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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霁雨初晴 作者:忆念(晋江2012.08.21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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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弟弟好生休息。”

    “让主夫大人费心了,初晴送送主夫大人,咳咳。”

    叶家主夫带着一干人等风风火火的撤离了屋子。

    

正文 第八章 再议婚事(下)

    叶家正夫哪是过来关心的,纯是为了给叶初晴爷俩添堵来的。
叶爹爹这几日不知道从谁的口中得知,叶初晴将所嫁非人,急火攻心所以病情才越发的重了,经正夫这么一闹,今天的药算是白服了。

    叶初晴进屋的时候,叶爹爹正蜷缩着身子,面朝里床躺着,肩膀一耸一耸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咳嗽声混杂着的隐忍的呜咽声。叶初晴定定地立在门口处,任料峭的春风侵袭着自己单薄的身躯。薄云笼月,形单影只,夜风吹过,青丝拂面,更显得清冷。叶初晴忽感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仿佛掉入了冰冷的深渊,任是如何挣扎都逃不开,谁又是他的救赎。他感到自已与爹爹隔得是那么的远,他不敢上前去安慰爹爹。叶初晴张了张嘴,薄薄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撕扯着自己。眼神飘到了那匹布上,仿佛那热烈的赤红灼伤了双眼,大颗的泪珠一颗颗的滚落,溅湿了衣襟。其实比起对那人的怨,他更恨自己,是他亲手毁了这个家的幸福。嫁衣,多么讽刺啊,莫不是因为婚事,一切都不应该是如今的情境,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终生不嫁。

    生活依旧要继续,命运的齿轮也不会因为假设而错开。叶初晴用水净了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抱着布匹,向他爹讨教如何绣嫁衣。他知道,因为夜幕会添了人心的慌乱,而寂静更甚了孤独,所以他要陪着爹爹,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爹爹可以陪伴。

    叶爹爹身体不好,说不了太久的话就会感到疲累,于是便躺下休息了。面对儿子即将嫁为人夫,他有太多的舍不得,更何况那人风评又是那般,自己的身体也不争气,若不是自己的身体这般不堪,晴儿也不能屈就于正夫的安排。本想了断残生,看总是抱着妻主还健在的念想,总想着能再看到她一眼。更何况如果自己去了,晴儿更是无依无靠。爹娘走的那会他就想,哪怕身负重债,哪怕爹娘卧病,自己可以照顾他们,也不想他们舍自己而去,徒留自己一人无所倚仗。所以即使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他也不能留下晴儿一人,更何况是在晴儿终生所托非人的情况下。

    叶初晴听过别人对沈霁禹的议论,嫁给那样的人也不错,至少不需要感情的付出,也不会再受了伤害。抚摸着那对老式的银镯子,这就是自己的嫁妆啊,过往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那天自己看见娘亲过来看爹爹,一时玩心大起,就偷偷的躲在门后,想着趁娘亲不备跳出来吓一吓娘亲,却听到了娘亲和爹爹谈起了自己婚事。

    “青岚,这是我给咱家晴儿准备的嫁妆清单,你这做爹也过过目。”叶初晴的娘乐兴奋的将单子递给叶爹爹,看起来更像是邀功。

    “但凭妻主做主就好。”叶爹爹放下手里的绣活接过单子。

    “当然还是要经过你这做爹的眼,很多细微处我不如你们男儿家心细。”其实,叶初晴她娘还是信心满满的。

    “这,妻主这是不是太厚重了些。”叶爹爹接过清单疑虑地看着自家妻主,清单上所列之物在郡里面都算得上丰厚的嫁妆,虽然他们也算家底丰厚,可这嫁妆仍是多了些,虽然知道妻主疼晴儿,可是晴儿终究是庶出,正夫那里多少是说不过去的。

    “我叶枫的爱子出嫁自是不能让人看轻了去。”叶枫摆了摆手止住了楚青岚的话,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青岚担心的是什么。

    “我想好了,叶家也不是什么嫌贫爱富之家,等着魏晨那丫头进京赶考回来,管她有没有考中,都为他们操办了婚事。难不成还让晴儿等着她高就,我家晴儿可是等不起的,她若是敢不从,老娘就绑了她让她做上门媳妇,哈哈。”楚青岚也被妻主逗乐了,魏晨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若不是她与晴儿两小无猜,楚青岚是不会将晴儿嫁给这样复杂的人的,因为从一个男子的直觉来看,魏晨有太多的想法,而她也会为此而舍弃很多。

