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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独宠小玩意 作者:麦麦狼(晋江vip2014.02.20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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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浩按住他们俩的肩,打圆场道:“得了,坐下慢慢聊吧,想要去浩瀚楼,那还不简单,晚上我请客。”
  陈嘉千嘿嘿笑笑也没再应声,成旻知道李浩家境殷实,习惯了他老大哥的摸样,也就乖乖的坐好,问起了他们这次在京城进展如何。
  显然李陈二人,这次在京城大有收获,把见到恩师的前前后后都事无巨细的谈论了一遍,很是感慨的样子,成旻自然是恭贺连连。
  谈着谈着,他们仨不免被周围谈论声带了过去,大厅中聊的最多的就是那位新晋正妃,姜国对于百姓的言论还是比较开明的,这种皇上后宫的轶事,先前也不是没人说过,不过大多点到为止,也不至于高谈阔论,只怪那位新妃出来的实在奇异,也没什么来头,如此这便极大满足了百姓们的口欲。现在呼声最高的臆测就是这次去云岚山时,圣驾偶遇美人,美人长的倾国倾城,皇上一见之下,就被勾走了神魂,日日相守。其他版本也相差不离,不同之处也就是皇帝和美人如何相遇有很多个版本,美人貌美,日日相守却是千篇一律。
  成旻悄声询问李浩,“师兄,那位正妃是不是我们在云岚山宴上的那位?”原来成旻就是被汤元看上眼的那个小帅哥。
  李浩还没回答,陈嘉千就抢上一句,“也不是特别美貌,传言有虚啊。”
  李浩瞪眼,“你们怎么也跟市井闲人一般,这也是我们能论的。”声音更低,“也不想想大皇子要回京的事。”说着伸出一个大拇指,示意此事才是要点。
  成旻和陈嘉千相视一笑,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什么事才是关键,只是世事往往是香艳才是最吸引人的,这种家国大事,他们也还没到这层次不是。
  他们这边噤声了,旁边一桌却是聊开了,压着声音,但坐在旁边的人还是能听到。
  “大皇子是在开远侯府的老驻地历练,皇上无缘无故召他回京,大有深意啊。”一个中年文人摸摸自己的胡须。
  挨着他坐的年纪较轻的清俊青年,低声道:“你们在京城不知道,这两天江南等地,闹的好不热闹,很多人都……”伸手在脖颈一划,又指了指台上,“上面说的还是真事……”
  另外一个大肚男人奇道:“这,这有什么关系。”做了个两指并拢的手势。
  清俊青年直起身,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在座的人都嫌弃的瞄了他一眼,那青年也不怂,笑笑又道:“在下若是知道,还在这,也就是一猜罢了。”
  中年文人沉吟半刻,又伏下身,小声说:“还别说,难说这两者还真有什么,难不成大皇子跟……过密?“他暗指那些江湖人与大皇子的关系。
  “嘿,过了啊。”大肚男人左右打量,忽见门外进来一群铠甲侍卫,心猛地提了起来,脸色灰败的看着对面的中年文人,只见那文人早已面如土色。
  成旻那一桌也看见了那群铠甲侍卫,他们比普通人有见识,看来人铠甲黝黑发亮,就知道是来自禁宫御林卫,实属皇帝亲卫,来此必有大事发生。
  事已至此,他们也没办法避走,只是乖乖的待在原地,静等发落。
  御林卫控制全场,一个人都走不脱,上下楼层全封,来来回回抓走了好些人,他们身边的桌椅都空了,抓一个封一个人的嘴,手脚利落,全场毫无声响,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
  随后封锁解除后,在场剩下的人都回不过神来,四下查看,才发现刚才那些非议新妃说的极热闹的都被抓了走,密谈大皇子的中年文人那一桌一点事都没有。有些通透的都觉出点味来,再不敢耽搁,心惊胆战的告辞回家。
  成旻和他的师兄也不敢再呆,出了茶馆,急急没有头绪的行走,一直到了后巷河边,才停住脚步,三人面面相觑。
  还是三人中最沉稳的李浩,清咳了一声稳稳心跳,说道:“成师弟还是快点家去吧,呆在京城时莫要再随意外出,我和嘉千也回云岚,事情已经办妥也不好再耽搁。”
  其余两人直觉正该如此,话不多说都告辞离去。
  也不说,京城里这几天被抓走了多少人,余下好事者都一致闭上嘴巴,不敢再有非议。那些想着名留青史的御史们奋起一击,劝说皇上不可应宠误事,还没上表,人就莫名死在家里了。收到消息的噤若寒蝉,不敢妄动。那些老资格的高官最是会见风使舵的,明哲保身还来不及,这种时候还往上冲,那不是傻子就是嫌活的太轻松找死的。
  那些个权贵外戚,他们想法很多,深恨皇上打破如今看似稳定的局面。但都是被当今皇上杀破胆的,就是有诸多不满,都期翼着别人能出这个头,自己是万万不敢的,还要送信进宫告诫那些在宫中的,切不可做了出头鸟。
  所以被这么一肃清,汤元上位除了汤元自己直面腹诽赵元睿给她没事找事外,内外一片祥和。
