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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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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绝丝毫不介意夜合拿他说笑,由于风寒侵袭,他整个人都憔悴下来,一旁的展府大夫人青辽碧心疼得不得了,见念绝与夜合说笑,算是稍稍放心些。
  
  “念容难得回来,我去让底下的人多准备些菜,你们兄妹就在一处说说话。”
  
  大夫人领了丫鬟就要出去,夜合随口问了句,“菱姨呢,怎么没见她?”
  
  “菱姨出去了,她去看新近的绣花样式了。”
  
  念绝抢在大夫人前边儿开了口,大夫人回头看他一眼,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大夫人明白,念绝是在保护这个妹妹,乳娘怜菱前不久产下一个男婴,此时正在坐月子,若是照实了说,恐怕会引了夜合的愁绪,小产对一个女人而言太过残酷,再听到旁人产子的消息,岂不就是雪上加霜了。
  
  “是不是落王爷这几日忙得很,顾不上你,你才跑回娘家的?”
  
  “是,他是挺忙的。”
  
  夜合兴致缺缺地应着,念绝以为她是因为被倾落忽视而不痛快,便笑笑,“南方出了点儿事,皇上指名要落王应下,他也是身不由己。”
  
  “南方出什么事了?”
  
  不料夜合对政事这么感兴趣,念绝愣了愣,“你这个丫头,父亲说过,你是女儿身,男人心,别人家的女儿都最喜欢闺阁内的小玩意儿,你却只关心外面的事。”
  
  “那大哥就说清楚,免得我纠缠不休。”
  
  “其实这事儿跟咱们展家还有点关系,对你说了也无妨。几天前,策州的知州突然上了奏本,说自策州往北,流言凶猛,传的是当初父亲被诬陷勾结钟暮,前前后后都是太子所为。这流言在南方必定已有时日,策州知州至前几日才不得不上表,可见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太子从皇陵回京不久,在朝堂还无甚建树,只靠左相一脉是不行的。轩王现下仍旧在南方,皇上有意将其召回,落王被皇上点名查办这件事……”
  
  念绝对夜合丝毫没有隐瞒,因为他明白,与其让她冒风险打探,还不如他对她讲清楚。
  
  “大哥,皇上对这件事有没有明确过态度,亦或者,有什么偏向的言语么?”
  
  “没有,策州知州上表的那天,我也在朝堂上,虽不能直视圣颜,但却也可觉察,至少表面上,皇上没有明确态度,也没有其他可供人猜度的话语。那日之后,我就病了,也就不太晓得朝堂上的情况了。”
  
  鸾镜朝堂上的情形,倾落也曾对夜合大致讲过,夜合也都记下,但那都是纸上谈兵,若真是议事,夜合还是不能够的,毕竟官场处处都是牵连,哪能真正分得清谁正谁邪,为官者,尤其是位高权重者,都是最懂制衡之术的,因为学会了制衡,方能生存。
  
  夜合同念绝呆了很长时间,说的都是有关展府的事。依夜合看,念绝的病是半真半假,流言事件查到最后指不定是祸落谁家,念绝早便看透,又恰恰逢着风寒作祟,避一避总是好的。
  
  看念绝有些不支,夜合便从房中退了出来。如儿眷儿早就到玉之院去打理了,肉肉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夜合就只好沿着走廊往玉之院走。
  
  低头寻思着方才念绝的话,如此说来,倾落此时应该为流言事件费心。圣嘉皇帝指定倾落办这桩差事有些古怪,却又让人说不出哪里古怪,夜合想得入神,冷不防险些撞上对面走来的人,抬头一看,是展府的逍遥少爷展念风。
  
  夜合同展念风见面的机会着实不多,又因着多年前的事情生了芥蒂,总归是亲近不起来的。展念风跟展念绝不一样,他没有作为长子的责任,况亲生舅舅是鸾镜的左相,姨娘又是鸾镜的皇后,想要什么没有,只除了要避开展飒的严厉教导,他过得尤其自在,也算是京都泽硕城里有名的逍遥郎,不少人为此对他不满,说他糟蹋了京都的奇女子白紫萝,但家事内务,外人怎么说都没用。
  
  “原来是四妹,哦,不对,是落王妃!”
  
  “免礼吧,本王妃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夜合不屑虚与委蛇,大家都心知肚明对对方不爽,何必互打太极。擦身而过的瞬间,夜合突然瞥了展念风一眼,然后就恍若无人地走开了。
  
  回到玉之院,夜合头一件事就是到书房,果不其然,白紫萝正伏案写东西。白紫萝循着开门的声响看见了夜合,立时欣喜起来,“念容,你回来了——”
  
  “嗯。”
  
  夜合的反应并不热烈,她没有接受紫萝热情的轻拥,径直走到书桌后翻看着紫萝方才着手的东西,是区氏的账目。每一笔进账都被紫萝记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紫萝,展念风有没有过问过你的事?”
  