    叶初晴的怀里像揣着一只小鹿一样咚咚的跳着,原本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躲在门后腿都麻了,却不敢挪出来,若是让他娘看到了,少不得一翻说笑。叶初晴心理愤愤的抱怨着:“娘真讨厌,都没有问一下自己的意愿,就要将自己嫁人。”可是又想到再有半个月的时日魏晨姐就赴京赶考归来,自己就要成为她的夫郎,脸似乎都快燃烧起来,双手用力的捂着脸想降降温,却发觉脸更热了。亏得后来铺子里的掌柜有事来找,叶枫匆匆离开了前去商铺处理事情,叶初晴才得以脱身,楚青岚好笑的看着叶初晴偷偷的溜走,也不点破,这小男儿家的心思,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后来叶初晴有看过那张清单,白银百两,宅院一套,商铺两间,良田四十亩,玉器数件,绫罗绸缎数匹。叶初晴看到清单时也很震撼,他没想到娘竟然给他备了如此丰厚的嫁妆,即便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对待嫡子也不会如此舍得,毕竟儿子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咳咳,咳。”叶爹爹即使睡着了也难以止住咳声,咳嗽声碎了叶初晴的梦,将他拉回了现实。叶初晴看着手中孤零零的镯子,是那么的可笑,掂量一下两个镯子应该也会有二两多吧,这回爹爹的药钱可是有了着落。可是想想自己要开这个家了,心里空落落的,爹爹又怎么办呢。爹爹身体不好,又没有人在跟前顾着,唉,但愿成亲前爹的病能有所起色,眉头紧锁着,不禁忧心忡忡。

   

正文 第九章 忙春耕

    沈霁禹这半月来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早早的就爬起来,和她娘下地耕作。古代农耕是纯劳力,她们这些贫苦人家不比大户人家,还有得牲口可以使用,可她们就是牲口的活也得人干。沈霁禹怕她娘累到,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左右她家的地也不是特别多。每每快到晌午的时候,村里有些年岁的老太太都会出来溜溜弯,给家里做活的晚辈送送水,而这些人在村里多少都是有些声望的,这时候她娘都会收了手里的活,点上老烟袋砸吧几口,和老太太们闲着没事磕磕牙。

    “沈婆子你今年倒是偷得清闲?”张家老太问道。

    “这不老丫头在地里忙着呢,我这刚做些活计她就让我歇一歇,索性我就过来和老姐姐们聊聊。”沈婆子说着嘿嘿一笑,用力地抽了一口。

    沈家的情况,杏花村的人都比较了解。每年一到春忙时节,沈霁禹都会溜到镇里闲逛,连人影都抓不到。就沈婆子这么一把老骨头忙活,总是在人家忙完了,她家还没有忙完。经常还需要儿子带着儿媳来帮忙,惹得婆家多少有些不乐意。今年看到沈霁禹下地忙里忙外,大家都新奇得很,不过大家都只是好奇也没人敢做什么评论,万一惹到了沈霸王,吃亏得很。大家对沈霁禹下田的事多少都抱着看笑话的心理,沈霸王什么时候竟然吃得了这份辛苦,说不定哪天这人就懒得过来了。

    这些天沈霁禹的确累得要死,就是前世也没吃过这样的辛苦,毕竟家里对待女孩都会心疼些,但现在自己境遇毕竟不同。虽然每晚累得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不过她却感到很充实。皮肤被晒得泛着些微的小麦色,原本沈霁禹这人长得就不难看,这样一来反倒衬得人更加的俊朗,人也充满了精神头。

    趁着中午大家都休息的时候,飞快地扒拉一口她爹送来的午饭,就找到一棵树墩子上坐下,翻看手里借来的书,这些古体字大多她都认得,就是书写起来有些麻烦。晚上她爹是不会舍得点太久油灯的,所以沈霁禹每天中午都会抓紧时间看一阵书。其实沈霁禹原主小时候很喜欢念书的,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就拿着小板凳到村里的教书先生那旁听,当时大家还说笑将来沈家定是要出一个状元郎。

    可任谁都没想到,沈霁禹到了该入学的时候却厌起学来。用沈婆子的话就是:“这小犊子,算是没治了,你越让她做什么她就越和你唱反调调。”起初沈夫郎刚将沈霁禹送进学堂的门,她就从窗户跳了出去。书本本就是金贵之物,她却不知道丢了几本,跑出去就是上山捉雀下河摸鱼。等到晚上偷偷溜回家,伸长脖子趴在床下往屋里瞧,就见沈婆子坐在炕沿上,手里执着鸡毛掸子等着她,单单鸡毛掸子都不知道打飞了多少,沈夫郎一边拦着一边哭,沈婆子气得摔了东西不管了。后来家里也不指望能出个秀才了,加之也实在没有那个闲工夫管她,也就放任了。沈婆子都想好了,就那么一个闺女,将来家里的地就给沈霁禹种,混个温饱也不成问题。只是没有想到自从沈霁禹结识了陈乔,就和大牙、椿子几个发小结成了小帮派,越混越没个人样。不说田里的活不会侍弄,就是那惹事生非的劲,说不准哪天惹了不该惹得人,落不得个好下场。

    沈婆子翻过沈霁禹每天翻看的书,也不知道她这是抽了哪门子疯,不过终究时间好事。怕她说不准又是三天的兴致就懒得管她。倒是沈夫郎每每看到沈霁禹捧着本书看,心理很是欣慰,偷偷的问过沈婆子:“我说当家的,你说咱家禹儿是不是存着考举人老爷的念头,我就看咱家禹儿带官老爷的样。

