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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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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去偷了套衣服?”
  
  “不是偷的。”
  
  “不是偷的,难道还是买的?你现在可是‘瘟疫缠身’,出都出不去?!”
  
  夜合瘪瘪嘴,显然不信,且那衣服宽大无比,套在她身上如同戏服,真是验证了“华而不实”这个词。
  
  “是倾澜让轩王带来给我的。”
  
  “那宛倾澜有没有穿过?!”
  
  倾落看看夜合突然惊悚的神情,不禁笑出来,摸摸她险些竖起来的头发,“没有,衣服上的褶子都还工整,没有人穿过。”
  
  “那就好,那就好……”
  
  夜合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手却按到一团物什,低头一看,正是昨晚的那几张图纸。她抓起来团成一团要扔掉,却被倾落夺了过去。
  
  “你总是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是符号,就连我也看不懂。哦,还记得你曾应下大学士窦温韦,送他一副‘墨宝’,你那一次写了什么,你当时可是笑得尤其不怀好意。”
  
  “没什么啊……时辰这么晚了,快点儿让池钧拿些吃得来吧,我饿了……”
  
  倾落看穿夜合的转移话题,他稳如泰山,一动不动,这就意味着夜合得继续饿着。
  
  “好吧,窦温韦那次,我不过就是开心一下。他的那个儿子不成器,被我戏谑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
  
  “自然可以。所以,你写了什么?”
  
  “我想想啊。”
  
  夜合心虚地低头,那时候下笔无心,不过求个过瘾,且在场的人谁也看不懂她写了什么,就算是事后,也是眷儿她们闹得厉害,夜合才松口告知。故此,现下知道她当初所写内容的,统共不过七人,如花美眷四丫头,肉肉,子竹,以及若瓷。
  
  “别想作弊,否则饿的可是你自己。”
  
  倾落故作严肃,像是弄不清楚这事儿誓不罢休。
  
  “好啦好啦,我话说在前面边儿,我未必记得清楚,不过就是个玩笑而已呀。”夜合清清嗓子,瞪了倾落一眼才慢慢道来,“四句打油诗,很简单的。富贵年少谁家郎,美酒佳人样样长。狂亦狂来凶阎王,引刀称快在法场。”
  
  “哈哈……”
  
  听完夜合的打油诗,倾落实在严肃不下去了。想想当时大学士窦温韦一脸欣喜地收了所谓“墨宝”,再听听夜合的直白调侃,真是趣事一桩。
  
  “落王爷要是笑够了,就麻烦落王爷照顾一下我空空如也的肚子!”
  
  夜合没好气地挥着肥胖的袖子赶倾落出去,倾落配合地出了内室,但其笑声仍不绝于夜合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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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落一眼示意池钧,池钧会意,随倾落出去,留了池宇守在原地。
  
  外室一侧有个小隔间,池钧先一步在前掀帘,请倾落入其间。
  
  “爷,轩王那里有消息了。”
  
  “说。”
  
  气氛瞬间就冷峻起来,倾落一指轻敲在一把大椅的椅背,脸上像是蒙上了面纱,即使是离他如此之近的池钧也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轩王知道了宣城的情况,在同凫依皇子苍桢商议过之后,下令封城,同时,撤出部分大夫。此令一出——”
  
  “池钧,收拾些衣物,放出消息——鸾镜落王受轩王所托,进宣城代为督导瘟疫治理。”
  
  “爷——”
  
  “去做事。”
  
  池钧乍听倾落的吩咐,心下一凛,倾落如今的“濒死”状态是假,可一旦入了宣城,生死全由命,尤其是宣城的状况,池钧知道得一清二楚,是有命进去,没命出去的。
  
  倾落对池钧的个中心思自然明了,却不动声色,沉声呵斥仍旧不动身形的池钧。
  
  池钧面有苦色,但也只能顺从,他还未走出去,身后又传来倾落的话,“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王妃。”
  
  “是!”
  
  倾落也没有在隔间停留太多时间,他还记得有个女人是饿得不得了的。
  
  当倾落端了精致而清淡的饭食进到内室时,夜合突然觉得她有件事情该向倾落问个清楚,急迫的。
  
  “倾落,你手下是不是有个耳朵上戴着黑石的男人?”
  
