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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名门纪事 作者:天光映云影(起点vip2013-12-14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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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就算天塌下来,只要还没砸到他,就浑然不觉,他父亲教了几次,却豪不开窍,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叹气:“这也算是一种福气吧。”之后就随他去了。他素来喜欢舞刀弄剑,对诗词文墨一向不通,想来靖国公打算让他走武职的路。

    果然,作完诗之后,大家一起品评比较,皓轩拔了头筹。皓宁进步最大,得了众人的夸赞,喜得笑弯了眉眼。

    涵因的诗虽也被评为上品,但周围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不解的神情,于是她便明白了,自己跟这身体原来的主人风格一下子变化太大了。不由怨自己失算,早应该找个借口推了。

    别人都还道她大病初愈,心境有所变化。只有崔浩轩,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看到她凝望天空的眼神,那是一种看透世情的苍凉,仿佛穿透了时空,让他看不透看不懂,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她不再是那个他熟悉的表妹,不再是那个为了花落感伤,为了春逝忧郁,为了他闹脾气耍性子小女孩,那样的陌生,陌生的让他心慌;那样的遥远,遥远的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人。然而那张脸、那眉眼却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他说服自己这只是错觉,他搬到外院已久,两个人数月未见,表妹自然是长大了。

    可是她的诗却风格大变,词句雍容方正,却失了别致灵巧,跟她往日的风格完全相悖。而且口气完全不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能做出来。再看字迹,同样的簪花小楷,原本纤巧灵动,如今却是端方大气。让他满心疑惑,怎么生了这一场病,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涵因知道皓轩探究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并不动声色,她也在暗暗观察他的神色,这个男孩子的敏感和观察力让她惊叹。不愧是第一大豪门培养出来的家族继承人,就算比之皇族亦不过是仲伯之间。前世的她一直把豪门世家当做对手,或是拉拢或是打压,此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的时候,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皓宁知道自己哥哥跟涵因最好,顽心大起,硬是让皓华送涵因回去,自己拉着其他人走了。涵因跟皓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往回走:“大哥哥,国子学里放假到几时呢?”

    皓轩上的是专为三品大员家的官宦子弟办的国子学,坐馆的都是颇具才名之人。官家子弟虽一般都在家里聘西席,但也都会把子弟们送进国子学一两年,一是的确对学业有长进,二是交际之用。崔浩轩将来是要承嗣国公的,因此并不走科举,进国子学不过是为了开阔眼界,结交未来的同僚而已。历来天子对结党极其敏感,但是对国子学的年轻人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管事的没说,先生却说趁着日子回老家看望母亲去了,看他的样子一两个月方能回转。”

    “那哥哥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涵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皇上这次一定会抓住时机,快刀斩乱麻,尽快把局势稳定住,两个月是极限了,这位先生果然是个妙人。“听说镇国长公主要停灵七天,出殡那天听说要经过咱们府外面的大街,哥哥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眼……”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不可闻。

    “不行,你一个姑娘家,万一有所冲撞,长辈们知道了必定不肯轻饶的,何况你还大病初愈……”涵因的转变让他吃惊。连皓华那么稳重的人,小时候都有扮成小厮偷偷跑出去玩的经历,但涵因从不敢逾越半步。

    “是涵因无礼了,大哥哥见谅。”她自知这话唐突,但却止不住心中的念想,想去看,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皓轩把涵因送到院子门口,嘱咐道:“妹妹好好顾惜自己,就是顾全了长辈们的怜惜之意,也是顾全了我们……”意识到自己的话说过了,忙停住,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却觉得似有不妥,只好硬着头皮改口到:“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的手足之情。”

    涵因看他言辞恳切,情不自禁,脸上不禁沁出一抹红晕,低头道:“是,大哥哥。”心下却是一阵迷惘。行了礼,便转身往回走了。

    “妹妹,你是不是……”皓轩突然叫住她,看着她树影下显得氤氲迷蒙的眸子,踌躇了半响,终是没有把话问出口,只是说道:“没什么,妹妹快回吧。”说罢,便回外院去了。

    谁都没有看到,不远的树影下,有个人一直看着涵因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里,才静静离去。

    涵因回到屋子里,对着镜中的佳人,不由苦笑。她能够从容应对今天的场面,之前留下的记忆至关重要,可是这记忆的副作用也给她带来了烦恼,她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身体遗留下来的某些情感。可是对于她这样的身世,感情是一种负担……

正文 第三章 波澜起

    长公主出殡,三品以下官员皆设祭棚,二老爷崔澄任正五品秘书丞,之前因长公主提议,因前朝战乱不断,书籍文献流失,现天下承平百年,建议搜集整理天下孤本文献编成一部大典,并刊行天下,以教化民众,二老爷被外派搜集文献,走时带了嫡子皓铭增长见识,现在还未归来。二房只有一个庶子皓淳在家,尚在襁褓,于是由长房崔浩轩和弟弟皓辉代替叔父带着一众家人打理应酬。