  “念容是说这书房的事么?没有,他,从来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我不烦他,他就也不管我。”
  
  “嗯,紫萝,你放心地继续做吧。”
  
  只随意问了几句区氏的事务,夜合就出了书房。只是,一出书房,夜合的一张脸就冷下来,之前与展念风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那是她送若瓷的那方砚台,确切地说,是窦温韦当初送的那方砚台的墨香。
  
  最初,夜合也不曾在意过那方砚台,觉得不过就是书房里的一件物什,后来她总闻到若瓷身上有股轻浅的味道,若瓷就指着那方砚台细细解说,产地、珍贵之处等等。夜合不感兴趣,只记得若瓷说,这砚台世间少有,其香旖旎,一旦近得那方砚台,则墨香残留于身,十日犹不消。
  
  若瓷走后,夜合不想在凯泽山庄瞧见那砚台,就让人送到这里,紫萝便用它书写,是以,区氏的账簿都沾染到了奇香,只是味道淡得很,很少有人会注意。
  
  展念风身上竟然染了这种墨香,要么他本身拥有这种砚台,要么就是他惹到了她的地界!若要查,并不难,夜合真正担心的是,展念风一直都是玩世不恭,此番,他是无意为之,还是另有深意。一个展念风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展念风奉为主子的人。
  
  是夜,如儿和肉肉被夜合派去守夜,眷儿歇在楼下厢房。
  
  当初夜合将手下的天火放到紫萝身边,是为了保紫萝的安全,现在紫萝无恙,却是展府里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八十四章 流言起太子殒落(7)

  
  天火在夜合面前收了轻佻,甚至可以说严肃起来。
  
  “小姐,白紫萝每日都将与区氏有关的东西收得很严实,我也只能随时跟着白紫萝,所以,展念风还是有机会接近书房的,况且,展念风是有武功在身的,虽然他藏得很深。”
  
  “我让你跟着紫萝,你就只顾着紫萝,旁的东西就入不了你的眼?”
  
  “小姐恕罪!”
  
  夜合摆摆手,“天火,我将你放到这里,绝不是大材小用,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坦然说出来,我也不会为难你。”
  
  “属下不敢!”
  
  天火额上冒出冷汗,不怕主子发脾气,就怕主子引而不发,他心里头惶惶的,倒不如给个痛快的好,反正早晚都是要挨那么一刀。
  
  “你说了不敢,我就信。展府这里,你给我盯好,尤其是展念风。你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又是另一回事,天火,若是再出纰漏,你就去领‘生刑’的罚。”
  
  “天火明白,一定不负小姐重托。”
  
  夜合遣走了天火,独自坐于房中一隅,静静出神。念绝说圣嘉皇帝有意将轩王召回,而轩王自大婚之后就被圣嘉皇帝一道圣旨扔到了南方,到此时已经过了数月,太子身陷流言,轩王回京,倾落查案,夜合总觉得圣嘉皇帝是别有深意的,可她却是想不明白,若流言被证属实,那么太子何德何能可以仍旧居于储君之位,按照长幼之序,便是轩王得利。
  
  至于倾落,夜合自然知道他是不会放弃的,这样的勾心斗角,夜合实在是想要逃得远远的。
  
  夜合起身去关窗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显出粗鲁,夜合回身看,却发现是如儿。如儿形色促急,丝毫不见平日的沉稳。
  
  “如儿,怎么这样——你受伤了?!”
  
  如儿一只手捂在肚腹,就着摇曳的光线隐约可见暗红的湿润,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伸向夜合。
  
  夜合跨了几步来到如儿身侧,从她手心里抠出来一张纸条,打开来,其上什么都没有,夜合随手将纸条塞进怀里,俯身去扶如儿。
  
  “小姐,小姐放心,奴婢没有事,小姐早些睡,今儿晚上就让眷儿守着小姐……”
  
  如儿断断续续说着的时候,夜合才恍觉眷儿不知到哪里去了,她朝门外喊“眷儿”却被如儿拦住了。
  
  “小姐,眷儿不在,少时便回……”
  
  如儿的话没错,眷儿和肉肉没过一会儿就闪进房内,两人皆是带了狼狈之色。
  
  夜合一扫两人,命眷儿扶着如儿下去,将肉肉留了下来。
  
  “小姐,您要问什么就问吧,你这么阴沉着怪吓人的。”
  
  肉肉有些讪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他手上带着伤,此刻他就像是个瞒着父母在外面打架的孩子,事情败露,等着挨揍。
  
  “对方很厉害?”
  