  “但凡我身边的男人,你没有不感兴趣的。”
  
  这样显然的揶揄,倾落表达得直截了当,却并不代表有人会接受。
  
  “以后也不要让他随便跟人打架了,加上池钧,我感兴趣的、你身边的男人也不过就两个。”
  
  “也就是说,我已经没有否定的机会,也没有让他‘随便跟人打架’的资格了。”
  
  “理论上,的确如此。”
  
  夜合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倾落,似乎对于倾落的理解能力之高难以置信。
  
  “给我个理由。”
  
  “他可能是肉肉的大哥。肉肉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他娘,还有他的哥哥团聚,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他,而那个戴着黑石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肉肉的哥哥,最好不要出什么意外吧。”
  
  “哦,所以,我要为了让你能够满足另一个男人的心愿……”
  
  “你手下总是有很多人的嘛,少一两个又不会怎样,肉肉很可怜的,倾落……”
  
  夜合抱上倾落的手臂,语气馨软,流露出撒娇的味道,她就差钻进倾落怀里蹭来蹭去了,更重要的是她这般的情绪完全是自然而发,倾落心知肚明,而且相当受用。
  
  “他叫羽炎,上次因为没有看好你,被我派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跟池钧是——孪生兄弟?!”
  
  夜合灵光一闪,脑中有些凌乱片段拼拼凑凑终成一个念头,使得她脱口而出。
  
  “你能看出来,说明你用在池钧身上的心思果真是不少!”
  
  “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啊,谁叫我这么聪明呢,是不是?”
  
  倾落不理会慌忙补救的夜合,悠哉地品茶看风景。
  
  “既然你认定羽炎会是肉肉的大哥,为什么不让他们相认?”
  
  夜合本是懊悔于自己心急口快,对池钧和羽炎的意图实在表现得太强烈,这时听得倾落相问,赶紧正了脸色。
  
  “肉肉这个人,说到底也就是个孩子而已,他心中的大哥仍旧是他小时候离开时的样子,现在的羽炎怎么会简单得了,羽炎如今是不能够给肉肉最单纯的兄弟之情的,如果让他们现在相认,既为难了羽炎,又容易让肉肉失望沮丧,倒不如先就这样的好。”
  
  “你对旁人向来都是用十分的心,对我就不能?”
  
  “肉肉是孩子嘛,你又不小,我自然就不用那么操心你啦。”
  
  夜合自然而然地接过倾落夹的菜,也同时忽略了倾落一瞬间的僵硬。
  
  倾落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问向夜合,“所以你是只愿为比你小的人费尽心思?”
  
  “倾落,你今天怎么了?”夜合咽下一口菜,随意开口,“这种小事你都计较,果然是小气鬼。”
  
  “对呀,我怎么了……”
  
  夜合到这时才终于觉出些些的蹊跷,“如果你要计较,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只是我一直以为你是明白的。我之所以可以为别人费尽心思,是因为我不需要为自己谋划半分,因为我的一切都有你妥善打理。我不是没有想过跟你站在一个高度,替你操心事务,帮你分担责任,可我后来发现,你在排斥我。即使你说我可以,我也不能,你早就习惯了你固有的孤独的生存模式,多个我,你会不习惯的。所以,我想我该慢慢来,对你,我承认我是力不从心,但所幸我还不想放弃。”
  
  被夜合握住的手有些潮湿,倾落回握过去。有些人最善于用最平淡的语言直入人心,毫不留情,她就是了。
  
  “你先吃饭。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就要跟轩王到处巡视,你自个儿呆在这里不要害怕。”倾落起身迈出几步,话里匆忙,“我让池钧去拿几套合你身的衣裳。”
  
  夜合本想叫住倾落,可转念一想,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
  
  当晚,倾落就不在了,夜合只当他是到轩王那里去议事,心中还纳闷,怎么这就不装病了呢……
  
  “王妃,早些歇着吧,王爷留话说不让王妃熬夜,免得伤了眼。”
  
  池宇在外面低低提醒,他有苦说不出。
  
  按说伺候王妃的差事做的最好的是池钧,可如果池钧留下,王妃立刻就会觉察不对劲儿,池宇在则至少可拖延些时间,若估计不错,那么,倾落与池钧已经身在宣城了。
  
  夜合知道一旦把心思放在事务上,倾落可能就会夜不归宿了。她赤脚从床榻上下来吹灭了光亮。夜色还不浓,但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这里的光亮就不好了,明早的时候,或者就可以看到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九十六章 死亦何苦(1)

  
  池钧沉默地立在倾落身后,他们现下正站在宣城城墙之上,风过沙动徒留痕。
  
  “宣城,会是个繁荣之城。”
  
  倾落在转身之际淡然开口,话里的希望与眼前的残败对比强烈,可总会有实现的一天,世事变幻总是快得惊人,不出数年,很多人都会忘记宣城此一时的孤寂,前仆后继地参与进宣城的繁荣。
  