  汤元是很不高兴,回宫后,似乎赵元睿一下子就变忙了,若不是梁元宝诅咒发誓说皇上下朝后真的在外书房处理政事,她还以为她失宠了呢。
  至于那莫名其妙的封诰,她就更郁闷了,据说归属于她的主殿正在修缮中,正妃礼服还在寝宫里挂着呢,一大堆的封赏她看都没看就锁了起来。
  她觉得她似乎是要被赶出养心殿的节奏,到底要怎么样,赵元睿每次都含含糊糊也没个准话。她很生气,她真的很生气,每日还有一大堆的求见请帖放在案头,每日重复,大有不见她们誓不罢休的气势。
  汤元端坐在榻上,看着矮桌上的药碗,心里思量着,她若挥手就把这碗给扔地上,赵元睿会不会赶过来给她个说法。
  琢磨来琢磨去,转头看见窗外开着极艳的美人蕉向里张望,风中传来桂花的香气,夏天已经悄然而去,初秋以来。一抬手就把汤药喝下肚去,含上一块蜜饯,下了榻就往外走。
  李姑姑带着人急急赶上,正准备把披风给主子披上,汤元一挥手就拒绝了,脚下走的更急。李姑姑和张小保吓了一跳,对视一看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拿着披风后头跟上。
  汤元沿着河道走着,脚踩在石子路上,些微硌脚,她出来的匆忙,把在室内行走的软底绣鞋给穿了出来。走了两步,就懒怠再走,寻了块石头就坐了下去,随手捡了跟掉在地上不及清扫的柳枝,无意识的挥来挥去。
  有人走到她的身边,把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然后抱起她,安坐在了膝上。汤元不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赵元睿,也就顺从的靠在了他的肩上,闷声不响。
  “怎么了。”赵元睿让她坐的更舒服了些后轻声问。
  汤元也不知怎么的,他一开口问,她就无名委屈,瘪着嘴,环抱住他的腰,还是不吭气。
  赵元睿看她那样,大概知道这几天为了极北的事,有些冷落了她。可是心里却是舒畅的,自己娇养的宝贝,终于被他养出点脾气。
  “好了好了,这是谁惹我们家宝贝生气了,看朕不好好收拾他。”极北的事这几天有了眉目,自家宝贝会为了没陪她而生气,心情大好,忍不住就想逗她。
  汤元一听就觉得他没把自己的难过当一回事,还有心戏弄她,心里更委屈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抱着他脸都不抬。
  赵元睿逗她是一回事,但绝没想把人给弄哭了,当下就有些着急,着急之下就要迁怒,“梁元宝,去查查这些人都怎么服侍的。”
  在场的人都给吓的跪下了,也不敢讨饶,只是瑟瑟发抖。
  汤元一听,知道事情不好,怎么说她还是没习惯随意就责罚下人,哽咽的抬头,“关他们什么事啊,都是你…。。你这几天老不陪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说到最后一句,酸从心中涌起,止都止不住,哇哇就大哭起来。
  这哭的没头没尾的,赵元睿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梁元宝极有眼色的,把人都赶走了,就剩自己远远看着。
  赵元睿索性就把人抱到了旁边的阁楼里,让她坐在椅子上,用帕子给她擦眼泪。
  汤元被抱了一路,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哭的真是好没道理,你说他都对她这样了,她到底还能哭什么,以前多难都过了,现在就因为,在白天见不到赵元睿哭,这妥妥的恃宠而骄。
  所以她醒悟了,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心头一丝理智害怕赵元睿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而嫌弃她,她捂着帕子悄悄看了对方一眼,赵元睿只是皱着眉头盯着她,颇有些手足无措。
  汤元又有些心疼,这是造什么孽啊,一个大男人,全姜国最牛的男人,正事不做难不成就陪着你一个人,人家能给的都给你了,你还给他来这一套,这不是纯粹找抽嘛。
  汤元极歉意的抓住赵元睿的手,低着头试图解释,“我那啥,我就是害怕……我不想去后宫。”没用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赵元睿抬手就给她抹去眼泪,很认真的解释道:“没有的事,这是惯例,晋了这个位置,必须得有相应的封赏,去不去还不是朕一句话,朕怎么会让你过去,傻瓜。”
  汤元抬头看他,喏喏的说:“你说真的。”
  赵元睿点头,紧紧抱住了她,“留在身边你还给我惹那么多事,放在别处,你说我怎么放的下心,这世上可只有一个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非常感谢青辞扔的第六和第七颗雷,感觉还是那么销魂。
  我在宠文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谢谢广大亲们的支持,你们都是我心中最可爱的人。
