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重拾芳华+番外 作者:慕白瑕(晋江2012.07.14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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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裱得十分精美、保存得十分完好的狂书先生的真迹与宋清婷带来的“墨宝”放在了一起进行对比。
　　宋清婷的内心此刻无比后悔，刚刚的决定实在太不明智了！
　　她在廖品茹说她的《金刚经》是狂书先生所写时便应该想到其中关键，毕竟她的字与成名已久的书法大家的字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
　　但这也是她无比放心并不怕对比的原因。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令人所料不及的。
　　他师父明明叫高乔，什么时候改名成狂书了？！
　　原本就算如此也没什么，反正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字迹与师父的相像。
　　反正她不是狂书，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师父便是有名的书法大家——狂书先生，只要她死不承认别人也无可奈何。
　　但促成这个误会最关键的便是，一向被师父批评为一塌糊涂，被师叔认为是不合格，连无名也只能饱含安慰的说是勉勉强强的字，到了廖品茹嘴巴里居然就变成了可以跟师父的真迹鱼目混珠的大作了？！
　　宋清婷始终不相信。
　　虽然那是一年多前的评语，但宋清婷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说法很中肯，她的字的确不值一提。
　　她也不怕被别人看出她的师承之处。反正也不会有人认为相似。所以就算她隐隐听师叔说过师父的“手迹”一字千金时也没觉得自己的字迹有一日会与“暴露”这个动词相关。
　　她可以轻易接受她那个鬼神莫测的师父是书法大家狂书先生的事实，却接受不了她一向被批评惯了的字迹转瞬便变成了可与名家大作相提并论的“真迹”。
　　由于以上一系列的原因，导致宋清婷笃定的思维到了廖品茹这里便受到了不可预料的冲击。
　　她脑袋中如万马奔腾，思绪翻滚。
　　“清婷，你的字练了三年怎么还是一塌糊涂的！”威严的师父发话，嘴上的一字胡因为怒气显得刚硬。
　　“就是嘛，你师父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字千金了！”无良师叔插嘴，经常摩挲的下巴似乎更光滑了。
　　宋清婷撇嘴内心腹诽，师父的字是好，我的字当然比不上，但师叔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的字？
　　“师父，其实清婷才练字三年，这字也是，勉强……够得上……可以的吧？”无名弱弱的帮腔。
　　宋清婷感动的抹抹泪花，果然无名是对她最好的！
　　“这次就算了，回去记得勤加练习，不然连无名一并要罚！”师父最后总结。
　　无名偷偷的给宋清婷打了个“安全过关”的手势。
　　回忆的思绪被廖品茹打断。
　　“看吧，我没说错吧，两幅字明明是一样的风格！你们看看这个执字与这个相字，一笔一划完全是同一个风格和书写习惯，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廖品茹怕她们不信，还特地找出相同的字来对比。
　　吴笙细细的看着，闻言也跟着点头称是。
　　宋清婷在廖品茹杀人般的眼神下也浑浑噩噩的点头。
　　刚点了一下头她就知道坏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宋清婷想找吴笙求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低头作鸵鸟状。
　　廖品茹哪能放过她啊，只听得她阴测测的“温柔”道：“清婷，来告诉茹姐姐，这幅字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宋清婷垂下的脑袋拼命思索，该找谁背这个黑锅好呢？
　　小花？众所周知小花是“被”不识字的！
　　大哥？太容易露馅！
　　无名？来历不明更加危险！
　　师父？这个说了估计更麻烦！
　　是否认然后说明字是自己写的好，还是承认然后作为狂书的弟子出现好？
　　见宋清婷低头为难的样子，廖品茹忍不住激动地开口：“清婷是不是觉得不好说？没关系，我和你笙姐姐都不是多嘴的人，会帮你保密的！”她信誓旦旦的发誓，吴笙也跟着帮腔。
　　“况且我们都知道，隐士高人都是有怪脾气的，如果我告诉了父亲，父亲肯定会忍不住上门求字，那样反而会遭到先生的厌恶。我又怎忍心父亲遭到敬佩的人的厌恶呢。”廖品茹进一步引诱。
　　哦？这样说来，那不就等于她可以胡诌，而且有同党帮忙掩护，还不用害怕会被拆穿？
