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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祸水 作者:柳暗花溟(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11-30正文完结)-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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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田夏,萧左一阵头疼。这是有名的直臣,之前江南官场贪腐,就是他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丁忧后复出,又经历了江南动荡,本来看着比平时稳重了些,这时候站出来,一脸的义愤填膺,令萧左仍然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皇上,臣有本启奏。”田夏大声道,证明自己有多理直气壮,“皇上可知昨天晚上,咱们东京都发生了件轰动的大事、大丑事!直闹到人尽皆知。说起来,还是那个颇有才名的赵天宇亲眼目睹……”
  田夏这一本还没奏完,萧左听到“天宇”二字,脑海中灵机一动,立即打断田夏,指着另一个官员道,“田爱卿声音洪亮,震得朕耳鼓生疼。既然人尽皆知,史爱卿,还是由你来说吧。”
  田夏被招回京后,就被他扔到大理寺。田夏此人刚直,没有利益冲突时,会比较尊重自己的上司,也就是那个很会做人、为臣的史天宇。
  赵天宇,史天宇,同样的名字提醒了萧左。
  果然,田夏虽看起来不满,却在史天宇站出来后,就脸色阴沉的退了下去。被点名的史天宇实在无奈,只得吞吞吐吐的把今一早就听到的传言说了。临了还特意指出,此事只是民间的谣传,具体情况如何,还得问了当事人才行。
  萧左听得面色铁青,不知为什么,立即就信了大半。大约是因为今天早朝,温凝之都没来上朝,也没递上告假的折子的缘故。对于一个办事周全,且处处显露典范模样的臣子来说,这实在是大不寻常,透着那么一股子心虚。再向下望去,看臣子们的脸色,就明白他们也都是信的。到底对于很多事来说,世人只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空穴不来风的心态。
  不过史天宇到底不愧是让人放心的臣子,给萧左留了台阶。因而他沉吟片刻就道,“众爱卿都是我大赵能臣栋梁,且不要人云亦云,轻浮待事。不如等朕查明一切,定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的。”
  按大赵国的法纪和根本来说,官员眠花宿柳都要受到惩罚的,虽说事实上不会那么做,但是律法这个东西,就怕细细的掰扯。况且,论起温凝之染上这个事……实在大丢朝廷和朝臣的脸面,甚至连最低贱的贱民都不齿的!
  所以没过多久,也就是早朝结束不大功夫,宁安侯府就来了传旨的太监,叫温凝之立即进宫觐见。
  温凝之跪在当院,连头也抬不起来。只感觉仆役丫鬟们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令他感觉有如万箭穿身。就连传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听起来都满是讽刺。他硬着头皮接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走的上差,怎么回的听涛阁,只发觉大姨娘含巧低头跟进跟出,侍候他换衣裳。
  “你听说了?”他努力挤出威严的声音问。
  含巧连眉毛都没抬一丝,温顺甚至是木讷的给他系上朝服腰带,“侯爷必定是被人冤枉。”
  对啊,他得想办法装出受害者的样子才行。温凝之似乎抓住了一线曙光,同时使劲盯着含巧的脸,想看出半分端倪,却见她的恭敬并未因“谣言”减少,心下略松。
  只不过坐进马车,行至街上,他却觉得扑面而来的满满“恶意”。哪怕,在已经入夏的天气里,他却坐着冬季马车,门窗都盖得严严的,也仍然感觉得到。他从马车窗缝中看到,街边站了无数的百姓,对着他的马车指指点点。
  普通百姓可不像侯府里的人,不敢做出表态,在他们的眼中,不是满是不信,就是满是鄙夷,更可怕的,还有人满目猥琐的神情,令他看了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把他想得有多么下作和不堪。
  “把侯府的徽章拿下来。”他对车夫吩咐,声音都岔了。要知道,那标志可是平时里他最爱炫耀的,带着无尽的荣光。如今,却成了耻辱和羞愤。
  车夫闷闷地应了声,连忙停了车,把车壁上的侯府徽章取下。可是,车辕上的标志是刻上的,那个要怎么办?而且这种天气用全项马车,本身上街就很引人注目了,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侯爷好歹在车里,他却坐在车外承受别人的异样眼光,真是被牵连了啊。
  温凝之自是不知道车夫的心思,好不容易熬到了皇宫,就急匆匆往御书房去。可是,即便他走再偏僻的路,也会有太监宫女或者侍卫路过,他仍然不好过。
  “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萧左的茶盏摔到他面前,热水烫到他的膝盖,蹦起的细瓷划伤他的脸时,他反而觉得好受了些。再脏,他的心地和手段能脏得过皇上吗?就算他要下地狱,怎么也轮不到他去十八层,顶多到十七就了不起了。
  心一定,脑子就清醒,于是把前因后果,当时的情况,以及他自己的怀疑,事无巨细,都对萧左说了一遍。
  
  第五十九章 密信锦盒投名状(上)

  “到底是谁要害你?你得罪了谁?”萧左忍不住问。照理,温凝之这样清正的形象是他树立起来的,恨温凝之的人只能是那些贪腐好色之辈。可那些人惯会看眼色,谁敢与他对着干?