    “哼,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她要是存了那份上进的心思,我就拼了这把老骨头都供着她。就怕她没那份耐性。”

    其实沈霁禹通过这几日读书,对这个国家的制度有了大略的了解,倒也存了几分考举人的念头。毕竟民不与官斗,而且举人只是个虚称,并不需要什么任职,只是社会地位要高一些,国家也给了很多政策上的优待。不过这都是后话,别说自己那□爬一样的毛笔字见不得人,就是现在的经济条件容不得她有这方面的考量。

    通过十几天的观察,杏花村的村民发现沈霁禹这个人变了,无论是待人处事都不同于往日,而且并非装出来的。加之有一天李家夫郎在县城做学徒的小女儿来了托人捎带了封书信回来,也巧识文断字的又不在,认识几个字的连句话都念不全,沈霁禹就做了传信员,对李家夫郎的询问一遍遍耐心的解答。这是一传开,大家对沈霁禹倒是改观了很多,毕竟民风淳朴,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有人找沈霁禹攀谈几句。大家都觉得沈霁禹是有些见识的人,看起来这人在梨树镇这几年也不是只有胡闹,贵在如今浪子回头,大家都是很包容的。

    这些日子由于陈乔家来了宗亲,所以陈乔失了自由,后来的“三人帮”处于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这当然是她们自己认为的。大牙她娘将大牙逮了回来,帮忙春耕,用现代的观点,她们都是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原本也非什么大恶之人。

    看着沈霁禹学好了,大牙她娘更是看不惯大牙的那副孬样。大牙本名叫齐盼生,可见家里人对她出生的期盼,由于她那口大黄牙,大家连她的本名都忘了。

    “死丫头,你看看沈家丫头都知道往好了学,你也给我学着点,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在与那陈家丫头来往,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齐婆子又开始训大牙。

    “她脑袋坏掉了,我脑袋又没坏。”大牙小声的嘀咕着。

    “小兔崽子,有胆量你再给我说一遍。我看,也应该给你这脑袋开开口子,也好让你像沈家丫头知道上进。”齐婆子抡起锄头在田里追着大牙打。

    “娘,娘,别打了,你就是把我脑袋拧下来也,我也成不了气候啊。”大牙一遍抱头鼠窜,一遍叫喊着,惹来田里传来一阵大笑声。

   

正文 第十章 收获猎物

    燕子归巢,清风笑,夕阳斜照,田里耕作的人互相唤着结伴而归。

    “哎,沈婆子今天打算再侍弄一会?”村里的人扛着农具经过沈家田地时喊道。

    “不了,不了。拾掇拾掇,这就回去了。”

    沈霁禹看看天,估摸着也就申时左右,天是越来越长了。自己已经有几天没有进山了,之前布得陷阱,不知有没有馋嘴的上了套。

    “娘,我进趟山,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你和爹不用等我吃饭了,锅里给我放两个饼子就行。”沈霁禹说道。

    “嗯,去吧,早去早回,免得你爹惦记。再说那捕猎之事也不是咱们干的了的营生,莫贪多贪大。你上回捡回来的蛋,听你爹说今儿上午已经小鸡崽破壳而出了,回家看看怎么处置一下。”

    “真的?太好了。”沈霁禹很是兴奋。中午净忙着看书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回家后真得好好的筹划一番,那可代表了银子啊。

    上次和张猎户讨教了一些捕猎的法子,张猎户也不吝啬,还把自己的物事借给沈霁禹用。主要是张猎户也不需要怎么养家糊口,就她和夫郎两个人,二人有个儿子也嫁人了,婆家的家底倒也丰厚,也不会有什么人继承她的衣钵,难得有沈霁禹对此感兴趣,二人聊得也颇为投机,加之沈霁禹更是趁热打铁,去镇里卖点草药的时候都会给张猎户带点好酒,投其所好,当然也少不得她自己老娘的。所以张猎户更是倾囊相授,娘俩谈得很是热闹,加之张猎户没有子女在身边,二人聊到激动处,沈霁禹就索性认张猎户做了干娘。当然沈霁禹是不会继承张猎户的衣钵的,她现在捕猎本就是为了做无本的生意,毕竟她太需要现钱了。

    沈霁禹在临近田地不远的地方就做了陷阱,这里的民风淳朴,就算有人经过看到了猎物也不会据为己有。难得的是竟然真的有两只野兔子,还有一只肚子较大,看起来是怀了兔崽儿,幸亏自己今天过来了,要不然非得饿死它们。沈霁禹看看天,决定再往林子里走走,看看自己下的那个比较大的套子,回来收了兔子。最近雨水比较多,松软的泥土中留下了各种动物的脚印,看得沈霁禹热血飞帆。

    夕阳的余晖将沈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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