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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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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京都百姓茶余饭后必谈之事不再是风花雪月,而是国内乱事。
  
  最先传出消息的是鸾镜最南方的策州。
  
  策州虽属边境之城,但一向安定,不意数日前策州知州上表,所辖境内民众愤起,言斩杀国之大将乃动摇国之根本,其中意味不度而自明。
  
  紧接着,类似的消息从四面八方向京都席卷而来,前后不过四五日,鸾镜上下已是沸腾。
  
  鸾镜朝堂也是如火如荼,许多暧昧不明的东西被扬起、沉淀,逐至澈亮。
  
  右相仍旧坚定立场不变,左相则是力保展飒,而圣嘉皇帝的态度略显游离,直至尚老将军上得朝堂的那一日。
  
  那一日,天儿有些沉闷,老天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却迟迟没有落下,只黑压压的惶恐人心。
  
  尚老将军手持先皇钦赐的玉牌,驳斥了右相一众人的无稽之谈,并恳请圣嘉皇帝能遣人北上,一为护卫鸾镜国土,二来也好彻查展飒一事。
  
  当时下,圣嘉皇帝亲下高台来搀扶起跪拜的尚老将军,且礼遇有加,赐座于朝堂之上。
  
  至于北上一事,圣嘉皇帝准其所奏,另欲拟委任右相三子呼延湛为参将赶赴北疆迎敌钟暮。
  
  呼延湛此人是尚老将军所荐,实是尚老将军门下之人。
  
  这些事情夜合都是不知的,只因她此时人已不在京都,不然她就该知道,那呼延湛正是在尚府与她对阵战术的邪魅男子,也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展念歌的丈夫。
  
  呼延湛擅兵法诡道,在尚老将军门下数载,单就智谋来说,呼延湛属个中翘楚,尚老将军与他探讨兵法谋略,犹言不及。
  
  但老将军不舒服于呼延湛娶了展家的那丫头,心中也着实不喜右相为人,此次用呼延湛来堵右相的聒噪,倒是妙招儿,等于当面给了右相一个耳光,且右相还不能说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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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圣旨下达的时候,情况却有些变化。
  
  呼延湛被换下,落王宛倾落顶上,此去北疆,落王为主,驻守北疆的桐王宛倾桐为辅,两王相携,务必驱除外敌。
  
  关于换主将一事,事先并没有消息传出,至圣旨宣下,众人这才得知,君心难测,没有人敢质疑。
  
  只是难免有些好事之人要探个究竟,宫中是个藏不住事情的地方。
  
  传言,落王在下朝之后便去书房觐见圣嘉皇帝,两人在书房中密谈许久,其间似是起了争执,书房里一度传出圣嘉皇帝的怒斥声,还有物事摔地的声响,书房外的侍从都是大气不敢出。
  
  至最后落王从书房里走出,一脸肃重,一言未发地离去了。
  
  而圣嘉皇帝当晚至子夜时分才从书房里出来,且看起来多了些许的沧桑与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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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王府书房。
  
  “爷,查清楚了,展小姐在去尚府的第二天便离京了。”
  
  池钧沉稳的声音响起,在明暗闪烁的光晕中有些恍惚。
  
  “嗯。”
  
  倾落似乎早已知晓这消息,声调平和,并无讶异之意。
  
  上一次夜合在金允城不告而别,这次更甚,找了个傀儡在凯泽山庄陪着区若瓷瞒过了这几日,终究还是被池钧发现报了过来。
  
  “爷,展小姐此次身边并未带旁人,她的几个丫头仍旧留在泽硕城。”
  
  “池钧。”
  
  倾落合上手中的书卷,开口阻了池钧未完的话语,笑影薄浅。
  
  “让他们这几日好好整顿一番,不日就得北上,路途遥远,不能出什么差错。”
  
  池钧向来尊倾落之命,听了吩咐就退出书房并顺带阖上了门扇。
  
  耳中灵敏,感知池钧已走出书房老远,倾落这才轻启双唇,唤道,“羽炎”。
  
  同往常一般,羽炎一身玄色衣衫从隐秘处现身出来,恍如一阵轻风拂过,刚硬的面部线条机械地静止着,很大意义之上,这只能算是个机器。
  
  “爷。”
  
  “去将八斤带入此次北上的队伍,另,传消息到宫中,本王回转京都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如有违者,则命尽彼时。”
  
  “是!”
  
  问答简练,沉默便像无缝不入的瘴气一时间漫得到处都是。
  
  “羽炎……”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倾落眉梢微挑,似是想起什么趣事来。
  
  “爷。”
  
  “定云剑的事情,可还记得?”
  