  谢谢大家。


☆、娇花

  园中一番话后,汤元立马心平气和了,当天晚上为了补上自己深沉的歉意,让赵元睿为所欲为了一番,他的所有的要求,她都义无返顾的应了。
  赵元睿起的时候,汤元无声皱眉抗议,转个身又昏睡过去,微卷长发铺满了半边床铺,脸红彤彤的,玉白的手臂嫌热整个露在外面,带出了斑斑点点的肩。
  赵元睿把她的手放进被里,摁了摁被角,就悄声出了去。
  等他收拾好,连早膳都吃完后,回房一看,跟他离去时一个摸样。赵元睿坐回床上,把她连被子半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宝贝,把药喝了再睡。”
  汤元勉力睁了下眼算是应了,赵元睿接过汤碗,就这么一勺接一勺的喂了下去。
  等到汤元真正转醒的时候,只觉的嘴里苦涩涩的难受,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等到梳洗完毕,坐在椅上看见那碗糊糊的时候才觉出味来,原来她早上的那碗药没躲过去,那得有多乖,睡着的时候竟然还能吞药。
  李姑姑今天没有拿一大叠请帖来烦她,只是恭敬的述说着,启元殿收拾的差不多了,问她要不要去看一下。
  汤元叫人去前殿问了下,知道下午赵元睿依旧忙的抽不开空,也就让李姑姑收拾收拾出发了。
  坐着肩舆,绕过高高的宫墙,汤元似乎是第一次走出养心殿,前往后宫。一路走去,先是一群太监看见她的肩舆都紧贴着墙根跪下,后来逐渐的太监变少了,宫女开始增多,远远的还能瞧见穿着宫装的美人在花草丛中出现。迎面碰上的都给她行跪拜礼,汤元一路走来,就受了一路的眼神洗礼,虽不明目张胆,但也足够犀利。
  当汤元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李姑姑在一旁说道:“主子,这里就是启元殿的园子了,前头就是主殿,您要不下来走走。”
  汤元忙不迭的点头,坐着是舒服,坐久了也烦,走走就不错。
  这个园子很大,最起码李姑姑说主殿就在前头,汤元现在还看不出前头是在哪,满园的花卉,争奇斗艳,假山溪流,高高低低,连绵起伏,长廊环绕,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以汤元低俗的眼光打量,已经是好看的不得了,但跟着赵元睿日子久了,再怎么好的东西都理所当然的时候,汤元也就轻易不会被迷花了眼。
  就这么边走边看,稍微陡峭的斜坡还有人伸手搀扶,自己还没觉得出汗,就有人递上香帕,前头有人指路,后头簇拥着一堆人,都全神贯注的关注着你一个。这种生活真是奢侈的一塌糊涂。走到一处湖边小筑,就有人急急上前把一尘不染的藤木桌椅又擦拭了一遍,铺上绣紫藤缠枝的坐垫,桌面上摆好茶水点心,就等着汤元上前歇脚。
  这组桌椅正对着湖面,湖中有鸳鸯戏水,白鹭高歌,不知名的小鸟上下飞腾。湖边堆砌着假山,种植着美人蕉,红艳艳的娇艳多姿。
  看着这湖光山色,汤元慵懒着身子,眼睛盯着一处,一动不动。
  忽听到一声低低的呵斥声,“谁,谁在那里?”
  汤元惊得转头看去,李姑姑面色阴晴不定,给张小保使了个眼色,张小保迅速朝声音来处走去。
  没过多久,张小保提溜着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来到她的面前,两人齐齐跪在她的面前瑟瑟发抖,汤元抬眼去看李姑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啊。
  李姑姑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转头严厉的盯着两人,“惊扰主子罪该万死,拎出去打二十大板。”
  随从的太监正要上前去拖人,那个宫女惊慌凄惨的抬头看向汤元,“娘娘,饶命啊,您不认识奴婢了吗?”说着连连磕头,那个梨花带雨,那个凄婉可怜。
  汤元吃惊,前汤元的记忆她现在已经逐渐模糊,听对方那么一说,她还真怕万一真有什么交情,她忘了那可不好,于是抬眼又看了眼李姑姑。
  李姑姑气的牙疼,心头暗骂张小保,拎过来做什么,一看就是个不省事的,但主子显然是留心了,她必须得让人开口。
  “你是哪个姑姑管的,无故跑到这里作甚?”
  那位宫女一听,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对着汤元砰砰磕头,“娘娘您忘了,奴婢是跟过林嬷嬷的。”她说了自己的来处,却万万不敢说,汤元以前也是跟她一个出身。这个宫女确实是跟汤元以前同一处过,自恃美貌,不爱搭理人,但是对着同样长的好的汤元佳敏两人还是试图亲近的。可惜她们两人相处过密,结交不上,也就混了个脸熟。后来佳敏上位,她妒忌,但无能为力,最后汤元上至如此高位,她的心再也按捺不住,花重金买通了管园子的小公公,能让她在此处碰碰运气,也赶巧真让她碰上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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