  走完下城墙的石阶,恰恰到了开城门接收粮食的时辰。为首的宣城守军是个敦厚的中年男人,叫钟振铎,经过这些日子的打磨,硬气依旧,有种宁死不屈的执拗。
  
  钟振铎瞧见倾落二人,走上前行礼。倾落言说不必多礼,继而同钟振铎一起往前去了。
  
  宣城封城之后,每隔五天,会有一队士兵来送粮食果蔬,自然也是稀缺得很,同时宣城守军把城中因瘟疫而死的人搬出城去。
  
  瘟疫横行的时期,乱葬岗也是奢侈之地。
  
  倾落眼梢一掠,这次运来的粮食比之上次又少了,他进宣城约一个月,对于城中的生活不得不习惯。
  
  城门分两侧走,另一侧就是在搬运尸体了。附近陆陆续续聚集了些人,大概是死者的家属。这场景实在悲凉,即使血缘至亲,却因疫病不能在死前相守一段时日,生别离残忍折磨,死亦寂寥。
  
  脚下一转,倾落拦住了从不远处经过的抬着尸体的两个小兵。许是怕被传染,小兵都包得严严实实的,这也并不至招致责骂,人之本性,不过是存己二字,若能为此,什么都是可以被谅解的。
  
  只见倾落伸出左手,其上尚残留三指,由于缺乏水分,有些枯燥。倾落阖了眼,和缓垂首,左手拂过那具死尸的双眸,口中道,“逝者终可瞑目,宣城必定安然。”
  
  轻淡的一句话,落尽在场的人耳中,意义不限于其本身。
  
  钟振铎比池钧的动作还要快,以近乎冒犯的动作拉开了倾落,接着就跪地请罪。
  
  倾落亲自搀扶起钟振铎,话里显出虚弱的气相,“钟将军的力气应该用来守卫这宣城,而不是白白地浪费在跪拜这些虚礼上。本王虽是奉命督导,但能做的,实在有限。”
  
  “落王爷在,宣城就多了士气,于将士们来说,这就够了!”
  
  钟振铎说话的分量很足,事实上,他对于眼前的落王,最初之时的所知也不过是落王传播甚广的痴情意笃,观之近一个月来的表现,没有凌厉的气势,反倒显得非常亲民。
  
  “宣城事务,钟将军最为熟识,大任在肩,钟将军也需保重身体。”
  
  倾落与钟振铎的交流互动并不多,甚至如果钟振铎不主动,他是不会同钟振铎开口的。
  
  宣城城门的事务很快就结束,倾落同池钧回了住处。
  
  池钧显出急促,赶紧去端热水给倾落清洗,尤其是倾落碰了那死尸的左手。倾落不以为然,伸了左手给池钧看,但见倾落左手上涂着一层米黄色的膏体。
  
  “池钧,你跟着我这么久,我是会随意行事的人?”
  
  “是属下糊涂了。”
  
  倾落了略略弯腰,撩了清水洗手,“无妨,这样才好。轩王那里如何?”
  
  “轩王协同凫依国皇子苍桢,两人一个主攻疫病防治,一个主管各城区安定,情况已趋向好的方面。”
  
  “轩王管的是各城区安定?”
  
  “是。”
  
  池钧紧紧嘴角,似是有什么话卡在喉中。
  
  倾落点点头,转身走开,对于池钧的异样他没有忽略,“池钧,告诉池宇,让他设法联系天火,让他把东西交给天火。”
  
  “属下明白!”
  
  池钧所要说的无外乎王妃,但池钧终究还是被规矩绊住,半句话也没有多说。
  
  自倾落骗了夜合直接入宣城,夜合第二日就回了天火的宅子,其间没有什么动静,不吵不闹,搞得池宇赶紧传消息给倾落,急慌慌地问该怎么办。
  
  倾落指尖拈着来信,一语不发。池钧曾有些沉不住气,问倾落可要写信给王妃。倾落摆摆手,燃了来信,道,“生气而已,久了就好了。”
  
  话是说给池钧听的,也是给他自己听的,倾落既认定一个女人,就不屑做出始乱终弃的腌臜事,自然也不舍得她受委屈,而眼下,若是把她卷进来,对她没有丝毫益处,反而会把她再次暴露出来。
  
  至于倾落连星点消息也没有跟夜合通,是因为他对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若是闹小脾气,也不过分开来冷一冷就散尽了,要是她果真生气,恐怕她早就不让他如此安宁了。终归是她给了他滋长嚣张的沃土,悄无声息地。
  
  倾落透过敞开的窗子瞧见青黄的叶子,想起去年此时的情景,那时的相遇没有被时间淡掉,反而愈加浓重,压在心尖子上,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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