    涵因暗中观察多日,发现崔家规矩甚严,姑娘根本没有办法单独离开内院,只好歇了想去观礼的心思。

    但是长公主出殡前两天,皓辉却一个人悄悄跑来找她,

    “我听说妹妹想去看长公主出殡,”说着打开一个小包袱,里面放着一身干净的小厮衣服。“明日去祭棚前,我会进内院向祖母请安,妹妹换好衣服等着我,我找机会带你去祭棚。祭棚只有哥哥和我,还有几个贴身的小厮,大管事必是跟着祖母的,二管事这半年都在庄上,刚回来不久,你跟好了我,他就算见你眼生也不会起疑。”

    “可是大哥哥……”涵因犹豫着。

    “这有什么,你已经去了,他自然也不会赶你回来。”

    涵因想自己固然长得娇小柔美,毕竟还未长开,换上小厮衣服未必显眼,便是大人知道了,不过呵斥一通。便收下了衣服。

    到了晚间,丫鬟通传,大太太竟亲自来探望她了,后面还跟着皓轩和皓辉。涵因忙起来迎接,行礼敬茶。

    大太太的娘家是太原温氏,家学以忠孝才德立世,她年少时才貌名动京华,嫁入国公府后尽心侍奉公婆,教育子嗣,合族无不称赞,现在虽已掌家,每日仍然在老太太前面侍候。当年的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都赞她“声华双美,词翰两全,著婉顺之姿,怀令淑之德,堪为命妇表率。”还特地选了她的长女崔皓宜入宫,现被封为贤妃。

    大太太对涵因很照顾,这次涵因突然重病,她主持一大家子抽不开身,虽未亲至,也时常遣婆子探问。这几日,因长公主大殡,准备进宫,加上府中一应杂事,连番劳累不得脱身,听闻涵因已经病愈,才放下心来。

    今日却不顾劳累,一定要亲自过来,见外甥女已经恢复如初,才如释重负。

    “涵因不孝,让舅母担心了,病好之后,本应去老太太、太太跟前伺候,但妈妈们说两位连日劳乏,回来之后便歇下了,便没有敢去打扰。如今却劳烦舅母亲自来瞧我,却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不是了。”

    大太太拉她坐到身边,抚着她的额心疼的说:“你这孩子,和你母亲一样,就是心太重。我知道你是极孝顺的。病刚好,尽孝也不急于这一时,再累病了,岂不更让我们担心。瞧这可怜见的,小脸又瘦了三圈。”

    虽然满脸心疼之色,但大太太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皱。身后的跟着的徐妈妈面沉如水,皓轩面色凝重,皓辉则有些畏畏缩缩。涵因对他们的来意猜了个七八分。心想:都说崔家治家严整,上午刚发生的事,晚上主子们就知道了,可见大太太的手腕。

    果然,大太太挥手让丫鬟婆子退下。冲着皓辉喝了一声:“孽障,还不跪下。”

    皓辉忙跪了却嬉皮笑脸道:“太太,妹妹整日闷在府里,病怎么能好,都是我撺掇妹妹出去逛逛,妹妹也没答应,不关别人的事。”

    涵因听了连忙跪下说:“舅母息怒,这都怪涵因不懂事,连累了哥哥……”说着滴下几滴清泪来,显得楚楚可怜。

    “是我没有管好弟弟,让祖母、母亲忧心了,孩儿不孝,请责罚孩儿。”皓轩一个箭步上来,跪在了前面。

    “此事不关哥哥们的事,是因为大哥哥不同意我出去,我才去找二哥哥,二哥哥本也不同意的,只是耐不住我央求才答应的,错都在涵因……”

    大太太见他们兄妹彼此维护,争着往自己身上揽,面色稍霁。

    “便是如此也不该胡闹,若不是皓宁年纪小,不小心说漏了嘴,你们还不知道要闯下多大的祸事来。此番还好没有惊动了老太太,否则你们的罪过就更大了。

    皓轩,你是长兄,应该以身作则、做好榜样,弟弟妹妹做错了,应该管教,你却知情不报,纵容他们胡闹。罚你禁足半个月,抄写家训五十遍,你可服。”

    皓轩点头称是。

    “皓辉,你身为哥哥,却带头胡闹,罚你跪祠堂一天,禁足一个月,抄写家训百遍。”