　　那就作为狂书的弟子吧，还能为自己提高无形的身价！承认是她自己写的太冒险，毕竟枪打出头鸟。
　　原来成绩太好也是一种罪。
　　罪过罪过。
　　况且吴笙已经跟她推心置腹了，她不交换点秘密也太不近人情了。
　　宋清婷委委屈屈的抬头：“好吧，我相信你们！茹姐姐说话可要算话啊！”
　　廖品茹一把抓住宋清婷的手：“茹姐姐当然说话算话！笙可以做证人！”她转头向吴笙，吴笙点头。
　　两人还严肃而正式的发了誓。
　　宋清婷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其实我认识先生也是偶然的机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就是狂书先生呢！我……唔……颇得先生另眼相看，后有幸得先生指导。这些‘墨宝’也是先生交给我临摹的。清婷所讲句句属实，其他的也得先生嘱咐不可再透露了！”
　　宋清婷说完，内心便暗想，她上面说的可都是真话，除了另眼相看哪一句。
　　她是偶然认识师父的，也是现在才知道他是狂书，师父也曾将墨宝交给她临摹。只不过她们手上的是她临摹完毕的而已。
　　廖品茹听完宋清婷说的话，感激的点头：“既然是先生嘱咐，我们也不勉强。”
　　吴笙颇惊喜的拉住宋清婷的手道：“清婷居然是狂书先生的弟子！这真是……太突然了！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廖品茹激动的红了眼。
　　宋清婷想抽回被吴笙握住的手，她讪讪道：“呵，呵呵，那个，也不算是正式的弟子啦，狂书先生很有名吗？”看师父那个独居老人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出名的人啊，隐士还说得过去，鸾山的半山腰是有够“隐”的！
　　“唉，我父亲仰慕先生仰慕了十几年，清婷你作为先生的弟子居然不认识先生的大名，真是命运弄人！”廖品茹感叹道。
　　吴笙在旁边解释：“狂书先生本名是黄华，狂书是他的字。先生在十几年前的文人聚会上以一幅行书艳惊四座，之后的字画更是迅速闻名整个京城！”似乎想到当日盛景，吴笙感叹了一下，“自此之后，狂书先生便被国人封为‘书圣’至今几乎无人能与他比肩。”
　　廖品茹补充：“那时候高祖皇帝还在，连高祖皇帝也听闻他的字写得风骨并存，想请狂书先生入朝做官。哪知道狂书先生却拒绝了！幸得高祖大度爱才，不计较狂书先生的无礼。”
　　“不过，之后狂书先生就很少出现在世人眼前了，若不是先生的墨宝时不时会流出来一些，众人都要以为是高祖皇帝明面上大度，暗地里把狂书先生灭口了！”最后一句话吴笙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宋清婷听得啧啧称奇，心底却有很多疑问。
　　狂书叫做黄华，可是她师父却是叫高乔的。就算姓名这种东西不靠谱，想取多少有多少，但是他师父现时才三十一，十几年前就出名的狂书难道十几岁就出道了吗？
　　那也太夸张了吧！
　　“听笙姐姐这么一说，难道狂书先生十几岁就名满京城了吗？”宋清婷还是把肚子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怎么会呢，狂书先生那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怎么会是个少年呢。”吴笙笑着道，“难道狂书先生现在看起来才四十出头？先生是隐士高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也不奇怪。”
　　如果看起来是二十多你说奇不奇怪！
　　不过这句话她也只敢放在内心咆哮，虽然她一直叫自己师父老人家，可是师父的相貌看起来最多就二十来岁！
　　唔，年龄相差那么多，会不会是误会？
　　宋清婷再仔细翻看廖品茹带出来的狂书先生的真迹。
　　这的的确确是师父的字迹了。她被迫痛苦的临摹了四年，不会看错的。
　　难道师父真的十来岁就名动京城？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有从师叔嘴里听到过这种说法。
　　宋清婷思考着师父与狂书先生的可能性，就见廖品茹双眼发光的捧着狂书先生的“伪迹”翻看，眼中的狂热不亚于黄鼠狼见到肥鸡。
　　宋清婷暗忖，她的“伪迹”是不能留下的，廖品茹眼浅看不出，廖驰难说，但廖卫华肯定能看出的！
　　她的字充其量也只是形似师父的而已，神韵三分也无，到时候被发现是赝品就得不偿失了！
　　
　　
　　第43章　闺中密友　狂书
　　“茹姐姐，先生交代了，他给我的这些‘墨宝’是不能外送的。而且，姐姐记得要保密哦，连廖大哥也不能说哦！”宋清婷用水润润的眼望着吴笙。
　　吴笙赶紧扯扯沉浸在字海中的廖品茹道：“品茹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品茹你说是吧？”
　　廖品茹眼睛不舍的看着“狂书先生”的墨宝，最后还是郑重的点头。
　　三人又就“墨宝”聊了一会儿。
　　“茹姐姐，你是几岁开始习字的？”宋清婷随口问道。