  “臣百思不得其解。”温凝之实话实说。他确实想破了脑袋,也没琢磨过半点滋味来。
  “你家那个老奴不见了,阿米赤呢?”萧左又问。
  温凝之怔住,“臣……臣不知。”
  萧左这个气啊,怎么就用这样的窝囊废做了手中刀呢?他本来是站在温凝之面前,焦虑的来回踱步的,此时恨得上前就狠踢一脚,“这种情况下,你就不知要拿住那个番僧,把事情都推在那人头上,好自己脱身吗?”
  温凝之再怔,随即悔恨不已。口中却道,“臣是文臣,虽有些府卫,用起来却不凑手。对方要故意针对于臣,哪里是那么好追踪的呢?”
  萧左再不理他,立即叫了旁边装布景的洪长志来,派宫里所有明的暗的侍卫出去,要把阿米赤和劲伯找出来。
  于是这一天的东京都又是鸡飞狗跳,温凝之缩在角落里装死。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还让有心人悄悄传出:皇上一味护着奸佞小人和身边宠臣,连民生也要打乱,之类之类的话。自然,皇上这样爱护温侯,会让人产生新的旖旎猜测。更不堪的话是:皇上不立后,干脆就弄一位男皇后也好。胜于我大赵堂堂侯爷,却屈尊在番人胯下,丢了所有大赵男人的脸面!
  而这回百姓间的传言,萧左听到得倒是很快,因为为了找到阿米赤。他侦缉四出,底下的人事无巨细的报上来,他自然就知道了。可惜啊。百姓们看不到他龙颜大怒,这种传言又找不到出处。他也只是自己生闷气,憋得内伤。
  偏偏,他又不能立即发作温凝之,因为那是打他自己的脸,无奈之下,只好罚温凝之闭门思过。对外只宣称温侯无意间中了巫毒,被人设计作法控制了,才做出那种丑事。还下了圣旨通缉阿米赤和劲伯,可却哪里找得到?
  没有证人,口说无凭,就算萧左下了大力气派人在民间宣扬,可最好的结果,也就落个在百姓间半信半疑的气氛而已。反而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些暗中的力量,每当事件要稍压下去,就又会给扬起来。
  “皇上本就不该用那个姓温的,他做官虽则中规中矩,书画造诣也深。当门面摆着倒是好看,可是却在其他方面不堪大用,还净给皇上找麻烦。”金云宫中。崔淑妃一边给萧左按摩额头,一边说,“皇上别嫌臣妾多嘴,可人这辈子啊,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皇上英明,早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嘴上说得好听,指不定是不是真的爱男人呢。”
  “行了!”萧左烦躁的斥了句。却没多说别的,身子也还倚在崔淑妃怀里。没动。
  崔淑妃不禁得意,再宠爱那个月嫔又怎么样?遇到糟心的事。还是会跑来她这里,几十年的情分,怎么是个小狐狸精能比得了的?再者说,受宠了这么些日子,那月嫔的肚子也不见个动静,可见皇上的子嗣缘也就到此为止了。那么,她还忌惮月嫔什么呢?
  只要,她能把九郎给弄回来。
  前些日子,她让她娘家暗中卖了些力气。所以皇上这儿得到的密报,定然是九郎在西南边陲那地方,悔意有很深,而且孝心不减。虽生活辛苦,却日日祈祷皇上龙体安康。自然,那些表明九郎有多冤枉的证据也没落下,一点一滴呈报上来。这么长时间了,皇上未必心思没有半点松动,现在又是个好时机……
  “皇上,臣妾倒有个主意。”说着,伏下身体,从后面搂抱住了萧左的脖子,与他脸贴着脸。从前两人年轻时,皇上最爱她这样了。若她求什么,多半就会心软。
  果然,萧左虽然还闭着眼睛,唇边却有了一丝笑纹,“说来听听。若是馊主意,朕可是要罚你的。后宫干政,哼,也只有你有这个胆子。”
  “这算什么干政,不过是为皇上分忧罢了。”崔淑妃娇嗔,一把年纪,做起来却自然,“民间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涉及私密,很难完全撇清的,根本沾不得。”
  “嗯,说得倒有理,接下来呢?”
