了虎狼之药。如此一来,怕是龙胎不保。”
  品缘闻言几欲晕倒,玉莲高呼娘娘,刘太医掏出银针在人中处扎了一下,品缘才缓过来。
  “娘娘要保重玉体。”
  品缘眼神凌厉的看着刘太医,“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有什么法子可以转寰吗?”
  刘太医用衣袖擦汗,“娘娘若是要强留此胎,那生下来的必定是死胎,而且有可能连娘娘也保不住。”
  品缘忍不住堕下泪来,“难道我注定无子终身?可我该怎么和皇上去说。”
  刘太医道:“娘娘身体不易怀胎,也不易孕胎,下这药方的人阴险至极,即便娘娘一直身体康健,经此一事,也必不会再有身孕了。”
  品缘咬碎银牙,血气上涌,“我与那恬妃素无恩怨,没想到,她竟如此害我!让我以为此生有靠,又将我打入深渊!她太狠了!”
  刘太医吓的劝道:“娘娘莫要激动,激动伤身。娘娘再这样下去,身体怎可望好?”
  品缘泪珠滚落,心头一片阴霾,“若是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刘太医叹道:“娘娘何必如此。陛下隆恩浩荡,娘娘身为开朝以来第一位皇贵妃,万不可有此念头。至于龙胎,微臣必定竭尽全力,寻找奇方。”
  品缘明知他是安慰,可事已至此,也只好哭道:“太医若能保住我的皇儿,我愿付出任何代价感谢您。”
  刘太医叩头,“娘娘折煞微臣了,微臣必当尽力。”
  太医走后,玉莲伺候品缘喝粥,“娘娘,奴婢愚见,此事应禀明皇上,让皇上为娘娘做主,定要好好惩戒恬妃不可!”
  品缘一口一口喝着,剩下半碗再也咽不下去,便摆手,玉莲也就罢了。“我何尝不想这样做?可是,恬妃的事一捅破,我这胎不得保也必定会公诸于众,且不说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我就怕皇上受不了这个打击,毕竟眼下连一位皇子也没有,我腹中这个,是他全部的希望。”
  玉莲放下粥碗,端着山药糕给品缘,品缘拈吃了个。“娘娘顾虑的极是,可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皇上早晚知道,到时候岂不一样伤心?”
  品缘一连吃了两个,又没了胃口,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孩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有了。我这个当娘的痛心,皇上也未必比我好到哪儿去。皇上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太子没了的那年,便生了一场大病,至今旧疾未愈,略微忙碌些,头疼脑热都是正常事。就皇上来我宫中与我说的那些话,目前朝堂上改立太子的呼声是越来越高,太上皇那批旧臣也开始有所行动,正是风云莫测之时。这个时候忽而巴拉的告诉皇上,我这胎保不住,你想皇上受不受得了?”
  玉莲为难道:“娘娘虑的极是。难不成就这样让恬妃娘娘逍遥自在?”
  品缘恨声道:“她现在精神恍惚,心智不清,皇上让她在储秀宫自生自灭。说好听些,怕是她还有良心,担心事发时死无葬身之地吓的,说难听些,这就是她的报应也说不定。”
  玉莲道:“那娘娘准备怎么做?”
  品缘愁眉紧锁,“先瞒着吧,能瞒多久瞒多久。年下事也多,不要再让陛下分心了。你即刻去告诉刘太医,就说皇上要是问起我的情况,就说我一切安好。切莫露出一丝风声。当然,我的胎,一定要他尽力而为!”
  **************************
  景泰八年正月初一,朱祁钰率众人在天坛祭祀天地,安泰带来内宫消息,苦于无法转述,正急的不得了。唐兴作为近臣看见,便差人偷偷将他带了下去。
  祭祀完毕,朱祁钰来到行宫休息,安泰这才含悲禀奏道:“皇上,贵妃娘娘小产,皇子……没了!”
  “什么?!”朱祁钰忽的站起,脸色大变,半晌之后,“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仰天高呼:“天,真的是要变了!”话毕,一个踉跄倒栽下去,再也没能起来。
  

一百零七 兵变1
更新时间2012…8…1 21:40:44  字数:3171

 得知朱祁钰是抬回宫的,品缘等不得身子痊愈,硬是不顾玉莲的请求,换上宫装,前往养心殿探视。正巧与吴太后撞个正着,吴太后为儿子正着急,又见到这个连皇孙也没保住的女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品缘的鼻子,厉声道:“你克死了哀家的皇孙,还打算克死皇上吗?!”
  品缘委屈的跪下,“太后明鉴,妾身真的很担心皇上的身体,希望能伴驾侍疾。”
  吴太后丝毫不留情面,对安泰道:“你若胆敢放她入内,哀家定不轻饶!”随即转向品缘,“你侍疾?没了你,说不定皇上好的快些!给我滚开!”
  品缘跪地哭求,“求太后娘娘让妾身见皇上一面,求太后娘娘!”
  吴太后一脚踢开品缘,径直入内,关上殿门,再不看品缘一眼。品缘泣不成声,又无可奈何,身子未愈,咳疾更加厉害,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安泰不忍,上前劝道:“皇贵妃先回去吧,现下太后娘娘在,是断不肯让娘娘进去的。等皇上醒了,奴才再向皇上禀告。”
  品缘不愿离去,任凭玉莲生拉硬拽就是不肯走,她望着紧闭的朱漆镂花木门,丧子夫病,直折磨的她心如刀绞。
  往来探视的妃嫔们只见内宫位分最高的皇贵妃绫罗不着、珠钗不饰,凄惨的跪在养心殿旁边,不知何故。有些胆大的偷眼瞧着,胆小的连看也不敢看,直接入殿探视皇上。直到李惜儿出殿时,品缘才唤住她道:“姐姐见到皇上了吗?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李惜儿心疼的想拉起品缘,刚一碰到品缘的手,便吓的喊出声来,“妹妹的手怎得如此冰冷?外头还是冰天雪地的,妹妹小产未愈,跪在这寒冰一样的地上,会落下病根的!”
  品缘悲痛万分,落泪道:“姐姐先不要管我。只需告诉我,皇上现在怎么样了?病的严重不严重?”
  李惜儿为难的看着品缘,只因她身份低贱,即便进去了,太后只准她在养心殿正殿候着,不许她入寝殿看视,所以目前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但见品缘无比担心,只得骗她道:“妹妹放心,太医说皇上只是一时伤心过度,只要将养得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品缘稍稍放心,含笑道:“多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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