　　“女儿家一般都不习字的，只认得些许字、能写得几个字便好了。不过我父亲喜爱书法，所以我从十岁便开始习字了，笙与我来往比较多，便也跟着一起习字。”廖品茹反问，“清婷你呢？”
　　宋清婷闻言真想剪了自己的嘴，真是说多错多，幸好自己没说出真相！
　　“清婷拜先生为师时开始习字的。唔，要不下次我为茹姐姐求来先生的墨宝？不过不能多，茹姐姐觉得如何呢？”宋清婷抛香饵引走鱼儿。
　　“真的吗？清婷你真好！我就说一个胆敢从凶恶的歹徒手下救下我的小姐必有过人之处！不成想你还是狂书先生的得意弟子！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笙你说是不是？”廖品茹激动的抱着宋清婷，已有些语无伦次。
　　宋清婷只好埋头在廖品茹怀内，满头黑线的听着吴笙的附和。
　　她暗暗松了口气，或许要上山一趟去拿师父的墨宝？
　　不过师父会抄《金刚经》给她吗？
　　这种事情就算想想也会让人觉得恶寒。
　　还是不要要求太高，挑一首诗便好。
　　——×——×——×——
　　答应了廖品茹，宋清婷便抽空上了一趟鸾山。
　　展杨还老是板着一张脸，师父表情和话语也不多。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大眼瞪小眼么？
　　临入师父的书房之前，宋清婷在纠结，是如实相告然后顺势询问狂书的身份，还是装作没事然后趁机打探？
　　步入书房，宋清婷决定以实相告。多年经验告诉她，与师父打太极，她还不到家。
　　“师父，你最近身体可好？”表现得殷勤一点。
　　“唔，你最近不常来，的确好了很多。”高乔头也不抬。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呵呵，师父身体好，徒弟我也就安心了。毕竟无名不在跟前孝顺师父，师父还要多保重啊！”宋清婷继续表孝心。
　　高乔扔下书：“说吧，什么事？”
　　宋清婷搓搓两手，感觉自己像苍蝇，又放下手道：“师父，其实徒弟是想问，师父是不是狂书先生？”豁出去了。
　　“是。”
　　“唔？啊？啊！”就算有心理准备，宋清婷也惊了一下，还真的是！而且师父还回答得那么直接！
　　“还有什么事？”见宋清婷发呆，高乔出声提醒她，没事就不要在他面前晃悠。
　　“唔？唔。其实……”其实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师父你是不是十几岁就凭书法名动荣国？你不是叫高乔么，为什么改名换姓？师门是不是不止她见到的这几人？无名到底去皇宫做什么？还有，师父你究竟是什么人。
　　最终，她都没有问出口。
　　“清婷没事了，不过师父，清婷可不可以要你一副字画？”宋清婷压下所有心思打商量。
　　高乔重新拿起书，闻言挑眉看她：“书房不是很多么？还是说你觉得你糟蹋得不够少？”
　　上挑的眼角说不尽的妩媚和嘲笑，看得宋清婷别开了眼。
　　“以前我不是不知道它们那么……”值钱嘛，不然肯定全都收藏起来！而不是拿来贴上一层宣纸临摹练字。
　　想起曾经那么多黄金摆在她面前，她却视它们如粪土。
　　无名，我好想哭！
　　“师父。”宋清婷学着无名的口吻软语道。
　　高乔肩膀貌似抖了一下，他挥挥手道：“行了，去书房拿吧。”
　　“徒弟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宋清婷打蛇随棍上。
　　“唔？”
　　“呃，师父可不可以现写一张？我要狂书的亲笔签名，还要盖印章，最好写上某年某月某日赠廖品茹小姐。”一般要明星的签名都是这样的吧？宋清婷思索着还有没有纰漏。
　　高乔重新扔下书，他站起来。
　　宋清婷退后一步，摆手道：“要不，不写上年月日？”
　　高乔走前一步，宋清婷再退后一步：“要不，再减掉印章？”
　　高乔又走前一步，宋清婷已退到墙角：“不能再减了，不然连签名和赠送人都没有，算什么赠送！”
　　高乔又走前一步，拿起毛笔道：“还不磨墨？”
　　宋清婷见此，惊喜地出声：“咦，师父答应啦！那可不可以加上印章和年月日？”
　　高乔不耐烦地睇她一眼，宋清婷赶紧拿起墨条磨墨。
　　熟悉的字体，洋洋洒洒的一大篇。
　　宋清婷高兴地吹着新鲜的墨汁，这下廖品茹估计会高兴到发疯吧！
　　“说吧，怎么回事？”
　　“我答应了要送一副师父的真迹给廖品茹的。”宋清婷只顾着高兴，没防备的话一下子便说了出来。
　　看着师父似笑非笑的脸色，宋清婷犹豫了一下便将一切如实道来。
　　“唔，居然有人会将你的字与我的搅混？”高乔眉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高兴。
　　宋清婷努力压着内心冒出的愉悦：“廖品茹才练字三年，着实是眼浅了些。”
　　“那便算了，没有了吗？”
　　无厘头的一句问话，宋清婷却知道师父是问她还有什么隐瞒的。
　　想起隐隐窥得的师门势力，宋清婷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吴笙说的事告诉了高乔，却省去了吴笙父亲的断言。
　　高乔哼笑一声，说道：“哼，表面文章而已。”
　　看来师父不但知道这两件案件，还知道了内｜幕！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