  羽炎至此时方抬起头来,眸中终起了波澜,虽只是片刻的异样,倾落却早已将之尽收眼底。
  
  “定云剑是你父遗物,本王不会让定云剑落于他人之手。”
  
  淡然之声带出庄重之意,倾落挥手示意羽炎退下,在静寂袭来之前,主仆二人只相视须臾便分离开来。
  
  圣旨已下达,离京之日不远矣。
  
  倾落起身踱至窗前,窗口朝向一片竹林,青翠葱郁甚是喜人,看长势已有年头了。
  
  脑海中忽而翻腾起来,竹青淡泊节高远,这竹子最初是他十五岁那年自宫中搬出来自立府邸时特意在母妃那间狭小的宫殿处移来的一根细竹,七年光阴流过,初时的一根细竹已繁衍成林,根壮身强起来。
  
  落儿将来的世界要大得多,母妃怕是看不到了……
  
  还记得那深宫之中落落寡欢的女人,走到了生命尽头时的枯萎凋零,那是他的母妃,那是他此生的起源,却再也看不到了。
  
  倾落伸手在脖颈处摸索一番,末了拉出一根细小银链,上面悬着个银月吊坠儿,因与肌肤长久摩擦,那链子并吊坠儿都褪了金属的冷调,渐渐温润起来。
  
  母妃一生夙愿始终没有得以实现,到北疆的辽阔天地去看一看,走一走,体味一番别人口中的自由肆意,一切念想都已随她长埋地下,却在倾落身上落了些许萌芽。
  
  此番北上,两军相接,混乱之中不混沌,有些事情过了这许多年总该道明说清。
  
  拢了心中乱绪,倾落想起子夜之约,笑意便随处流溢,临窗眺望,恢弘英朗,一时难辨与方才是否是一人,却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这般地展露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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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圣嘉皇帝的圣旨颁下,鸾镜上下一片喧哗。
  
  年少难免轻狂,许多青年男子都在打理行装,预备要随落王北上杀敌,热血奔腾的人们撇开了平日里的争执与偏见,战争往往具有一种特殊的团结一切的力量,特别是在沙场上激战正酣的时机。
  
  尚老将军这次忠肝义胆,秉持正义,虽破了他曾经不再掺和政事的许诺,但没有人会在此时计较诸多细碎,此一时,整个鸾镜对他都是敬重有加。
  
  尚府已是门庭若市,朝堂之上的权贵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能够与尚老将军照面攀谈的机会。
  
  尚府内厅。
  
  “你这个死小子真是要气死我了,连一个丫头都搞不定,亏我教导你那么多年,真是——”
  
  声如洪钟,且如此生猛鲜活,必定是尚老爷子了。
  
  “外公的教导,倾轩自然不敢忘。”
  
  宛倾轩依旧是风姿不改地立在一旁,悠然濯濯不负外在名声。
  
  “不要跟我拽这些个字眼儿,你跟你老爹,还有你那些兄弟,个个都是心思多得很,那展家的丫头也是鬼得很,我这是帮人做嫁衣呀,好了,展家的事儿我刚捯饬出点儿眉目,她就溜了,溜得不仅快呀,还远呐,你,还有你娘,你爹,还不让我往北边儿去,这是什么道理?!”
  
  气得浑身发颤,尚老爷子只差摔东西撒泼了,见着自家外孙也是烦躁不已,不耐烦得夺过倾轩手中的杯子一阵牛饮,犹然不解气的样子,嚯嚯地迈着大步往校场去了。
  
  内厅里便只余宛倾轩一人独坐,自斟自酌。
  
  早春的凛寒不可小觑,庭落里的花花草草都被搬进来了,倒是为这内厅添了一簇一簇盎然的生机。
  
  倾轩就在这花花草草中凝神静坐,神思喧哗飘渺起来。
  
  展家一事本就起得突然,如今这转机也来得局促至极,若这事儿出在展飒刚刚站稳跟脚的时间里,倒也可以算作是官场倾轧,正常之极,可如今展飒在鸾镜已是如日中天,圣眷正浓,择这个时机行事的人,要么是前后顾虑不周,要么就是谋略过人,且早已布好了漫天大局,自信可以超然众人……
  
  而展飒陷于此时,是偶然撞上,还是蓄意为之……
  
  要探究缘由就必须置身其中,但走进去之后的境况就不再是个人能够掌控的了,一切都迷茫起来的时候,恐怕人人都不能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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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夜时分如期而至,暗夜里时不时透出聒噪的鸟叫,粗哑扰人。
  
  鸾镜皇宫一处雅致的宫殿,四合是清幽的房间装设。
  
  此时这处宫殿已是静寂非常,徒留院落当中一大盏宫灯无精打采地摇曳着。
  
  恍惚中,一袅娜的倩影在房中就着夜色徘徊踟蹰着,似是焦灼起来。
  
  “卿儿……”
  