    “母亲大人,你还是罚我跪祠堂10天吧,或者打我几十板子,千万别禁足,还抄东西……”皓辉大叫了起来。

    “哪还有你讨价还价的份,”说罢,也不理他,径自冲着涵因说道:“涵因违背闺训,险些酿成大错,罚你抄写《女诫》百遍,之前因你体弱,功课也都放下了,过两天我让崔妈妈、容妈妈过来教你礼仪规矩和针线。”

    涵因收了泪,点头表示认罚。

    “皓轩、皓辉还要去祭棚待客应酬,处罚待长公主丧事毕开始。”

    说完,让皓辉、皓轩退下,又让涵因坐下。

    徐妈妈见机也退了出去守在外面,大太太见人都退了下去,便用探询的语气问道:“怎么就突然想去观长公主出殡了呢?莫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涵因心中一凛,忙答道:“并没有,只是听说长公主哀荣至极,必然场面宏大,想去见识一下。”

    大太太显然并不信这话,冲着外面吩咐道:“张妈妈进来。”

    张妈妈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大惊失色,听见叫她,忙进来跪下。

    “当初你随着姑娘过来,我想姐姐派你照顾姑娘,必然是个老成持重的,所以还是让你跟着姑娘,为的是让你多多提点,想是这几年妈妈年岁大了,分不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既这样不如送你回老家荣养。”

    “太太明察,奴婢并不敢的……”

    涵因忙跪下说:“妈妈并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太太明察。”

    “奴婢犯错就要责罚,你这个做主子的,可不能替他们遮掩,否则,早晚会恶奴欺主。既不是她,难道有别人么。”

    “并没有什么人跟我说什么,只是……只是涵因在病中作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做梦?”大太太和张妈妈都露出疑惑的神情,相互看了看。“你接着说。”

    “我梦见了母亲……母亲……母亲让我亲眼去看长公主的葬礼……”涵因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几个人的神色。

    看到大太太脸上果然露出惊骇之色。

    当年郑伦死后,长公主使人骤然发难,郑国公家顷刻覆灭,又借韦嫔之手,陷害郑贵妃,致使其幽居冷宫。长公主虽恨郑伦,但顾及山东士族同气连枝,却并没有斩草除根。

    此事涉及宫闱秘事和朝廷争斗,况且长公主都是借他人之手,外人根本联系不到长公主身上,张妈妈都是不明所以。深知其中内情的靖国公和大太太对此讳莫如深,徐妈妈也只是通过主人无意中流露出只鳞片爪的信息做些猜测,更何况一个年仅十三、四岁养在深闺的小女孩。此事过于匪夷所思,况且古人最是相信鬼神之说,大太太便信了六分,再看张妈妈惊诧的神色,显然也是头一次听说此事,便更是觉得荥阳郡夫人沉冤未雪,又是自缢而亡,定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如今仇家死了,所以才托梦孤女。

    越想越觉得确有其事,大太太颤巍巍的站起来,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双眼含泪,扶起涵因,思度着问道:“那你母亲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什么……”

    涵因摇摇头“并没有,只说如果不去看过,心里不会安生。”大太太不由站起来道了几声佛,心中不免伤怀,流着泪说道:“当年我和你母亲从小就玩在一处,比那亲生姊妹的还贴心,若不是她那要强的性子……可惜……”

    张妈妈怕太太哭伤了身体,忙劝道:“想是我们太太在泉下也不愿意舅太太因此伤了身体。不如在温国寺作几场法事,以慰亡者的在天之灵,”涵因也跟着劝解,好一阵,方止了哭声。

    大太太用帕子拭去眼角的老泪,对涵因说:“只是这朝廷政事并不是我们女人家能置喙的,虽说你一家惨剧是有小人作祟,但你哥哥被治罪,终还是有自己的不是之处被人拿出,方得行事。你莫要怨恨……”

    “是,大舅母,涵因不敢为哥哥抱屈,亦不敢心怀怨怼,只是想到泰王殿下无母妃抚养,甚是可怜,还有在军中的两位哥哥……”

    “涵因长大了,也知道想着哥哥,还知道关照自己的子侄了,这些你都不要担心,自会有我们作长辈的做主。”大太太拉住她的手,流露出欣慰之色。“你母亲既然托梦,想必这便是她的意思,这事情要合计一下才行。今天这些你莫要跟他人说起,张妈妈也要管住自己的嘴。”说到后,竟隐有厉色。

    涵因、张妈妈连忙点头应诺。徐妈妈便搀着大太太走了。

    涵因盯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变幻莫测,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苦涩……

正文 第四章 观礼

    第二日,徐妈妈过来向涵因交代了一番。

    长公主出殡那天四更,涵因便起了身,穿了一件半旧的蜜合色云纹暗花缎面高腰儒裙,头上只散挽著纂儿,别一根素银簪子,外披一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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