  “既然不能把事情彻底消掉,那就只好大事化小,把大错变小错。臣妾斗胆,百姓们议论纷纷,不过是指责皇上忠奸不分,重用佞臣……”
  “你还真是大胆。”萧左坐直身子,皱眉,感觉心上被刺了一下。
  崔淑妃自是不怕他的,接着道,“那是百姓们不明事理,误会了皇上。可是,若让他们以为皇上只是宽仁,才纵得温凝之胡来呢?那就是小错啊,而且是‘好的’小错。反正温凝之不过一个臣子,又没什么本事,舍了为弃子,根本不可惜。重要的,是皇上。”
  萧左看着崔淑妃,眼睛微眯。正如崔淑妃了解他,他何尝不懂得这个女人?这样绕来绕去的,必定有她自己的目的。于是他不说话,那眼神却催促崔淑妃继续说。
  崔淑妃叹了口气,终于说到正题,“您也别怪我借题发挥,自私自利。试想,天下间哪个当娘的,会舍得自个儿的心头肉在外面受罪?当初您贬了九郎,还发配那种蛮荒之地去,臣妾本觉得不大妥当。可是您正在气头上,儿子再亲,也亲不过您。别的女子,当您是皇上。唯有臣妾……我,却是当您夫君啊。”她再打感情牌,情真意切。
  “所以呢?”萧左的声音却变冷。
  “您是知道九郎的,从前在东京都的百姓中,人望和人缘都相当好。若皇上连有谋反嫌疑的儿子都肯给机会改过,那就算纵过温凝之,又算得什么呢?百姓们只能说,您是一位慈父与仁君。虽手段软弱了些,到底心胸宏大。”她想说九郎本就冤枉,当初被判罚时,明显是证据不足的,可又知道皇上刚愎,有错也不会认,所以只是求恳,却不试图讲理,“现在百姓的关注都在温凝之身上,让九郎回京来,转移了视线,倒也未尝不是一条好计呀。项多,他仍是庶民的身份,臣妾只求他平安,不要他富贵。这样,还不成吗?”说着,就跪下来,眼泪也涌了出来,倒完全是不做假的。
  萧左目光闪了闪,有点心软。又想,这也算是下下之策。万一温凝之的这件事真的按压不下去,也只有就小错而避大是非。放回九郎,确实显得他法外施恩,心地仁慈。那时再舍了温凝之这弃子,自己略低个头,大约也能过去了吧?而且那时,全东京都的百姓都会注意被贬的皇子,谁还关心温凝之是死是活?
  崔淑妃在一边,注意到萧左目光闪动,心下暗喜,知道这是有门了。可到底,萧左没有立即答应,只道,“你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念你一片爱子之心,不罚你僭越。”说完就摆架月影宫,并没有明确的答复。但崔淑妃看来,这只是迟早的事罢了,很是高兴。
  不过过了没两天,这事却给耽误下来了,因为进了五月,西北的新霍家军来报,阿鲁台在受尽折磨后,终于死了。但在临死之前,传王位于一个叫察合合的兄弟。如今鞑靼已经内乱了好久,这个察合合是其中比较大的一支力量。可若让他凭一已之力统一鞑靼数部,受到其他人的拥护,还是很有难度的。
  但此人却是个心思灵活且识实务的,因此时的新霍家军兵强马壮,势力范围已经逼近鞑靼周边,且有失必儿国的财力支持和军资补给,鞑靼人即无力逼退,又无力战胜,察合合就干脆决定服个软,并借力大赵。于是,主动献上投诚书,在上头盖上阿鲁台遗下的王印,对大赵称臣,只求大赵支持他为鞑靼王,让霍家军给予军力上的支持。为表诚意,他会亲入东京都觐见。
  对霍家军、对西北,萧左本来就有种棋差一招,放虎归山的感觉,只是暂时无暇顾及,现在感觉正要睡觉的时候却有人送来枕头,哪有不乐意的道理?而且内政混乱之际,在外交上有建树,正是转移压力的不二法门,当既下了圣旨,宣察合合进京。
  察合合由漕帮护送,水路进京,迅速飞快,顺利之极。路过沿岸繁华的小镇,仰慕大赵的物宝风化之余,还大肆宣扬没有空手而来,是带了投名状的。这投名状,是一封阿鲁台当年写好的密信,呈上之后,对大赵朝廷有莫大好处。
  察合合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显摆,当他双脚踏上东京都的土地时,全大赵人都已经知道秘信、锦盒、投名状的事,并且万分期待了。萧左虽觉得有些不妥,可嘴长在察合合身上,他想管束时也来不及了。
  
  第六十章 密信锦盒投名状(下)

  迎接使节的仪式,自然大方得体又隆重。察合合对萧左相当尊重,上殿时亲手捧了个锦盒奉上,说那就是投名状。萧左当众接过,打开,笑着看了几眼,又合上盖子,热情的宴请察合合的使节团,其余没有表示。可真正的老油条都看得出,萧左的脸色连变了几变,怒气是强行压制住的。那盒子里的东西,定然了不得。
  不出所料,萧左回到御书房,就把那个锦盒砸在了地上,还是当着几位朝中老臣和重臣的面儿,简直怒不可遏。在他的示意下,有老臣上前,拿了盒中的密信看,看完之后也是目瞪口呆,完全的难以置信,更不知如何是好。
  信,是阿鲁台写的。写给谁呢?写给大赵的一位侯爵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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