  一声微弱的低唤传来,几不可闻,那女子却慌忙凑近了朝向窗子的墙壁,在黑魆魆的空气里,浓浓的喜悦散布开来。
  
  墙壁似是被人操控着应声而开,即使在暗夜中也可看到那处暗门,而倚在门边的是个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十八章 通心意首捷不凡(1)

  
  从京都出发的军队规模并不大,却无一不是圣嘉皇帝钦点的精良。
  
  这一日天朗气清,落王爷率部辞别鸾镜上下君臣,由泽硕城北部平弈门出城,一路行军而去。
  
  北城墙之上,圣嘉皇帝为首,朝堂官员俱立于城头,看那醒目的军旗被风鼓起上下翻腾,浩然之情不由衍生出来。
  
  国不安,家难稳。
  
  这样的道理是浅显的,问题是何以安邦定国。
  
  如今落王爷主动请缨北上,朝堂上有那么一干人,且为数不少,心中都是窃喜的。
  
  皇子们争权斗势在平日里是无所谓的,怕只怕皇子相斗会殃及“无辜”,尤其在内外患难交加之时,唯恐这些皇子们至国体于不顾,让那些老臣子们出钱出人,这是最要不得的。落王爷这一次的举措无疑得了诸多人心,若是能得胜还朝,就更好了。
  
  皇室中人对于朝堂上的起伏波澜向来都是了然于心,却都默契地隐于心中。而朝臣们的心思自然是难逃被堪破的命运,所幸大家都心领神会,无形中有意,倒是将和睦的表象维持得十分之好。
  
  且不管身后君臣的想法,倾落一身银色铠甲在身,丰神俊朗,腰间是把青铜剑,稳坐马上,行走在队伍前列。
  
  他身边是从不离守的池宇池钧兄弟,都是精神抖擞,颇具英武之气。
  
  头上是猎猎作响的旗帜,身后是浩浩荡荡的三千兵士,约莫整支队伍出得城来的时候,倾落趱马出得军队,传令加快行军速度。
  
  一时间尘土飞扬激荡,竟至遮蔽了天色。
  
  “若按如此算来,到北疆少说也得一个月。”
  
  开口的是池钧,仍旧是副恭谨谦卑的样子。
  
  “一个月……恐怕得长于一个月。”
  
  倾落立在队伍之外放眼去看正急速行军的兵士,这次的队伍确实不弱,至少整体上不至于拖沓散乱,且三千人中有数百人是经过他手实打实的好兵。
  
  “爷……”
  
  听倾落不慌不急的话,池钧不由蹙起眉峰。
  
  此时已是三月时节,钟暮与鸾镜交战已达五个月之久,这是鸾镜史上不曾有过的恶战,大多数人都明白,若展大将军主战沙场,战争怕是早已结束了。
  
  若路途之上耽搁一个月甚至更久,那么北疆恐危大于安。且此次落王身兼重任,运送一批物资供给,又是件不可掉以轻心的事。
  
  由泽硕城往北,须经百凌大区、仝州、洛州方能至边境地带临州,目前鸾镜与钟暮的战线就拖沓在此处。
  
  一路往北,倾落便一直静默着。
  
  池钧率百十人先行探路,池宇慑于倾落严肃的神色不敢多话,而罗八斤如今仍旧混迹在军中不便暴露,于是一路行来并无甚大事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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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州占瑜城,鸾镜军中议事厅。
  
  当朝四皇子宛倾桐,封号桐王,如今眉峰紧蹙倚靠在厅中主位上,下首分列着几位军中兵将,都是戎装在身,已然显出狼狈来。
  
  “昨日一战——”
  
  宛倾桐深沉开口,只是刚起了个头儿就被人掀帘进来打断了。
  
  那进来的是展郁,正是展飒往日最得力的副将。
  
  打展郁进来开始,厅中气氛就起了细微变动,而展郁不是什么粗莽之人,自然是能感知了解的。只是展郁确然是有事,他与桐王见过礼便望向了唐越然。
  
  算来,唐越然是这军中的特殊了,他虽与展飒亲密无间,但却并未如展郁一般受展飒牵连,且桐王对他礼遇有加,军中诸多事务,其中不乏大事都是少不得他的。
  
  军师唐越然在鸾镜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了。
  
  “展郁,何事?”
  
  唐越然眼看桐王脸色暗下去,心中唯恐展郁被责,知晓展郁必是有要紧之事,忙开口相询。
  
  “军师前日交代的奇药到了。”
  
  展郁面容无波,平平答道。
  
  “知道了,好生照料着。你且下去吧。”
  
  唐越然一挥衣袖,展郁顺势抬眼朝他的方向瞄了一眼便规矩地退出厅外了。
  
  厅中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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