  “啊?”肉肉不防夜合会这么问,有些傻愣。
  
  这情形有些像早些时候的事,那时候池钧拦住要火速赶回京的夜合几人,夜合当时问池钧“你的剑呢”,她一向知道怎样能最快得到对她自己有效的信息,打破对方充足的准备。
  
  “嘿嘿,小姐,你神了,这都知道。”
  
  “还这样嬉皮笑脸!”夜合突然尖厉了声调,“这一日之内要让我受多少意外,还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当这是儿戏么?!这样下去,受伤算是小事,丢了命才知道应付就晚了!”
  
  “小,小姐……”
  
  “说!”
  
  夜合发脾气的时候,分为两种情形。一种是意识不清,就像是她斩了倾落二指那次,另一种就是意识极度清醒,就像现在。
  
  肉肉清楚得不得了,若是前一种情况,夜合最多就是伤伤人,若是第二种情况,夜合玩得就残酷多了,她玩的不是人命,是血腥。肉肉有时候也十分困惑,明明小姐年纪不大,哪儿来那么多算得上阴毒的心思玩意儿。他还记得小姐刚进詹龙谷的时候并不得人敬重,甚至有人还随意捉弄她。
  
  詹龙谷中曾有个辈分还算高些的师叔级的人物,他不服索宾白将詹龙谷谷主一位传与夜合,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茶水泼洒到夜合身上。夜合不言不语,不怒不恼,只以谷主之名下令,凡詹龙谷中人,再不能同那师叔有任何瓜葛,甚至言语都不可以。
  
  夜合的命令下得极轻,威严欠缺些。那师叔的儿子彼时没等夜合的话说完就带头哄笑,年轻总是猖狂,谁也料不到夜合接下来做的事,否则,师叔还有其儿子怎么也不会冒犯夜合。夜合令人将师叔整个家族的成员都召集在一起,当着众人的面把师叔的儿子大卸八块,那血淋淋的场面,柔弱的人几近晕厥,而师叔亲眼看着儿子死去却无能为力。
  
  立在那滩血肉旁,夜合再次说了一遍谷主令,凡詹龙谷中人,再不能同那师叔有任何瓜葛,甚至言语都不可以。那样暴戾的手段,只演示一遍就令人心悸魂飞,哪还会有人敢以身尝试。
  
  自此,师叔被詹龙谷人彻底孤立,没有人敢跟他说半句话,他的妻子,他的徒弟,所有曾经敬重他、厌恶他的人都远离他。师叔没过多久就承受不住,想要一死了之,但夜合派了人日夜守着他,连他死的资格都剥夺了。
  
  再之后,师叔疯疯癫癫起来,前谷主索宾白不忍,向夜合说情。夜合松了口,然她的话却更让人寒心,只要师叔从谷中近百丈的银川瀑布上跳下且不死,她便放他存活。
  
  师叔没有道理还会活着。他被前谷主索宾白当着全谷的人的推下银川瀑布,索宾白不是刽子手,所有人都明白,夜合才是裁决者。
  
  夜合本来是要命人将师叔的尸体曝晒数日,之后送与山上的野兽享用,但师叔整个家族的人都哀求地看向索宾白。索宾白再次求情,夜合点了头,准师叔的家族带走了尸体,但附加了一个要求,她要走了师叔的另一个儿子。
  
  肉肉叹了口气,师叔的另一个儿子就是他。
  
  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要他跟在身边,但肉肉很感激,因为他在那个家里过得并不开心。谷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肉肉不是师叔正妻所出,是师叔在谷外的私生子,这使得肉肉得不到同谷中其他孩子一般优越的生长环境,肉肉被无形地隔离在另一个世界,对一个孩子而言,这是他经受不住的残忍,而夜合成了肉肉此生最最耀眼的存在。
  
  于肉肉来说,夜合不仅仅是改变了他的地位的人,更是他永不背叛的信仰,是他要永生追随的小姐。
  
  “还愣什么?!”
  
  “啊,小姐,你不要这么大声嘛,我说就是了。”肉肉被夜合的质问惊回眼前,往事已矣,且往前看,他只要小姐一直好就行了。
  
  “小姐,你说的没错,展念风真的有问题,只不过他胆子太大了,小姐你人还在展府,他就敢放鸽子。我跟如儿看见展念风偷偷摸摸地把什么东西粘在鸽子翅膀下,要不是被我们看见,还真是发现不了。怕展念风觉察,我跟如儿就跟着鸽子追出很远才动手,可是我们刚动手就有黑衣人来搅局,幸好如儿机灵,对鸽子翅膀下的东西抓住不放。”
  
  “如儿的伤,你是故意的。”
  
  “谁让她……”
  
  “闭嘴,小不忍则乱大谋。除此之外,你应该还有话要说。”
  
  夜合一瞥肉肉的神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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